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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7部分阅读

    道:“母亲说起江宁,脸上都添了神采,早知母亲如此,还不如随着二婶去江宁了。”
    兆佳氏在四姐出嫁后,不愿意在庶子庶媳身边,依旧回了江宁,做太夫人去了。
    听了幼子的话,李氏笑道:“这有听说带着老子娘赴任的,没听说有带着伯娘赴任的。千里迢迢,岂是说着玩的”说到最后,带了些许感伤。
    即便再想江宁又如何,这辈子能不能回去看一眼都是两说。
    进京也十多年,可想起江宁织造府的旧宅,还是令人hun牵魄系。
    天宝在旁,察觉出李氏的感伤,拉着她的袖子,道:“老太太别着急,孙儿好生读书,早点中进士,去江宁做官,就带老太太去。”
    他话虽带了孩气,可里面的孝心却是真心实意,李氏很是欣慰,摩挲着天宝的后背。笑眯眯地道:“好,祖母等着。”
    听着小侄子这般说,长生也添了郑重,道:“母亲真想去江宁转转”
    对着儿孙,李氏也没什么可瞒的,lu出几分缅怀道:“怎能不想虽说进京这些年,可还是念着南边。你们长在京中,不知道南边的好。不说旁的,就是那水也京里的甘甜。夏日里江鲜山菜不断,说不出的美味。”
    “等天宝出仕太久了,还不如指望七叔。”天慧在旁道。
    长生跟着点头道:“就是,就是,明年我就能下场了……”说到这里,他却有些犹豫起来。
    李氏见小儿子如此,道:“你才多大,急什么若是不想下场,就再等一年。”
    童试三年两考,长生明年十四,后年才十五岁。后年下场,也算年纪小的。
    长生摇头道:“可不小了,天佑与左住、左成他们像儿子这么大时,已经下场。我是寻思着,童试这里还罢了,一关一关考下去,问题不大。乡试那里就看运气,多半是没指望,那样的话儿子就去考笔帖式。”
    曹家虽不是耕读人家,可从曹项开始,男丁也多走科举之路。
    听着小儿子这般说,李氏不解道:“怎么想起要考笔帖式是不是学里先生说什么了”
    长生讪笑这点头,道:“让母亲说着了。儿子早就开始学着做八股,却是少了灵气,差了成sè。先生说,儿子国语、ng语说的好,可以在国文、ng文上多下功夫,另辟蹊径。”
    这学业教育上之事,李氏听听而已,实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只是记在心里,想着等曹颙回来同曹颙说。
    笔帖式出仕,升迁是快,可官场上讲究是不是科班出身。
    长生不想考进士科,不知对前途有没有大碍……
    曹颙落衙回来,就看到了李卫的礼单。
    这半车东西,全下来或许都用不了几百两银子,比不得曹颙在户部衙门随大班得的“炭敬”可难得的是这份精心。
    礼轻情意重,说的不外如是。
    到了兰院,李氏好生叮嘱一番,让曹颙夫fu用心给李卫回礼。李卫既实心实意的,曹家这边也要多用心才好。
    至于长生打算考笔帖式的打算,李氏也同曹颙说了。
    曹颙并不意外,旗学里出来的八旗子弟,除了走父荫直接出仕外,靠自己上进的,多半是考笔帖式,参加乡试、会试的有限。
    因为旗人参加乡试、会试,比汉人竞争更ji烈。
    全国的旗人,都在顺天府参加考试,而每次录取的名额又有限。
    像天佑他们几个顺顺利利地过了童试与乡试的,极为难得。
    考笔帖式,就没那么苛刻。
    若是有真才实学,只要取得考试资格,多半没问题。
    像曹家这样的身份,想要得到一个笔帖式考试资格,也不是难事。
    “您也别太担心,笔帖式考试多在乡试后,这还有将近两年的功夫。两年后,长生也大了,要是他坚持,笔帖式考试就笔帖式考试。在六部里当差,到底是在跟前,也好照应。”曹颙道。
    长生所谓去江宁做官的话,李氏只当玩笑,没有对长子说提,不过心里到底存了几分指望。
    回了梧桐苑,初瑜也提起李卫的礼,说起李氏心情甚好。
    “都是江宁土产,老太太曾念叨过的东西,李卫有心了。”曹颙道。
    初瑜抿嘴笑道:“这零零碎碎的,哪里是李卫能预备下的听说李家那位二太太是个贤惠仔细的人,多半是她的手笔。”
