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七少爷了吗?
蕉篱挑眉:他嫌脏。
小蕉拿梨要去洗,蕉篱拦住,洗过了,他无奈。
看她还在到处找人,蕉篱叹口气:别找了,不在。
去哪了?
吃你梨吧。
小蕉不吃,反而把窗台碟里的几个不明状物拿下,蕉篱跃起,看看,才说,是该扔了。
程七披着湿湿的头发转过厅,先注意到了窗台上已空,他自己拿了布巾,小蕉要上前帮他擦,蕉篱越在二人中间,笑嘻嘻。小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的脚,能走路吗?程七问小蕉。
小蕉点头。她也不是草扎的。程七还是将担忧的眼光转向了蕉篱,蕉篱无声回他:走不得也得走。程七从自己的衣物里拣出一身衣裳。他拍拍床,示意小蕉过去。小蕉纳闷,大白天,这是要干嘛?走两步回头看下蕉篱。蕉篱正在跟那只她没吃的梨子斗鸡眼。
晚上,出趟门。程七说得轻声。小蕉懂了,听话得往身上套。如若不细闻,衣服上已经没什么香味了。七少爷这么讲究的人,她微微叹着气。都怪这个“乐王府”,莫名其妙搞些名堂,整些世家子弟来挖人参,他们吃还差不多,谁能挖呀?
衣服袖子和裤腿都被程七给她挽起扎紧了。小蕉没想到七少爷会干这些事,眼睛红了。蕉篱又扔过来两个黑布袋,正扔在小蕉头上,暂时遮住了她的发窘。程七把两个小布袋拿下来,先放一边,告诉她:走的时候套在你的手上,虽然不太方便,但不会感染到你的指甲伤。
他拿了自己的梳子给她顺了头发,盘到顶上,想想又放下,这些最后做。早弄好她肯定会紧张着。
到了地方后,可能需要你自己呆会。你害怕吗?程七问小蕉。
你们呢?小蕉问。
天亮前去找你。怕不怕?
我信你。小蕉眼里闪着纯真。程七失了神。她没说,我怕,没说我不怕,只说,我信你。她信他,从一开始,毫无保留,毫无依赖地相信他。
沉重感又压上了程七的心,又想咳嗽。他拿起桌上那只梨子吃。
我给你削削皮,小蕉说。
不用,口渴。
蕉篱闭着眼打盹,听这话也眯开一条缝嘲笑他。
程七把药膏和一些必备品让她装上,另给了她一把匕首。小蕉格外喜爱这亮闪闪的防身之器。
蕉篱需要养精蓄锐,所以他们再眉目传情,你来我往的,他都不再睁眼。程七又说了几句,然后把头仰进屋外的阳光里,烘着他的湿发。
会晒破皮的,小蕉担心说。
程七朝里挪了椅子。小蕉又把匕首抽出来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
程七静下心来想刚才听到的景象。许是觉得他们都是掌心的蚂蚱,所以放松了警惕,浴池透了音也未察觉。和他相邻的人,也看出了琉璃珠的端倪,而且也另有人混了进来。蕉篱也曾问他,程二不是举荐了人?七少爷说,那信根本就没带出府,早化成了灰。蕉篱说,你倒是早支会我,让我撒几条鱼。程七说,程府都是□□鱼,不如别的府的金鲤鱼耀眼。
“乐王”权大势大,菩萨座下尚有反臣,更何况树大招风。只是跟这些人拼了命,程七觉得自己的命也太贱了些。
他舒舒服服泡了澡,也听完了别人的计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向来人畜无害,柔弱如小白兔似的七少爷,等自己出水后,顺着水流方向放了点东西进去,算是不白听别人的课,交了点“学费”。
日落时,听见隔壁水声大了。
蕉篱养足精神,看见程七正在教小蕉野外生存技巧。他教她怎么逮兔子。蕉篱咂摸着味,站在小蕉身后听了会,然后悄没声地去了水声处。桌上有包药粉,程七让小蕉防身用,告诉她剂量,蕉篱回来后看见药粉,略一思索便明白七七八八。他不搅和这些人,只是怕坏事。有一个是猪,就全盘皆输。
程七敢做,不止他是老大,出了事他兜着,还因为他所思所虑更久远。蕉篱几次开口欲问,都被师徒认真劲给打消了。
程七没让小蕉带太多吃食,他多想再抱抱这个姑娘啊。这个人美心美的姑娘。可……他嘴里酸涩得很,如何也压不住,他弯下腰狠狠地咳嗽,咳得自己脸脖子全红了。然后朝蕉篱挥挥手。程七扭头,觉得什么不对,再扭回来,看见姐弟俩还根杆一样杵着,小蕉的手死死抱着门柱。蕉篱与不拉她。只等她自觉。
他猛然醒悟她不傻呀,她的傻气只是因为对他。他慢慢站起来,脸上挂着笑,心里焦急如火,可面上还是温和地,轻声慢语:分开一小会,别怕。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她含住了水波,没让它们幻化成泪珠。她知礼守礼却又通达不顾忌,她也怕寒了他的心,只要她活着,便也要活着见他。
程七朝蕉篱使了一个沉沉的眼神。蕉篱顿顿,背起小蕉。从后窗跃过。
这夜,有人来查。因为有人欢乐过度。程七笑笑,越是能扑腾的鱼儿越容易让人注意到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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