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重生于康熙末年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0部分阅读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0部分阅读

    要在外放牧,家务全赖女子。
    像肃王府郡主那样,被侧室辖制,实在是不多。
    不管恒生在京城驻留多久,终有一天要回喀尔喀,有机会提前在喀尔喀结构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曹颙便开口道:“确实是个机会,留些本部来的子弟,若是有合心的,可用略帮一二……只是到底婚姻之事,要情我愿才好,否则抚慰了那边,却获咎了京中宗室,就得不偿失……待有了成算后,可用同肃亲王与简亲王商议此事,看他们两家有没有适龄人选……”
    恒生想了想,明白养父在抚喀尔喀宗女人选圈定这两家的缘故。
    他早已得了消息,比及明年汗王妃烧周年,朝廷会从肃王府一脉格格中选一人,指为汗王继妃。肃亲王一脉宗女抚喀尔喀,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简王府那边,虽还有两个格格没订婚,可年纪尚幼;年纪合适的未婚格格,都是雅尔江阿的侄女们。
    对雅尔江阿来,定是恨不得为侄女们放置一番。
    加她们父亲即便爵位不高,可身为简修亲王明日孙女,抚蒙古的话也能封爵较高品级……
    喀尔喀之事完,恒生便出自己来的首要目的。
    “父亲,儿子觉得四阿哥近日有些反常,开始主动与儿子亲近……平素虽然他待人也随和,可总不如五阿哥那样实在,端着皇子皇孙的架子,生怕旁人有一点不恭敬;现下却是攀扯起亲戚来,不知是何缘故”恒生道:“儿子怕他心眼,就顺着他了几句父亲母亲曾抚养五姑姑之类的话,他竟真的喜形于色……”
    曹颙笑道:“这些日子外头闲言碎语太多了,怕是四阿哥心里开始犯怵了……”
    天佑正色道:“儿子也正想同父亲提这个……四阿哥待儿子也比过去亲近些,听现在阿哥所那边,四阿哥颇为看重五姑姑……”
    曹颙收了笑,脸也露出几分郑重:“非论是四阿哥一时兴起,还是因外头的流言,开始看重曹家,们兄弟要记得,曹家会默默做们五姑姑的援助,可永远都不得在明面介入外戚之争……比及需要争的那日,们无妨往大了想想,看自己是不是做了棋子……”
    天佑与恒生听了,都若有所思。
    曹颙到底不安心,道:“不管们五姑姑受不受宠,们决不成参合储位之争……自古以来,臣子参合皇家的事,就没有下场好的;坏了前程还是事,稍不心,就是抄家破族之祸。等年底,们母亲出了孝,让她找机会见宫,见见们五姑姑……们五姑姑打就是个机敏的性子,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半点错处,当晓得孰轻孰重……”
    天佑道:“父亲,那四阿哥那边的示好……”
    “该接着就接着,只是记得恪守为臣之道,不要轻狂留下痛处……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马齐老了,富察家送女为媵,犯了忌讳,怕是皇与四阿哥要推出一家来平衡四阿哥的后院……这个当口,们兄弟可要心些,凡事多留个心眼。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曹颙道。
    天佑与恒生应了。
    完外边的事,父子三人少不得有提及家里这些人。
    曹颂的案子已了,只是侍卫缺都是有定额的。曹颂即便在一等侍卫听用,可因侍卫处无缺,要比及有缺后才开始当差。
    通常这样的人事变动,多在年底,曹颂却是能歇一阵子。
    左住那边,因左成升州判的缘故,又闹腾了一番。
    章佳氏族里,有几个尊长,想要放置自己子侄南下,不过是见左成在江南富庶之地为官,想要跟着捞一把。
    宁老太太被“供养”了数月,只觉得处处使不劲,正憋着一口气。
    这个时候,就受了族人的几份礼,同往来亲近的几户人家做了应承。