    曹颙听了,点了点头,道:“既是皇后身边shi候过的,贤惠不贤惠的不好说,仔细定是有。”
    初瑜轻哼一声,道:“只是这二太太过于贤惠,当家主母可就只能做摆设。”
    曹颙听妻子话中对李卫将家务托给二房妾室的行为不满,不愿她对李卫有所误解,道:“你就放心吧,李卫行事素有侠义之风,不是那种宠妻灭妾之人。只是他二房的身份在那里,让其当家理事,也能安那位的心。”说到最后,已是压低了音量。
    李卫要在京城暂留一段时间,等到万寿节后才回南边,曹家的回礼倒是不急。
    李家在京城虽没留什么人,可京里有赐宅。
    曹颙没有耽搁,次日便使人往李宅送了拜帖。
    两人虽是故交,早年还能往来不忌,现下彼此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瞅着,反而不好随意相见。否则,谁晓得又被人编排出什么瞎话。
    曹颙帖子上,写了若是李卫得空,想要找时间请他在外头吃饭。
    李卫当天就回帖,却是说自己要请客,若是曹颙这边能抽开身,就定在十五大朝会那天的晚上。
    外地督抚,除了陛见,又经了大朝会,公事处理完,与老友小聚便也不惹眼。
    曹颙又使人回了帖子,算是定好饭局。
    没等到大朝会之期,又有两位奉旨朝贺的督抚到京,是云贵总督鄂尔泰与河南总督田文镜。
    两人同李卫一样,都是先巡抚后总督,鄂尔泰是去年实授总督,田文镜是今年七月实授河南总督。
    这也是他们成为总督大员后,第一次回京陛见。
    鄂尔泰这边的“炭敬”,遵循上任云贵总督进京时的常例,虽比不得李卫、范时绎两位大方,可也叫人挑不出错来。
    毕竟谁都晓得,云贵偏远之地,哪里比得上江南富庶。
    田文镜这边,却是令人吞了苍蝇似的。
    他送的“炭敬”,还真是别出心裁,竟是六部每个衙门,实打实地送了十车细炭。
    这一车五百多斤炭,就按贵了算,也不过十来两银子。
    户部当差的司官,最擅长的就是算账。
    早有人给田文镜算了一笔账,六部一个衙门十车,六个衙门就是六十车。按照上等炭的价格每车十两算,也不过是六百两银子。
    京官应酬多,又没地方刮地皮,日子多过的紧巴巴,不少人就指望着每年督抚进京时的“冰敬”与“炭敬”。
    可因交通不便,每年奉旨进京的督抚数量不定,像今年这般,四位督抚进京,也是因感伤雍正五十整寿的缘故。
    没想到田文镜不仅待自己苛刻,待旁人也刻薄。
    这已经成了官场上的笑话。
    不知道田文镜的耳朵烧的如何,反正不少都要骂上两句,就连曹颙这种不缺银子、不在意督抚打点的人心下都生恼。
    若是不想送“炭敬”,你不送便是,还大喇喇地将送了十车炭到六部。就像是直接将耳光甩在六部官员脸上,像是在嘲讽六部官员的穷酸与贪鄙。
    这种外度督抚进京打点六部之举,确是官场陋习。可田文镜摆出这种嘴脸,不仅将六部上下都得罪干净,连带着李卫几个督抚都带了尴尬。
    就好像天下只有他田文镜一个清官,其他人都是国之蠹虫似。
    曹颙不知六部其他衙门如何应对田文镜的“挑衅”,户部这边,已经有不少人去过河南司闹腾。
    显而易见,未来一年到数年,河南相关的公务少不得大家要扯皮一二,以泄不忿。
    不过,恼是恼,曹颙还是佩服田文镜的勇气。
    这种倔强固然令人生恼,可也令人敬佩。
    说来也巧,如今河南司郎中不是旁人,正是左督御史尹泰之子后世大大有名的人物尹继善。
    尹家是镶黄旗人,老姓章佳氏,与怡亲王生母同族。
    尹继善虽出身官宦,可并没有依赖家族,而是走科举之路,雍正元年进士,而后庶吉士。
    翰林院散馆后,他正式授正七品编修,今年七月,他连升三级,迁从五品的翰林院shi讲,九月署户部郎中。
    翰林院shi讲,品级虽不高,却能经常出入宫廷随shi帝王左右。任是谁都看出,尹继善得了圣心,前程正好,不会在户部郎中这个窝上久待。
    不说同僚们多是交好,就死几位shi郎也不在尹继善面前端上司架子。
    曹颙虽晓得尹继善将来官至督抚,可也没有刻意关注。
    委实是见的名人太多了,没啥特殊感觉了。
