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池子?蕉篱问。
以后知道的还会更多。程七嫌弃地看身上的衣服。他还带了几根参孙子,用小红绳捆了,也塞进早已面目全非的二人身上。
忙活了这几天,这是我给乐王府上的“供”。
留着当零嘴多好,蕉篱不满。
脏,太脏。程七说。
他们混进了守卫。蕉篱一会尿急一会尿急,把人都烦了。最后只准他两时辰去一次。而且让另一个人跟着。
互相监视的俩守卫,不一会看见隔丈远的地方亮起了微光。
蕉篱解下腰带,不等程七同意,就把他捆着扔过了墙头。程七大概落得急摔了下,蕉篱出来后看见他的腿有些瘸,心里却暗暗高兴了一回。
就这么拐他姐姐,凭什么?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么?他们可是苦了整整十五年了。
到了会合地方,蕉篱发现武装的“稻草人”只剩下稻草,人不见了。他装成鹧鸪,咕咕地叫了好几声,程七也焦急地跟着咕起来,二人心下发汗,才看见不远处有只地鼠爬过来。那眼睛,比星星还亮。程七不顾腿崴了,一下子扑住抱起来。蜻蜓点水亲了亲地鼠的眼睛。
有了蕉篱,小蕉发现她办不到的事情都能成了。蕉篱先把程七顺到崖下,才让小蕉往下爬,他最后下来,并割断了一路的草绳。三人乔装了一会,看到草木枯稀,才把身上的杂物祛除。
这就死里逃生了?蕉篱问。
逃生刚刚开始。程七轻轻说。
是啊。替死鬼瞒不了多久。
“朱门多白骨”,蕉篱愤恨了一声。小蕉正往脸上抹泥巴,程七把住她的手,温和地说,不用摸了,一会给你买好看的衣裳。
不应该易容?蕉篱问。
易,程七说,她不用。
小蕉换回了女装。路上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她觉得走错了方向。程七安抚地摸摸她的头,说,没错,的确反方向。
蕉篱弄了两匹马,他一骑,程七一骑。为小蕉和谁一骑二人暗暗别了别劲。最后以程七腿伤为由,他把姐姐搂在前面扬鞭飞驰。程七咬咬牙。只得跟得紧紧的。
赵言在一处破客栈等得快断了肠。风一阵一阵地,刮得他的脸都黑了三层。
这日,他又把店里唯一的伙计贿赂去挖酒。客栈几十年前很是红火了一阵,建了个大酒窖。不知为何,后来竟然没落了。客人少,店也破。他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已经成了贵客。一串钱,就能让伙计围着他喊爷,围着他跑前跑后。他让伙计去挖酒,伙计二话不说扛着铁镐就去了。
客栈几经易主,却都知道藏了不少好酒。但谁也没心情去挖。挖了谁喝?还费力气。
赵言来了,就不一样了。伙计觉得看太阳也不昏了,天也不暗了,就连黄沙也似有了点意境。
挖破了十几坛,总算挖出一坛不破的,小伙计赶紧献宝样献给了赵言。赵言打开泥封,酒香霎时溢出来,让他先打了个喷嚏。好酒!妈的。
赵言倒了两碗,让小伙计尝尝。小伙计抽抽鼻涕,大着胆儿喝了一口。爷爷呀,那酒劲冲得他,比哭了还难受。他也不难为这孩子了,让他歇一会再去挖。说还有两串钱等着他呢。小伙计就止了鼻涕,说我,我一会还挖。说着扑腾就倒地下了。头磕得梆梆得就晕了过去。赵言也不抬他,让他就在凉地上那么躺着。后来又给他灌了几口酒,把他挪到厨房那儿,那儿也破,但不是风口,风灌不着他。
撕着烧鸡又喝两口,客栈抖起来。赵言住惯了,知道这是沙崩。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房梁上的黄沙漫下来,漫进他的脖领。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黄沙抖了一刻就不抖了,赵言拿酒冲了冲脸,又继续撕烧鸡。他已经进化成一个活脱脱的莽汉了。
石柱上拴着的那头驴却狂乱啾叫着,终于把客栈老板啾啾醒了。他那长年不换的半大袍子分不清什么颜色质地,只是滚着一股又一股的油腥味。他睁开眼先瞧见了赵言,眉眼立马滚成一条:贵客,今日怎么不烤羊?赵言懒得说,那羊瘦得皮包骨了,煮汤喝估计也就两碗。
再等等吧,赵言看老板操起了大柴刀。那刀够有架势的,个头赶超老板。
驴越叫越烈,赵言没老板稳得住,他起身去看。漫漫黄沙里,起初什么也看不见,他眼里进了沙子,揉得疼了,揉出泪来,才敢慢慢再抬眼,只听见一声哨响,两团大黑影便朝他扑面而来。
羊呢?羊呢?老板早躲进猫洞里。赵言混了黄沙的嗓音,听上去格外割人。
老板不解,来了贼盗不赶紧跑,还杀羊?
赵言又把小伙计敲醒,让他继续去挖酒。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盼夜盼的人。
第41章 第41章
虽然包得头巾,但还是沙土满身。有水吗?蕉篱先问。
有有有,赵言连说,我去烧。客栈里有口井,平时就他一个客人,小伙计打一桶都够用。只是水偏咸,赵言多日才习惯。
无妨。程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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