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捱得住的?难怪有不少新娘子新婚之夜累晕过去的,她不信个个都是由于新郎官体力惊人——天赋异禀的毕竟是少数。
楚镇虽不算天赋异禀的类型,可经过大古先生那番改造,亦堪称骁勇了,但愿他待会儿记得手下留情。林若秋心头有些紧张,可又觉得没什么可紧张的,她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嫁娘,不至于疼得晕倒——而且,楚镇似乎也没叫她疼过,之前是不能,现在是不会。
这般胡思乱想着,天色已渐渐黑了,红柳看着天边升上的一轮淡白月牙儿,说道:“外边凉津津的,主子不如进去等吧。”
林若秋一想也是,哪有新娘子大剌剌站在堂屋的,毫无神秘感,于是便由红柳搀扶着她到房中坐下。林若秋左顾右盼,本想找块红布盖在脑门上充当盖头,想想又觉得太过羞耻,还是算了。
室中的火盆烧了半天,少说也比外头高了十度八度,林若秋略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子热起来,于是将氅衣轻轻散开,又将内衫上的纽子解开两三粒,隐约可以瞧见里头大红的鸳鸯肚兜。
最好的诱惑并非一丝不挂,而在于若隐若现,看得明明白白反倒无甚趣味。林若秋十分刺激地想着,等会子楚镇见了这样的她,没准会立刻化身饿狼扑食呢!
而她最好是和小白兔一般柔弱且楚楚动人,如此才能最大限度激发男人的兽性……不不,再想下去就太危险了,林若秋连忙正襟危坐,模样专注得像准备迎接老师谈话的学生——似乎亦不失为另一种情趣。
她这厢心猿意马了半日,房门口却始终空空荡荡的,未曾见有人擅闯进来,林若秋不禁打起了瞌睡。累了一天,白日里又异常亢奋,这会子便显出后遗症来,格外乏倦。
忽听吱呀一声响,林若秋忙从打盹中惊醒,却见楚镇反手带上房门,带着微微醉意过来——他总算还记得洞房花烛夜。
林若秋于是又将外裳往下拉了些,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娇媚动人的笑,她不信楚镇看到这样的她会不心动,何况两人已有多时不曾亲近过了。
楚镇果然大踏步向她走来,两眼直勾勾望着她,仿佛想一口水将她吞落肚去似的。
林若秋紧张的揉着被褥,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期待,不过她的表情却先于她的思想产生反应: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林若秋已微微仰着脸,嘬着唇,做出一副亟待接吻的架势。
楚镇的两只魔爪已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向她伸来,然后……就将林如秋散开的那几粒纽子给扣上了。
但见他正色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爱惜自己,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林若秋顿时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错觉,这人是傻子么,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还瞧不出来?这得是缺心眼吧?林若秋于是赌气将外裳扯下,露出里头鲜红的内衫,又自顾自地解释一番,“屋里太热。”
的确是有些闷热,加之喝了点酒的缘故,楚镇亦觉身上躁动,于是除下外袍,只穿着寝衣踏在地板上。
大抵宽衣解带是种不知名的暗号,室中气氛悄然变得暧昧起来。
林若秋这才注意到他那件寝衣亦是大红的,不过因楚镇肤白的缘故,穿在身上并不显得怪异,反而更多了几分剑眉星目的韵味。
林若秋多看两眼便觉心旌摇荡,忙挪开视线,“原来陛下也喜欢红色?”
楚镇淡淡道:“新婚之夜在,自然该添点喜气,你不是也一样么?”
林若秋讪讪道:“陛下说的很是。”
她觉得自己更紧张了,明明先前已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可当楚镇进门之后,她仿佛连话也不会说——这是同床共枕了四年的女人应有的表现么?简直比初次约会的小姑娘还羞涩呢。
林若秋暗骂自己没出息,好在楚镇提前替她解围,“要不要吃个交杯盏?”
他晃了晃手里的银质酒杯,不知何时从桌上拿起的。
林若秋连忙点头,暂且将不能喝酒的念头抛到脑后,少少喝一点应该是没关系的,毕竟是新婚哪。
两人坐到桌边,楚镇执起小银壶,为她斟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林若秋只见那酒色泽浓郁,且是鲜明的紫红色,心下微微诧异,难道是西洋进贡的葡萄酒?这婚礼可真叫中西结合。
小心翼翼抿了一口,林若秋便拉下了脸,这根本是酸梅汁嘛!她再没品味,也不至于连酒和梅子汁都分不清楚。
林若秋苦兮兮地望向对面,却见楚镇泰然自若地慢慢饮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却怪了,她记得皇帝一向很怕食酸的。
林若秋于是将他手里的酒盏夺过来用力嗅了一口,但闻酒香扑鼻,虽然颜色差不多,可皇帝这杯分明是酒精产物,林若秋不禁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楚镇这才得意地向她展示,原来那酒壶里头暗藏机括,有一个暗格将两头隔开,自然可以分装两样东西。
林若秋简直难以置信,“您专程从库房里寻出来,就为了一个交杯盏?”
要是她记得不错,这东西分明是前朝皇室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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