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骑马往前走,走了半日,看见一处水泊,风景不错,芦苇抽了白絮,小蕉停下观看。小福子也把马儿牵到水边喂着,顺便捋了几把青草。
小福子有点上火,嘴边起了几个泡。小蕉说,你怎么不吃梨?梨子下火很快的。小福子“唔”一声,就拿颗梨子去水边洗了。等他慢慢把这梨子吃完,小蕉跟他谈:你不用跟着我的,回去找他们吧。虽然你……“师父” ……严厉些,但衣食不缺,不会颠沛流离。跟着我,我照顾不好你。
姐姐,为何不和我一起回去?小福子转头问。嘴角的水泡因了梨汁的浸润显得更加明亮。
我,想一个人到处看看。小蕉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哑了。
那我陪着姐姐,晚上,给姐姐挡风看门。小福子倒扣着自己鞋里的脏东西,下决心说。
何必呢?小蕉似自言自语。是啊,何必呢?她更在问自己。何必这样纠缠呢?何必去苛责他们?他们并未曾打过她,骂过她,只是在某些方面,让她难以接受而已。小蕉捂住了脸,任酸涩的泪冲刷着内心的委屈。她只是想哭,哭一下,哭完就好了。
小福子似未听见,一动不动地偎在马身上安静地看风景。
小蕉等压抑过后,心内真得哭开一片地方,连同视野也亮堂了一些。她扶扶腰站起来,走到水泊边。小福子嘴里叨根青草,跟马嘴里嚼得是一种,小蕉不出声,望着这情景,跟蕉篱小时候可真像啊。
走吧,她牵住自己的马,也不骑,慢悠悠晃着。小福子跟在后面,我以前发现过一个地方,想着以后自由了来这定居,现下没什么去处,不如带你去看看。
小福子内心的惊喜在眼里闪现一光,小蕉没回头,自然没看见。他压着情绪,说,好的,姐姐。我听你的。
又走了一段,小蕉却执起手腕,抱歉地说,那时慌慌乱乱的,没什么方向感。今天瞧着好像迷路了。
嗳,我呀,就是太笨了。想求的总也得不成。小蕉颓败的语气一上来,小福子赶紧给她打气:姐姐许是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梳洗干净,再给姐姐弄点好吃的,明天呀,保准姐姐神清气爽。
你这孩子倒是灵透得很呀,小蕉笑着拍拍他的手。他的手也干瘦,跟他的身子一样。上面还有很多细细的划痕。上树伤的吧?小蕉问。
没事,小福子赶紧把手背后面。
前面好像有个镇子,我们过去看看,合适就留宿。
好。小福子越马上前。等镇子近在眼前时,他又落后,小蕉不明,他只嘿嘿笑。
小蕉只要了一间房。掌柜的当她带了个弟弟,随身照顾着。抬眼看了看,也没多问。
若没小福子,小蕉恐怕都不想住客栈。她把小福子叫过来,说,你睡床,我打个地铺。小福子不安地摆手,不不,姐姐你睡这,我去马棚睡。我身板硬,不怕冷。他越这样说,小蕉越过意不去,拉着他不让他走。谁知小福子却毫不费力地挣脱开她的手,脸憋得通红说,姐姐,我睡惯了,我喜欢马棚。闻不着那味,我睡不着。
小蕉不信。在别庄的时候,他虽淘,但赵言和他睡一屋,也没见他反对。再一想,突然想到他也算大孩子,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那我再去开一间房。小蕉起身。小福子长臂一伸,呈大状,拦住了小蕉。姐姐,别破费。钱要花在刀刃上。
小蕉于心不忍,要是都睡破庙倒罢了,现在这有屋还让孩子去露风,她做不到。小福子盯着她看了看,说,不然,我睡地铺?姐姐?
好。小蕉先答应了。她想着一会让他先睡,孩子嘛,总是睡得快。睡着了,把他搬到床上就是了。可她不知,小福子执意睡马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商量好,小福子就跑去给她要热水去了。热水提了几大壶摆在屋中间,怕她不够用,还用脸盆装了一大盆。
姐姐,把门插好呀。小福子叮嘱着。
知道了,小蕉轻快地答。洗好叫你。
姐姐,我到下面看着咱们的马。
好。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也再没了小福子的声音。
小蕉费了点时间,才清洗干净。不晓得这一路哪来这么灰尘,看着这么多热水都被她用光了,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打开门,看见小福子远远地坐着,她喊了声,觉得他听不见,却没想像心有灵犀一样,小福子转过头,小蕉招招手,小福子很快地跑来,帮她把脏水倒掉,找伙计要了墩布把地清理干净了,然后二人去大堂找点吃的,要吃点热的,小蕉对着小福子笑着说。
嗯,姐姐,我要喝粥。小福子也笑迎着说。
好,来两大碗热粥。小蕉摸着身上的钱袋说。
粥很快上来了,里面东西不少,五香米,花生豆,红豆,板栗,冰糖,小蕉喝得都冒了汗,老板看这姐弟节约,从厨房端了碟咸豆腐。小蕉不好意思,结饭钱时多留了几文钱。
姐姐,等你睡着了我再睡。小福子说完,脸还红了红。
小蕉了然。点点头。真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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