    倒是田文镜闹这么一出后,曹颙想要知道尹继善会怎么应对。
    只是这地方与朝廷之间的公务往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就在几处督抚的“炭敬”谈资中,数日眨眼而过,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五,大朝之日。
    虽已经入冬,可天气还不算冷。
    寅初时分凌晨三点,曹颙就起来。
    像这样的大朝会,更多是的时候是走个过场。
    可这样的过场,是半点差池也不能有的,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看着漆黑的窗外,曹颙原本想要谋一谋兵部尚书的心思有些动摇。
    不知道乾隆朝的大学士会不会好些,要是真在雍正朝升了大学士,可是够人一壶的。三日两朝,剩下一日也要在衙门里作班,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用罢早饭,换上官服,就差不多寅正二刻凌晨四点半,曹颙乘坐四人抬的绿呢官轿,往宫里的方向去。
    这轿子寻常是不座的,只有大朝会之日才坐上一回。
    不是为了彰显身份,主要是大家伙要在宫门外等上不少功夫,总要有个地方待。
    毕竟是二品京堂,总不能大冬天的站在宫门口傻等,哆哆嗦嗦跟鹌鹑似的。
    坐着官轿,距离宫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等到宫里有动静,再出去排班正好。
    这也是京城官场旧俗,早年曹颙初到京城时,还真以为那些京堂是掐着点朝会,才会在众司官都排班后姗姗来迟。
    后来曹颙才晓得,即便做到二品京堂,也没有人敢在大朝日多睡一个时辰半个时辰,踩着点到宫门外。
    多是在官轿里等着。
    坐轿子的滋味并不好受,曹颙坐了多次,还是有些不适应。
    他闭着眼睛,却又清醒着,只在心里想着雍正万寿节之事。
    既是逢帝王整寿,大赦天下是少不了,只是不知还没有没其他恩典。
    轿子摇摇晃晃的,也不知走了几条街,轿外渐渐地多了动静。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吵杂声。
    现下正是五更天,天sè漆黑,街上没有百姓,有的也都是坐轿骑马上朝的王公百官。
    轿子越来越慢,前面的吵杂声越来越清晰。
    曹颙察觉不对,睁开眼时,轿子已经停下。
    “老爷,前面路口堵了,是不是打发人过去问问”曹满隔着帘子问道。
    曹颙挑开轿帘,往前面望了望。
    前面不远处,在灯笼的映照下,影影绰绰地能看出停了两个轿子。
    按照官场规矩,路遇是要讲准备的,品级低的要避让。
    像前面这样两不相让,那就是同级了……
    泪啊,历史第八了,前六艰难,恳求诸位援手,点点支持吧,小九恳求。
    另,上章的炭敬写成冰敬了,已修改,早点码完文的感觉很好很好,明天小九继续努力,握拳。ro。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满天祥瑞
    在大朝会之日,又是在官道土……争路……,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来。
    曹颙心中疑huo,虽不愿多事,可也不好吩咐人立时调转轿子绕路,那样的话他也要成了旁人的谈资了。
    想了想,他便对曹满道:“去问问是前边是哪家大人的轿子”
    曹满躬身应了一声,往前边问询去了。
    曹颙撂下轿帘,猜测着这“争道”,双方身份。
    多是三品以上大员,三品以下官员上朝也不会带这么多随从伴当。
    少一时,轿外传来脚步声”曹满回来了”隔着轿帘道:“老爷”,曹颙挑开帘子,没等开口询问”就看到曹满身旁站着一人,灯光映照下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三十多岁,国字脸,身量略高,穿着蓝布长袍。
