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任苒其实是很清闲的,可先时几日许寂川常常睡着,她总是宁愿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倒是这几天他精神日渐好了起来,她开始跟着殷城四处乱逛。
久负盛名的勃兰登堡门,经过战火的洗礼和岁月的侵蚀,依然在市中心辉煌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街头艺人在巴黎广场上汇集,为这座城市添了许多艺术的颓唐。
她静静地看着游客南来北往。这是他住过的城市,陌生中似乎又带着熟悉的气息。这里他一定也来过的吧,此刻自己脚下的这方天地他是否曾经驻足,那时他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曾想着自己。
任凭自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深深吸了口气,那些飘散在空中的音符愈加清晰。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她回了医院,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他会不放心的。
病房里居然有些热闹,她一进门,各种探究的目光就直刷刷地朝她射了过来。她也不似一开始的尴尬,反正已经习惯了,于是友好地朝他们笑笑。
许寂川用德语说了什么,然后那些目光变成了饶有兴致的打量。任苒心想,八卦果然是不分人种的。
不过德国人也是知道识趣的,她进来后不久就准备告辞。
只不过有个特别高大的男生,瞳底是纯粹的蓝,经过她时几乎将嘴贴在了她耳朵上,说话的语气十分暧昧。
她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你很漂亮”,十分蹩脚的中文。觉得有些好笑,究竟是德国人也讲究这样的礼貌,还是确实东西方之间是审美的差异。
却见有人面色十分不善,冷冷地开了口,还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却令人打了个寒颤。蓝眼睛的脸色瞬间变了,讨好地嘻嘻一笑瞬间跑得没影儿了。
任苒望向许寂川,奇怪地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他神色淡淡,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待她坐下后才说道,“我只是提醒他,他的论文大部分是我写的。”
任苒顿时同情起那个蓝眼睛来,敢与魔鬼做交易,能怪得了谁?
“柏林好玩吗?”许寂川握住她的手,放在掌中把玩着。
“嗯,殷城今天带我去了巴黎广场。”
他低头笑了笑,有些道不明的情绪。那个地方,再熟不过了。各种艺术形态在哪里摩擦碰撞着,却又极尽宽容。
也曾有一次,他在那抱着吉他旁若无人地唱着歌,唱她爱极了的那首《Almost Lover》。
Good bye my almost lover
Good bye my hopeless dream
I’m 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
Can’t you just let me be
So long my luckless romance
My back is turned on you……
那么不舍得说再见,又怎么会弄丢了她?
人海茫茫,又哪里再去找那样一个她?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的眼前竟只有她的模样,托着下巴一脸崇拜和陶醉。
“嗳,许寂川许寂川,你说你会游泳会打篮球,还会弹吉他,可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好不公平。”
“许寂川,你还是教我弹吉他吧,哦,游泳我也要学。要是我们考不上大学,白天可以去当游泳教练,晚上可以在天桥下卖唱…”
他想那时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不知疲倦地单曲循环,唱得声带沙哑,在这千万里之外期待着她能突然地从人群中出现。
不想再要那样的四年。
他的心本来就是寂寞的,一直寂寞着也没什么。突然有一天住进了一个人,在那扎过根,再抽离后便是愈加的落寞。似乎是在心上狠狠地凿下了一个洞,深不见底,暗无边际。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似是呢喃着,“任苒,别离开我。”
任苒怔了怔,为何语气中竟似有哀伤,这是她熟悉的许寂川么?
灼热的气息痒痒地喷在颈后,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竟莫名地想要躲闪。
她在他怀里扭了几下,挣脱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妈估计在等我吃饭。”
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便匆匆离开了,心中不是不后悔的。
不是已经决定不再计较了吗?可要完全地不在意,却也那么是难的。
自从来德国后,任苒一直住在许寂川的家中。客房被殷城不由分说地占据了,她只好住进了许寂川的房间。
窗台下摆着一张红木的写字台,一开始她也没怎么注意那些抽屉是否上了锁,只是这天洗完澡出来,却发现左边第一个抽屉挂着把钥匙,而原先似乎是没有的。
犹豫再三,终究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缓缓地打开了那个抽屉。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红色的编织手环,颜色不再那么艳丽,边角也有了磨损的痕迹,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拿着把玩。
这是当年自己送给他的,那时女生里流行的小把戏。她也心血来潮地去小摊上买了丝线,她还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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