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墨有意结成夫妇,岂能让薛瑾瑜添油加醋,把两人描述成师徒关系。
薛瑾瑜听了奇怪得很,这传闻不与士族交流的华神医今天的话也太多了点,不仅插口破坏爹爹好事,又来掺和什么,一字一句都在撇清谢墨和阮妙言的关系,用意何在?
薛瑾瑜顺着他的话茬道:“华前辈说得对,既然您都看出来了,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恐怕已经超越了这种关系,才能倚仗谢家的名声被带进来。”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谢墨不是导师,不存在师徒关系,”华侬再度申饬了一遍,拉过小徒弟的手,“妙言为什么进来的,因为她是我徒儿。”
薛瑾瑜脸色骤然变白,一种不妙的情绪自她皮下冷冷蔓延开来,敏锐的觉察到,华侬这句话给她带来的威胁有多大。
而她之所以对阮妙言的事这么敏捷,一个本来属于她的未婚夫说要娶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能不让她上心吗?
在薛瑾瑜看来,吸引谢墨的只是阮妙言的下作低贱!简而言之,阮妙言身份卑微,为了攀龙附凤什么事都放得开对谢墨做,所以勾起了谢墨的兴趣。而她,放不下尚书之女的身段,跟谢墨接触时都拘谨小心,况乎去勾引?
阮妙言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优势,她和谢墨终究困难重重,不会有好结果。但现在华侬的一句话,引起她的危机感。
华侬甫一复出,破除士庶门规,就笼络众多的拥护者,一爿朝他那边倒。假以时日,华侬结交的人越来越多,阮妙言定也水涨船高,补足她卑贱身份的劣势,那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入主谢家……甚至此刻在场的谢老爷子谢冲,听到这则不可思议的消息,会不会已然对阮妙言改观?
女儿想到的,父亲也想到了,他除了惊讶和警惕外,还有更多的疑惑。薛昱的印象中,阮妙言也不是跟随华侬来的,因为华侬身边压根不带女眷。他问出心中的疑窦:“华药师在开玩笑?阮妙言年纪轻轻,怎么能当上你的徒弟。”
“医术这东西看天赋,有的人活到半百了,我也不一定收。妙言不是给谢家的小小姐治过病吗,这事儿你女儿知道,”华侬郑重宣布道:“阮妙言是我在栖霞山收的第七位徒儿,上有祖师爷作证,当时还有她的师兄们在场。”
“去去去,你一边儿去。”聂夙走过来把人挤开,“人家问的是妙言怎么进的场,妙言是我带进来的,你在这显摆什么师徒关系?”
一语惊醒。薛昱郝然记起来,不错,阮妙言是挂在聂家的女眷簿上带进来的。聂夙跟慕容熙一样风流成性,身边不少女人,因而浏览他们的名册时,他只匆匆滤一眼,略有印象。
事情超乎预料的发展。薛瑾瑜霎时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待他们:“聂先生,您和阮妙言……”
聂夙冷眯起眼,等薛瑾瑜声音弱到听不见,他骤然申饬道:“薛家丫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满脑子龌龊,”他暂不想多谈下去,免得越描越黑,扫了众人一眼,亦宣布道:“我膝下无子女,阮妙言是我认的干女儿。今天她想来凑凑热闹,怎么,带干女儿不行吗。”
霎时,一众纷杂或艳羡或疑惑目光汇聚在阮妙言身上,又是神医的徒弟,又是巨商的干女儿,兄长还是打败薛宏泰的新锐青年。这人到底何方来头,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人群中的谢墨亦盯着妙言,略有所思。她机缘巧合当了华侬的徒儿,他至今觉得匪夷所思。何以他离开短短半个月,又认了个巨商干爹?
薛昱错愕喃喃:“徒弟,干女儿……”
聂夙轻咳一声:“薛尚书,正好,关于赢海盐场的事……”
“你不用说了,”薛昱恼声拒绝,既然是阮妙言的干爹,便是跟谢墨一丘之貉。他皮笑肉不笑:“聂先生已经富甲天下,再掺和别的事,可就不给别人活路了。还是少操心一点吧。”
聂夙用扇柄搔了搔头:“嗯?我说要掺和了吗,我是想说,关于赢海盐场的事,聂某一点兴趣都没有。想跟薛尚书谈另外的几桩买卖。”
薛昱心烦意乱,“等宴会结束再谈吧,我设小宴款待聂先生。”
“诶,早谈一点,薛尚书可以多考虑些时间,”聂夙径自道,看薛昱不予理会的模样,谆谆善诱道:“三河郡,十里坡,杏林岛。这几个地方的生意,薛尚书不想谈谈?”
薛昱登时睁大双眼,炯炯有神的望了过去。
这三处地方是乔家扩建的盐场,被乔家内部人吹得神乎其技,据说有天然大量的丰富资源。更重要的是,儿子薛宏泰就在夹在几处的一边角上替乔家办事。曾经他提议,不妨将这三处盐场都交给薛宏泰来管。
反正薛宏泰常年不待在薛家,跟乔家那么亲近,是乔家的半个儿子。可没想到被乔伯奢驳回,怎么都不同意交出这三处地方,对薛宏泰有所保留。
但越这样越说明此三处地方的重要性,不然乔伯奢怎会如此吝啬?
只要掌控了四角,薛宏泰就能占据一方富甲地盘,说不定能以此起家,成为第二个巨富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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