然不情愿，但是既然没能离开那么现在就干脆听完了好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岑霸霸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二十年一次的规律，但是他一说，岑宸竲瞬间就想了起来。
    二十年一个周期，几乎不会有人想到这是有人刻意挑起冲突，没有理由，而且最后还会死伤无数，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寒圣教和其他门派不同，其他门派都将这件事捂得紧紧的，生怕被门下的弟子知道了会颠覆对方的人生观和信仰，可是魔教这种地方就没有这担心了。
    没这件事他们也同样浪上天，反正都是干架，因为什么干架，有那么重要吗？没有！
    只有正道那些以为自己是正义，并且为了心中的信仰前仆后继的小崽子们才觉得重要，就这一点来说，岑霸霸有时候都可怜最后因此送命的他们。
    还好他们不在意，否则的话当初岑霸霸也不会把事情透露给岑霜霜。
    岑宸竲其实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纵观古代历史，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慢慢都会开始集权，东方有王朝更迭，西方有小国纵横，其他地方也有不落统治，可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没有明确的统治者，只有所谓的江湖人士和普通人。
    他们是怎么达成和谐的？
    江湖人，很多人向往仗剑江湖，但江湖其实是个说混乱特别混乱，说有规则又特别有规则的地方。
    说混乱是因为总有那么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甚至是杀人全家的，说有规则则是因为典型的实力为尊。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混乱多一点，可就是这样，江湖人和普通人似乎达成了一个稳定的相处水平，双方都在安全线内互不干扰又互相交融。
    岑宸竲好奇，但又没那么好奇，所以他没有深究，但是现在岑霸霸告诉了他答案——这个相安无事的和谐是江湖人自己弄出来的。
    “哎呀两百多年前的事情很多人其实已经不知道了，毕竟过去了好几代人了，人类的记忆向来短暂，但是两百多年前咱们这片地方发生过混战，死了有……五万江湖人，十几万普通人。”这个人数听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多，但是要知道这时代生育低下，并且死亡率高，人类并不多，更加不像岑宸竲上辈子那样全世界有几十亿人口。
    在这时代来说，死了二十万人，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从那以后，就慢慢有了二十年一次的规矩了，你爹我向来是瞧不起普通人的，因为他们的这些还算安宁的生活是江湖人的血泪与牺牲换来的，但他们一无所知，所以我瞧不起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岑宸竲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可问题是，他们之所以没有办法安宁生活，也是江湖人造成的啊，江湖人造成的，江湖人自己解决，不是很正常么？”
    岑霸霸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不服？”
    “……没有。”等我能打败你，我让你跪着给我唱征服！
    岑霸霸对岑宸竲的识相很满意，又喝了一口茶，“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只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惨烈了点？整整两百年，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改变吗？”岑宸竲上辈子是个孤儿，这辈子有了家人，他最重视的就是家人，原本对这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姑婆。
    “你曾经说过岑曦姑婆的丈夫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咳咳，不错，挺敏锐的嘛，你这次见到远山派的赵掌门了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长得不行，是他杀的？那爹你怎么没弄死他给姑婆表功？”岑宸竲想了一下自己对岑霜霜的感情，顿时对岑霸霸和岑曦之间的感情有数了，有些奇怪地问。
    当年他是还小，要不然肯定不用岑霜霜动手就去解决岑卿卿她爹了，不过岑霜霜的解决办法……也让他凉了下。
    是个男人都怕这个，还不如直接杀了对方呢！
    “不是，赵寻的师兄才是姑姑的丈夫，也是前代掌门的独子，赵寻在他师兄面前完全黯然失色。”
    岑宸竲：“……”
    姑婆牛批了。
    不过还真是自古妖女爱正道啊。
    想到岑卿卿这傻妹儿，岑宸竲心里有些不得劲，光是想想将来岑卿卿爱上了一个男人，结果对方是正道那边的，得知岑卿卿是魔教妖女后辜负她或者对她使眼色，岑宸竲心里就不舒服，但有之前好几个例子，这个可能还真的挺大的。
    不是谁都想岑曦姑婆那样，遇上会公正看待她的男人的，大部分在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迂腐又虚伪的。
    前世看了不少电视剧，岑宸竲心里对这一点非常清楚。
    想到自己的身份，岑宸竲第一次有了自己大概是天选之子的想法，“老头子，我想改变这一切。我并不想将来岑曦姑婆身上的事情再发生在岑卿卿身上。”
    “你既然那么喜欢卿卿那丫头，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将来遇上负心人了不是吗？”岑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