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也越发的不清明。
    “救……”无力出声，她毫无方向的试图摸手机打电话。
    然而——
    “啪嗒！”
    手机掉落。
    保持眼睛睁着，赵绾烟奋力抬头，想要求救，眼角的余光却在下一秒不期然瞥见一个人影。
    “霍……霍东庭？”
    最后一个音节惊恐出口，她彻底陷入昏迷。
    盛世集团。
    霍清随长身而立，幽深不见底的鹰眸沉沉地看着桌上的那几张纸，久久没有移开。
    格外安静的办公室里，他绵长的呼吸声显得尤为清晰响亮。
    而脑海中，赵绾烟的那番话一直都在徘徊，怎么都挥之不去。
    娉姨……
    夏家……
    霍清随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了拳，本就沉铸如铁的面容此刻更增添了几分难辨的晦暗，让人愈发的看不透，更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厉佑霖的电话，直入主题：“绾烟最近和谁联系过？有没有陌生人找她？有没有不对劲过？”
    他的嗓音太过幽沉喑哑，厉佑霖眉心顿时拢起深深的褶皱，顾不上才不久被赵绾烟拒接电话的烦乱，问道：“老四，出什么事了？”
    霍清随一时沉默。
    “老四？”
    哪怕隔着电话，厉佑霖仍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这些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状态。
    难道……
    心中隐约闪过不安，他沉着声音问：“是……”
    “是娉姨……”霍清随面无表情，背脊挺得异常的直，“绾烟刚才来过，拿出了一份所谓的真相资料，说当年娉姨的死和……夏家有关。”
    娉姨？
    厉佑霖呼吸猝不及防微微屏住。
    他没想到竟然是……娉姨。
    他们几个兄弟，谁都知道娉姨对老四而言比……
    “帮我查。”
    低沉狠厉的嗓音倏地响起。
    厉佑霖回神，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绾烟那，看起来如今只有自己最合适问。
    只是……
    想到刚刚的那通电话，厉佑霖自嘲的勾了勾唇，但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便恢复了常态：“这件事jiāo给我，你专心解决公司的事就好。”
    顿了顿，他忽地想起件事：“霍东庭回来了？”
    霍清随并不意外他会知道：“嗯。”
    “有什么需要，及早跟兄弟几个说。”
    “嗯。”
    “娉姨的……”厉佑霖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他的xing子手段，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多虑了，想了想，便咽下了那些话，换了几句不痛不yǎng的后就结束了通话。
    低着头，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上一条通话记录上。
    绾烟……
    呵。
    唇角不自觉勾勒起不甚明朗的弧度，他捏着屏幕的力道却是不自觉加大。
    最终，他收起手机，重新扬起一贯的笑意后准备离开。
    不想才抬脚就撞上了人。
    确切地说，是个女人。
    “你……”
    “抱歉。”
    熟悉的清冷嗓音低低响起。
    厉佑霖一愣。
    纪微染？
    另一边。
    手机屏幕彻底变暗，霍清随眸色仍旧幽沉。
    掀眸，他眯起眼，重新看向那几张纸。
    寒意从周身散发而出，他面无表情拿起来，而后毫不犹豫的走到了碎纸机那，把那几张纸放进去绞碎。
    随着纸张被绞碎，他的神色也随之变的越来越暗。
    到最后，犹如倾倒的墨汁，暗的浓稠。
    “咚咚咚——”
    时俊敲门进来，瞬间就察觉到了办公室的气压低迷，他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多问，而是低声提醒：“霍少，会议马上开始了。”
    “嗯。”霍清随低凉应道。
    转身，他的视线不期然瞥到了放在笔记本边上的一盆多肉和仙人球。
    同一时间，脑海里变出了那个小东西眼眉浅笑的把盆栽送来时的小傲娇模样，那会儿，她笑嘻嘻的撒着娇说，要让他看到这么可爱的盆栽就想到更可爱的她。
    回忆温暖涌出，霍清随情不自禁微微勾唇，浅淡的笑意自此晕染而开。
    而下一秒，他又变成了外人眼中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