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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第31部分阅读

    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 作者:未知
    一会儿,最后低低说了声是,回去坐了。
    这一幕看在下面大臣的眼里,心底又是一番活动。
    那小太监被人迅速的拖了下去,乾隆挥挥手,示意宴会接着进行。
    但意外,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番歌舞罢,乾隆心情稍稍好点,惊变又起。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翠羽的小鸟,蓦然飞到了乾隆身边,对着他的额头,狠狠地,就啄了下去。
    乾隆吃痛,又惊又怒的伸手去抓,“来人!”
    “皇阿玛?”永璂又是一惊,赶紧叫了侍卫去抓那只小鸟,可那鸟又不是别的什么,是长了两只翅膀的,能飞的。又盘旋在乾隆身边不走,侍卫担心伤了乾隆,不敢使大力气,更不能抓住了那只鸟。
    不一会儿,乾隆额头就见了血。
    被这么一个小不点伤到,乾隆怒极了。要不是他腿不能动……咬着牙,乾隆看准了那鸟,狠狠一伸手……
    “啾~~”
    一声细响,那鸟似受了惊,扑棱着翅膀刷刷的飞走了。乾隆扑个空,要收回力道,却觉身下椅子一晃,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往前栽了去。
    “皇阿玛~~”这已经是永璂第三次惊叫了,这次他半点不敢耽搁地跑到了乾隆身边,慌乱的扶起他,“皇阿玛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了?来人,快宣太医!”
    “太上皇!”
    大臣们惊声叫唤,在人看不见得地方互使个眼色。这么一只小鸟,太上皇居然……
    乾隆惊怒交加,一把推开了永璂的手:“朕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永璂焦急道,“看看额头都出血了。皇阿玛,你得赶紧下去包扎才行。来人,快送太上皇回宁寿宫。”
    “不准!”乾隆一声暴喝,这种场合,他要是因为 这小伤……以后他还有脸在朝臣面前出现吗?“朕说不回去,你回自己位子坐去。”
    “皇阿玛?”永璂不赞同的摇摇头,“您都已经出血了,怎么能不回去呢?”
    “朕说了,没事!”乾隆心情更焦躁了。这场捞回自己权力的宴会,他,决不能退席。
    “皇阿玛?”永璂为难的看着他,最后似下定了决心般的一咬牙,道,“请皇阿玛恕罪,儿子不能看着您受伤置之不理。来人,送太上皇回宫!”
    “放肆。”乾隆何曾被这么违抗过,登时大怒。
    “不管皇阿玛怎么说,儿子最关心的,还是您的身子。”也不管乾隆的抗议,叫了人就抬着乾隆回宁寿宫。他派出去的都是自己心腹,任凭乾隆怎么呵斥,也兀自岿然不公。
    于是,这晚参加晚宴内的众大臣,就有幸看到了这一幕,昔日高高在上自诩十全老人的乾隆,被四个太监放到了一顶竹轿上,缓缓的,抬了下去……
    一阵骇人的寂静以后,整个宴会,炸开了锅。
    这个连站立都不能的,真的是以前的皇上吗?
    早听说太上皇瘫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走路都得用抬的。
    就这样残废了,居然还要死掌着权不放手啊……
    ……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也由的你们窃窃私语?”乾隆离开,永璂便在上首坐下来,看着议论不休的众人,他狠狠一掌拍了桌子,怒道。
    “臣惶恐!”
    群臣跪倒。
    永璂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罢了罢了,事出突然,你们也是一心为太上皇担忧,朕便饶了你们这次。”
    “谢皇上!”什么为太上皇担心,根本就是推诿之词嘛。不过众大臣谁都不是傻子,自不会有人戳穿。难不成还要和皇上说,我们不是担心太上皇伤势,是在聊八卦呢——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宴会接着进行,但与会的重臣亲贵心里,却都与来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早先家里那些小子说起新皇怎么怎么了得,自己还心存疑虑,现在看他行事,孝心可嘉,处变不惊,大气磅礴,确有帝王之风啊!
