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似乎眼角眉梢都是轻松，做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好处。
    对于南素雅来说，就算上辈子的记忆实在不怎么美好，但那依然是她的一部分。是那些记忆成就了现在的她，否则，她仍然是生活在纽约的一个自卑孤独的普通人罢了。
    她不后悔。
    “现在能开始么？教授。”
    “当然。”
    南素雅转过身，“y。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在这一方面来说，两个男人实在是没什么发言权，只能乖乖退出房间。至少他们都是百分百相信南素雅这个人的。
    托尼斯塔克倚在墙上只是盯着地面看，史蒂夫罗杰斯也只是沉默的站在另一边。仿佛他们中间有一条看不见的裂缝，他们彼此站在彼岸却无法跨越过去。
    最后还是托尼斯塔克先行开口，“结束之后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史蒂夫罗杰斯抬头看向他，托尼斯塔克依然没把眼神放在他身上，“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解散了，九头蛇一直在暗，巴基不能冒头。”
    “巴基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史蒂夫罗杰斯抿了抿唇。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托尼斯塔克轻声说道，焦糖色的眼睛终于对上了史蒂夫罗杰斯的。“但别让我失望，Cap。”
    史蒂夫罗杰斯不是个擅长把承诺说的天花乱坠的人，
    他知道此刻的托尼是绝对冷静理智的，这句话里包含的沉重的信任他也懂。如果到了如今的地步史蒂夫罗杰斯依然做出了什么让托尼失望的事情，那么他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也许对于南素雅来说，也是一样的。她愿意用那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不只是看在托尼的份上，也是看在他的份上。
    史蒂夫罗杰斯蔚蓝色的眼里是绝对的坚定再也没了昨天的左右为难，他看着托尼斯塔克，轻声开口回复，“So was you，Tony。”
    托尼斯塔克扯了扯嘴角，焦糖色的眼睛里终于散去了几分冷淡。希望史蒂夫罗杰斯别让他失望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
    南素雅熟悉的笑脸出现在门口，“幸不辱命，先生们。”
    她侧开身让站在她身后的巴基巴恩斯站到了面前，男人身上的机械臂看上去依然冰冷。巴基巴恩斯穿着白色的衣服，这一刻仿佛重生。沉重枷锁落下，满目阴霾退散，泥潭里的污浊终于被洗去，希望之光终于降临到了他身上。
    至此，史蒂夫罗杰斯总算终于松了口气。
    他该感谢南素雅，如果不是她，可能现在他还在寻找的路上越走越远。如果不是她，他仍然需要时时刻刻担心好友被洗脑之后继续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也许他跟托尼之间终将决裂。
    史蒂夫罗杰斯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所以他只是在心底默默感谢。并发誓一定会做到他所承诺的事情，消灭九头蛇不只是巴基的任务，也将成为他会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
    虽然之后巴基巴恩斯可能有生之年都将成为见不得光的人藏在暗处，但那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史蒂夫罗杰斯从不奢求更多。
    南素雅眨眨眼，感觉这三个人身边的气氛变了。但她并不想询问发生了什么，至少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既然任务完成了，就准备走吧。”她回头看向教授的办公室里，对上X教授温雅的笑容颔首示意，“我要说的也都好了，回纽约吧。”
    “走吧。我们先回飞机上。”托尼斯塔克上前揉了揉她的黑发，而后他便牵着南素雅先行离开了。
    直到此刻把身上的定时炸弹卸去，巴基巴恩斯才松了口气。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的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去了。
    “欢迎回来，巴基。”史蒂夫罗杰斯捶了捶巴基，“还记得那时候我们搭便车，坐在那个冷冻卡车回家的时候么？”
    他温和一笑，“还不是因为你拿车票的钱去买热狗了。”
    “你花了3美元就想赢得那个毛绒熊给那个红头发的妹子。”
    “她是叫什么？”
    “多洛雷斯。你叫她多多。”
    “她现在应该一百多岁了。”
    “我们也差不多，伙计。”史蒂夫罗杰斯拍了拍他肩膀，“我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
    “我也是。”巴基巴恩斯笑着点了点头，“该谢谢那个女孩。”
    史蒂夫点头表示认可，“你的伤需要看看么？”
    巴基摸了摸嘴角的淤青，笑着却摇了摇头，那笑容沉静温和而无所求。“那是我应得的。”
    “好好向前看，欠别人的就要好好偿还。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的，巴基。”
    “好。”
    摇曳阳光下，是两人肩并肩慢慢远去的身影，一如当初他们从来都并肩作战。
    这一刻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完整了彼此。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