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抹了抹泪,泪眼朦胧地看向左峤:“峤哥儿,你为何不愿意娶何尚书家的姑娘,那姑娘我和你父亲都看过的,是位贤良淑德的,又恰好不嫌弃你......这难得的姻缘,你怎的......”
乔氏是真想不明白,就如同想不通左娇不愿意嫁卫慎清一样。
在她眼里,这都是上好的姻缘,所以她和左国公都觉得十分费解,即便左国公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她,她也只觉得左国公说得对,只觉得面上无光无地自容,开始思忖是不是真是她教养得不好,从将一双儿女的性子都养歪了,这般好的姻缘都是死倔着不肯接受。
左峤冷笑一声,昂首说道:“孩儿已说过许多遍,孩儿已有心上人,绝不娶旁人。”
“你......”乔氏虽然心底有气,但温柔的性子让她总狠不起来,最后还是红着眼眶问道,“重午次日,明明你也答应了,说婚姻大事单凭父母做主,让我和你父亲安排了便了事。怎不过三日,你这就改口了?这叫我们如何同何尚书解释呐......”
“难得有人不嫌弃你父亲现下没了官职,又不嫌弃你纨绔的性子,你怎就这般不懂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明明已应下这门亲事,怎就......”
乔氏越说越伤心,眼泪流得愈发凶了起来。
左峤惯是见不得母亲这般怯懦着流泪的模样,索性站直了身子,也不听乔氏再絮絮叨叨,自个儿主动地往祠堂去了。
临走之前,他特意嘱咐了一声左娇:“娇娇,这祠堂不好待,你不必来,有什么后果,我一并承担着。”
左娇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又被乔氏喊住了:“娇娇,你去祠堂陪陪你兄长吧。”
“......顺便劝一劝他,快些应了这门亲事。”乔氏的帕子已经快拧得出水,还依旧在那抹着泪,“聘礼我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哪能说不娶就不娶了呢......”
左娇沉吟片刻,望着左峤离去时决绝而脚底生风的背影,便知晓了他此次的坚决。
“母亲可知兄长的意中人是谁?”
乔氏一怔,很快又摇头说道:“甭管她是谁。总之,你劝劝他娶何尚书的姑娘吧。”
☆、发现
左国公府的祠堂距离上回修葺已有些年头了, 屋里头有些昏暗逼仄, 甭说是跪着, 就连是坐着, 也十分受罪。
祠堂正中放着两个灰黄色的蒲团, 左娇和兄长左峤正一左一右地跪着。
这里是左峤常来的地儿, 他从小就调皮捣蛋,三天两头就要被左国公家法伺候一番, 关到祠堂里来静思己过, 所以这儿就连哪只蜘蛛在哪结了几张网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左娇不同, 她从小就是父母捧在手里心长大的掌上明珠, 这祠堂,还是她头一回跪。
左峤有些惭愧地看着左娇,手紧紧在身侧攥成了拳头:“是兄长没用,连累娇娇一块来祠堂罚跪。”
左娇抿唇, 带着浑不在意的浅笑:“哥哥没错,我也没错, 是父亲错了。”
她和左峤一样, 只是不想嫁不喜欢的人罢了,何错之有?
左峤听到左娇这样说, 眼睛亮了亮, 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无比沮丧地说道:“也只有娇娇懂我了......”
左娇从未见过兄长这般挫败又无望的模样,既是以前他在国子监顶撞师长,又从国子监逃课, 闹了好大的祸事,躲在床底下时,也没有这般无措过。
左娇蹙着眉尖问道:“兄长,你到底为何不愿娶何尚书的女儿?”
上一世,左娇记得兄长不吵不闹,不悲不喜地接受了父亲母亲的安排,顺顺利利的和何尚书的女儿拜堂成了亲,什么幺蛾子都没闹。
当然,不幸福也是真的。
或者说,上一世的左峤,并没有思索过成亲娶妻是否需要幸福,好似都与他无关,不过是完成了父亲母亲安排的一项事情,就如同他去国子监念书,以后承爵国公府一般,都是按部就班的。
左娇不明白这一回,是什么改变了上一世的轨迹。
提起这件事,左峤倒是目光坚定,言语间铿锵有力:“先头我已经同父亲母亲说过了,我已有了意中人,绝不能娶何尚书的女儿。”
左娇眉心一皱,轻声问道:“哥哥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姑娘?”
一提这话,左峤俊俏的脸上便立刻飞上两片红云,罕见的害臊了起来。
左娇倒是一愣,她一直以为兄长没皮没脸的,实属个脸皮城墙厚的无赖,没料到他还有这般姿态的时候。
这意中人的威力似乎不同小觑呐......
左峤跪在那支支吾吾地红着脸想了半天,而后回头望了望门外,索性坐到了蒲团上将脚盘在一块和左娇说话,顺带也将跪着的左娇拉了下来。
“娇娇,你别跪着了,伤膝盖。就这么坐着吧,反正也气不死他。”想到左国公,左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见左娇乖乖坐下后,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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