    “李管事”曹颙带了疑huo,问道。
    那人上前一乒,屈膝跪下道:“正是小人李忠,见过曹大人,请曹大人安。”
    这李忠不是旁人,正是李卫身边得用的伴当。
    李卫当年在京捐官入六部后,因身边没有得用之人。他族叔李运就将长随李忠一家送给李卫使唤。
    同徐州乡下的那些旧仆相比,李忠则是官宦家的长随,跟随李运多年,眼界自然不一般。
    这李忠就得了李卫重用,常带在身边使唤。因此,曹颙也见过此人。
    曹颙心中惊诧不已,开口叫起,随即犹豫着问道:“前面路口停着的,是你家大人的轿子”
    李忠道:“正是我家大人。
    刚见了曹管事,晓得曹大人在此,我家大人已退避一旁,请曹大人起轿先行。”
    这趔不是因熟人才让路的缘故,外地总督”不加尚书衔是正二品,曹腼这个户部尚书却是从一品。
    曹颙也不罗嗦”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了。”
    李忠告退,复命去了。
    曹颙撂下轿帘”没有在路口与李卫寒暄的打算。
    过了没一会儿,轿夫重新抬起轿子”晃晃悠悠地前行。
    直到了午门外”停了轿子”曹颙才将曹满叫到轿子里。
    “可打听了,与李卫争道的是哪个”,曹颙问道。
    看着方才的格局”李卫的轿子本在曹颙前头,路北有个丁字路。”与李卫争道的轿子,就是从路口过来。
    这样说来,就不能说是李卫的过错。
    毕竟李卫这边在直行,那个轿子却是从旁插过来。
    “是两江总督范时绎的轿子。”曹满回道:“听李忠的话,那边插出来的突然,黑灯下火的,差点碰到这边的人,才引得李大人恼了,不肯退让。”
    曹颙点点头,打发曹满出去。
    以李卫与范时绎两人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路口谁的轿子先过起“义气之争”。
    曹颙心中疑huo不解”这两人一个是淅江总督,一个两江总督”并不相互统属,会有什么矛盾
    若是为李卫身上的“统管江南七府五州盗案”,的差事”影响到两江地区,也不当怪罪到李卫身上。毕竟是皇上安排”李卫只是遵旨而行曹颙看了看怀表”又等了两刻钟,估时间差不多,方下了轿子,去前面排班。
    少一时,礼乐声起,众人按列入了宫门。
    今日,圣驾在太和殿御朝。
    这个时候,不管走进京陛见的督抚大员”还是部堂,回禀的多是决策好折子,多是感恩颂德之声”还有礼部报上的各处祥瑞。
    与春夏时不断的“嘉禾”祥瑞不同,现下礼部尚书报出来的祥瑞五huā八门。
    甘肃现苍鹰,黑龙江现赤雁,还有各地各sè白sè动物,白狼、白鹿、白狐、白燕、白鸠等,这是活物:瑞雪、瑞雨、瑞霞这是天文”海不扬bo、混河载清是地理;枯木再生、牛生上齿、狗养斯盹、牛生厥石、鸟状前赤、陆生莲huā这是木石牲畜异象。
    南方诸省除了“嘉禾”、“芝草”这些,还有些北边少见huā木”也都当祥瑞送到京中。
    另外还有些铜鼎、铜钟出土,也成了祥瑞之物。
    大清十几个行省,数个将军辖地”竟是无一处没祥瑞。
    这般感恩颂德的场景,在场的许多人并不再生。
    在康熙朝,康熙六十岁万寿与登基六十年大庆时,都集中地出过祥瑞。
    曹颙记得清楚,就连雍正当年也报过祥瑞,好像是一处王庄,“地涌甘泉”。
    诸多祥瑞,就好像龙椅上那位是古往今来第一圣君似的。
    礼部尚书这一报祥瑞,就报了大半个时辰,念到最后,已经是扯着嗓子在喊。
    曹颙抬起头”看了看龙椅上雍正。
    却是肃着脸,不见喜怒。
    曹颙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京官不用弄祥瑞这一套,否则还真叫人为难。
    那些祥瑞,有的或许是真的,有的却是明着“造假”。
    不仅听起来是笑话,等什么时候皇上心情不好,还有后账可算:可要是没有祥瑞”说不定也要引得君王不满。
    帝心难测,说的就是这个,礼部尚书报完祥瑞,就轮到户部,由张廷玉禀了各地钱粮赋税之类,都是比去增加不少。
    户部完了,又是工部,也是新修河堤多少里,清淤多少里,等等。
