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顿了顿,他补充,“就是这个手机号。”
“嗯。”
“她说你身体不太舒服,还好吗?”
“没事,不严重,吃过药了。”
“这些年胃病还严重吗?如果严重的话,吃止痛药谨慎些,最好还是去趟医院。”
卫凝然愣住,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低声道:“多谢。”
他还记得她有胃病么?
那时候她被班里的同学戏称为林妹妹,平常看着生龙活虎的,但每次胃痛和痛经又脸色惨白得吓人。
记得有一次是胃痛加上痛经双重痛苦,她疼得直掉眼泪,是身为班长的褚熤背她去的医务室。
手背感觉到湿润,她才意识到自己又矫情起来了,赶紧擦干眼泪把褚熤的号码保存,准备添加他的微信时又想起什么,立刻退了出来,把朋友圈设置成只允许查看三天。
想了想,还是不妥,干脆又换成可以查看全部,但从第一条开始认认真真地往下检查,负能量的删掉,偶尔飙脏话的删掉,照片不好看的删掉,鸡毛蒜皮的小事删掉,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又添加褚熤为好友。
哪怕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还是希望他看到的,是状态最好的她,是看上去乐观、积极,活得潇洒的她。
褚熤很快同意好友申请,她把那份顺手就能添加的文件发送过去,心虚地解释:抱歉,文档在电脑里,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让你久等了。
褚熤:没事。
褚熤:是我打扰到你了,赶紧休息吧,如果疼得厉害,记得去医院。
一个“嗯”字输完还没发出去,她又看到他的信息过来:也可以打给我。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我怕太严重你没法去医院,我可以来接你,毕竟也是同学一场。
是啊,毕竟也是同学一场。
卫凝然苦笑,仍然只是回了句“多谢”。
结束了聊天,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的朋友圈,然而点开他的个人资料才发现什么状态都没有,不是她被屏蔽,而是他就没用过朋友圈这种功能。
也对,他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可能都不习惯用微信。
而她曾经一直试图寻找他的微博、推特、脸书和INS之类的账号,却也从来没有结果,唯一有的,就是被遗弃多年的QQ空间。
十年前她就把他的QQ账号从好友列表移除了,可她一直记得那串数字,而且他们还在一个共同的班级群里。
幸运的是他的空间并没设置什么权限,非好友也能访问,她用自己的QQ设了“隐身访问他的空间”,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进去查看。
只是高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新动态了,从前的动态也寥寥无几,唯有相册里有许多原来上传的照片,都是大家在班里共享的那些。
这十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过几天就悄悄去他的空间看看,虽然他没有新状态,但从访客记录里还能看到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她猜测可能会是他的朋友,所以每次又都控制不住地,用同样的方式隐身访问那些访客的空间,试图发现他的一点点足迹。
之前八年一无所获,直到前年发现了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新访客时,她又一次点开了那人的空间,里面的相册里,赫然有他和一个女人的婚纱照。
二十几张拍得很唯美的婚纱照,配上“谢谢你陪我这一生”的文字,直接把她的心脏击得粉碎。
她不记得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才从“他要结婚了”或是“他已经结婚了”这种状态里缓过劲来,唯一记得的是,等她终于找回思绪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狠狠嘲笑了一顿。
你不是在犯贱么?
当初人家跟你表白的时候是你要拒绝的,如今有什么资格难过?如果你当时接受了,或许你们真会在一起呢?
她把这十年,过成了一个自我折磨的十年。
一边后悔拒绝他的表白,一边设想哪怕当时答应了,也只会落得个更加惨痛的结局。
然后,把自己困进这个圈子里,绕不开,解不脱。
谎言
晚上,高中班级微信群里出现这样一条提示:“裴骏”邀请“褚熤”加入了群聊。
高中时大家都用QQ,有班级群,褚熤和卫凝然都在里面,可随着毕业,随着后来微信的发展,那个群已经被遗忘,多少年都没人在里面吭过声了。
而现在这个微信群,是大学毕业以后,很多从外省回来留在桉市这个省会城市工作的同学重新建起来的,有十几个人一直都没在这个群里,褚熤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是小县城出来的,有一半同学来自农村,另一半城里的同学大多也都只是普通家境,毕业后像褚熤这样出国留学的不多,真正跟褚熤关系好的也不多。
其实何止是卫凝然,班上还有很多人,也都自觉把自己和褚熤划在两个世界里,做同班同学时就一直无意识地与他保持着距离,毕业后更是没几个会主动跟他联系。
如今他突然被裴骏拉进群聊,大多数人都还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只有少数几个一直开朗话多的同学开始津津有味地聊了起来。
大意就是询问褚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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