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历了何事?”
小和尚被引着问:“何事?”
她附上他耳畔,嘶声道:“她刚同恶鬼欢好……”
肉眼可见他那如月弯耳红了起来,然后手里拨弄起念珠,状若无意地出了门。阿阴笑着跟了出去,两人立在院中。
“同她欢好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作甚?”
他不语,念珠拨得更快,定是心中经文过的愈快。阿阴不再逗他,“你看天象,可发现今日与昨日不同?”
小和尚停下,同她一起望苍天。耳边传来悠悠女声,有些耐人寻味道:“今日层云密布,一缕阳光都照不进来,是个至阴的日子。最适合恶鬼出行了。”
“嗯?”
“但他现下已走,房外根本闻不到气味。”
竺寒叹气,打坐在蒲团上,“你到底抓不抓得住?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他语气带着些怨怪,又有丝丝少年气的诘问。
而于阿阴来说,即便是鬼,也禁受不住在心上人面前被质疑,她抿抿嘴,留了句“你等等”。
再抬头,人又不见了。小和尚已然习惯了她这般雷霆,低头木鱼敲的认真,喃喃念经。
直至天已经黑了,仕女收了院子里的蒲团香台,竺寒也回了客房,百无聊赖之际找了本经书翻看。
阿阴回来了。
手里拿了个檀木精制的锥形法器,大抵有成人手臂那般大小,像是个更大的转经筒。而她发丝凌乱,有些逃命后的窘迫。小和尚开口问道:“你又是做了何事?闹得这般……”
她执那锥筒,在他面前转了转,也有耳孔拴着坠子摇晃。
“这是钟判官的法器魂锥,被我‘借’来了。等我去陈怀薷房间里一用,就可追踪那恶鬼气味。它现下定是刻意地四处躲避,因而不太好找到,往日里追的鬼可都是记录在册。刚刚我又去地狱问了问,恶鬼太多,且每日都有关押年限过了的,还没清查完,效率极低。”
玩了玩手里拿没注入灵力的法器,兀自坐在地上、竺寒脚边,反正她现下浑身脏乱,也不在意。
“我同阎王爷要法器,他教我去地仓里找,那些都是不灵光搁置的……只能缠着他给我亲做,可那老头现下也知道偷懒一拖再拖。”
她碎了半天,竺寒却只专注于第一句,冷不丁地问道:“当真是‘借’来的?”
阿阴愣住。下一瞬把法器放旁边,搂住了他垂着的双腿,抬头单纯着望小和尚疑惑的脸。她抱的太紧,竺寒挣脱不开,又有柔软触感,偏偏妖媚鬼女还要柔声问:“就是借的,你不信,我便一直搂着,你甩不开。”
他真真被她无赖举动折服,试图挣扎双腿,发现她因有灵力而奇劲无穷,凡人怎能挣开,只会白白增加摩擦,愈加慌乱。
“你无礼。”
“唔,我无礼。你今后再嫌恶我,我就这般亲自捆住你。”
僵持了一会,竺寒能屈能伸,叹气道,“我信,松开罢。”
俨然是一副对待泼皮的妥协态度。
而阿阴欢快,蹭了些他身上的厚重檀香气,倒有些舍不得换下身上脏了的衣服。她起身拿了法器,“你要一直信我,晓得吗?我去换身衣服见薷小娘子,你看你的经书。”
小和尚鼻孔里哼了气算作应答。
绝没个正经样子的鬼女还要加一句,“记得梦我。”
他绷着脸,待到灰色衣衫出去,门也合上,缓缓斥了句:“妄想。”
无人听到,只有他自己听到,大抵也是说给自己听。
阿阴回房换了身衣服,却是女装,整理绦带的时候,莫名想起他身上那股檀香,笑得荡漾。小和尚许是浸在了檀香堆里,浑身上下都是那股味道。
她去陈怀薷卧房,门也不扣,直接入内。陈怀薷早已已醒来,嘴唇煞白,强撑着跪在祭台前,身上玄色衣衫同黑色蒲团融为一体。大好年纪的春闺少女,竟也穿这般颜色,看得人心堵。
“看来薷小娘子中元并不安乐。”
陈怀薷半倒在那,声音干哑,“你是何人?”
阿阴走到她面前,陈怀薷一看那脸就认出来了,“你……你是女子。”
她笑,“不错,但我确实精通捉鬼,是阴司记录在册的鬼差。且我也知你现下处境,实是难以启齿罢。”
少女小小的身子像堆在玄色锦缎之中一般,脸蛋还有浅浅泪痕,听了她的话,掩面啜泣。实则她也是心头隐忍许久,无法说出口,便愈压愈深。
“当真……是鬼差?”
阿阴扶她起身,使了灵力驱使手中魂锥悬空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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