    这次大朝,总结下来,就是皇帝圣明,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富民安。
    每次朝会都比较活跃的御史,现下也都老实了。
    再“铁骨铮铮”,也不是官场白痴,当然不会在皇上五十万寿节前最后一次大朝上说那些扫兴之事。
    在百官的歌功颂德声中”大朝会从卯正早上六点,一直进行到午初中午十一点才散朝。
    曹颙只觉得自己的tui都要站直了。
    上了年岁的几位大人,已经有子弟门生近前搀扶。
    几个时辰下来,不仅仅是站着累,太和殿开启的次数有限,很是清冷。
    即便曹颙官服里是小毛衣裳,折腾这一上午身上也散了热乎气。
    到了户部衙门曹颙连灌了半壶热茶,才算缓和过来。
    将落衙前,蒋坚进来,说了衙门里的新八卦。
    八卦的内容,就是今早两位总督大员的“争道”。
    李卫的轿子后,赶过来的是曹颙的轿子;范时绎的轿子后也有个官轿”里面是太仆寺卿在后边还有几个骑马的六部司官。
    因李范两家争执,在路口堵了足足有一刻钟。
    李范两人的底细,自然也被大家打听出来。
    虽说两人现下地位相当,可分量不相同。
    李卫皇上潜邸门人捐官出身,这几年幸进至总督;范时绎却是开国元辅之剁家族父兄辈出的督抚之臣,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不说旁的地方”就说江南诸省,早年范时绎之父就做过两江总督,他的伯父则是在三番之乱时,死在闽淅总督任上。
    按理来说,这两人分量不同,应该斗不起来,怎么就闹腾起来子
    真是说法各异”有说范时绎气恼李卫不守规矩在六部里散的银子多打了他两江总督的脸;有说李卫狂傲”在江南捞过界,引得范时绎不满的。
    五huā八门,说什么的都用。
    不管走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江南之地两大总督不合,成为众所周知之事。
    虽说这本不同曹颙相干可南边还有个曹颙在,曹颙不得不多思量思量。曹颙是两江的官,却因“缉盗”之事”要听李卫宣召。
    范时绎要是迁怒的话,难免不待见曹颙这个下属。
    落衙后,曹颙回家换下官服,同妻子说了两声,便带了几个长随去了西单牌楼附近的“丰和庄”。
    曹颙与李卫约好的饭局,就在这里。
    说是饭庄,实际上在一处四合院里的si房菜馆,口味以淮阳菜为主。
    曹颙到时,李卫已经在雅间候着。
    没有旁人,也就少了客套与寒暄。
    因曹颙去年年底去过江宁”两人算起来也不过大半年不见。
    同那是相比,李卫越发清减,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坑越发显眼。
    可是因居上位久了的缘故”并不见猥琐之态。
    气势更盛,透着肃杀之气”不像是文官”更像是卸甲武将。
    “到底是什么缘故,怎么就同范时绎闹腾起来江南可是干系到社稷民生之要地,你们两个闹不合,皇上说不定要恼。”曹颙也不瘿话,直言道。
    李卫了大脑门,苦笑道:“哪里是我想要闹实在是没法子,是范时绎要抓我的小辫子。他弹劾我的折子,都已经递到御前。早在刚进京下通州码头时,便争了一次道了。那次我念着他资历深,还退让了一步。他一个谢字儿不说,今儿又变本加厉。要是再退”我就成了笑话。”
    虽说曹颙与范时绎做过两年同僚,可两人官衙不在一处,见过的次数有限。
    在曹颙的印象中”范时绎有儒将之风”看上去与李卫的彪悍正相反。
    没想到他竟然行事如此霸道。
    “到底是什么缘故总不会是因你羁盗差事,若是他连皇上的安排都不满”那气度这么小,也做不到总督。”曹颙道。
    李卫冷笑两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还真是大人高看他了。他对幕僚说,他堂兄范时捷罢陕西巡抚并非是因受年羹尧牵连”而是犯了小人的缘故,那小人就是我。我出京后,先西南,而后江南,距离陕西几千里,哪里就同范时捷扯上关系不过是无稽之谈……
