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衣服。说管事的裁衣时漏算了她,本想给她重裁,不巧衣料子正好用完了,若只补办她一人,这功夫也腾不出,账目也跟府里报不上,只好等采办下次把衣料送来,定先满足了她。但又觉只少她一人,又觉心过意不去,偏巧七少爷扔下两件旧衣,管事的跟近侍说了,近侍回了七少爷,七少爷就赏了你。
小蕉听周妈说到一半时,觉得自己挺像个大小姐,有点架子,说到最后,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瞪向周妈:什么?你说什么?七少爷的衣服?给我?穿?
周妈后退了一踉跄,扶住了门槛:别不知好歹,七少爷的衣服几时送给下人过?我这抱一路摸一路,这衣服单说料子,是你能穿得起的?再说这绣工,那什么样的绣娘才绣得出来?我还心疼着,若是我在就好了,贴着这张老脸求求,说不定啊,七少爷能开恩赏了我家那小子。我家小子这几年也长开了,身材也高高大大,脸蛋也白净了,若能得这两身衣服穿了,出得门,那得多少人羡慕?
小蕉听不得周妈再啰嗦,大吼一声:这是男人的衣服!
周妈绊倒在门槛外,屁股跌在青石板上,哎呦呦,哎呦呦,你这没脸臊的,居然敢这样大喊大叫的,你赶紧去求了管事的,说你瞧不上这衣服,周妈我给你磕个头,领了这赏去。哎呦呦,没脸臊的,我这屁股呦,摔成两瓣喽。
小蕉抱过衣服,咣当一声,把周妈关在了门外。
男人的衣服给她穿?哼!卷把一下扔在了床脚。
躺了一会,小蕉觉得周妈已生了这心,定会趁她不在将这衣服拿走。她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当下拿起剪刀,果真照着自己的身段将这两件衣服重新裁了,这下好了,她想,只有我能穿了,哈哈。
她坐窗下穿针引线,想周妈说这绣娘手多巧,小蕉哼一声,狗眼看人低,老眼昏花,让你瞧瞧我的手工,定能让你变成鼓眼泡。想完,拿起衣料认真缝织起来。
许是鼓着一口气,小蕉拿针如飞,原来的缝边,盘扣,小蕉觉得都不赖,又都缝上。裁下来的布料,她卷成小花,一朵朵装饰上去,竟一点也不含糊地好看。太阳西落时,上身差不多要完成了,小蕉套身上试试,感觉十分满意。
接着去改另一件。另一件是七少爷穿过的长袍,小蕉裁成了一身,这样改好了,她等于比别人还多了一件衣服出来。尽管不是新的,不过她拿到手改时发现,七少爷这衣服大概只穿过极少几次。她心里又多了点沾沾自喜,傻人有傻福。
衣服都改完时,小蕉放到枕头下压了两天,晚上洗了澡,把身上的衣服除下来,第二日早上换上,俨然从头到脚换了个人。周妈一个劲地啧啧,说真是人靠衣妆马靠鞍,七少爷这衣裳谁穿谁好看。小蕉在心里还补充了一句,还得手巧的人穿了才好看。
几人脸上现出嫉妒,小蕉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七少爷俯在窗棂上问近侍,一个姑娘穿男装,什么感觉?
近侍说,不伦不类吧。
不伦不类吗?一点也没瞧出来。这衣服被她这么一改一穿,倒真是耳目一新了。
七少爷轻轻笑出声。
第6章 第6章
近侍偷着往窗外看,七少爷展开了扇子。
小蕉头发还短着,改良后的衣服又轻便又舒服,看那些人的红眼珠,她心里竟有股痛快。
这一天,她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屋睡觉。
洗脸时,发现罐里插着的莲蓬不见了。
定是周妈,小蕉想,这地方只有她和周妈,给她她嫌苦,自个又偷摸来拿,这越老人品越靠不住。
小蕉朝着水罐又拜了拜,双手合十,仍然虔诚地说,何仙姑,谁吃了你,你就让谁这辈子听我的话,受我驱使,我会给你报仇,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拜完把水罐取下来,水倒进脸盆里,衣服脱下来叠整齐压在枕头下,心满意足地睡觉。
七少爷歪在太师椅上吃莲子。李赞晚上喝醉了酒,已在旁边厢房呼呼呼。近侍推门进来,手里托着浓浓香香的盅汤。
七少爷莲子吃得正香。
近侍以为他在醒酒,因为莲子是苦的。
七爷,近侍把汤小心地从托盘里端出来,用这汤压压吧,莲子很苦的。
这莲子不苦,七少爷说。
近侍瞅了瞅爷的鞋袜,发现是干的。这莲子啥时候采的,他竟不知道!他有种失职的罪感。
爷,还要吃么?眼见一枝莲蓬只剩下躯壳,近侍试探着问,我去采来。
你不会采,七少爷说,这枝最好。
近侍呆了呆,他进府头次见爷吃苦莲子,还是新鲜的,这莲子都是大夫入药的,七爷最头疼吃药,他也头次听说这莲子还有好与不好?苦难道还分差别大苦小苦?
我吃好了,把这收了吧。七少爷发话。
近侍停住联想,上前抹扫干净,试了试盅汤,还热着。七少爷看见他的动作,说,我刚吃了一嘴清香,这汤不喝,你去瞧瞧李赞醒了没?醒了给他喝,他要不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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