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他听听屏风后的动静,又闻了闻附近的空气,这臭小子竟然知道洗澡!还偷用了他的澡豆!这味道,是他的!
因喝了姜茶,脉络似乎通畅了些,近侍的火气也顺着往下走了走,这臭小子,早晚要他好看!
他磨磨牙,只见蕉篱被飞踹了出来。
近侍差点破口大笑。
蕉篱把马养病了。还丢了只羊。
若平时,七少爷对这种事才懒得管,即使被偷吃了,主子都不上心。近侍想大概主子心气不顺,真是天助我也!他抬头望望屋顶,厅里没悬什么佛像,近侍只能在心里感谢如来佛祖神通广大,佛法无边。
蕉篱又被罚了差事,上私塾除了先生考核,还要过七少爷这一关。隔三岔五要帮着帐房理帐,并且负责重新誊抄一份交由程府专门的驿点传给七少爷。
近侍觉得蕉篱太滑头,他虽然不曾被先生考核过,但跟着七少爷,日子久了,他的书读得也算得上数的,不算太坏的。
知道这帐目,那可不是一般的苦差,哈哈哈,思及此,近侍又想破口大笑。但不能让七少爷觉得自己年纪越大越浅薄。近侍看见茶杯底尚有一丝姜丝,他仔细地碾起来放进嘴里嚼着吃了,顿时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这次别庄之行,七少爷并未呆多久,近侍临行前,拨了拨放礼物的那只小木箱,心里真诚希望蕉篱在这发配一辈子。
谁知第二年,主子又诗兴大发,不仅自己来了,还把李赞也叫上了。这人是一年比一年多,真心想来的,各怀鬼胎来的,为了看公子一眼来的,近侍统统知道怎么应付。唯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颗钉子。
可他不能不来。
第9章 第9章
他已不自觉地,变成七少爷的一只手,一条胳膊。
主子甩了他,可以活。他离了主子……近侍想了想,不敢太想。
蕉篱还是那个死样子,没怎么变。近侍懒得跟他交际。当他是臭狗屎。
只不过,这狗屎也经常有狗屎运。譬如,狗屎旁边总会长株花,还挺鲜艳的那种。
近侍叹口气,佛祖有时也睡觉的,自然眼睛睁不开。
蕉歌算是这株花。虽然蕉篱不这么认为。
大致情形了解后,蕉篱也不愿意往七少爷身边凑。除非召唤他。这点,近侍是佩服他的。所以这几年,气归气,没跟他绝交。
近侍准备着七少爷去草甸的随行,手上不停,脑子里却想着别的,手边利索了,他轻轻掩上门,摸去了一个地方。果不其然,这混然没王法的蕉篱正翘着腿躺在马厩旁的草垛上,说来溜马,实际来偷懒。
近侍四处找了找,找到挑马料的草叉,往上面加了点料,握住木柄,叉头朝蕉篱伸去。蕉篱不知在想什么出神,一时未察觉,等到马粪的气味浓烈得把他冲了个激灵,他从草垛上摔了下来。近侍偷袭没成,却见蕉篱啃了泥,心里也高兴。他拄着草叉,盯着看。
蕉篱吐掉嘴里的泥草,不屑扬眉:小人行径!
你说什么?近侍气怒。
蕉篱不慌不急地又坐回草垛上。
近侍把草叉又伸前,被蕉篱拿草扎拨开,顺便把草扎挂在了草叉上。近侍挑不动这重量,只得弃叉朝蕉篱奔来。
蕉篱侧开头,一把揪住近侍的领子把他按在自己的身侧。近侍的脸扎在草堆里,这气味比蕉篱染了一身臭的马粪味好闻,近侍也不反抗,蕉篱见他不挣扎,似在学自己,索性也不管他,又抽了一根草咬在嘴里,起身去溜马。
近侍坐起来,见那马儿在蕉篱的抚摸下很乖顺,他心里一动,也站了起来,拍拍沾的草,走到马儿身下。
我能摸吗?
你问它。蕉篱不给面子。
近侍的手伸了伸,又缩回来。
不像爷们。蕉篱嘲笑他。
近侍咬了下嘴唇,又伸出手。这马儿跟狗儿不一样,踢一蹶子够人受的。他见过不少。
蕉篱实在看不下眼,猛地抓起他的手往马身上按。近侍还没等反应,已经感触到了那柔软的顺滑的长长的马毛。马儿似乎知道换了人来亲近它,转动了下马头,两只大马眼盯了近侍好一会。
它可真像你。近侍把手放下来后才开口。
那当然,我养的。蕉篱丝毫不生气。
哼。近侍鼻腔出声。
不远处,那马粪堆得小半山高了。近侍指了指,说,再有几个时辰,七少爷就来了。
不用你操心,蕉篱不领情。
好心当成驴肝肺。近侍气呼呼走了。
没吃过!蕉篱大声说,也不怕人听见。近侍缩缩脖子,快快离开事非地。
七少爷比平日晚起了半个时辰。近侍昨夜也没睡好,怕蕉篱又闯进来,起来看了两次门闩。
等见了蕉篱,这小子竟然精神百倍,混蛋,近侍不公平地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环顾半圈,连马厩都打扫好了,他陪七少爷来时,蕉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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