    这也是京中惯例,究竟结果人离乡贱,即即是为官为宦,身边也多有人帮衬一二才好。
    左住早就得了曹颙告诫,哪里会跟族人牵扯这个。
    宁老太太那边提了几次无果,终是忍不住,直接越过左住,打发族人出京。
    为了这件事,左住很是懊恼,觉得自己当哥哥的没用,不得拦下这些人。
    虽曹颙出面,可以拦下章佳氏族人对兄弟两个的窥视,可曹颙并没有意出手。
    孩子们已经长大,总要开始学着措置这些事务。
    现下自己看着,即便他们措置失当,自己也有指正的机会;要是一直帮扶着,什么时候能自力……
    天色不早,恒生还要回府,曹颙便没有在留。
    天佑还有私话要,就送恒生出来……
    九如院中,曹颙吃了一口茶,想着天佑,心中有些复杂。
    同样是被家族倚重的明日长子,天佑似乎比自己更合格,更有魄力。自己是不是当安心了……
    这想着,就听到外头有消息。
    少一时,初瑜挑帘子进来,脸色很难看,脸色惨白,眼里含了泪。
    曹颙见状,不由一惊:“这是怎么了”
    初瑜在炕边坐了,看着曹颙,眼泪就止不住……未完待续字由启航更新组幽灵提供带无言最美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风头求双倍月票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风头求双倍月票
    “到底是怎么了”曹颙已是站不住,一下子站起来。
    初瑜拿着帕子拭泪,哽咽道:“老爷……不管老太太与二老太太怎么想,二叔的婚事,我是委实不愿出面……”
    曹颙苦笑道:“你不出面,还要二老太太出面不成四弟妹是小婶子,也不好张罗此事……”
    初瑜皱眉道:“可也不至急迫如此,静惠没了不到百日……难道真要在孝中议亲,周年后续弦孩子们怎么办,戴孝给继母敬茶”
    曹颙道:“那夫人之意”
    初瑜犹豫一下道:“老爷,能不能烧周后再相看……等侄nv侄儿们出孝后再进新人家务这块,即便四婶不好全权,还有nongcháo可以帮手,正好也历练一二。”
    曹颙看着妻子,没有接她的话。
    夫死、妻服斩衰;妻亡,夫服杖期或不杖期。
    有双亲长辈在,不杖期;上无双亲,杖期。
    兆佳氏在世,曹颂为亡妻服的就是不杖期。
    世俗惯例,丧妻后通常是“烧周”就续弦。
    不是因g笫之欢,毕竟即便不续娶,勋贵家男人想要找个暖g的,并不费劲。
    可二房那边,上有老、下有小。
    加上随着曹颂回京,华这个小婶子管家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有父母在不分家的老话,可为了长久计,兄弟妯娌与其拘在一个宅子牙磕嘴的,还不若早些分家,少了摩擦。
    曹项与华毕竟是庶子庶媳,身份尴尬。他们夫妻两个在京这几年,对长房尽力甚多,曹颙也不愿见他们被兆佳氏吃哒。
    曹项能解开心结,主动购置了东府后街的宅子,已经是不容易。
    并非曹颙不念旧情,只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更重要。
    想到此处,曹颙有些怔住。
    上辈子少年时,他有几个投契的同窗,偏生都是父母缘薄,两个少年丧父,两个少年失母。
    失父者,寡母独立拉扯;丧母的两个,都是半年的功夫,后母就进了n。
    为了此事,有两个nv同学还发不忿之言,说“为母则强”、“男人寡义”之类的话。
    事不关己,曹颙自是不放在心上。{zz首发文字}
    如今轮到曹颂,曹颙的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觉得现下周年后续娶新fu的习俗有些不近人情,一方面又希望东府的生活早日恢复正轨,不用自己与长辈们再cào心。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延后到三年后又如何小二正值壮年,总不能后半辈子做鳏夫。天望还小,正是需要看顾的时候……nonggyu两个虽大些,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多……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总会有人代替静惠的位置……”
