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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10部分阅读

    政。清苑城,总督衙门,官邸。直隶境内的几位提督、总兵、副将,受曹颗所召,齐聚总督衙门。堂上高坐的曹颗,没有众人初次来拜见时的温煦,神情中带了几分肃穆。
    “诸位也当知晓,皇上使本7\出京,除了督抚一地,还有为练兵计。关于此事,如何行事,本督已经有了定夺,还请诸位多多操劳。”曹颗说着,使书吏抱了一叠文书过来,分发到众人手中。只有薄薄的几页,却是看得众人都变了脸色。
    这是三条练兵之策,一是简兵,回去测试绿营兵力,不外乎拉弓、举石这些,达到一等标准的提拔为什长,二等做普通兵丁,三等标准的留作后勤,三等标准都达不到的,退籍为民。
    这些退籍为民的弱兵老兵,发回地方,直隶籍贯的可以优先租种官田;其他省人士的,则给予一定的银钱。
    给予简兵的时间,是一个月,在三月初会由总督府使人去验看。若是发现有弊情,按违逆军令罪论处。
    二是募兵。因太平时节,百姓不爱送子弟入伍,由地方贴补一定补助的形式,从地方征集闲散青壮,年鹿,前满员。
    若是募不满,或者还有吃空饷之人,不管是何原因,都是“办事不利”、“平庸无能”将由总7\府上报朝廷,予以惩处;反之,差事完成好的,则将由总督府上书御前请赏。相关官员的损失,则有地方养廉银贴补。
    三是强兵,严肃纪律,按照一定行事练兵。今年六月验看老兵,明年六月验看新兵。双优者给予嘉奖,两次验看都不合格者,按照不合格比例,给予惩处。
    这以后,就写着各种营兵考核内容,从单兵武力,到整营的武力不等,写得非常详细。
    眼前这几位就是直隶绿营的头头儿,自是对绿营弊端了解得比曹颗更透彻。
    按照曹颗所制定的这个标准,现有的绿营兵,最少要精简下去四成。原本缺口就大,这样一来,每营缺额就得过一半。
    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拿着这文书,既带了几分忐忑,又带了几分雀跃。他们已是瞧出来,蔡督大人要大刀阔斧。可杜绝吃空饷,这又断了他们的财路。别说还有皇命,即便没有皇命,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也没有引火上身之意。
    曹颁见他们面带挣扎,知道他们舍不得吃空饷那些银子。可若是不能杜绝吃空饷,想要强兵,那就是扯淡。
    “俗话做的好,千里做官之为财,尤其诸位在武职上,本就比文官日子过得要艰难。外头孝敬少,各项官场往来还得撒银子。可现下不是本督盯着直隶,是皇上在看着直隶。皇上目下无尘,最不待见的就是什么,不用本督哆嗦。诸位大人心中也有数。既是皇上恩典,使得地方上设了养廉银子,诸位大人也当安心承受皇恩才是。”曹颗有条不紊地说道。
    几位武官,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由一个提督牵头,起身道:“既是督师帅令,卑职自是领命”其他人跟着站起,也都是恭恭敬敬地应了。熬到这个地步,即便是武官,也都是人精子,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敦厚。
    这边应下,那边就述起苦来。”简兵”、“强兵”还好说“募兵”这一条却是艰难。
    即便家中真有闲散的青壮劳力,也没有几乎人家真愿意送子当兵。出去扛活,或者在城里打零工,一年也能赚几两银钱。这般诉苦,不过是为了多向总督府这边秣要些银子罢了。
    曹颁心中有数,吃了一口茶,道:“慕的新兵,年纪不能过三十五,必须得到二等兵标准,每慕一人,将补贴兵属五或十两银子,这一条,将会在今秋的总督令上,向全省百姓公示。”听着前面,众人还带了欢喜,听到后头,神情都古怪起来。
    不仅断了财路,还要做白工,全部指望都放真的所谓的“奖赏”上,大家心里都有些腻歪。