    宴会,最后还是在半个时辰后匆匆结束了。
    永璂在散场后去了养心殿,那里,善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
    “这次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永璂在他面前放下了防备,笑说道,“你没看到那些大臣的脸色,哈哈,鄙视惊讶,真是比那台上的还要精彩。”
    善保有些担心:“可不要露出了马脚才好,那壶酒里参的药虽然量少,但要是太上皇认真追查,未必查不出来。”
    永璂笑看了他:“你担心什么,谁会想到我们会训练一只小鸟攻击他?今晚上的事虽然玄乎,但那鸟已经飞了不见踪影了,皇阿玛就算心里怀疑,那又能怎么样?反正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已经在群臣面前成了既定事实,他还能怎么办?”
    “饶是如此,终是小心无大错。”善保皱眉,提醒他。
    永璂闻言,不免扫兴,但还是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吩咐袁德去换了那把椅子。一模一样的早就备好了,总不会叫他们看出里面的破绽来便是。”
    “那自是最好的。”善保看他有些低落,心里好笑,又一想这次事情一过,百官都不会再起心思让已无当年之勇的乾隆接着掌权,永璂皇权大大稳定了,便笑道,“不过说起来,今儿确实是一大胜利,我们还要好好庆祝才好。”
    永璂这才又有了笑脸:“那怎么庆祝?”心头大石放下,这一次,永璂想要好好地庆贺。
    “庆功嘛,当然不能少了好酒好菜。奴才陪着您,好好喝一杯吧。”善保看出永璂的高兴,笑着提议。
    “好。”这主意,永璂喜欢,忙叫了人,“去吩咐御膳房,那几样小菜来,再拿陈酿来。”
    “皇上,明儿还得上朝呢,可别醉了。”善保听到说要那陈酿,赶紧说道。
    “没事,叫人煮了醒酒汤叫起便是。”永璂却不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赢了,自然得好好庆祝,“明儿也没什么大事,只要颁了将领升迁的诏书也就是了。”一面催着人赶紧去拿酒菜。
    善保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而这么一放纵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醉了。
    寂静的小隔间,两个酒醉的人躺在榻上,慢慢的,就靠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更新了。不知道jj抽的什么风,我开始登陆不上……
    谢谢大家,不过我的生日一点也不快乐,干活好累~~~昨天没做的活,今天全补上了……泪~~~~
    没有h~~~~~~~鄙视不cj的孩子~~~~~~~~
    暧昧
    酒酣好眠。
    宫里陈年佳酿,入口醇正芬芳,一口下肚,齿颊留香。饶是善保顾忌着明日还得上朝,也不由得又是几杯下肚。不一会儿,就有了七分醉意。永璂就更不要说了,下了乾隆的面子狠狠出了口气的他,现在哪还记得别的什么?
    这一来,醉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西暖阁统共也就那么一个炕,两个喝醉了的人,向后一躺,也就可以睡了。
    不知不觉夜深下来,也没人敢吵永璂,两个没了知觉的,就这么顺势的,贴到了一起……
    善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直喘不过气来,直觉地拨了一下,总算好点了,善保透口气,正准备接着睡,突然肚子上一沉,又有东西压到肚子上了。“和琳,别闹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弟弟,善保嘟囔一声,不满道。
    可和琳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善保有些恼了:“快放手~~我好累啊~~~~”这些天忙着叫以前结交的年轻一辈去说服家里人靠到永璂这边,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和琳这小子,今晚吃错什么药了,好好地来吵自己休息?
    “和琳,你再闹,哥生气了!”
    还是没用,肚子上的东西连挪一下都没有。
    善保蹭的火气就上来了。我都这么累了,你还不体谅我?!
    要说善保真的是好哥哥,对和琳很关心,但他同时也是人不是?总有那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久没睡好,难得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和琳还来吵他,‘鬼压床’,善保能不火大吗?
    所以善保手一伸,腿一蹬……扑通一声响,他轻松了。
    可接着,善保就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就是,和琳没像以前一样吵着自己起来说委屈,反而是没了声音。
    糟,不会是踢坏了吧?
    混沌的脑子里生出这么思意识,善保便努力地撑开直打架的眼皮,要看看,和琳到底怎么样了。
    万幸,他喝得不算很醉,以往练习的酒量派上了用场,好歹被他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懵了。
    怎么皇上躺在地上了?
    善保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手脚并用的赶紧起来下了炕,“皇上,皇上你怎么样?”酒醉初醒,嗓子还有些沙哑,善保也顾不上还虚软无力,就抱起永璂上床。“皇上,你醒醒,醒醒!”喝~~好大一脚印。善保看着永璂龙袍上自己留下的脚印,心虚不已。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善保摇摇永璂,怎么一直不醒,别是摔坏了。“皇上?醒醒!”