    初瑜闻言,眼圈又开始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方低声问道:“老爷……若是我同静惠一般,老爷也没出周年就聘新人么”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忘了为夫是和硕额驸么有福僧阿之例在。”
    初瑜轻哼一声,道:“听老爷的意思,倒是觉得这身份碍事了是不是”
    曹颙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续弦麻烦,左右天佑要娶媳fu,不缺人管家,一口气纳上几个美妾倒是要的……”
    初瑜本是为静惠不忿,再加上想到自己身体不好,才会心有触动,流了眼泪。
    听了丈夫的话,初瑜瞪大眼睛:“老爷说的是心里话”
    曹颙点点头,道:“就是心里话,我本想着与你白头偕老,既是你舍得抛了我去,我还巴巴地念着你不成……为了我的德行cào守不为人诟病,你还是多爱惜保重自己,活到九十九才好……”
    初遇本是心惊,听到最后,却是红了脸,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原来的那点怨愤不平也早就烟消云散……
    次日,曹颙早上给李氏请安时,李氏同儿子提及曹颂的亲事:“瞧着媳fu昨晚的样子,像是不太乐意cào办……我晓得她们妯娌两个情分深,并非是我多事,或是不记颂哥媳fu儿的好,可二房总不能没有主fu……”
    “儿子晓得,母亲是不放心几个小的……要是三年后续娶,nongcháo姐妹两个就到了出阁的时候,同后来的没相触过,就少了家人情分……”曹颙道。
    李氏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晓得我这份心就好……同样是当娘的,颂哥媳fu儿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新人占了她的位置,而是这几个小的……nonggyu两个即便出嫁,也离不了娘家庇护……”
    絮絮叨叨,到底是一片慈心。
    曹颙又陪着说了几句,才离福源堂,去了衙n。
    已经十一月,户部差事最繁重之时。
    偏生今日圣驾移驻圆明园,张廷yu随驾,并不在衙署。
    曹颙坐在堂屋,一口气忙到中午,才将手上的公文处理完毕,就见蒋坚拿起邸报,面带古怪地走了进来。
    曹颙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招呼蒋坚坐下,道:“莫非有什么新闻”
    蒋坚将邸报递给曹颙,道:“大人看了,也会惊诧……”
    曹颙笑着接过,前面不过是常见府道官员调动任免,直到看到鄂尔泰的名字,他才开始郑重起来。
    要说万寿节前,尹继善是得了圣心,数月升五级的热n人物,那现下就有些时过境迁的意思,炙手可热的人物成了云贵总督鄂尔泰。
    万寿节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上,皇上以两广总督衙n驻广州,离广西比较远的缘故,命云贵总督鄂尔泰兼管广西军政。
    至此,鄂尔泰就总督三省军政,还有之前加封的兵部尚书衔。
    要知道,总督站班,原本是直隶为总督居首,两江总督次之,湖广、两广、闽浙等再次之,云贵总督居末。
    可广西归到鄂尔泰名下后,他这个总督辖三省之地,就从总督之末,一跃到第三的位置。
    让蒋坚动容的,正好是鄂尔泰相关的一个明发旨意。
    云南、贵州、广西三身文武官员,有鄂尔泰提补之员,应行引见者,不必一面具题,一面颂部引见,而是在鄂尔泰请旨后,直接来京到吏部与兵部引见。
    不过几行字,可曹颙晓得这其中的分量。
    这样的殊荣,当年年羹尧也曾有过,就是大名鼎鼎的“年选”;如今鄂尔泰的恩典与当年大同小异,想来用不了多久,“鄂选”两个字就要成为流行语。
