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笛已经带着人走了。
付华:……他也没说不可以讨价还价呀?
——怎么肥四?更像带着孩子来讨说法的家长了!
等下了山, 贺北笛道:“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 我不该让你过来。回头我让吴秘书帮你物色名师, 国内厉害的音乐人多得是。”
申棋点头说好。
看得出贺北笛很生气, 她软语道:“北鼻别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首歌嘛,你看我也没那么在意。”
“我——”贺北笛见申棋小心翼翼, 叹了口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没想到他和肖进结怨这么深。”
他上次和付华合作很顺利, 甚至算得上相谈甚欢, 可是一牵扯到肖进,他就变成这样,还殃及申棋。今天他来了还好, 如果他没能空出时间,叫申棋自己来了,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其实也不一定都是怨。”申棋说。
“怎么讲?”
“就是心结吧,老肖那边也有点……”申棋想了想肖进的状态,最后叹了口气, “两个大龄熊孩子掐架, 有点不可理喻。”
贺北笛凝眉, “那也不应该殃及你。”
申棋扬起嘴角,叫他安心。
“没人能欺负我,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就算刚才你不开口,我也不会答应。我跳?我不推他下去不错了。”
真的?贺北笛狐疑。
其实就在刚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申棋其实犹豫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在衡量她这么做的价值。他心里一慌,抢先一步喊了停。
可是这会儿看申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毕竟申棋出道以来,处理事情一直都很激进,她本人也不是软弱的性格。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了。”他说。
贺北笛是中午的飞机,这会儿必须走了。申棋左右无事,送他到机场,分别的时候女孩子笑盈盈地跟她挥手,脸上没有一点阴郁。
等女孩子走远,贺北笛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出去。
“吴秘书,帮我查查付华和肖进之间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事情因此而起,就从根源上解决。他们两个人的事,没道理让别人来遭殃。
和贺北笛的阴郁相反,这次出来一趟,申棋心情居然还不错。
因为贺北笛提醒了她一件事。
在过去的“任务”中,这种类似的场合她经历过无数次。以前在岗的时候,职责所在,一切要为剧情服务,更无理取闹的人她都见过,也不可能每次都完美解决。
说起来,她从前还怕火,怕虫,她不喜欢甜,一吃加了糖的菜就恶心想吐,许多不想做的事她都克服了……无数次迎难而上造就了现在这个申棋。就连恐高也不是她本来就有的,是因为有一次任务从高处坠落,差点儿摔死,才留下了阴影。
久了,她遇到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正面刚,毕竟这样解决问题最方便,所以刚才她也下意识地去衡量得失。
她们这一行,退下以后,心里上多多少少都会遗留一些问题,她不严重,所以才一直忽视了。
而贺北笛像是一道光,那一瞬间照射进来,将她从梦境中抽离,提醒了她。
她脱离“剧本”了,她是自由的,用不着再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用为“结局”负责,她没有责任了!
这世上需要迎难而上的事很多,也要看值不值得。一首歌而已,创作方式千千万,为难自己,没必要。
——哈,那么想跳,自己跳去吧。
她倒是很乐意在付华收声的时候从一百米高台推他一把。
下午回到住处后,申棋没有继续抠作品,而是接过了吴秘书发给他的三年内各大榜首曲库,也包括付华的音乐。申棋闭目倾听,全身心地接受熏陶,争分夺秒地吸取其中的养分。上午的事给了她很多启迪,倒不是关于作品,而是心境上的,她现在状态很好,她想留住这种感觉。
这些各具特色的音乐,让申棋有一种重新拼凑自我的错觉。
那个在多次穿越场景中,因为扮演别人而支离破碎的她,似乎正在通过音乐的力量,将曾经被强行剥离的自我,一片一片寻回。
当一切回归宁静,她睁开眼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午夜零点,最上面的提示框是来自贺北笛的信息。
“已回到公司。”
申棋想回一句“早点休息”,发到一半,心中一晃,脑海中闪过的是今晨见到贺北笛的那一幕……她突然坐起身,抓过笔和本子飞快地书写。
清早,全组都为今天的团综录制做准备。小助早上去海边买了几份大排档回来,又便宜又新鲜,沈媛混在工作人员里抢了两只铁板鱿鱼,像举着灯牌一样朝申棋挥舞。
“来,吃什么补什么,吃章鱼,补……呃,补爪爪。”
“爪爪”什么鬼?
周心蕾笑她,“棋棋已经是大触了,不用补。我看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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