    永璂还是没反应。善保急了。
    不是真踹出问题了吧?
    善保这么一想,就慌了起来。不是为了自己可能会有的危险,而是真担心永璂有个什么。他张嘴就想喊人,根本就顾不得被人知道他踹了皇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呜~~”
    永璂一声梦呓,翻了个身,接着昏睡。
    善保张开的嘴听在那里,堪堪没喊出来。
    皇上,没事?善保有那么一会儿的呆愣,反应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只是醉倒了,不是伤到了。
    松口气,好不容易打起来的精神就松懈了,善保直觉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撞上永璂了,善保赶紧挪挪身子……该死,撞到案几了。
    捂住撞疼了的额头,善保倒抽口气,想要起来,一转身,不妨,就与永璂来了次面对面。善保一下就怔住了……
    好、好可爱……
    视线从永璂秀气的眉毛往下,呜~眼睫毛也很长。善保忍不住用手轻触那浓密地不像话的半扇形睫毛,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原来爷的睫毛这么长~~半醉半醒的善保这一摸,不由得,就停不下来了。
    鼻梁好挺,难怪那么好看~善保失神想着,指尖溜到了他的唇上,好柔软的触感。红红的,好漂亮~~~~~
    比那些女人的漂亮~~~~~~
    不知道,咬起来是什么感觉……善保失神的想着,不自觉地,身子就靠了过去……待醒过来,他们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好软……
    叹息声在心底响起,善保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停不下来……
    直到睡衣再度涌上,善保才稍稍后退,顺手把一脸天真睡颜的永璂,就拥进了怀里……
    “皇上,皇上?该起了~~”
    袁德压低了声音,轻轻叫永璂。很自然的无视了躺在永璂身边还抱着他的善保。
    “嗯~~~”
    宿醉醒来,滋味真的很不好。永璂揉揉疼痛难当的额头,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太难受了。
    “皇上,醒酒汤!”袁德很尽责的准备好了他昨晚吩咐的醒酒汤。
    永璂直觉要去接,蓦地,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被缚住了,低头一看,入目的,便是善保俊秀的脸。
    “善保?”
    他怎么在这儿?永璂第一个觉得疑惑,很快就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拉着他喝了整整三壶酒~~~~难怪醒不来了。
    半点不知道自己嫩豆腐都被人吃光了的永璂释然的拉开善保搂着自己的胳膊,心底好笑,这小子平时一副少年老成样子,没想到睡相这么差!笑笑,永璂站起身让袁德伺候着穿衣梳洗,片刻灌了那碗醒酒汤,看看兀自酣睡的善保,他想了想,吩咐道:“让他接着睡,不要吵他了。”
    “嗻!”
    袁德这边又拿了些点心过来,永璂坐下吃了两块,早朝这么久,要不垫垫肚子,只怕到时候腹鸣如鼓,得出大笑话。永璂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才得到了人心就这么散了。“在准备一点,善保也喜欢吃这个,等他醒了,给他端上去。”咽下嘴里的渣子,永璂看看炕上的善保,道。
    “奴才省的!”袁德跟着永璂这么久,自是知道永璂对善保的厚待的,点头答应了,心里再次告诫自己,这个善保,那是决不能得罪的。
    永璂没再说话,又进了几块点心,便起身去上朝。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的善保,他还躺在那里,胳膊无意识的圈紧,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样。心,就这么无来由的一荡,再不复了平静。
    “皇上?”袁德看他久久不动,不由疑惑。
    永璂蓦然回神:“没事,走吧。”他是怎么了,居然看着善保呆了。
    摇摇头:“今天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夜宿禁宫,对善保,并不是好事。
    “嗻!”
    永璂满意笑笑,大步离开。
    经过昨晚的事,那些文武大臣对他分封功臣的旨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永璂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可别叫他失望啊~~否则,他不介意学一学宪皇帝的!
    善保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紧紧眉头,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亮?
