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们是白忙活了。
可贺北笛将这段录像反复播放,发现了现场的停泊车辆,抱着一线希望,他决定从行车记录仪这个角度下手。最终他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联系到这几辆车的车主,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其中一位角度最好的奥迪车主并不愿意配合,贺北笛直接以市面最高价格的两倍把行车记录仪买了下来;还有一位货车车主表示愿意帮忙,但公车的钥匙被锁在了工厂办公室,而看门人又不在,今天晚上没有办法取。
贺北笛和吴秘书两个人在得到同意后,居然徒手翻栏杆,又从一楼储藏室的旧区域翻窗进入楼内,取了车钥匙。
最后拿到第三段录像的时候是十一点多,贺北笛手上被窗框的木刺划伤,他顾不上处理,和吴秘书马不停蹄回到警局,吴秘书则在车上用笔记本将得到的影响制作传输,这才大功告成。
这一夜可以说过得惊心动魄。
中途吴秘书问贺北笛,这种事为什么要自己来做,他是老板,完全可以命令别人。贺北笛却道,别人不了解情况,也不了解申棋,不会像他这么尽心,他不想错过细节。他还说他现在的身份不是NA娱乐总裁,是申棋的经纪人,必须要对她负责。
吴秘书无话可说,毕竟单就行车记录仪这事,换了他一定是想不到的。
吴秘书的描述很简单,但是这里面的波折可想而知。彼时申棋在网络上被十万网友围攻,她一夫当关冲锋陷阵,贺北笛在另一个地方和她并肩战斗。
申棋心里软得不行。
挂了电话,申棋打开自己的手机,搜索了附近最近的药店,然后带上帽子口罩,和贺父贺母打了招呼,“阿姨,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贺北笛睡得很沉,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云彩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最后被云彩淹没。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光,耳边传来渺远的歌声,唱的什么听不清,好像是戏词。
——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
这是《牡丹亭》。
有清风吹过,带着青草的气息,眼前走马而过的是黑瓦白墙的徽派建筑,有庭院,有池塘,池塘边有人,好像是个少女。
少女一身民国穿着,回过头来,是一张好看但陌生的脸,少女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不,那也不是他,那只是他的眼睛,他在透过这双眼睛,看别人的故事。
少女见他来了,笑吟吟的迎上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像申棋了,主要是眼睛,其他地方并不像。少女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写的是……咦?
少女的指甲突然变长,凤仙花汁一般血红尖锐的指甲,一下划破他的掌心,血流如注。
贺北笛大惊,猛地吸了口冷气,意识顿时抽离梦境。
他睁开眼,见掌心被一双软软的手握着,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挑他掌心伤口里的木刺。那人身子俯的很低,鼻息打在他手上,有些热。
他侧躺着,一抬眼就和对方四目相对。
申棋眨了眨眼:“咦?还是吵醒你了?”
贺北笛手上一疼,下意识地抽手,却被柔软的小手紧紧捉住。
“别动,不许动!还差一点。”她按住他,不无遗憾地道,“我本来想做个田螺姑娘,在你醒过来之前把伤口处理完。”
贺北笛看看自己掌心被用针小心翼翼挑开的伤口,皱了皱眉头:“我只是睡觉,又不是打了麻药,嘶……”这样碰伤口,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疼啊。
申棋挑出了最后一根木刺,才像个小护士一样收拾了工具,“伤了手,昨天还沾水,睡觉前也不知道处理一下,都发炎了。”
她又拿出棉签,沾了药水,停在伤患处,随即递过去一条手帕。
“会有点疼,忍一下。”
贺北笛对着手帕不解。旁边有纱布,包扎伤口用不着这个吧?
申棋道:“咬着它。”
贺北笛:……当他是生孩子呢?!
他脸一黑,闭上眼睛。
不想看她了,长得是挺好看,奈何一开口就知道气人!
等申棋包扎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拍拍贺北笛的手背,像哄小孩子一样,笑眯眯地道:“好啦,北鼻好坚强噢,没有掉一滴眼泪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噗嗤”一声。贺北笛眸子不善地扫向门口,老两口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赶紧走了,听脚步是朝厨房去了,期间还夹杂着老两口关于做什么菜的讨论。
贺北笛无奈,一只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你怎么随便进男人房间?有没有偶像自觉?”
申棋坐在地板上,屁股下垫了个毛茸茸的小软垫,这会儿捧着脸从下往上看贺北笛,眼神让人有些无法抗拒。
“不是你说我们是一体的?”
贺北笛:“……”
“我说过这种话?”贺北笛想了想,好像是……当初叫申棋多相信他一点的时候,说过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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