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May下楼的时候,柯羽已经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不吃点再走?”他问。
她拿了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你不吃吗?”
“我等下吃。”
“昨天晚上那个菜怎么样?好吃的话我今天再去买。”
“哦,还可以。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柯羽回答。
“要是不合你口味……”
“挺好的。没有不合口味。”他笑了笑。
阿May就越发疑惑。她以为是柯羽不爱吃她买的东西,但他不爱吃可以直接说啊,下次不买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骗她说他吃了呢。
心不在焉地骑着车,早餐挂在车把手上,结果旁边一个半大男孩风风火火地拐上来,哐当一声两人撞个正着。包子滚在泥泞里,豆浆泼了一地。男孩估计也是赶着去上学,爬起来也没道歉,骑上车就一溜烟走了。
阿May没好气地朝他背影骂一句:“你是瞎啊?”扶起自行车,龙头还被撞歪了。等她到学校时第一节课铃都想了。
一上午的课,还比较紧张。阿May和同组的同学互相拿胳膊练习,扎到后面都麻木了。铃声一响,她率先站起来伸个懒腰。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满眼的金星,接着阿May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手上挂了输液管。
阿May顿时想到了她曾经问过柯羽的那个问题。想到自己可能急病发作,眼泪唰地就涌出来。
大夫走过来:“醒了?”
阿May哭成泪人:“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一脸懵:“什么就要死了?检查了一下,你有些贫血。别的指标都挺健康的。上学别老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平时多吃蛋白质和含铁的食物。”
“我挺健康的?”
“对啊。等会把这袋葡萄糖输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没什么别的病?”
大夫乐了:“你是想逃学啊?医院不帮你这个。好好上课去吧。”
阿May出院以后,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她没病。她很健康。
那柯羽为什么要说她生了重病?为什么[追ベ新婆┈文═来`群╢⑦⑻`3┊,7⑴①.┋⑧6⒊]
每周都要固定给她吃一次药?
那究竟是什么药?
最近上海确实在流行一类都市传说,凶手以恋爱的理由诱拐年轻男女去开房,在酒店房间里给他们下药,醒来时,腰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肝或者肾就没了。
阿May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传说,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到家时,柯羽还在诊所。她去他的房间试着想开一下门,门还是锁着的。
脑补的威力很强大,阿May就脑补出里面一屋子的凶器,不,甚至不用她脑补。柯羽偶尔也会处理一些外伤的病人,简单的手术用具他都有。
晚上柯羽打来电话,告诉她西餐厅里上了俄式牛尾汤,她可以去买来尝尝。
阿May买回来,看着里面番茄和甜菜根艳红的颜色,瞬间就没了胃口。
周五,又到了柯羽给她“治疗”的时间。
阿May如临大敌。
这两天她不是没有想过对策。跑?她身上没什么钱,能跑到哪里去?报警?用什么理由报警呢?她在浴室里仔仔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目前似乎没发现什么伤口。
所以柯羽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她总得弄清楚,报警也总得有证据。
她躺在床上,柯羽拿来药和水杯。她把药片放进嘴里,喝一口水,然后闭上眼睛。
然而并没有咽下去,药片藏在舌根底下。
她听见柯羽走出去,拎着什么东西进屋。接着,他用什么东西勒在她的手臂上,凉凉的棉球擦上皮肤,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微小的刺疼,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阿May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血液正通过一根细细的管子,汩汩地流进柯羽手里的血袋。
“你在干什么?!”
柯羽并没有料到她会中途醒过来,拿着血袋的手顿住了。
阿May一手拔掉插在静脉上的管子,没有按压止血,一股殷红的细流从她胳膊上的针孔淌下来。
“你抽我的血干什么?你要卖血?”她跳下床,朝门口冲去。
柯羽这才反应过来。血液的气味弥漫开来,他有点晕眩,但还是快步去拦她。
手臂一痛,她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一把手术剪,戳在他的胳膊上。
“你别碰我!”
柯羽看着自己的手臂,剪刀深深地戳进去,袖子上一点暗红的斑迹,但由于他早已不是个普通意义上的活人,没几秒血就止住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出过血,几乎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觉。
满屋子都是她的血腥味。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阿May的反抗激发了他猎杀的本能。
“阿May。”他勉强说,“你不要动,你需要止血……”
“你别碰我!你别过来!”她开始抓住手头一切能拿到的东西,朝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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