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真的不是感情用事,而是胸有丘壑?
谢虞豁然开朗,登时找回了几分信心,昂首待命:“少主,我们不停的攻城,损失严重,岐山偌大的基地,里面的存粮肯定不少于一个月的,我们的人远道而来,是没办法跟他们打消耗战的。一旦我们松懈,他们就有可能突围去找人支援。现在下一步该怎么办?”
谢墨沉吟片刻,推开沙盘,站起来:“你监守在此,我亲自去一趟乌巢。”
说罢,他去箱笼边,翻找出行縢、护心镜、锁子甲,还有他一贯佩戴的软剑,一一穿到身上。摇身变成了一位杀伐凛凛的威武少将。
谢虞想了半天,“乌、乌巢?那是乔家的一座中型盐矿地,去那里做什么。”
“找援兵。”
“啊。”
都是乔家的人,找援兵还是找仇人?谢虞还没问出口,一抹铁甲银铠、凛风喝喝的身影从他面前卷了出去。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谢墨仅领五百铁骑星夜感到乌巢,不动兵交戟,亲手书信一封,绑到箭矢上,射入乌巢城内,并令将士一字排开,做接应姿态。
信上写满了乔家人凌虐民工的罪行,以及鼓动大家反抗,逃出来者皆有谢家安置云云。
这封信犹如星火燎原,迅速点燃了所有民工被乔家压榨残害的不满的喷发。他们在矿地工作不止是没日没夜的操劳,更被玷污了人格操守,譬如他们的子孙,有些还是总角孩提,就被监工强迫为娈童取乐,惨无人道。
矿地民工因被长期的奴役,在上级看来,已是被他们摧毁心志的傀儡,所以布置在矿地的军事力量是很薄弱的。
在被一封解救信吊起愤慨激情后,数万民众集结起来,操刀拿棍的闯入府衙,把当地郡守给五花大绑了,情势越燃越高,途中顺道宰了一帮平时对他们吆五喝六的监工,雪仇耻恨。随后大开城门,夹道欢迎卫汉侯的到来。
民众集结起来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为什么之前不起来反抗?因为法字压头!他们俱是以前穷困了,自愿签卖身契,或是被乔家人强行签契的奴隶,一旦逃了出去,终究会被押回来,以乔家的势力,也没人会管他们遭不遭凌虐,逃,就是死罪。
这回不同了,有大名鼎鼎的卫汉侯顶在上头。但他们有点担心,难道乔家犯什么大错了,卫汉侯才敢堂而皇之来占领乔家的矿地?
连平民百姓都知道的律法,传到薛宏泰耳中,也是又怒又惊。谢墨去攻袭他家盐矿厂?他凭什么!
自战国商鞅变法后,所谓的礼不下庶族、刑不上大夫都是放屁,王公犯法与庶民同罪才是真。谢墨再狗急跳墙,也不能枉顾律法,随意霸占乔家的盐矿。
一座盐矿被占领后,谢墨的军队增加了两万人。矿工虽没受过正式兵训,但常年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身底板不结识的人捱受不了,个个都有一身铜皮铁骨。
另外,他们还饱含着对乔家浓烈的恨意,听说乔家勾结胡人私设军基,个个义愤填膺的央求主动襄助卫汉侯铲除逆贼,形成了一支堪比正式受训的强大队伍。
谢墨狼子野心,一座矿地还不满足,如法炮制的,接连端了乔家五座矿地。
如果薛宏泰以为,谢墨只是为了饥不择食,为了扩充军力才去非法骚扰盐矿,那他就错了。
只隔着一层纸窗、雾蒙蒙的真相,直到属下来报说,岐山有两名后勤校尉及其家人都被谢家人捉到了!包括校尉家里的公文,那里面记录了多年来岐山内的征辟事项,是乔家招兵买马最直观的证据。
薛宏泰这才恍然大悟,谢墨并非藐视律法,而是先卷扫乔家的根基,一壁也在找乔家的罪证,到时他的行为非但无罪,还是名正言顺的缉封贼窝。
薛宏泰本来打算坚守岐山,只要不被谢墨抓到罪证,那么他去盐矿吞并的一切,迟早得吐还出来。
而现在出了两名尉官被抓的纰漏,一切都完了!薛宏泰权衡下,决定放弃岐山,带兵赶往矿地,稳定局面。只要保存乔家根基,大不了索性叛变南周朝,投奔北梁朝。
不然名财两空,于两国来说都是被嫌恶的丧家犬。
随着薛宏泰的弃逃,慕容熙一人支撑局面,外面变得更加的乱了。军队左支右绌的调集,敌人的嘶吼声近得振聋发聩。
郭望靠柱眺望窗外,岿然不动,忽听屋内的人喊他:“郭校尉,你是忠心耿耿的好汉呐,如今你的主子有难,你怎么能贪图安逸,不去帮忙啊。”
“你闭嘴。少主只吩咐让我看紧你。”郭望拧眉。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忧心少主那边的情况。
妙言朝他后背丢了个白眼,再接再厉的劝说:“你主子贪图美色你不知道吗,你身为他的幕僚,岂能听之任之,牺牲你这位将领的大才,只为看守我一个弱女子。郭校尉,我替你想个法儿,你把门窗都锁上,我绝对逃不出去的。”
郭望竖起一只手掌,细看去,掌缝泛有粼粼寒光,乃一根根的银针,他阴沉道:“你再多话,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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