    曹颙将邸报放到一边,道:“非磷素来淡定,竟为此事动容,委实难得……我倒是有些奇怪,非磷并不是爱g子,怎么关注起旁人的闲事来”
    蒋坚看了曹颙一眼,道:“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曹颙笑道:“就是那些拿我与鄂大人相比的闲话不过是旁人嚼舌,哪里好计较,做人还是当糊涂些好……”
    因鄂尔泰圣眷正隆,京中众人闲话时,便翻起鄂尔泰的底,结果发现他还真是大器晚成。
    十七岁中秀才,二十岁中举人,二十一岁袭佐领世职,补shi卫。结果在shi卫上十六年,直到三十七岁,才出任内务府员外郎。而后,在员外郎位上,又磋磨六年没动。
    直到今上登基,四十三岁的鄂尔泰才时来运转,被越级提用。
    蒋坚道:“大人还不动如山,在外人看来,大人与鄂大人一时瑜亮……”
    蒋坚说的太过婉转,实际上外头的评论是鄂尔泰已经压了曹颙一头。
    毕竟在曹颙娶郡主,任御前shi卫时,鄂尔泰才是外班蓝翎shi卫;曹颙总管内务府时,鄂尔泰才是内务府员外郎。
    等到曹颙总督直隶时,鄂尔泰刚刚幸进为江苏布政使。
    现下,鄂尔泰的风头却已经压过曹颙。并且他的弟弟兵部尚书兼步军都统鄂尔齐,就是曹颙去年病重时最热n的户部尚书人选。
    结果,曹颙病愈,依旧执掌户部,鄂尔齐去了兵部,成为伊都立的同僚。
    鄂尔泰的另外一个弟弟鄂礼,现下为监察御史。两个弟弟都得了皇上的青睐。
    曹颙只有嫡妻,不置婢妾;鄂尔泰亦是如此,五子都是继室夫人所出,夫妻恩爱也是出了名的。
    加上两人都是家族长子,二十出头就承担家族责任,教养兄弟子侄。
    种种相似之处,使得外头老是将两人一同说起。
    曹颙摇摇头道:“鄂大人有胆识有魄力,我自叹不如……”
    鄂尔泰在西南,负责的是“改土归流”。这几年,每年都有一两起所谓“恶苗”作luàn的消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别剿灭。
    虽说对于朝廷大局来说,“改土归流”,加强中央掌控力度,才是确保西南太平上策,可这功绩后边,不是旁的,而是土人的血。
    雍正倚重的三大总督,没有一个是好差事。鄂尔泰是西南的杀人刀,李卫是江南搅屎棍,田文镜是中原的疯狗。
    不管旁人如何,曹颙半点都不羡慕。
    蒋坚犹豫一下道:“鄂大人已经是一品,剩下的就是入阁……他正值盛年,说不得要压大人一头……”
    “非磷,我早已说过,我不会入阁……”曹颙道。
    蒋坚长吁了口气,道:“大人虽有隐退之心,可皇上看重大人,怕不会放大人告退……曹家亦需要大人看顾……”
    曹颙摇摇头道:“长生与天护转年就要下场……小一辈渐长大,曹颂他们兄弟几个也都在官场立下,我不能看顾一辈子……”
    最关键的是,只要天佑娶了六格格,就是和硕额驸,相当于一品武职,够资格支撑n户……
    双倍月票最后一天了,请大家点点支持月票吧,保不齐就有呢。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变动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变动
    转眼,到了腊八。
    天气越来越冷,衙署里的差事也越来越繁忙。
    曹颙每日里从衙署到家,两点一线,很是繁忙,几乎每日都要日暮才能回府。
    可是,时到年底,各种往来应酬也多起来,每日收到的拜帖都有数份。
    有些是jiāo情不到,有些是懒得应付,曹颙多是辞了,鲜少安排在晚上待客。
    然后,这一日,他却在出n前提前嘱咐妻子,晚饭安排席面留客。
    初瑜这里,亦是满心欢喜。
    原因无他,今晚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外放多年的赵同。
    赵同外放后,连着做了三任县令,因在缉盗刑名上有建树,被刑部几位堂官看上,调升刑部主事,本是去年年底回京。
    不想,赶上鄂尔泰在西南“改土归流”,空出许多流官位置,上折子向朝廷要人。
