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一天,你认定了十年的事其实是被掩藏着的谎言,你会怎么办?”郑西悠悠的问。
“要么推翻,要么继续错下去,两个选择,看你自己了。”尹蔺如说。
“如果那个谎言害了一家人的一生,如果那个谎言让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逃脱了呢?”郑西问,“那还能做到将错就错吗?”
“你问我吗?”
“不然呢。”
“......”尹蔺如停住脚步,转头正视郑西的双眼,“我会让你随心。”
“什么意思?”
“问你的心,会不会愧疚,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痛苦,如果会,那就去纠正这个错误,去推翻这个谎言。”
“要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愧疚、后悔、痛苦?”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尹蔺如道,“刚才的痛苦是因为什么?想着往平复那个痛苦的方向去解决那件事不就好了吗。”
郑西愣了愣,抱住了尹蔺如。
“我知道了,谢谢。”
尹蔺如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一时间似乎连呼吸都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了,直到郑西放开了她,她才大喘着气后退了两步,弯腰,一手撑在了膝盖上,一手捂住了胸口。
就像是缩回去的拳头打出去更有力,骤然停了一拍的心脏此刻也剧烈地跳动起来,打出强烈的节拍。
“尹、尹医生......你没事吧?”郑西被她这反应吓到了,“我、我不知道......”她走近两步,伸手想扶她,却因为刚才的反应始终不敢伸手过去。
尹蔺如只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在发烫,甚至耳朵都是热的,她现在脸一定很红,她想。又后退了两步,尹蔺如直起身,没有看郑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走吧。”
郑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
两个小时前——
“......那些只有你知道的细节。”
李敬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郑西的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轻易地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所有我知道的,那个卷宗上都已经有了。”郑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喝了口柠檬水。
李敬安直接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第二起案子是第三个人做的,而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凶手?又或者就是第一起案子的凶手?”
“就我所知,这两起案子和十年前那起案子相似度很高,如果说第一起案子因为当年的凶手还在狱中而可以确定是另一个人,那么最新的这起呢?或许是凶手出来以后发现有人用自己的手法杀人而产生了比较的想法犯下的案子呢?也可能是第一起案子的凶手发现自己杀了一个人并没能引起十年前那个凶手的注意而再次出手呢?”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三起案子有不同的地方。”郑西说,“十年前,凶手杀了人之后,房门是虚掩的,而第二起案子中,房门是关着的,第三起案子,房门却又是虚掩的。”
“房门可能只是随手关上了,或是没关上,也许并不是什么线索呢?毕竟只有三起案子,并不能找出凶手杀人的规律吧?”李敬安说,“如果非要说规律的话,那反而是说明第二起案子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凶手吧。”
“十年前,那扇门是虚掩着的,是当时被捕获的凶手说的,而那个凶手就是当时的报案人。”
“你是说,凶手说谎了?”
“杀了人之后,如果开着门,理由应该是为了让尸体尽早的被人发现,如果十年前的门确实是虚掩的,而第一起案子又确定不可能是当时的凶手,那么第二起案子似乎也很像是当年的凶手做的了,但是当年的那扇门真的是虚掩的吗?”郑西悠悠的说,“反而我更相信是当时在场的人做的,因为那时候很多人都直接相信了凶手给出的‘房门是虚掩的’这个证词。”
“什么意思?”
“凶手是报案人的情况下,关于那扇门是否真的是像他说的那般是虚掩的,就未必了吧。”郑西道,“当时,距离我父母死亡到被发现整整过去了四个小时,而我父亲别在腰间的那串钥匙,不见了。”
“你是说......凶手在犯案以后,拿走了钥匙,锁上了门,但是因为迟迟没有被人发现尸体,而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发现’尸体,变成了报案人......”李敬安说,“但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不这样多此一举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被抓住呢?”
郑西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摆在眼前的证据太明显了,没什么可怀疑的。
“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前,也许......抓错人了?”李敬安说,“我仔细看过卷宗,结案太草率了,就好像是为了让案子尽早的结束而匆匆做的决定,里面的疑点有很多,万以阳甚至连作案动机都没有。”
万以阳,就是十年前的凶手,也是郑西一家的邻居家的儿子。
“证据是不会错的。”
“证据是可能被伪造的。”李敬安道,“好好想想,十年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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