    善保拧着眉坐起来,“嗯~~”,头好疼。晃晃头,善保打量四周,是西暖阁。自己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困惑的偏了头,突然额头一痛,善保反射的用手去揉,昨晚的记忆,就这么一下子涌了上来。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居然对皇上……
    善保心倏然揪紧,再也不能平静。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就算是喝醉了,就算是神志不清醒了,他也不应该……皇上是他的大恩人啊,他怎么能……
    “钮祜禄侍卫?”
    小太监轻声叫道。善保猛然回头,皱眉:“你是谁?”
    “小的小英子,皇上有令,赐大人两盘糕点,请大人享用。”恭敬地放下两盘糕点,小英子目不斜视的退了下去,半句闲话也不多问。
    善保不由感叹袁德诊治有方,这些下人都守规矩,转眼又看到桌上的那些点心,心里的烦躁,怎么就都消不下去……
    他,居然对皇上,他视如弟弟的少年,起了那样的肮脏心思。
    善保刷白着脸,却怎么也忘不掉,昨晚唇上那柔软香甜的触感……
    “不~~”
    跌跌撞撞的,善保起身穿衣,冲出了西暖阁,再没看一眼那两盘点心……
    第五天了。
    永璂在养心殿里出神的想着,心底一片烦躁。
    善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他?永璂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奏折,恨恨咬了牙。还说什么会忠心对他?看看现在,什么话都没有,就处处躲着他不见他,除了请安上朝,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什么意思啊?
    这些年已经被宠坏的永璂不甘心了,不高兴了,打从五天前开始,善保就像吃错药一样,不再关心他会不会晚上熬夜辛苦,不再劝他多吃点补身子,不再叮咛他小心行事,不再说自己一直会陪着他……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小心地自以为隐蔽的注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难道是有什么烦心事?
    永璂这么想着。可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他?难道他还没资格听他说心里话吗?他们不是最亲近的吗?
    说话不算话!
    不管前世今生,从没有这么亲近过一个人的永璂,很不满!
    至于为什么会因为善保的不对劲而不满,永璂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好热,要成烤猪了~~~~~~~
    父子情断(一)
    善保心里存了一段心事,平日处事,也是常常发呆。
    和琳看着善保愣愣的把筷子抬起又放下,就是一口也没吃,终于忍不住了:“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善保蓦然回身,只见手里的筷子还停在半空,忙收了回来,尴尬道:“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和琳翻个白眼,“哥,你还瞒着我啊?看看你碗里,开饭这么久了,你吃了多少?”
    善保低头,尴尬不已。真的,一碗饭还是满的。有些恼羞成怒:“你吃饭就好了,管我干什么?”欲盖弥彰的加了两筷子菜往嘴巴里塞,善保撇过头不看和琳。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啊~~装着努力吃饭的善保心底想着,更不敢看和琳了。难道要我说,我对皇上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但乘着他酒醉占了他的便宜还几天来念念不忘?他哪说的出口?
    可和琳是谁啊?会这么就放过他吗?
    “哥,你别打马虎眼!”和琳不满皱眉,道,“我早就想问了,你这些天真的很不对劲,也不去办差了,没事就窝在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以前,你可是一直跟着皇上的。”就差变成影子日夜跟着皇上了。现在居然躲在家里,太反常了!
    当然和琳也不是对永璂不满,相反他很喜欢永璂这个救了他和哥哥的恩人,尤其因为他,哥哥可以在朝堂上尽展所学,自己也有望实现自己的心愿,和琳更是对善保忠心永璂的事乐见其成。虽然有时也会觉得善保可能把永璂看的比自己还重,但一想君为上,也就释然了。
    但也正因为知道永璂对善保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对善保这些日子的反常,和琳心里更为担心。要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哥怎么会躲在家里呢?
    善保埋头吃饭,含混道:“你懂什么?吃饭!”
    “哥,你不要太过分了!”和琳不高兴了,“我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二了,已经是大人了!”
    “好好好,大人!大人!”善保见他真有些恼了,赶紧敷衍道。心中却是一动,皇上,过了年,也十三了……
    “哥~~”和琳白眼,又发呆了……
    “行了,你怎么唠唠叨叨的?”打定主意不说的善保只能这么说了,刚好碗里空了,善保赶紧开溜,“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哥!”和琳讶然看着善保落荒而逃,眼睛眯了起来,“肯定出什么事了。”哼,还瞒着我!小大人和琳不满了。
    不说善保如何纠结的跑出家,最后在城里走了一大圈还是进了宫当差去了只是躲着避着不肯去养心殿不见永璂。这厢永琪,又闹起来了。
    不,应该说,很早以前,他就在闹了,只是这一次,动静特别大罢了。
    自打知道乾隆受伤退位,永璂登基为新帝,永琪心里就很不服。凭什么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平庸的永璂?明明他不管哪一点都比永璂好上千倍万倍。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后生的,所以特别尊贵吗?