    云贵因地处偏远,诸苗hun居,流官不易做,向来被当成苦缺。
    吏部这边,本是准备在候补官里选官出来,可皇上亲自过问此事,下旨将去年“大计”、“京察”中“卓异”的一批官员调任西南。
    消息出来,京中有关系的无一不钻营起来。
    曹颙却不觉得西南是苦缺,即便赵同在刑名上有建树,可真要回到京中,也不过是泯灭众人,还不若另辟蹊径。
    因赵同是捐官,本就升迁不易,为了让他好出政绩,早年派官时,曹颙就帮他选的繁难之地。
    饶是如此,也熬了三任才得以升迁。
    赵同的缺,曹颙便没有说话。当然,他还是见了赵同,提了自己对西南机遇的看法。
    于是,赵同的刑部主事刚到任没几日,就外放西南,成了同品级的正六品通判。
    多少在“京察”、“大计”中失手的官员幸灾乐祸。
    就连初瑜,都为喜彩念叨了一回辛苦。
    显而易见,曹颙的看法是正确的,西南确实机遇无限。不过半年功夫,赵同就从正六品通判,成了从五品知州,重新做回掌印官。
    现下,赵同随云贵其他几位官员回京陛见,少不得来曹家请安。
    赵同是曹家家生子,曹颙为其办理“开户”,才获得户籍,得以补官。
    可按照世情,赵同与其子孙,对曹家这边要执主奴之礼。
    因此,见到曹颙的那刻,赵同叩首,行了大礼。
    早年安排赵同补官,一方面是有意成全他的上进,一方面是想着长房子嗣单薄,在官场多个与力。
    等到的二房堂弟们相继出仕,曹颙这个心思就淡了。
    不过念在赵同随shi数年的情分,能给与的关照,曹颙依旧不吝啬。
    正是如此,赵同才能在繁难之地站稳脚跟,且能做出政绩。
    赵同是真心感ji,曹颙却没有受他的礼,侧身避过,虚扶一把,叫他起了,道:“我这边不过是举手之劳,归根到底,还是你争气……”
    从曹颙当年进京,到赵同补官外放,赵同在曹颙身边的时间也将近小十年,主仆甚是相得。
    尽管早年离得远,可赵同年年打发人进京送节礼,也经常有请安的信至,两人倒是并不觉得生疏。
    曹颙叫赵同坐了,说了几句家常后,问起西南地方事:“听说鄂督台在西南平定苗luàn时,用了西洋火器”
    赵同道:“正是,是请了旨意,从广州海关直接运过去的,多以火统为主,有小炮,大炮少些。”
    曹颙想了想道:“除了内务府在云贵的庄子,鄂督台又叫人种了烟土”
    这才是他最关心之事,早年的时候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撺掇内务府在云贵种植鸦片,近些年来广州海关那里,鸦片外贸每年也使得内务府得到不菲的收益。
    还有就是行销ng古的各sè成品yào丸,里面也多用了鸦片。
    赵同犹豫了一下,道:“不仅种了……鄂大人还以贡品为名,将烟土种植纳入总督府直辖……”
    “贡品贡御yào房”曹颙听了,揣度鄂尔泰用意,神sè变得凝重:“莫非,鄂尔泰还在云贵贩卖烟土不成”
    早在内务府决定在云贵种植鸦片开始,曹颙就上过“禁烟”折子。
    鸦片害人,只宜外售,不宜内销。
    赵同点点头,道:“由总督府专n安排人贩卖,数量有限,在云贵已是供不应求,已经卖到一两烟土一两金的价格……利益驱使,民间就有人si种烟草,总督府这边却是行雷霆手段镇压,只小人过去这半年,就有十数人因此入狱,处以绞刑……”
    鄂尔泰如此行事,不过是同十六阿哥“流毒”ng古的行为大同小异,曹颙听了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西南在luàn,也同ng古不同。
    ng古与中原,有关卡阻隔,现下jiāo通讯息又不如后世那样便利;西南各族与汉人hun居,是大清内领。
    鸦片固然能废了一大批土官老爷,可稍有不慎,就殃及到地方。
    想到这里,曹颙开口问道:“既是土官老爷们时兴吃鸦片,那流官呢”
    一两金子一两鸦片,这个价格实在不低,对于百姓来说是传说,可对于官宦来说,并非是享用不起。
    赵同想了想道:“听说也有人开始学着吃烟土,后来总督府那边传出话来,说是鄂大人说过,清官吃不起烟土……随后,那个吃烟土的官员就因贪墨被夺职了,烟土多多少少也就成了云贵官场的忌讳……”