    练兵是皇上给总督的旨意,又不是给他们的旨意,差事办的再好,功劳的大头也是总督,能不能吃到汤汤水水,还要看总督大人厚道不厚道。
    就听曹颗接着说道:“这募兵之事,毕竟辛苦熬神,每招募一名合格新兵,总督府会给予一两银子的车马费。这笔银子具体如何分配,就由诸位做主,本督并不干涉。”众人听了,原本躲躲闪闪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直隶绿营满额将近三万人,除去缺员与“简兵”退民的,最少还要慕一万多人才能满额。这“车马费”固然不是多么庞大的数日,也能够以慰众人心怀。除了暗暗窃喜,众人心里多少还生出几分古怪。
    曹颁哪里去管他们心里如何想,他毕竟分身无术,不可能驻扎在绿营,也没工夫每日里盯着这些,只能将差事都派下去。见众人再无异议,曹颗便使人送了笔墨上来,请诸位大人签字。
    众人不禁骇然,都晓得这落笔无悔,这文书就成了不是军令状的军令状。
    可总督大人之前耐着心一条条给他们解说,他们都点头了,也没有再质疑的借口。何况,只有总督府这边支持到位,这文书上的三条并不难完成。于是,众人就都签了名字。
    直到出了总督府,才有一个副将低声抱怨:“有成能使鬼推磨,这是将我们当小鬼使啊”
    另一人道:“看出督帅大人是从户部下耒的,这开口闭口不离银子,只盼着他老人家不要出尔反尔,能真心体恤大家伙儿……”
    汗,标题名有些跑题,以后会注意。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春色
    阳春三月。水面上,时有华丽的花船绂纹地划过,船里传来悠扬的琴声,为无限的春光增添了一棒绮丽。在花船伞,有一艘大船格外显眼。
    那船比寻常的船要大的多,有三层,每一层都精巧的花灯,花灯下挂着彩绸。虽说现下是白天,看不到花灯绚丽,可轻柔彩绸在风中飘送,随船乐姬若隐若现,浅吟低唱,别有一番味道。
    常在秦淮河上讨生活的这些人,多是炼就了火眼金睛。就算是偶有秦淮的游客,也为这骆的气派咋舌。看到这艘船时,便有不少人留意。
    “这是谁家船,新开张的买卖”不远处,一花船船头,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怀里搂着个穿着容貌俏丽的女子,瞪着小眼睛,使劲地看着大舴,道。
    那女子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却是一愣,随即笑道:“好气派的大船,奴家倒是头一回看到,还得问妈妈……”
    那胖子心里媚奇,便回头喊了一声,便见船舱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只插了一支牡丹金钗,未语先笑,看着令人心生亲近。
    这样的装扮,看着旧像是良家妇人,可在秦淮河上讨生活,又有几个离了风月的,只听她笑着说道:“秦爷……”
    听这秦爷,问那大舴,这妈妈定睛看了一眼,就认清来历:“那是扬州卢家的船……”“扬州卢家”那胖子日光闪烁:“就是盐商卢家怪不得人人都说盐商豪富,到底是不一般。”
    这妈妈按话道:“大爷说的正是,卢家虽比不得程家年代久远,却也富了好几辈子。近几年来,竟是隐隐有超过程家的意思。外头都说,卢家在京里有靠山。他们家三老爷,现下在巡抚衙门做官,官职虽不高,可在江宁城里也无人敢小瞧……估摸是在宴请官客,卢家每年三、四月都要来江宁打点,想来今年也不例外……”
    那胖子嘟囔一声,道:“官客有什么了不起,我大哥也做了官,管一省之地。等老爷投奔到大哥那边,也跟着气派气派。”
    那妈妈见他言行粗鄙,身上穿戴带了村气,只当他随口吹牛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有依偎在胖子身边的年轻女子眼神闪了闪……不远处的花船上,已经摆上了酒席。
    正位上坐着两人,却不是卢家家主卢老太爷,而是两个高壮汉子,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三十来岁。