    自觉忽略了自己犯下大错名为休养实则被禁足了的永琪当时就要冲去质问永璂,跟乾隆痛诉不满,可惜,腿伤没好,动不了。要找人抬他过去,没人愿意!愤懑的永琪只好天天在景阳宫里指天骂地,期盼着自己赶紧好起来。
    但真到他好了,这情况也没好起来。
    永琪腿伤恢复的七七八八,就要出景阳宫去看乾隆。可那些守卫的侍卫怎么可能放他出去?一个已经失了势,没半点爵位,与新皇不和的阿哥,他们疯了才会帮他。再说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去闹事的,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放他出去了,他们自己怎么办?
    所以任凭永琪怎么闹,怎么吵,景阳宫的侍卫,就是不理他,连门口都没让他踏出一步。
    永琪几次想动手,都被侍卫给挡住了。笑话,永琪虽然是习过武的,可他的性子,学了不久被人夸好就飘起来了,再不肯用功,哪比得上这些侍卫经过训练的?以前或许这些侍卫还会看在永琪身份的面上手下留情,但现在是人都知道新君不待见这位,那他们干嘛还要手下留情?
    内务府因为永璂不喜的原因,分配给景阳宫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的,这些侍卫的待遇也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气?以前安分也就算了,现在你自己送来门来,不好好整整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日子受的苦?于是那些侍卫毫不客气的跟永琪上演了全武行,顺便的送他些小伤,不严重,但绝对很疼!
    这么几次下来,永琪也就死了动手的心,只是是不是跑来冲着侍卫大骂一顿,说什么他们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等他见了太上皇就把他们怎么怎么的baba……偏侍卫被他惹毛了只采取熟视无睹的策略,连话都不跟他说了,永琪在愤怒、郁闷、无奈……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惊人的主意。那就是要挟他们放放自己出去。
    那人质是谁呢?永琪第一个想到的是小燕子,小燕子那么受皇阿玛宠爱,应该没问题。可转念,自己爱小燕子,整个皇宫都是知道的,要是以小燕子为质,怕有人不相信。潜意识里,永琪不想承认,乾隆对小燕子,真的厌弃了,不想管了,否则不会把她的封号都撤了。
    既然小燕子不行,那就只好换个人了。于是,自然而然的,永琪想到了景阳宫里的另一个主子。陈知画!
    第一,知画是皇阿玛御赐的侧福晋,海宁陈家的小姐,也是上了玉碟有名有姓的。永琪就不信,那些侍卫能看着他伤了知画。要真这样,他们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第二,知画肚子里还有他的长子。那可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就是永璂来了,也得估计三分,不怕见不到皇阿玛。
    可是、知画……永琪心里犹豫了,那个娇弱如花的女子,哪禁得起他这么折腾,要是孩子真出事了……永琪赶紧又否决了这个计划。那到最后,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于是就在善保和和琳吃饭说话的时候,守卫景阳宫的侍卫,有幸看到了乾隆皇帝第五子爱新觉罗永琪,一刀架在脖子上,一边冲着他们大吼的情景。
    那一瞬,所有人都呆住了。
    还是侍卫长首先反应过来,赶紧叫人去给永璂报信,心底则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制住永琪呢。
    不过永琪哪会给他时间考虑?见侍卫果然投鼠忌器,得意的就让所有人推开,否则他就自尽!
    侍卫自不相信永琪会自尽。但人家怎么说也是阿哥,比他们这些侍卫高了不知多少。不说有性命之虞,就是伤着了,那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最后没办法,侍卫长只能给他放行。永琪,就这么出了景阳宫,直奔着宁寿宫去了。
    也就是善保犹豫着进宫的时候,永璂得到了永琪威胁侍卫闯出景阳宫的消息,冷哼一声,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五阿哥吗?“来人,摆驾!”