    曹颙听了,很是失望。
    禁烟力度太小,就算是鄂尔泰这个总督留lu出好恶,可也难保有人欺上瞒下。
    看的,是该提醒十六阿哥一声,是时候关注云贵的烟草……
    曹颙留赵同晚饭,请蒋坚做了陪客。
    除了贺喜赵同再为正印官外,蒋坚关注的就是云贵地方刑名事务。
    云贵地方因土官众多,除了执行大清律之外,地方上还有些约定俗成的惩戒条例,与汉家礼法大相径庭,蒋坚听得津津有味。
    曹颙见状,不免叹息一声。
    蒋坚虽xiong中有丘壑,可本人最喜欢、最擅长的还是刑名之事,留在曹颙身边做个文书幕僚,实在大材小用。
    等到饭后,赵同告辞离去,曹颙便留下蒋坚,再次提及举荐他出仕之事:“非磷,鄂尔泰在云贵大刀阔斧,近几年之内,云贵大有机遇……非磷既jing与刑名,不好蹉跎一身所长,依照我的意思,可谋云贵之缺……”
    蒋坚闻言一愣,随即摆摆手,道:“大人误会了,学生打探云贵刑名之事,并非有出仕之心……得大人照拂,过了几年轻省日子,学生甚是知足,近日日子,就生出一个心思……”
    原来,蒋坚关注云贵刑名,并非是有心仕途,而是生出编书念头,正积累素材。
    “编书,刑名上的”曹颙有些意外:“非磷怎么想起编书这一茬来”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编书在士林中绝对是风雅之事,真正的名利双收。
    不过,前提是,是圣贤之书,尊礼重儒之书。
    刑名上的书,不能算是正途,只能归入杂书。
    蒋坚身为幕僚,入曹家多年,随说没有在擅长的刑名上发挥所长,可亦尽心尽力,被曹颙所倚重。
    曹颙待人,向来宽厚。
    早年对庄先生如是,现下待蒋坚亦如此。
    除了给蒋坚买地置产外,金银这块也丝毫不吝啬。
    加上曹颙身在高位,蒋坚身为其心腹幕僚,也经常受到外头孝敬。
    数年下来,也是不菲的数字,足够他下半辈子逍遥。
    去年至今,曹颙两场大病,病后就常lu出隐退之意,蒋坚本当他是病后一时茫。
    前些日子,他却从曹颙那里得了准信。
    曹颙无心入阁,再过几年就要上折子“病退”。
    蒋坚听了,不免有所触动。
    他比曹颙还年长十来岁,在世人眼中,已经从中年渐步入老年。
    即便曹颙致仕,他也不打算再换东主。
    听曹颙相问,蒋坚笑着说道:“左右学生也不缺银子,除了教导小儿,还想找点合心的事情做,就想到编书……不求名利,只为自己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曹颙听了,很是羡慕,原想说自己也凑凑热闹,可见蒋坚双眼发亮的模样,他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毕竟身在高位,一举一动,多少人看着。
    即便真是有心“协助”蒋坚编书,可落到世人眼中又成了他主导,有喧宾夺主之嫌……
    次日,正赶上户部轮班。
    曹颙照例早起,乘车从西直n出城,前往圆明园。
    户部所奏之事,还是江南赈济的若干事务;兵部那边,还是西北各项军情,都没有什么新鲜事。
    时已年底,没有新鲜事,才是好事。
    雍正像是早已从丧子之痛里出来,面sè红润,看着气sè良好。
    不仅气sè好,他似乎心情也不错。
    听完臣子的奏报后,他对户部与兵部的差事还难得地褒奖两句。
    熬到京堂,谁不是人,大家心里不免嘀咕,皇上这是遇到什么好事
    莫非后宫嫔妃有了身孕还是西北有捷报
    连曹颙都心里纳罕。
    因雍正是个多心的,还有粘杆处在,曹颙为了小心,获得消息多是在宫外,御前的消息鲜少去打听。
    散朝后,众人从勤政殿退出来。
    伊都立的脸耷拉下来,眉眼之间不掩焦虑,引得众人侧目。
    曹颙本要去寻十六阿哥,见了伊都立这个模样,到底不放心,少不得近前,小声道:“人多眼杂,七情上脸容易引人口舌,大人还是克制一二为好……”
    伊都立轻声谢了曹颙好意,强挤出几分笑,可生硬的不行,看着比哭还难看。
    “到底发生何事,使得大人愁苦至此”曹颙诧异道。