    年长的那个,满脸铜钱大的麻子坑,带了几分彪悍之气;年少的那个,眉眼俊朗,留着短须,腰身笔挺。
    下首陪客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一卒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两人眉眼有些相似,他们就是方才那妈妈提及的卢家老太爷与巡抚衙门做官的那位卢家三老爷。有老太爷在,这卢家三老爷,只是执壶把盏的份。
    “曹馈台、李抚台能赏脸,老朽不胜荣幸。说起来,曹家与我们卢家也是几辈子的交情,抚台大人又是一地父母,老朽早当来给二位请安,只是年老体衰,冬日难熬,这开春了,身体才好些。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怪罪,要不老朽就要惶惶不安了。”卢老太爷开口说道。
    他的话很谦卑,可口气却不弱。他虽没有出仕,却花钱买的道台顶戴,常在官场应酬。别说是巡抚,就是总督也曾为他的座上宾。那被称为曹馈台的,就是现下任江宁总兵的曹颂;李抚台便是李卫。今天这桌酒,请的是李卫,曹颂是陪客。
    卢家三老爷叫卢安河,年纪与曹颂差不多。曹家在江宁时,卢安河曾随父亲到过织造府,与曹颂认识。两人算是故交,年纪相仿,又在一地为官,自骆就熟些。当卢家宴请“贵客”李卫时,想的有分量的陪客,就是曹颂。
    曹颂虽是陪客,可是他官职却比李卫还高一级,两人互相让着,最后都坐了上位。
    卢老太爷这番话,曹颂只是笑着听着,两家祖上是否有交情还不一定,当年曹家的身份,江南有头面的人家,谁没来织造府请过安
    再说,就算是两家有关系,他也不想让对方端起“世叔”、“世伯”的架子。
    他与李卫一起来的江南,自是知道李卫关注江南盐商。
    这卢家是盐商中的大户,谁知道后头干净不干净,与卢安河平素吃吃喝喝还罢,通家之好还是算了。
    李卫看了曹颂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卢老太爷客气,要不是本抚初到江南,公务繁忙,说不定本抚早就去江南拜访老太爷。”
    卢老太爷“哈哈”笑了两声,嘴里说着不敢当,面上却带了几分得色一一r一一一推杯换盏,这顿饭从下午吃到黄昏时分。
    当船靠在岸边时,李卫满脸醉意,走路都有些不穗,有两个美貌女子扶着,才下了岸。李卫是爽快的性子。卢老太爷又是会奉承人的,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当卢老太爷说送两个婢子给李卫时,李卫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
    待送走李卫,卢老太爷与卢安河又郑重谢过曹颂。毕竟,以曹颇的身份,甘做陪客,实在是太给他们面子了,这是好大的人情。曹颂却是摆摆手,只说与卢安河有交情,不軎什么。
    卢老太爷却是生怕怠慢了曹颂似的,又唤出一对美貌少女来,丝毫不比送给李卫的那时姊妹花逊色,说是听说曹颂夫人不在身边,添两个丫鬟侍候。曹颂来赴宴前,曾使人给李卫送过倍。
    李卫的回复时,要是卢家送礼就收下。加上这两个少女,就是席间在曹颂身边把盏的,温顺俏丽,曹颂也很喜欢。于是,曹颂回总兵府时,后头就跟了两辆小轿子。
    看着这两个娇嫩嫩地小美人下车,轻挪金莲的模样,曹颂心中一荡。来江南两月,在酒席应酬时,男人们说起荤话,常提起三寸金莲的妙处,曹颂听的稀里糊涂,也不好直言相问。
    因曹家是旗人,除了当年二房纳的汉家妾室是小脚外,其他女子都是天足。酒之色媒人,加上酒席上两个小美人暗波轻送,使得曹颂也有些心痒痒。
    不过,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不会被美色迷昏了头,没有叫这两个女子侍寝,而是去了紫兰房里,狠是折腾了一番,才昏昏沉沉睡去。
    直到几天后,他寻了个机会去巡抚衙门见了李卫,探听这两个丫头底细。