    一路龙撵到了宁寿宫,下面太监就来回报说永琪进去好一会儿了,先时还能听到太上皇的怒吼,不久前,就没声音了。太上皇还把所有人都挥退了,和永琪两个人单独说话。
    永璂的心,就那么凉了下来。想了想,他吩咐袁德:“去把三贝勒四贝勒庄亲王八贝勒十一贝勒和嘉公主和敬公主都请进宫,快去!”除了三阿哥刚出宗人府永璂不方便封赏,其他兄弟,在永璂登基后几天,永璂全给他们封了爵,清一色贝勒。当然,永瑢已经是庄亲王了,只能厚赏。
    “嗻!”袁德片刻不敢怠慢,赶紧撒腿下去传话了。
    永璂眯着眼睛看着红墙黄瓦的宁寿宫,眯起来眼睛。
    在善保就要到达宫门口时,几个被宣召的,陆续进了宫。永璂环视一眼,都到齐了,便整整衣服,让他们在门外等着,自己先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不出所料的,永璂就看到永琪双眼红肿的给乾隆端茶递水,乾隆感性的看着他,一脸慈爱……
    还真是、碍眼的一幕啊~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永璂打千行礼,没有忽略在看到他时,乾隆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和永琪明显的不满。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原谅了?皇阿玛,你真比我想象的,还要软弱呢。这才被冷落多久,就已经什么都不挑了,连以前被你禁足厌弃的永琪都不介意再接收了?您放心,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
    乾隆好一会儿才开口叫永璂起身,永璂也没在意,还是笑容满面的和永琪打招呼:“五哥,你也在?”又看了乾隆,“方才听下面人说五哥一路威胁着要自尽进了宁寿宫,儿子真担心坏了。这要是五哥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办?看到他这样,儿子心里真是松了口气。也不是我说五哥,怎么样的,身子最紧要不是?你腿上才好,正该好好休息,皇阿玛,您说是不是?”
    乾隆脸色松动不少,总算永璂知道孝悌。
    永琪就不痛快了,“十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想一路拿着刀子架住自己脖子啊?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我不让我见皇阿玛,我要出此下策吗?”
    乾隆脸又沉了几分,永璂心底冷笑,面上只淡淡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吧五哥,皇阿玛有旨,让你在景阳宫好好静养,我不过是遵循皇阿玛的旨意。”
    乾隆这时也回过神,自己确实下了这样的命令,永璂不让永琪出来,也算是遵循自己的命令了。正要说几句场面话,永琪冷道:“十二弟说的还真是比唱的还好听。遵循皇阿玛的旨意?那我怎么听说你放了皇阿玛下旨圈禁的三哥?还是说,那就不是违抗皇阿玛的旨意了?”
    这一说,乾隆也想起来永璂做的好事了,他登基才三天呢,就不给自己面子的放了永璋了,哪还会真的孝顺的听着自己的旨意不放永琪出来。根本就是看永琪不顺眼,在找事呢!冷哼一声:“永琪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永璂,你三哥的事,你可不是这么跟朕回话的。”
    永璂不慌不忙道:“皇阿玛,三哥的事,儿子是和朝中大臣商量过了的,无一人反对。至于五哥,儿子总不好和人说,五哥伤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静养了不是?”
    “哼~~推托之词!”永琪眼神从永璂的龙袍上划过,嫉妒的火焰熊熊烧起,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穿着一身,这本来是我的!“皇阿玛明鉴,十二弟根本就是嫉妒儿子,不愿意儿子出来,所以找借口关着儿子。望皇阿玛做主!”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乾隆安抚的说道,没注意永璂眼里,酿起了风暴。“永璂,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什么话?”永璂冷笑一声,“皇阿玛不是都给儿子定罪了,儿子还能说什么?”
    “放肆!”哪有人在乾隆面前这么冷淡爱理不理的?乾隆登时气得身子直抖,颤抖着手指着永璂,“你这是什么态度和朕说话?你以为,你登基了,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朕能立了你,那就能废了你!”
    “呵呵~~那我还真想看看,你能怎么废了我!”乾隆的偏心早就让永璂腻歪了,现在他的绝情,更叫为了善保烦了好几天的永璂受不了,好,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皇阿玛,我一直想问你,你的眼睛里,是不是除了五哥就没别人了?他都联合着你的两个女儿给你戴绿帽子了,你都能这么算了?”