    伊都立小声道:“孚若,今日起,我就成了宗室仇人,孚若以后还是远了我些好,省的被我牵连……”
    没头没尾的这一句……
    曹颙心中一动:“可是盛京八旗之事,有了后续……”
    伊都立生出手来,手掌伸展,拢了拇指与小指,道:“早朝前得的消息,皇上一下子夺了三个王爷的差事……还有两个国公的都统,也被革了……除了宗人府那边的差事不动外,这五位爷名下兼管的差事都停了,旨意今日便明发……”
    曹颙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他并不担心自家几位姻亲,毕竟平亲王与简亲王现下就闲置,裕亲王年纪轻、资历浅,本身就没什么正经差事。
    他担心的,是伊都立。
    雍正若是用盛京军务之事为借口发作宗室,宗室没有人敢怨恨皇上,少不得都要迁怒到伊都立身上。
    “都是哪几位王爷”曹颙问道。
    伊都立回道:“康亲王、顺承郡王与信郡王……”
    曹颙这回真是无语,康亲王就是礼烈亲王嫡裔,改封为“康”,是亲王班之首;自平郡王升了亲王,顺承郡王与信郡王的排班,就从郡王班次位、三位,升为首位、次位。
    这三个王爷,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传承数代,支脉众多。
    怪不得伊都立害怕,即便现下皇上不待见这些王爷,可谁晓得他们何时翻身。他们既视伊都立为仇人,那有伊都立的好果子才怪。
    曹颙亦别无他法,只能建议道:“大人不必自苦,不妨多走两趟怡亲王府,同十三爷拿个主意……”
    伊都立叹气道:“这回真要拉下脸来抱十三爷大tui……”
    等曹颙找到十六阿哥,没等提西南鸦片之事,就听十六阿哥再次提及宗室王爷管理旗务之事。
    十六阿哥管理旗务,这个曹颙并不意外。毕竟雍正信任的兄弟没几个,十三阿哥忙于政务,chou身不能;仅次于十三阿哥的十六阿哥接掌旗务,雍正也能放心。
    福彭接手旗务,是前几年就开始的,只不过之前只是镶红旗,现下又管了正红旗。
    为什么剩下的一个是雅尔江阿
    谁都晓得,皇上不待见雅尔江阿,简亲王世子也一直压着没册封。至今没有革爵,不过是因雅尔江阿这几年一直在装孙子不lu头。
    “皇上这是要”曹颙真的有些担心,毕竟那是自家的亲家,真要有个好歹,天佑难免受连累。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道:“想到哪里去了……皇上已经命雅尔江阿上请封世子的折子了……”
    天热,好难受。不知是不是小九体重达到历史最高值的缘故,只觉得手心脚心不停出汗,难受死了,打滚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双喜二合一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曹颙讪笑两声,道:“这可是好事…”
    十六阿哥道:“皇上已经下令内务府这边准备世子府,这回连福彭的世子府也补上……”
    曹颙这回可真是吃惊。
    世子府的规制介于亲王府与郡王府之间,由工部与内务府承办,绝对不是一笔小开支。
    除了营建费用外,亲王世子开府后,还要配备相应的属官,这部分亦领朝廷傣禄。
    虽说按照律法,亲王、郡王嫡长子年满二十既可请封世子、长子,简王府的三阿哥年到而立,早当请封世子,可实际上还是要看皇上心意。
    别说没请封的,就是康熙朝册封的诚王世子、恒王世子、淳王长子,除了最后一个没变动外,前两个都被革了世子爵位。
    雍正此举,除了夺嫡时的仇怨之外,还有为自己的儿子开路的意思。
    否则的话,等到下一任皇帝登基,就又多了几个“兄王”难免束手束脚。
    另外,就是钱粮这块,也能节省一二。
    没想到,现下皇上却主动提及此事。
    曹颙凝眉思量一番,犹豫地问道:“十六爷,莫非西南有孝敬”
    十六阿哥“哈哈”笑道:“爷就晓得,你保准能猜到鄂尔泰不愧是在内务府历练过的,有几分抓银子的手段,既削弱了土官贵族的势力,又给皇上赚了银子不过也不多是他的功劳,说起来在首议在西南种植烟土的还是孚若,内务府在广州那边,这几年收益也不少”