    前几章有将曹颙说成了二品,错误,已经从一品了,嘎嘎。。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帝王耳目泪奔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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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玠既觉得范时绎迁怒之说是无稽之谈,那他敌视又玠的缘由是什么为了缉盗的那点儿兵权”曹颙疑ho道:“你督抚一身,政务繁重,一年到头也未必有功夫去两江一次,他到底在忌讳什么”
    到了范时绎现下的身份,若是没有利益之争,断不会如此喜怒形之于sè。
    李卫没有回答曹颙的疑问,反而问道:“大人知道江宁朝天宫么”
    曹颙失笑道:“江宁上下又有几个不知道朝天宫的我好歹在江宁生活了十几年,自是晓得。听曹颂说,那里香火很旺。上回大修朝天宫,还是在康熙四十四年,圣祖皇帝第五次南巡之前。说起来,朝天宫与我们曹家还颇有缘分。”
    朝天宫位于江宁水西门内,相传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筑冶城,有史记载是从晋朝开始,晋朝为寺院,唐朝改为道观,沿袭到明朝,明初由太祖皇帝重建。
    明灭末朝天宫损毁与战火,没了早年的雄伟壮丽。
    而朝天宫在清朝第一次大修,就是由曹颙祖父曹玺主持。
    令人遗憾的是,没等朝天宫修完,曹玺就病故在江宁织造任上。
    康熙四十四年,第二次修整朝天宫时,曹寅还曾对儿子提过此事,话中颇多唏嘘。
    事情隔了好几十年,李卫还真是不知曹家与朝天宫有这般渊源。
    他的神sè有些不自在,犹豫着像是不知怎么开口。
    曹颙察觉出他的异状,笑容顿住,带了几分猜测,问道:“范时绎可是要……重修重天宫”
    李卫点了点头,道:“大人猜的不错,八成是如此。早就听说总督府与朝天宫当家的几个道士往来亲近,今年两江报上的祥瑞,两处都在朝天宫。要说范时绎没有深意,我李卫是不信的。”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朝天宫占地数百亩,岂是想要修缮就修缮的那么大的工程,总要有个由头。早年朝天宫虽修缮了两次,可都是为了迎接圣驾。每次所耗费银两,也不扰地方,多有两江官绅捐资。”
    当然这种捐资也有回报,当官的即便不能升官,也给个兼职拿个双俸,乡绅的话也挑德高望重之人面君,子弟多有恩荫。
    皇上登基五年,连京畿都没去过,更不要说下江南。
    “由头还不好说,国泰民安,百姓乐意奉道。范时绎是总督,他说一句话,主动捐资的官绅还能少了两江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李卫说道:“只是瞧他行事,是个敢伸手的。若是真张罗开了,怕是要在两江刮下一层地皮。”
    听李卫这样说,曹颙想起噶礼。
    江南实在是太富了,自打顺治朝开始,多少重臣倒是两江总督任上。
    曹颙有些明白范时绎为什么针对李卫。
    因身上兼着江南缉盗的差事,李卫的耳目遍及江南。
    范时绎要是想要“大展拳脚”,能换个由头应付京城这边的问询,却绕不开在江南的李卫。
    偏生李卫也是总督,两人平级,互不统属。
    “做贼心虚,说的不外如此。他先闹这么一出,等到以后你想要说他些什么,旁人都要思量思量,是不是有心报复,是不是意气之争。”曹颙点点头道。
    李卫感慨颇深:“就是这样,做还要立牌坊,真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他却是不想想,范家在官场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皇上还好,没有惯着他们,圣祖爷待他们范氏一门太过优容。”
    李卫心有不忿,曹颙却是晓得康熙优待汉臣的缘故。