    乾隆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含香的事,被永璂这么□裸搬到台面上一说,脸都涨紫了:“逆子,你胡说什么?”
    “我又没有胡说,皇阿玛心里难道还不清楚?”永璂哼一声,看永琪,“五哥这么巴巴的跑来找皇阿玛,是想让皇阿玛废了我,让你登基吧?啧啧~~我一直知道你没脑子,却没想到你连基本的思维都没有了。想做皇上,你做梦吧!”
    这一下,永琪的脸也涨紫了。他张张嘴要说话,被乾隆抢了先:“他怎么就不能为帝?依朕看,他比你强了不止千倍!”
    永璂眼神一黯:“皇阿玛真的这么想?真的要传位给永琪?”
    “哼,那又有何不可?”要说以前,乾隆或许还真介意含香的事不愿意理睬永琪,可是经过了庆功宴的尴尬,连日来宫人的冷落,权力的丧失,乾隆迫切有一个人能奉承自己,依靠自己,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废人。而永琪,就做到了这一点。
    方才他冲进宁寿宫,乾隆是震怒的。违抗自己旨意出景阳宫,永琪好大的胆子。还敢拿着刀来见他,想干什么?弑君吗?乾隆冲着永琪就是一阵大吼,接着又怒气勃发的叫侍卫押他下去……但永琪是以死相逼啊,直说他只是关心他,听说他受伤了就一直想来看他,可是永璂都不让他出来。又说他是怎么的挂念他,那个刺客真该千刀万剐,死后如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乾隆这么一听,心里舒服多了。还是永琪贴心啊,虽然被小燕子迷昏了头做错了事,到了到了,最关心他的,还是这孩子啊!
    然后永琪又痛诉了自己是怎么的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想岔了要把含香弄出宫,并对此做出了深切的反悔。那姿态,摆的太低太低~~已经很久没享受到身份差异权力带来的甜美的乾隆,就这么,飘了起来;对永琪犯的错,就这么,原谅了。
    然后,就是永璂来了。
    要说先前乾隆只是想要放了永琪,那么,当永璂来了,对着永琪冷嘲热讽,对自己摆架子时,乾隆心里,不由得,就起了让永琪代替永璂的想法。十二这孩子,不是安分的。经过这些日子的查看,乾隆已经明白,永璂,不是能乖乖让他掌控的人。那么,就换个人吧。乾隆心里想着,永琪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对自己心存敬畏,会听自己的话。如果他登基,那自己,就可以背后摄政了!
    永璂看着想的出神的乾隆,还真是冷血啊,怎么说,他也是他儿子吧?废了他,那以后呢?是杀了他,还是圈了他?越想越是气恼,永璂冷笑看了两人:“皇阿玛难道忘了,五哥可是残废了的!”乾隆脸色白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永璂恶意一笑,“皇阿玛这是干什么,儿子可没说错,五哥的鼻子可不是塌了,脚可不是瘸了?一个毁了容、瘸了腿的皇上?皇阿玛,你还是好好考虑,大清朝的皇上,让一个残废来做?可能吗?”
    乾隆被他一口一个残废气得直喘不过气,永琪赶紧给他顺气,对着永璂就是一阵大吼:“你这个狠毒的家伙,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这么对皇阿玛。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他当然有。倒是你们,你们有吗?永璂嗤笑一声,盯着乾隆:“皇阿玛,我很疑惑,为什么刚才,想到让人顶替我继位时,你就想到了永琪?您是忘了永琪已经废了是绝不会被宗亲接受呢,还是、你的心里,只有永琪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虚的?”
    “逆子,你说什么?”乾隆终于缓了口气,吼道。
    “说什么?疑惑而已。这么多年,皇阿玛对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不冷不热的,唯独五哥,占尽宠爱,还有后来的两个民间丫头,我想问,皇阿玛,你的心里,是不是除了五哥,再没有别人了!”你既然问,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永璂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要跟乾隆讨个说法!
    “哈,哈哈~~”乾隆盯着他看了半响,“我说呢,你这么仇视永琪,原来你是嫉妒他,你嫉妒他得到朕的重视。妒忌自己的亲哥哥,还给他下绊子。爱新觉罗永璂,你的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叫朕失望!”
