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顿了三日后,小蕉征得小福子的同意,先在此地过了一月。因为离年节尚早,但云城似乎缺人缺得厉害。二人几乎都没怎么费功夫,都分别找到了一份差事。小蕉每日一清早就蒙上蓝头巾,在豆腐坊里帮忙。而小福子告知她说,他还是去馆子里跑堂,忙了还会在厨房里帮大师傅切切菜。
有一时,他指头上绑着细布,隐隐渗着血迹。小蕉也就信了小福子跟她说的,不小心被菜刀切的。小蕉心疼了好久,叮嘱不让他碰水,硬按着他在家里歇了半天。等小蕉下了工,果然看见小福子听话得坐在屋前的石墩上等她。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着下巴,西斜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小蕉觉得此刻的他,竟然让她这么有保护欲。她轻轻弯起手指,在他额头弹了一指,看着这少年慢慢绽开的笑容,小蕉的心里仿佛化开了一颗糖一样。她把带给他的吃食交给他,和他并坐在石墩上,并不着急回屋。
这天,经过这里的人们,都看见这么一对姐弟,温馨地沐浴在斜阳里,并不说话,可那相对的眼神里,满满地有欢喜溢出来。那么地干净,那么地洗刷人的心灵。弟弟小口喝着一碗豆脑,兴许还热着,他不时地看姐姐一眼,姐姐便心有灵犀地给他吹一吹。
小蕉当时跟店主讲了,可否七天给她结算一次工钱。因她有弟弟要养活。店主通情达理地答应了。她并不是急于这点铜钱,只是她更想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安定下来,才能给小福子寻找更好的出路。
小福子很勤快,深得馆子老板喜爱。小蕉常见他会带一些细菜,问他,他便老实说,是老板给的。姐弟俩便在一盏豆油灯下,吃着这些别人馈赠的饭菜,细细嚼着生活对他们的厚待。
拿到工钱时,小蕉首先改善的是小福子的睡处,豆腐坊老板以极低的价钱卖给了她一张床,小蕉刚来时便看上了的,闲置在仓库一角里,落满了蛛网。当她捏起那一点铜钱时,试了试,才鼓着一股气问了。老板沉吟一番,终是大方地让她抬走了。
她找了几人帮手抬回家,请几人各喝一杯茶谢过后,便开始拿水和抹面细细地擦。擦得木床泛出原来的暗红色才满意地松手。没想到小福子这日回得极晚,小蕉第二日早晨起来才见到他。他和衣蜷缩在一直睡的木板上。而小蕉呢,则是靠在给小福子铺好的床上睡着了。
她想起这份惊喜,拍拍他,小福子眯着眼睁不开,被她拉到了新床上。她给他脱鞋,小福子一惊,吓得彻底清醒。小蕉让他睡上去,这是你的了。她说。小福子看着她的面容,直觉晃得他眼花。他定定神,这才看清楚,她给他买了一张床。连铺盖都是新的。
他本来被小蕉推到上面了,这下又赶紧跳下来。
怎么了?小蕉问。
身上脏,怕弄脏了。小福子背着小蕉说。
喜欢吗?她轻轻地问。
小福子点头,两手沿着床沿摸了一圈。怎能不喜欢呢?她给的,万能没有不喜欢之理。
小蕉理着扎好的头发,端着水盆往外走,边走边细细地声音:你的个子还要长高的,睡床板会伤了你的腰。她是真心地对小福子的,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当刻,小福子握紧了自己的两只小手。
豆腐坊比小福子的饭馆开门早,通常都是小蕉先出门,小福子在后面把家门锁好。这日,小蕉身心轻松地去上工了,小福子一个人坐在床板上,盯着这张“新床”发了好一会愣。
傍晚小蕉回来煮了饭,简单的砂锅菜。自从她去了豆腐坊,小福子变得爱吃豆腐。小蕉会隔两日带一块回来。放进砂锅里,略微炒黄,炖得有香味时,再加些青菜进去。没什么荤腥的日子,小福子吃得狼吞虎咽。
豆腐坊旁边隔两家便是肉铺,店主喜欢把几根大骨头吊在外面。风吹日晒几天,那骨头已经变了颜色。小蕉看了几日,见路过的几条大狗抬起鼻头嗅嗅,都走了,她算算日子和手里的工钱,终于过去跟肉铺店主闲聊了几句。闲聊的目的达成,她买到一根肉多新鲜的大骨头,以别人一半的价钱。
回了豆腐坊,又称了半斤豆腐渣和半块老豆腐,菜谱已经在买肉骨前琢磨好了。因为这天,是合家团圆的月圆节。
豆腐坊下午提前放了假。老板分了帮工每人一只素面月饼。老板老娘吃斋念佛,说这月饼是寺里做的,沾了不少好运气。小蕉一路闻着这运气回了家。
前日的青菜还有,路过野地时,看见生菁也顺手掐了几把。还有蒜苗小葱。她的心里少女心不断泛起,竟是哼哼嗒嗒地唱着儿歌,提在手里的东西也觉不出重量。
豆腐渣用葱姜蒜爆了,咸菜沫洒上面,淋一点小磨芝麻油。
老豆腐便码块放进了大骨汤里,咕咕嘟嘟地冒着,热汽顶着砂锅盖好几次了,小蕉站到石墩上望了几次,往常这个时点,小福子定是跑着回来了,定是闻到饭味便喊饿了。小蕉屡次取笑他:在饭馆子干活,还老饿着肚皮回来,别人听见该笑话你傻了。
小福子也不忌讳,吃着清寡的饭说,谁也比不上姐姐做的饭好吃。
小蕉知道他是有心说的,便也不拂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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