    汉臣荣辱都在帝王一念之间,位置在高,也接触不到八旗实权。那些满臣就不同的,有的家族名下十几佐领,治下旗民人丁,比一般的王爷还多。
    范家谁说满门督抚,可官声并不好听,有贪墨之嫌。
    雍正能让年羹尧成“西北王”,连“年选”都弄出来了,不过是因他权利虚,年家只是寻常汉军,也没有传世的佐领世职。
    “皇上最是圣明,范时绎既存了这个心思,在江南的日子也久不了。又玠也不必搅合进去,只做好自己的差事,别辜负皇上的器重。他闹腾他的,你站在旁边看戏便是。”曹颙劝慰道。
    李卫猛灌了一盅酒,道:“反正我就觉得憋屈,要是能直接动拳头就好了,省的他两次三番挑衅,连带着我也成了笑话。可怜我这张面皮,自己差事干得也算尽心尽力,不敢说要得众人一声赞,却也不愿为了那小人的龌龊心思,成了笑柄。我皮糙肉厚到没什么,只是怕丢皇上的脸。”
    不知李卫是想开了,还是他心in豁达,待将范时绎的事情撂在一边,他的情绪又上高昂起来。
    他拉着曹颙,开始请教总督任上所遇到的各种难题。
    虽说现下总督衙门幕僚数十,可以给李卫提供各种建议,可位置不同,眼界就不同。
    待真遇到费解难题,与其集思广益,还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咨询咨询曹颙这个过来人。
    曹颙认真的听了,晓得答案的,仔细作答;不知道答案的,也帮着李卫分析一二。
    李卫晓得,曹颙虽比自己年轻,可在官场上却是自己的前辈,见他真心提点自己,面上也带了感i。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的飞快。
    等曹颙没有解说的了,夜也深了,到了作别之时,
    李卫亲自将曹颙送出大门外,见四下空旷无人,曹颙的脚步顿了顿,压低了音量道:“又玠阖家在任上,骨肉团聚好是好,只是也不好耽搁了孩子们的学业。不管几个小的如此,长子还是当送到京里。”
    李卫闻言,不由愣住,不解地望着曹颙。
    曹颙神sè温煦,可直到上了轿子,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儿……
    次日一早,在用了早膳后,雍正便收到粘杆处送上来的禀事折子。
    若是李卫见了,定会惊骇莫名,从他到“丰和庄”后的言谈举止,都详尽列下。连曹颙过来后,两人在雅间里的对话,都一个字都不差。
    只有曹颙在空旷处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折子上没有。
    看着这样的禀事折子,雍正却带了几分骄傲。
    圣祖爷当政时,过于宽仁,臣下也敢糊弄君王。
    可,现下谁又能糊弄他
    他虽在禁宫之中,却有自己的耳目。
    李卫与曹颙虽是故交,可两人一个是督抚,一个是尚,他这个皇帝安排人留心这两人相见也是情理之中。
    这折子记的详细,仿佛场景在他眼前重新一般。
    他先点了点李卫的名字,笑骂道:“这奴才,人粗话糙,只有心实还可取……”
    待看到后头,多是曹颙对李卫的教导与提点。
    雍正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老成持重,见识不错。”
    显然,他虽有些恼恨范时绎的多事,可也被两个臣子si下对他这个帝王的推崇所取悦。
    在他心里,早已将曹颙与李卫划上自己人的符号。
    却不晓得,曹颙在雅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儿都斟酌了再三才说的。
    粘杆处现下还算隐秘,即便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也不会想到他们耳目无孔不入;可后世粘杆处鼎鼎大名,曹颙当然不会不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在十月十六这天,张义终于从江宁回来,带回曹颂的亲笔信。
    曹颂的决定,却是出乎曹颙意料。
