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已经非常熟练,循着声过去将死了的蝉捡起来,轻叹一口气:“可怜严大哥如此绝技,竟沦落到用来捉螗蜩的地步。”
“......”纪时艽瞥他一眼,咧嘴露出寒光森森的牙齿,“再废话,死的就不是这些螗蜩了!”
“......”随喜怂怂地看了专心杀蝉的严默一眼,又壮着胆子问其实明显心情很好的纪时艽,“殿下,咱们何时归府?”
纪时艽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法和严默如出一辙的杀着蝉,只是偶尔眉眼之间流露出一点极温柔的笑意,
“......”随喜明白了,自个儿不用白费力气再问了。
九殿下自七岁那年便害了相思病,如今看来,已更是病入膏肓了。
☆、重午
端午前不过三日, 左国公突然从天牢之中被放了出来, 如蒙大赦, 如梦初醒。
左国公府上上下下皆欢喜庆幸, 却不敢铺陈声张, 只能关起门来一家子庆贺了一番, 为左国公毫发无损地回府而感激涕零。
左国公回府后,性子似乎变了不少, 许是在天牢之中受多了苦, 就连眼神也怯懦了不少。
他心有余悸地同家人分享着在天牢之中的惨痛经历, 却只视左娇为空气。
左娇知道, 父亲心里头还是在恨着她的。
只怕他在天牢里无数个难以入睡的日日夜夜,心头纠结记恨的,都是为何他的女儿不愿意牺牲自个儿去救他。
更何况,在他看来, 嫁给卫慎清,并不是牺牲, 反而是攀上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左国公不理解左娇, 进天牢之前便不理解,从天牢出来后, 更是已经当做自个儿没有了这个女儿。
所以自左国公踏进左国公府以来, 就未曾正眼瞧过左娇一眼。
他心里有气。
别人的女儿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家府上这个娇娇,真是被娇宠得过了头,这等大事都有她自己的主意, 半点不听父母的话。
左国公心里对左娇的埋怨,已是翻江倒海,埋没了他曾对左娇兴起过的所有父爱。
这回出事,他的官职肯定是被革了的,就连这世袭的爵位,也差点一并被削了去。
甭说爵位,就连性命,也差点没保住。
因左娇不愿意嫁人,所以太子和卫慎清不仅没出手捞他,反倒在牢里给他设了些不大不小的难关,让他比其他人过得更艰难困苦些。
只是最后也不知是谁暗中出手帮了他,不仅保住了他的性命,也保住了左国公府世袭的爵位。
不过这官,他这辈子是甭想当了,重返朝堂,是永生难盼了。
可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起码,他还有命享受左国公这个爵位带来的荣华富贵,虽比不得以前,但也是比下有余。
左国公暗自庆幸着,想寻到是谁暗中出手帮了他,至少能聊表感谢之意。
可负责审查他案子的两个老东西嘴巴都极严,只战战兢兢地说是秉公处理这件案子,并无任何偏袒他的意思。
只因敬仰左国公的为人,相信他是无辜的,所以查案子便查得格外仔细些,甚至还发现了许多隐秘的证据。
左国公不明白自己的为人到底是如何折服了他们,也不知道呈给皇上的证据到底是如何折服了皇上,总之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从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回到了光鲜亮丽的左国公府。
一切都宛如在梦中。
家人的嘘寒问暖让他感到无比虚幻,仿佛这只是他在天牢之中做的一场梦。
只是在看到左娇不咸不淡地坐在花厅之中,并未与他多话后,左国公又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左国公长叹一口气,将脸别过去,仿佛不愿意再多瞧。
左娇穿着一件轻薄的玉莲袄裙,孤零零倚在廊下,与簇拥在左国公身边的左盈不同,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乔氏顺着左国公的目光看过去,也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儿毕竟大了,总有自个儿的想法。
虽女儿不愿意救左国公,但他如今也好生生地从天牢里出来了不是?
哪有和女儿记仇计较的父母......
乔氏起身,走到左娇的身侧,望着脚底下开得正盛的一盆盆花儿,柔声说道:“娇娇,过几日便是重午节,你父亲说藉此佳节,好好接风洗尘一番。你看去那城西的归云阁可好?”
“母亲,近日女儿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去了。”左娇起身,静静地望着远处,眸光略显黯淡,“......正好父亲,也并不想看到我吧。”
乔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轻轻啧了一声:“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左娇明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脸上泛起疲倦之意:“母亲,女儿有些累了,便先回房歇息了。”
乔氏愣了愣,回头看了看左国公故意撇着脸不看这边的模样,只好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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