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十分安生,除了时常不经意地和裴晋见面。
他从不上前,每次都是躲在花草树木凉亭墙角偷偷地看。
裴晋的脸一次比一次黑。
这一年恩科的结果终于出来,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了曲莫延的想象。
她最初的用意是让女子能同男子一样,有出相入仕的机会,她想去除这个世代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镣铐,可等到那些所谓“才女”的卷子摆到御案上来的时候,差点没将她气得吐血!
曲莫延将那些“才女”的父亲都给叫到了御书房,当着他们的面,一句一句地念各位千金的大作,念一句,骂一句!
前朝后宫都知道了这件事。
谢容那会儿正好在御书房的外面。
曲莫延骂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谢容认识曲莫延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曲莫延这般恨不得掘了人祖坟的样子!
不过,这也很对。
女子科举大概是曲莫延坐上皇位之后,唯一的败笔。
互换身体之后,谢容现在已经能理解谢容的想法和做法了。
只是,但凡世家大族在教育子女,男子和女子的教学内容本质上就是天差地别的,举个例子,如果科举考的是绣花,那大概没有谁家男儿能赢。可考科举这种事情,没个几年的潜心苦读,谁都做不来。
曲莫延没做错,只是,她的心太急了。
待那些位大臣都灰头土脸地离开之后,谢容这才让人进去禀报。
谢容自打进宫来,曲莫延都要他交十张大字,美其名曰是要帮他练字,给的字帖却是他少时临的字帖。
就等着他出差错呢!
“陛下可是在为科举之事烦忧?”
谢容说着,也不等曲莫延问,自己便认了罪,将自己在御书房门外“偷听”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他提出来想要和曲莫延打个赌。
曲莫延抬了抬眼皮,看他,“你要什么?”
谢容跪在那里,面上有些困惑,“陛下难道不先问问容儿想要和您赌什么吗?万一,赌的是……大事呢?”
中间有几个字,谢容说的声音太轻,曲莫延有些没听清楚。
她略抬眉,用手托着腮,甚为随意地看了谢容一眼,“那你就与朕细细说来。”
“陛下,容儿斗胆,想请陛下明年继续开恩科,届时,容儿也要参加。容儿想证明给天下人看,女子也能考状元的!女子并不比那些男儿差!”
谢容说到最后,声调情不自禁地扬了几分,因为情绪激动,她的耳朵红了几分,显出几分娇俏的光景来,曲莫延看着,有些恍惚了。
“陛下,容儿,”谢容突然咬了咬唇,先前的气势忽地收了一截,他有些怯怯地抬起头来,“容儿若是考中了状元,陛下可否答应容儿一个条件?”
曲莫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谢容神色有些挣扎,脊背挺的直直的,好大会儿,“陛下,容儿想请您为容儿和裴将军赐婚!”
曲莫延:“……”
什么玩意儿?
她没听清!
谢容看着曲莫延,眸中泪意涌现,声音也不由地泛了酸,“陛下,容儿想嫁给裴将军!第一次在这御书房遇到裴将军的时候,容儿就喜欢上他了。只是,只是……只是裴将军的态度很冷淡,容儿让人送的东西全都被他丢了回来,说话也不搭理,现在更是连看都不准看了,容儿每日在这深宫之中,我……我……”
曲莫延:“…………………………”
她现在无比希望谢容是真的被别的什么人给穿了!
光是想象谢容对裴晋犯花痴她就无法忍受了,更遑论谢容顶着她的脸对着裴晋犯花痴!
曲莫延气得将手里的砚台砸了出去!
“陛下,”谢容立即叩首,但声音却无比坚定,一看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他继续以泪洗面,“陛下,容儿只是想嫁给裴晋而已,其他别无所求,还请陛下成全!”
嫁个大头鬼!
曲莫延气谢容这幅没头脑的德行是真的,但是她也是真的不想把现在的谢容嫁给裴晋!
万一这两人大婚后一相认,她敢用脚趾头保证,裴晋立马就会扯大旗造反!
曲莫延看着桌上歪歪扭扭的字,将那些字全都丢到了地上,“字都写不好,还想着考状元!行,你去考,等你考上了状元再来和朕讲条件!”
科举并非易事,就算是她亲自下场,也不能保证她能金榜题名。
谢容就更不必说了。
那天谢容和曲莫延在御书房吵了一次之后,两人倒是连着数日都没有见面了。
在“练字”的事情上,谢容倒是没有敷衍曲莫延,每天都会让人送新练的字过来,私底下却开始高调地出去买书买各种科举资料,准备考试。
曲莫延河道疏通的事情忙完,谢容为了嫁给裴晋努力读书写字考状元的事情已经传得满京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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