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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J.斯坦利先生的证词 作者:Valerian
    忘记了,因为崔西和她弟弟邀请我去玩赛车,没有人赢得了崔西。然后又有另个先生来了,斯坦利先生喜欢赛车吗?
    他蹲下来,看着男孩,枝萎蔫的黄水仙被压在单车车轮下面,没有任何拯救的希望了。布莱德利,仔细想想,什么“另个先生”?他做了什么?
    “另个先生”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联邦探员,他想必绕着房子走了圈,因为当巴比骑着车拐过街角的时候,他正好从分隔两个花园的小路里走出来,其余的巴比不记得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世界是按小时计算的,前天就和1979年样遥远。斯坦利先生大步跨过车道,从种着天竺葵的花盆后面捡起包裹。
    包裹边角被昨天的雨水浸湿了,硬纸板变得软塌塌的。寄件人栏填着的名字如此潦草,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他剪开纸盒,里面是个裹在防水袋里的笔记本,没有信封,也没有纸条。他摸了摸盒子内侧,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东西。软皮面笔记本躺在餐桌上,仿佛凶杀案的物证。斯坦利交抱着双臂,盯着它看了好会,才拆开防水袋,翻了几页。
    “见鬼。”他说,虽然厨房里并没有别人。
    ——
    事情变得糟的第个征兆是停在街角的小型厢式货车,深绿色,两侧车门上都有黄色条纹。车厢上喷涂的花束已经褪色了,商标和名字都被厚厚层涂鸦遮住了,只剩下“公司,专业园丁,除虫”这几个零碎的词。没有人看它眼,毕竟按小时计薪的清洁工和园丁常常在这区来来去去。这辆深绿色的小货车像不声不响的寄生虫般,每天守在个不同的花园前面,偶尔有穿着深绿色带黄条纹制服的“专业园丁”大张旗鼓地把刈草机、铁铲、喷雾罐和工业手套从车里搬下来,过会又搬回去,但斯坦利不禁留意到安装在车厢顶部的通风装置,园艺工具恐怕是不需要这个的。当时他在家名叫aigrette  füssen的热带病学实验室工作,大数时间都在为船舶和航空公司写冗长乏味的检测报告,开车往返需要个半小时。收到包裹的第四天傍晚,当他比平常早了十几分钟到家的时候,绿色货车就停在门外,挡住了车道,在斯坦利按了几次喇叭之后才懒洋洋地挪开。
    笔记本被藏在书架最显眼的地方,夹在本庞大的词典和堆从来没有人看的年刊之间。斯坦利的第反应是寻找笔记的主人,但他似乎凭空消失了,关于杰森·科尔曼博士的新闻终止于慕尼黑,他原本有个细胞免疫学演讲,但因为“交通原因”取消了。斯坦利短暂地考虑给莱恩·辛克莱打电话,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谁也说不清楚电话那头有谁在听。
    包裹寄到后的第十天,“另个先生”登门造访。
    他是个人来的,灰色风衣让他看起来像个脱离了实体的瘦削影子,年龄在二十七岁到九十二岁之间,取决于用什么角度观察。在那个特定的四月下午,斯坦利认为他像个缺乏同情心的牙医助手。他把证件举到斯坦利面前,亚瑟·弗格森探员,中情局。我们能谈谈吗,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这不是个正式的调查,只是资料搜集。谈什么?自然是关于科尔曼博士的,斯坦利先生,他已经失踪个月了。
    “失踪。”斯坦利重复了遍这个词语,探员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并没有脱掉风衣,像团凝结的雾霾,“怎么样的失踪?”
    “‘没有人见过他’的这种失踪,”弗格森翻开个小记事本,像是要确认下自然界总共有少种不同类型的失踪,“慕尼黑机场的监控录像拍到了他,这是能够确定的最后目击证据,没有出境记录。除非博士随身带着火箭喷射器,否则我们只能假设他使用了伪造的护照,这就让事情变得棘手了。我们暂时用鞭子把媒体抽得安静下来,但你明白这不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我不知道我能怎样帮你,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杰森了。”
    弗格森琢磨着他的记事本,“你们是朋友。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但在我来的那地方,人们总是在有麻烦的时候去找他们的朋友。”
    “就像我说的,我们没怎么联络了。”
    探员看了他眼,像只闻到血腥味的猎犬,“问题出在哪里,钱?性?有人没付啤酒账单?”
    “他有什么麻烦?为什么中情局会对此感兴趣?”
    “斯坦利先生,假如我们继续像扔香蕉皮样互相投掷问题,这谈话的效率会低出历史记录,我可不希望浪费你的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你确定你最近没有见过科尔曼博士吗?”
    “没有。”
    “花两分钟仔细想想,可疑的电话?来路不明的包裹?没有邮戳的信件?”
    “没有,我很确定。”
    弗格森盯着他,时间长得足以在脑海里把斯坦利拆开来又按原样安回去。他把小记事本塞回衣袋里,起来,“你介意我到处转转吗?”
    斯坦利拒绝去想书架上的笔记本,“请便。”
    弗格森在客厅里转了圈,除了块松动的地板之外,什么都没有碰。他走近书架的时候,斯坦利觉得街对面的邻居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探员凑近了些,似乎是在检查上面的灰尘,他对其中本书发表了评论,斯坦利礼貌地敷衍了几句,后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弗格森敲了敲木板,点点头,转过身来,回到沙发旁边。
    “我的号码,”他把张信用卡大小的硬纸片递给斯坦利,上面甚至没有姓名,只印着串数字,“假如你碰巧想起什么线索,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信我,这是为了博士着想。”
    “当然。”
    外面狂风大作,弗格森竖起风衣领子,“我们会再和你联络的。”
    斯坦利关上了门。
    ——
    那辆布满涂鸦的深绿色货车不见踪影,但斯坦利还是时不时看眼空无人的大街,疑心重重地打量树丛和电线杆后面的阴影。只有零星几家媒体提到intelgenes,在内页,很小的篇幅,谈论无人关心的研讨会进展,个字都没有提到科尔曼博士,仿佛有人给他们戴上了特制的嘴套。
    他关上电脑,拉上所有窗帘,从书架上取下笔记本,翻开。杰森的字迹深浅不,钢笔,铅笔,然后又是钢笔,有时候是整齐的斜体,经过深思熟虑的誊写,的时候是团乱麻,夹杂着难以理解的缩写。斯坦利能辨认出关于神经递质药物和apophis的内容,再往后都是他没能参与的新研究。
    厨房窗户咔嗒响,他差点把茶泼到笔记上,斯坦利匆忙把它塞到叠报纸下面,小心翼翼地摸到厨房。侧门是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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