    “不管失不失望,儿子想问的,只有一件事。”永璂脸上丝毫不动,只是坚定地看着乾隆,“是不是,在您的心里,永琪,是最好的,我和其他兄弟姐妹,都是可有可无的?”
    乾隆看着他:“是!”
    果然~~永璂自嘲一笑,果然是这个答案。
    “永璋不孝,永珹永璇都是不顶用的。永瑆小气刻薄,你心机深沉,哪一个是好的?”乾隆看着闭了眼睛的永璂,冷道,“你以为,你们有什么能比的上永琪?永琪从小聪慧,诗书一学就会。武艺也好,处事大方,孝顺忠心,自由不凡气质。比你们所有人,都好!”
    “原来是这样~~~”永璂视线移往一旁的永琪,鼻梁塌了,英俊的脸毁了一半,只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腿上看不出来,但相比走起来还是会露出瘸了的姿态。为女人对长辈大吼,于差事糊糊涂涂,对人趾高气扬……这样的男人,聪慧孝顺忠心?永璂直想笑,可心里却有把火在熊熊燃烧,就这么一个废物,他们兄弟,都不及他?
    “难道你还以为你能比得上永琪?”乾隆冷哼一声,“不说你,就是你那些不成材的兄弟,哪一个,都比永琪差了一截!”
    “砰!”
    乾隆猛然回首,眼睛蓦地一缩。
    洞开的门口,一众皇子公主,正回望了他,神色不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给善保和十二加温的好时机啊……嘿嘿~~~~~~~~~~~
    老妈有令,晚上出去散步,以后,都会早更吧~~大概~~~~~~泪~~~~我的作息~~~~~~~~
    父子情断(二)
    轰然打开的大门让乾隆吃了一惊,再看到一众阿哥公主脸色难看,乾隆蓦然回神,颤声怒道:“好,好啊,你们真当朕死了不成,居然就敢这么闯进来!”一个一个,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乾隆气急攻心,真相就把这些人都拖出去仗打。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乾隆怒意更深:“和敬?你居然也在?你在还任由他们这么闯进来?”
    和敬撇开眼神,没敢看他。虽然皇阿玛对其他兄弟不好,但不得不说,他对自己的待遇,比其他人高了一筹,要不是因为永琪的事,她也不想这么做的。
    和敬的沉默,看在乾隆眼里,愈发坐实了她和永璂等人早就沆瀣一气的事实,心里真是又痛又慌。痛的是和敬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居然背叛他,慌的是,连她都和永璂永璋他们联合了一处,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事,废了永璂,怕没这么容易。
    永瑢却不想和敬那样有所顾忌,早在他被过继,三哥被圈,他就已经对乾隆死了心,他更清楚,今天叫他们来,就是永璂为了让他们和乾隆彻底决裂做出的决定。看来皇上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不管是出口气也好,为了自己将来也好,永瑢决定,今天,就彻底的做个了断吧:“皇阿玛,您何必怪三姐?她一个女人家,难道还真能拦得住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不成?”
    乾隆被他的话吸引过去,怒吼道:“朕还没说你,你倒是自己开口了。好啊,那你说,你们为什么闯进来?”扭曲了脸,“还是你们看朕退位了,就不把朕放眼里了?”
    “便是没放眼里又如何?”
    这一生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乾隆一时都懵了。还是永琪嘴快,大喝一声,才叫乾隆回过神来。
    “四哥,你竟然敢对皇阿玛大不敬!”永琪不是白痴,在遇到小燕子前,他也是对人的脸色十分敏感的,否则,也得不到乾隆的喜欢。从开始看到永璋等人的脸色还有永璂冰冷的眼神,永琪直觉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头。以前他们见了皇阿玛,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现在……
    乾隆回过神,脸色全变了,“孽子,孽子,来人啊,来人,给朕拖下去,杖毙,杖毙!”
    他一连串的杖毙,听到永珹耳里,更加心寒,也更确定了,今天,决不能再和乾隆扯皮下去了:“皇阿玛真是好狠的心啊,就是当年圣祖,也从来没有处死过一个皇家阿哥,皇阿玛却要打死儿子?呵呵,到底是我不是皇阿玛的儿子呢,还是在皇阿玛心里,我不是您的骨血?”
    乾隆阴郁着脸:“就你的行为,配做我儿子吗?”
    永珹闭上眼,不再说话。虽然早就知道,但真的听到他这么说……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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