    曹颙闻言,不由苦笑:“十六爷,我可不敢占这份功劳”
    两人相熟,曹颙便直接说了自己与赵同的对话,还有自己对鄂尔泰在西南贩卖烟土的担心。
    十六阿哥收了笑。
    从内务府在西南种鸦片,到鸦片yào丸行销ng古,多是同十六阿哥有干系,他自然比旁人更晓得鸦片的危害。
    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十六阿哥方开口道:“孚若,烟土之事,你不要再chā手”说到这里,顿了顿道:“皇上已经决定要修园子,圆明园扩建在即……”
    既是修园子,银子huā费就要流水一般。
    曹颙听出十六阿哥话中所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十六阿哥道:“行了,不用你忧国忧民。真要有不好,最着急的还是皇上只是如今皇上正在兴头上,正觉得鄂尔泰合心的很,爷要是罗嗦,倒像是眼气他,给他上眼yào似过了这阵子,爷会提醒皇上留心此事。你可不许再参合,赈济条陈之事,你已经得罪人了,这回再lu面,怕是就要被人恨到骨头里……”
    曹颙点点头,虽说心中依旧担忧,可也晓得十六阿哥说的对,便没有再多言语……
    要说鄂尔泰。真是会做人的。
    因云贵偏远。民生不富裕的缘故,云贵历年的钱粮多有拖欠。
    鄂尔泰督抚云贵这几年,钱粮每年都足额而至。户部上下,亦打点的十分到位。
    众人提及此人时,都要赞不绝口。
    就是鲜少开口点评外官的蒋坚,都忍不住对曹颙道:“鄂督确是能臣,能经营至此,难怪皇上器重。”
    曹颙听了,想着鄂尔泰用的是贩卖烟土得的银钱,多少有些不舒服,道:“外人都当云贵偏远苦穷,可实际上云贵有盐茶之利,还有各种林木山珍,用心经营的话,也能有所建树……”
    蒋坚道:“即便如此,也只有鄂督文武双全,方能如此出彩换做其他人,为求太平,与土官周旋、安抚百姓都要占尽jing力,哪儿有jing力他顾”
    曹颙没有说话,而是想想换做自己为云贵总督会如何。
    结果,他无奈地发现,自己没有杀人如麻的魄力,也没有贩卖鸦片的狠厉,自己去总督云贵的话,还真未必比得上鄂尔泰三个王爷除旗务的旨意明发,立时引得宗室人心惶惶。
    毕竟在宗室中,亲王、郡王都是有数的,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个。
    其中诚亲王、恒亲王、淳亲王、简亲王、平亲王本就“闲赋”这一下子又“闲赋”三个。
    没想到,就是旨意明发次日,又因新旨意下来。
    简王府正殿,雅尔江阿带着妻妾儿nv,面北而跪,聆听圣旨。
    待听到命自己打理两蓝旗旗务时,雅尔江阿的身子都跟着发抖。
    不怨他如此失态,实在是太过意外。
    从康熙圣祖驾崩前几年开始不待见他至今,他已经闲赋小十年。
    若是他庸庸无才,也不会这般难熬。
    可他二十一岁封世子,二十六岁承亲王,被圣祖皇帝倚重,成为宗室里的中流砥柱,何其风光
    都说小丈夫不可一日无财,大丈夫不耳一日无权。
    既尝过大权在握的滋味,缩头装孙子的感觉就越发难熬。
    只是雅尔江阿与皇上年岁相仿,早年多打过jiāo道,晓得他不待见自己,又不是个大度的,为了儿孙计,别无他法。
    他原想着,只要保住到死爵位不失就好。
    就算皇上防范宗室,拦着他的嫡长子为世子,让幼庶承继,他也认了。
    为了这个,他这两年对西林觉罗氏所出的幼子多有看顾。
    其他儿nv还罢了,都已经长大g人,远嫁的远嫁,封爵的封爵,他最不放心的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覆水(高H)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裙摆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盲灯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