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盖住被子。
等了一会儿,想要下去了,她又动了动,“晏协。”
“嗯?”他屈膝下去,“要喝水吗?”
她看着他,这会儿忽然好像清醒,下巴枕着纤细手掌,抿着红唇看着他,然后微笑起来,“谢谢你哦。”
晏协微顿,她垂下眸,呢喃:“你陪我一整个初一哦。”
晏协缓缓了然,她是在说,没想到有人陪她过节,家人天各一方,没人和她过春节,她一个人,没有演出,和朋友也只是吃个饭,朋友有自己的家人要陪,她也不想去打扰柏敬,推辞不去吃饭。
而他,早上来和她吃早餐,晚上和她又一起待了这么久。
晏协长吸一口气,看着眼前阖着眼似乎又已经睡着的人,看着那张五官处处漂亮得发光的脸,心里疼起来。
之前的误会,似乎在心口翻涌,像冬夜冰凉的风,刮着他的心口最软的那一处,刮得他生疼。
他把她翻过身躺好,掖好被子,在床头坐下,没有马上下去了。
外面江边燃起烟花,她被吵得时不时动一下,他拉紧了窗帘,手在被子上轻拍着哄她,等到凌晨三点多,烟花声才勉强停歇。
晏协下楼倒了杯水上去,随后关上门出来,四点左右的时候,戴上口罩帽子重新出去,上车离开。
回到家整个城市已经万籁俱寂,晏协自己也喝了不少,只是他酒量很可以。
进屋后去洗漱完,看看手机微信里的消息,他拐去书房,拿来笔记本回房来,放在沙发上打开,手里捏着一杯水边喝边看。
外面安静了,但许多群里这会儿还一堆酒肉人士活跃着。
他点进一个里面有不少资方的群,有人艾特他。
“晏导新戏女主到底怎么计划的,已经拖了两部戏了,再拖我的心碎了。”其中一个制片人道。
说完众人大笑,说这才初一,一年之计在于春,心碎什么。
晏协划下聊天记录,都在聊这个女主角到底是想定谁,偶尔有人提到赫漆的名字,但是不多,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又打了回来,他不松口,那就没戏。
他动手打字:“在考虑了。”
一下子原本热闹但还算平稳聊着的群忽然一静,两秒后沸腾起来。
制片人:“艹眼花了,大半夜惊现晏导,这是去哪儿约会回来的。”
其他人:???去哪儿约会。
有人笑:“没有吧,谁有晏导洁身自好,女艺人都心碎了半个圈。今晚不是金唯办生日吗?”
“金唯哪有玩到这么晚,两点就散伙了,他指定去哪儿浪了,妈的别玩了,先把女主搞定再说!没钱玩什么女人。”
里面一阵浪笑。
晏协抿唇看着滚动的聊天记录,不发一言。
等到一群人笑闹着过完嘴瘾,发现他不在了,才嗷嗷叫:“不是晏协你又哪里去了等了你一晚上你出来行吗?”
其余人又大笑。
制片人疯狂艾特他:“@晏协出来,说考虑了,考虑谁说清楚!谁!”
他的监制也打出已串长长的问号???
这部戏的出品方个个也表示感兴趣加不解,都在等他现身。
晏协在电脑前静默须臾,看了眼外面差不多要泛起鱼肚白的天,脑海里想起那个刚刚在他眼皮子底下睡着的人。
忽然万分想她,不知道睡得好不好,没有烟花声了,应该不会再醒来了。
他其实不介意她不接,她开心就好。
只是如果他也想要做到最好,最好是请了她。
他回神打字:“谈到了再说。”
“别介啊我靠谁,先说嘛不行我去谈啊!!”
“谁啊?”
“人多好办事啊那么不好请吗?那轮番来!”
晏协关了电脑,没理会了,他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去给她压力。
转过身,他人仰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十米开外房间里的落地窗,看着星光渐渐在眼底深处暗淡,天际的乌黑再渐渐泛白。
脑海里全是她今晚在娱乐会所喝多,被他看得害羞埋入他肩头的那个镜头。
温软的感觉随着想她的次数一阵又一阵在他胸腔滚动,他嘴角扬了起来,好软的一个人,喝醉了,和一开始跟他怼来怼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都可爱。
他拿来手机,在搜索引擎输入:赫漆。
马上跳出来一堆她的照片。
天很快就亮,但赫漆睡醒已经九点。
头还晕着,人睁眼后在卧室里看来看去,很迷糊,不知道昨晚去干什么了。
她索性翻滚着没起来,反正早上没事,她下午才要去出席个上部戏的发布会活动。
翻着翻着,她摸来手机上网,但发现,微博怎么刷都没动静,宕机了一样。
赫漆不解地上微信找经纪人:“怎么了微博,为什么炸了?”
房葶发来:“有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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