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
左娇轻笑一声,宛如海棠初绽,娇艳明丽,炭火映着她的眉心,仿佛娇花在眉宇间寸寸绽放,看得珍儿有些呆了。
“珍儿,我且问你,今日院里可有丫鬟进了我的屋子。”左娇直接问道。
“……”珍儿立马垂下头,不再说话,圆圆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和害怕惶恐。
左娇瞧她这害怕的模样,眸中多了三分冷色:“珍儿,你莫怕,只管告诉我,这院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珍儿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委屈又酸涩地说道:“是玲儿……”
左娇抬眸,眸光冷如冰:“让所有丫鬟都到院里去,咱们这院里,也该立立规矩了。等等,秋霜就不必来了,让她好好歇息。”
等到其他五个丫鬟都来齐了,左娇才抱着雪团走到游廊下,看着站在院中被寒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的五个丫鬟,往日里平易温婉的笑容尽数收了起来。
“玲儿,你今日是不是进了我的屋子?”
玲儿睨了珍儿一眼后,马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衣袖挽起,两只手腕竟都扎着布条,隐隐能见血迹。
玲儿惨叫道:“姑娘冤枉呀!奴婢只是想进您的屋子瞧瞧雪团是否冷了饿了,没料到它凶性大发,竟将奴婢咬成这样。奴婢想着姑娘心疼雪团,所以等姑娘回来,不敢说这些怕惹得姑娘伤心难过,没料到却被姑娘误会成这样……还请姑娘明鉴啊!”
其他丫鬟站着的脸色也不太好了,尤其是珍儿,咬着下唇忿忿不平地看着玲儿。
雪团趴在左娇怀里,朝玲儿眦着牙,凶相毕露。
玲儿看了它一眼,仿佛想起之前的痛苦,浑身颤抖起来,害怕得很。
左娇勾唇,讥讽的说道:“是谁指使你进我屋的,有何目的?”
玲儿还是咬牙说道:“姑娘,奴婢真的只是进去瞧瞧雪团如何了……”
“雪团自有吃的,屋里也冷不着它,若你不做旁的事,雪团乖巧可爱,定不会咬你的。”左娇冷声睨着。
玲儿语塞,脸涨得通红,却依旧不说话。
左娇抚着雪团柔顺的毛说道:“看来今日你是不会说了,我这地儿小,也容不得你这尊大佛,明日就将你发卖出去了罢。”
玲儿噤若寒蝉,想再磕头求饶,但抬头望见雪团张牙舞爪的模样,又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左娇扫视了这些丫鬟一圈,声音轻柔却威严十足:“你们且看好了,若不遵府中的规矩,那就只能发卖去庄子上了。庄子上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最适合玲儿这样的。”
玲儿身子又轻颤了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左娇搂着雪团回了屋,夏瑾跟了进来,似乎想为玲儿求情。
左娇侧对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上那对明珠翠珰轻轻晃着:“夏瑾,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今日包庇玲儿的事,我且饶你一回。但你今晚得盯着玲儿,切莫再出什么岔子,若她晚上想出去寻人,便由她去,你也跟着,瞧瞧她背后到底何人指使。”
“你不会和她是一伙的吧?”左娇明眸流转打量着。
夏瑾忙不迭地摇头:“奴婢对姑娘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那便好。”左娇弯了弯唇角,轻轻拍着雪团。
雪团这么小,倒已经会看门了,真好。
若能趁机将夏瑾也赶出去,那更好。
☆、酒楼
东福酒楼位于城西,虽然名字俗,却是上京城最好的酒楼,来这的大多是王公贵族们,所以装潢也格外富丽堂皇,二楼全是一间间隔开的雅间,飞檐画角,推开窗牖,便能瞧见城外近郊烟波缥缈的翠湖,视野开阔,山水相依,景色极美。
纪时艽坐在一片雕檐映日,画栋飞云之下,倚着碧色的阑干,望着远处碧波粼粼的湖面镀着一层夕阳的金黄,随湖面的风轻轻漾着,高悬在户牖之上的翠色纱帘也轻轻晃着,轻曼之中多添了一笔暮冬的寂寥。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紫檀小几的桌案,暮色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为他俊美无暇的侧颜镀上了一层金色。
严默微颔着首阔步走进来,双手呈上一张檀色纸笺。
纪时艽两指夹过来,随意一瞟,便扔到屋中烧得正旺的炭盆里,纸笺渐渐蜷缩成了灰烬。
“果然是赵兰嫣。”纪时艽冷哼一声,微微挑起的眼尾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竟敢雇些下三滥的山贼对他的娇娇动手?!
严默面无表情地站着,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剑,似乎只等纪时艽一声令下,他就会马不停蹄地去取了那位赵兰嫣的性命。
随喜看这两人神色有些不对,作为唯一的正常人,他连忙拽着纪时艽轮椅的推手说道:“九殿下,那位毕竟是承伯侯家二房的嫡女,我们这般直接的取她性命,只怕会招来不少麻烦,还是从长计议吧?”
纪时艽瞥了随意一眼,唇角勾起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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