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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火狐郎君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火狐郎君 作者:银雾
    剑。
    火越烧越旺,凌云没法,让盈儿在原地等,夺了个山贼的刀,捂著鼻子飞身跳进火堆。柳柳头上的耳朵都露出来了,好在烟雾浓,他又是背对著众人,应该没什麽人发觉。凌云脱下外袍罩在他头上,将他扯离开来,手起刀落将绑著绿湖的绳索砍断。绿湖眼神复杂地瞧著他们,依旧没有挪动身形。
    “想死啊?想死自己个人死,我可不奉陪。”凌云丢下刀,双手抱住死命挣扎的柳柳,眼睛被浓烟熏得快睁不开了,“还不快点恢复他的力量,这家夥要妖化了。”
    “妖气的话你自己不是有麽?”绿湖揉了揉被绳子磨得红肿的手腕,给了他个很好的提示。
    “混蛋!让你烧死在这里最好!”凌云恨恨地骂,抓住柳柳,低头吻了下去。
    山贼头子见新娘也跳上了火堆,急得叫小喽罗们赶快灭火,他可不想小娘子受什麽伤,正在凌云吻柳柳的时候,水到了,几桶水泼过去,绿湖早有所觉地腾身跳下来,留下俩人被淋得水鸡似的。
    时间全场安静了,每个人都注视著这幕火辣的吻戏。
    盈儿呆掉,想起绿湖告诉他的那件事,再看眼前的光景,心不由得灰了半。他这呆便让山贼头子得了机会,只黑手抓住他的肩,长刀抵在脖子上,威胁凌云再不放开他娘子就杀了盈儿。
    凌云虽然也很想放开,但给柳柳的妖气还不够,若此时出手去救盈儿,他必定会不受控制地变成半妖了,看到刀架在盈儿脖子上比架在自己脖子上还难受,但他现在只能继续下去。
    “看来你是不顾这个小矮子的死活了!”山贼觉得很没面子,手上用劲,盈儿雪白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道血痕。
    盈儿苦笑声,“拿我威胁他跟本就选错人了。”长袖中手腕翻动,凌云先前给他的短剑早已在握,手抓上脖间的刀锋,手往後弯曲,短剑划破衣袖,悉数没入那人体内。而盈儿若不是有用手挡了下刀锋,此时怕是也跟山贼同归於尽了。
    “傻孩子。”绿湖叹了口气,飞身过来将他抱起,绝好轻功使出,踩著几个山贼头上飞过,不到半柱香功夫便逃离了山寨。觉得安全了,绿湖将盈儿放下,细细查看他手掌的伤,那刀割的极深,隐约可见白骨,几条连接手指的筋脉怕是断了。
    绿湖从衣裳里拿出个小瓶子,倒了些金黄色的膏状体帮他涂伤口,那药接触到新肉,竟像千万根刺在扎,疼得盈儿哭著求绿湖把药弄掉。
    “忍著点!”绿湖按住他,“现在若忍不得痛以後这手就要废了!”
    盈儿实在疼不过,抬起没受伤的右臂咬在嘴里,死命地咬著,似乎这样能转移些疼痛。
    等药膏吸收得差不,血也止住了,绿湖从身上撕下块衣襟小心地帮他擦干净,再重新抹了药,用布条包了。回头看,盈儿不知是疼得晕过去还是睡著了,垂著头歪靠在树干上。脖子伤口不深,只是被他刚才挣扎又出了些血,绿湖抹上药,包扎好,然後将他平放在地上,以睡得舒服些。
    今晚的月光很清亮,从高大的树木中透下来,像白玉的碎片洒了地。绿湖蹲著身子摸了摸盈儿的脸,将外袍脱了给他盖上。
    开始他是想让这个孩子受伤的,而且要狠狠地受伤害,但现在他伤了,身体和心灵都在滴血,却又忍不住想对他好,保护他……绿湖知道自己很矛盾,却又在这种矛盾中挣扎著不能自拨。
    这孩子揭开了自己封尘已久的记忆,得到的,失去的……几百年来,他的恨、寂寞和哀伤。曾几何时,他也像盈儿那样不要命地保护过个人;曾几何时,因为自己天狗的命运,他次又次的被背叛!凭什麽这个小鬼就能幸福。憎恨漫延时,他不惜用最暴力的手段将这珠刚发芽的幼苗折下来。
    只是,看到盈儿现在的样子,他开始心痛,小鬼完全像当年的自己,不管绿湖的心有冰,也无法放著当年那个受伤无肋的自己不管。
    不会,凌云带著柳柳追上来了,看到身是伤的盈儿,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完全把对付绿湖的事抛到脑後了,也顾不得身的水,小心地抱起盈儿,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
    盈儿缓缓睁开眼,看清是凌云,努力挤出个微笑,又因为疼痛而笑得极是勉强。“凌云哥……你没事吧?”
    “傻孩子,哥不是说了会救你的,以後不许再做这种蠢事!差点把哥给吓死了!”
    “没事……点也不痛。”见凌云双眉皱得紧,想抬起手为他抚平,却惊讶地发现受伤的那只手像不属於自己似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盈儿轻轻咬了下嘴唇,“哥,我好困,想睡下可以吗?”
    “嗯,睡吧,哥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柳柳在绿湖身後著,梳好的头发早已松散,妆花掉了,些湿湿的头发粘在脸上,模样狼狈得紧。嘴唇开合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最後只是低著头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小孩样。
    後来三人用妖术连夜飞到了最近的城镇,客栈的老板看四人衣冠不整的模样,打量著遭了劫匪身上已没有钱财可捞,便欲赶他们出去,凌云正在气头上,哪里容得别人抚了他的意,脚踹上老板的心窝,吓得他大呼救命。
    夜深人静,他这叫极是刺耳,柳柳见凌云还想再补脚,怕他把老板踹死了,抓起桌上的筷子飞过去,十几根竹筷像铁镖样整齐地插在老板头顶,吓得他再也不敢叫了。
    凌云从鼻子里哼了声,要不是手里抱著盈儿,他定要将这势力小人狠揍顿。
    小客栈只剩了间房,好在是两套阁,有两张床,绿湖丢了锭银子给那老板,让他加两床铺盖,四人勉强算住下了。凌云将盈儿安置在最里面的床上,自己则在床下打了铺盖好照顾他。剩下两人被赶到外间,柳柳自然很认命的打地铺去了。
    凌云妖力消耗得有些过,不会便睡著了,盈儿直很安静地躺著,右手悄悄捏了把左手的肉,还好,有痛觉,并不是完全残废。他侧过头看床下凌云的身影,脖间的伤口被拉得隐隐作痛,大眼开始溢出泪水,他死死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看了会便将头转开闭上了眼,泪水流太了,点都不像男孩子……
    在客栈养了两日,盈儿除了第天因为伤口的关系有些发烧,恢复得倒也不错,这还全得归功於绿湖的药,天三次地帮盈儿换药。盈儿的手抬不起来,痛觉却很灵敏,每次将包扎伤口的布条撕开时,疼得全身冒冷汗,而他总是死命咬牙忍著,不叫也不闹,乖得让人心疼。
    次换药时,凌云握著盈儿没受伤的右手,发现他唇都咬出血了,急得把将他抱进怀里,冲著绿湖大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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