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程大给他说的那门亲事。
没。
谁家的?
不清楚。
不是来人禀了?
没细问。
呦,李赞起半身,真没看出来,出息了啊,出息了。行,有你的。像个爷们。拿得起,放得下。
七少爷心想,爷拿都没拿,根本不用放。
我帮你打听打听?李赞又问。
不急。七少爷终于有了人气。
程大又卖什么药?李赞皱了下眉。来传信的人同时也将李府的话传给了李赞。说府里有事,让他速回。
李府塌了也轮不到他李赞操心啊。
不会跟李老爷有亲戚?李赞开始猜。
瞧你这上心样,不行让给你?
吃了吧你,李赞笑嗤,程大相中的肉我吐都来不及。
兴许这肉鲜。七少爷调侃。
鲜也不要。李赞说。
小心隔墙有耳。
李赞又嗤一声:我姓李。
明天分你家的绸布保不准是压箱底的,会沾上点老鼠屎啊,蟑螂啊……七少爷开始想象……
程七,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分片破麻布我也照穿。李赞一副大英雄样。
听说,你家二嫂,是个人物?
没来往。七少爷简短意赅。
你二嫂你没来往?李赞不信。
为何要有来往?
忘了你是高僧点化的人。李赞半嘲笑半又歪下身子。马车有些颠。七少爷也懒得再费话。
上次被劫,就是这地吧?等到李赞话声再起时,程七嗯了一声。李赞挑起车帘看了看。
李赞,有件东西,你帮我保存着。七少爷郑重地说。李赞等颠跛过后,倚靠起身子,问,掉脑袋的事?
或许。七少爷闭上眼。
拿来。李赞伸手。
七少爷从身下掏出一个小盒。那枚被赵言藏进棋盒的断矢。
你留着这个干吗?
有用。七少爷不想多说,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
知道了,我有个私下的园子,我把它埋那儿。李赞仗义。
嗯。七少爷交代稳妥了,也歪下身子,跟李赞挨着。
你孙子将来会不会跟你一个德性?七少爷没头没脑地戏谑李赞。
还是让你有孙子吧,我呀,听天由命。李赞把一只手垫到了脑后。
快到镇上了吧?
快了。
这一路倒平静。
马车厢里的对话时断时续,除了赵言,其他人都靠得不近。
前行的人已经把客栈定好,小蕉和周妈坐在平板车上,车上拖着行李,小蕉挤在行李厢中间,周妈坐在车头。
挤成了柿饼儿了,周妈还中间笑过小蕉一会。
就知道吃,小蕉顶周妈。周妈不服,我还会画呢。
一会在你脸上自个画个柿饼,望饼止饿吧。小蕉说。
唉,周妈望着前面的马车,突然叹气,真是半点不由命啊。
小蕉说,你少操心别人的命了,看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什么时候生二娃呀?
你还打趣我?周妈扬起一根杨树枝儿敲小蕉,隔着柜柜幔幔太远,敲不着。等你自个到了,你就知道辛酸了。触到周妈的心事,周妈开始沉默起来。
小蕉也老实地挤自己柿饼。
主子爷成亲,娶谁,与她都关系不大。不娶,她也是小蕉,娶了,她也是小蕉。只盼弟弟能赶快带她走了。小蕉听到一声鸟叫,开始羡慕起这带翅膀的灵物来。
客栈认得这是程府的小爷,十分殷勤地忙碌着。赵言把自己主子和李赞都接上二楼。
小蕉混在搬行李的人里,脸上灰扑扑的,七少爷上楼时往下望了一眼。
吃饭时,七少爷问李赞,你那开酒楼的宏愿,还存在不?
李赞乜一眼这瞧不起人的主,筷下用力,当然在。
既然在,就要付诸行动,我也出份力。
真的?李赞觉得程七要转性。或是受程大的挤压或是这即将来的亲事的刺激。不过他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这程七是不是诓他。
君子一言。
你先琢磨个名吧。园子现成。我这些年也就这么个成就。李赞鸡啄米似地在菜盘里挑。
赵言非常想说,爷您这吃法,还让不让别的主子下嘴了?
名字随便弄吧,七少爷像有点精神不济,随意吃了两口,搁下筷子。钱,我让赵言给你。
怎么想通了?
不能枉费你这几年唠叨我。要留后路,要留后路。窝都没一个,先留后路?程七自嘲。
别灰心呀,李赞打了鸡血,斗志昴扬,有路就有窝呀。
行,你看着办吧。赔了,别找我。赚了,给我攒着。
程七,程七,我就知道你小子。李赞拿筷子点点桌子,成。就冲你这爽快劲。爷拼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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