    他没有回京意愿,决定留在江宁。
    按照他的话说,他早年虽去过西北,可是以shi卫身份,常驻中军,并没有实战。他本身勇武有限,也没有将才,即便真去了西北,也是随大流混军功。
    与其那样做个“滥竽充数”之人,还不如留在江宁,跟着李卫力所能及地做些实事。
    虽说对堂弟的决定很是意外,可曹颙更多的是觉得欣慰。
    看来还真有独立才能成长,在羽翼之下照拂了这么多年,曹颂行事多是听大家安排。
    现下看来,才真是长大了。
    既然曹颂无意去西北,那曹颙不得不考虑其他人选。
    他虽然没有主动谋算兵部尚一职,可将六部的人选排查一遍,他的可能in极大。
    若是战事起,兵部尚的差事就最繁重。同那些花甲之龄的尚相比,曹颙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还得是皇上能信任的,曹颙没有什么劣迹,这点也说得过去。
    如此,曹颙不得不先未雨绸缪。
    为了消息灵通,也为了不被人én蔽,西北定要有他能信任之人。
    曹颂无意西北,曹颙能信任的武官还有完颜永庆,可他受十四阿哥连累,早年的功勋都没评定,这次未必有机会去西北。
    想起沉寂的好友,曹颙也是满心无奈。
    完颜永庆明明已经被家族驱逐,可却依旧要受堂妹拖累。
    武职不比文官,文官虽有律法,六十致仕,可不管是高官,还是中下层官吏,能多熬几年就多熬几年。
    武职却是不行,熬到内大臣位上,许是还能多当几年官;其他都统、副都统,花甲之年多是要退下。都统以下,官职越低,退休越早,最早四十五岁,就要退休了。
    永庆的年纪比曹颙大五、六岁,现在已近不ho之年。再过八年,永庆就是快五十的人,除非转文职,否则的话,也到了退养的年纪……
    掉到第七了,泪奔求……r。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慰母泪奔求月票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慰母
    同张义一起回京的,还有曹颂身边的管事墨书。
    墨书也是曹家家生子儿,早年做过曹颂的厮,曾随曹颂去过,是曹颂身边最得用的人之一。
    墨书上京,是押送寿礼来的。
    除给李氏预备的寿礼外,还有曹颂进贡年夜内的贡品。
    曹颂在家书中提及贺寿贡品之事,恐有不当之处,请堂兄过目礼单,酌情删减。
    往年夜内恭进的贡品票据上有鎏金铜佛像四尊,白檀木罗汉十八尊,每尊高一尺二寸,各色佛珠八盘,檀香两百斤。
    以曹颂的品级,进上这份万寿节贺礼,已经是不差。更不要,这寿礼迎合了皇上礼佛的心思,也算是投其所好。
    旁的还好,只是那白檀木却不是常见之物。即即是在京中,白檀木佛像也是有价无市。
    十八尊,每尊一尺二寸,正经需要很多料子,就有些惹眼。
    “那是们老爷自己收的料子”曹颙就黄檀木之事,询问墨书。
    他不怕曹颂花钱,而是怕曹颂拿了旁人的,这白檀木实在是太稀有贵重。
    “这料子是万复献上的,总共有两块,整的一块给了李督台,李督台使人雕了福寿禄三星像;老爷这两块些,就雕了十八罗汉
    万复既自诩为万云龙后人,手上又握着洪门留下的资源,手里有些好工具也不稀奇。
    曹颙点颔首,觉得这寿礼预备得还算妥当。
    可看到自家那份礼单时,曹颙不由愣住。
    除常见的金银玉器之外,上面有一尊白檀木观音像,两盘白檀木手珠。
    不消问墨书,曹颙也能想到,这些就是那十八尊罗汉剩下的料子所制。
    换做往年,这白檀木只算是稀罕之物,现下满朝野的祥瑞,多同白色沾边,使得曹颙不克不及不心。
    “这两样工具虽对比贡品差一等,到底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用的。先留出来,比及年底往怡亲王府送的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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