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人替他姐姐找茬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蕉篱最懂。
程七本来找了竹签子,上面绑了棉绒,擦一下小蕉颤一下,他索性弃了,重新净了手,把药膏抹在自己掌心化热了,用自己的指肚挑着一点点地给她点上去。蕉篱暗忖程七分散小蕉注意力的功法很到位,因为小蕉的眼神全程都涣散了,所以也觉不出疼了。等程七换完,她还魂不守舍呢。
蕉篱取了干净棉布给程七擦手上沾的药膏。顺便揩程七的油,蹭他的手上那点残膏。程七拍了他一巴掌。蕉篱就笑:我姐嫌我手糙,我正好润润。小蕉偏在此时看清楚了,差点让弟弟气翻背。
还有些时辰,程七怕小蕉白天睡多了,夜里煎熬,便让蕉篱远远拿了个木抓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小蕉顺筋活血。
疏通了一会,小蕉终于下得床,蕉篱往凳上垫了两层垫子,才让小蕉坐下去。又拿了个脚踏,也垫上垫子,让小蕉把腿伸直,别碰着脚。脚心对着蕉篱,蕉篱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一脚血斑。
程七不知怎么说起了小时候,蕉篱的话也多起来。偶尔扑扯两下小蕉。小蕉就说到了周妈。听到周妈,蕉篱反而沉默了。
小蕉就和程七聊,说周妈儿子已经大了,可以不用在府里这么劳碌了。她家也有些田地的,当个富裕户是不成问题的。
程七轻轻笑,轻轻说,周妈,或许是念着谁的恩吧,报恩或者守诺而已。
小蕉就更不解了,说,没见她和谁特别要好啊。
程七笑,她的表面功夫练得还不错。
主子这么总结,小蕉也不好再反驳,看看成了狗熊的弟弟,只得再说,七少爷,你们的事办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蕉篱突然插进来说话,正遣人挖参呢,找山精,不好找,可能费些时候。
真够劳师动众的。小蕉说。
气派人做事总有气派法,蕉篱又抢答。
那总闻到一股怪味是怎么回事?
蕉篱看看程七,程七说,大概是在炼药。
小蕉还想问,蕉篱突然大笑,说小蕉老想着跑出程府自立门户呢。姐姐不曾想这心底的秘密竟然被弟弟暴露出来,她又急又恼地直想朝蕉篱扔鞋,蕉篱过去抱住她的腿,不让她动。
程七状似不经奇地只轻轻“哦”了一声。
这次若回去得早,先去别庄住一阵,他说。
蕉篱听见,又朝小蕉眨眼。小蕉不理他。叛徒!她骂他。
小蕉笑着,心里却想,傻子,你这点心思谁不知道呢。
程七沐浴时,蕉篱问小蕉:姐,如果出意外了,咱仨只能走一个,怎么办?小蕉毫不犹豫地说,让七少爷走啊。我们是姐弟,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让七少爷以后为我们报仇。
蕉篱盯着她坚定的眼神没再吱声。
小蕉睡在七少爷的床上,程七还是挨着她给自己留了一边之地。而蕉篱,而是几张椅子一拼,就是床了。三人同一屋,谁也没觉得有何违合。
小蕉睡着后,蕉篱陪着程七又说了一阵话。程七写了几张字,蕉篱看后掀开灯罩燃了。
她舍不得你。蕉篱说。他们声音压得极低。
程七本已冰封的眼里渐渐回暖,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死而无憾,他说。说给蕉篱听,说给睡着的小蕉听,也说给他自己的心听。
我断后。蕉篱下定决心说。
你不行,程七字咬得轻,但分量在这儿,蕉篱的头一沉。已经不是小时候,样貌已经定型,再混水摸鱼不容易了。况且这是“乐王府”,都是千里挑一的对手。
这次,李赞是怎么逃脱的?蕉篱缓缓心内的压力,说。
程七轻笑,李赞,李府,……
只要别朝咱们喷臭屁,我就不剁他们的尾巴,蕉篱暗暗牙上用劲。
你呀,程七用指头点他额头,说长大了也长大了,说没长大也没长大。
我讨厌毛多的。蕉篱似乎较了真。
或许是“迫不得已”,程七为他们开脱。
他们,果真在“炼药”么?蕉篱也不信。
“炼人”,程七认真说出来。蕉篱的心又沉。傻子说,让你给我们报仇,他把姐弟俩的身后事先交代出来。
程七一愣,旋即坐下,一张菱花纸被两人刚才一番动作带进了墨砚池里,一角染黑,他把墨盒盖上,也不往外抽,复抬眼,几个干瘪的梨子还在窗台上摆着,他笑,并说,生死共赴。
好!蕉篱两拳对撞,走到几张椅子上斜身睡。他离门近,也离灯火近。但他知道,程七并没把最危险的留给他。那琉璃珠还在他怀里,程七把小时候的另一颗也给了他,他信他,以命相托,他便知他不会负她。
琉璃珠有一颗的不少,这次来清风山的都有。是千挑万选之人的信物。但有两颗的,就真的不多了。程七的第二颗琉璃珠比第一颗要小,看上去毫无光彩,两颗琉璃放在一起,小珠被吸进大珠里,释放出一根金丝。程七就把金丝上的内容指给了蕉篱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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