    “谁家丫鬟裹小脚瞧着她们穿着打扮,跟大家小姐似的,也不像能侍候人的,莫不是青楼的清倌”曹颂问道:“我大伯生前定的家“妓子不能进曹家,就算名义是婢子,也不好放在内宅,与名声有碍。”
    李卫闻言,不禁失笑,道:“你就放心收用吧,权当解闷儿。卢家是常在官场走动的,知道什么该忌讳。他们家虽不涉足风月场,却有自己的瘦马行。这些婢子,都是他们家养的,不能太当回事儿是真的。若是喜欢,就留着,要是瞧不上,送人也好,养在一边也好,不必太费心。”
    曹颂虽也有妻有妾,可曹家家风,并不像外头这样重男轻女所以李卫这几句话,他心里很是不赞同,却也没有哆嗦。他正值壮年,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当天晚上,便收用了两女中的一伞。
    床笫之间,他倒是成了个毛头小子,欲火焚身下,急得满脑门子是汗。不为旁的,只为这女子是处子,委实不好入巷。不过,当云收雨散,曹颂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男人爱小脚。
    倒不是大家都有那怪癖,爱摆弄女子玉足,而是这小脚女子,固不利于行的缘故,走路姿态娇弱摇曳不说,还容易形成“内媚”之身。各中滋味儿,真是飘飘欲仙。若不是怜惜这美婢破身之痛,曹颂也不会才来了两次……同李卫与曹颂的惬意相比,曹颗这边就有些忙碌。
    三月初,曹颗去了绿营。
    当各营出列,一眼望上去,倒是没有站着晃悠悠地白发老兵了。
    曹颁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按照“简兵”上所列的几条,抽查了一些兵丁。
    虽说拉弓与举石时,看着不是拖拉,就是费劲,可毕竟体力还行。只要达到这一点,曹颗心里很满意,毕竟才一个月的功夫,没有练兵的时间。
    他先是赞了几位绿营头头儿一句,随即严厉起来,对这些人弓箭水平质疑了一下,而后提及六月再来时,持会请皇上派个人过来希望大家未来几个月,好好操练,云云。几位提督、总兵,听了又惊又喜,倒是一下子生出不少劲头。这边绿营才看完,那边冯任带了几位老翰林过来,请曹颗题匾。
    人多力量大,在清苑城官员与乡绅的齐心努力下,才花了一个半月的功夫,莲花书院就建得差不多。等到月底,就能竣工。
    曹颁不爱出风头,这种留名之事并不爱参合,可这清苑城中,最适合给莲花书院提匾的,也就只有他了。
    曹颁不好拒绝,便提笔,就先在一张纸上写了书院名,又取了另外一张纸写了“春华秋实”四字。
    冯任是见过曹颗字的,笑眯眯地摸着胡子,没有说什么;倒是几位跟来的老翰林,却是看了又看,忍不住交口称赞,望向曹颗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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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幕争
    ,到了四月,总督府马路对面的荷花池旁,已经立起一圈围墙,莲花书院已经竣工,天佑他们几个,也都入首。当一切公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曹颗反而清闲下来。练兵的差事,交给几位提督、总兵,民政则由布政使司布改使负责。直隶本无布政使与按察使,只设守道导巡道。
    还是在曹额外放直隶后,雍正才提出效其他行省,在直隶设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负责民政与刑事。
    新来的按察使司按察使,是从南边平调过来,科班出身,听说办案干净利索,在南边官场官声颇佳;新来的布政使,却是个熟人,那就是曹颁昔日太仆寺同僚唐执玉。
    唐执玉这些年来,迁来迁去的,鸿胪寺、大理寺都去过了,就在正四品的位上打转转,前几年还因得罪人,被罢了官职,起复后被外放出京,做了几年奉天府府丞。直到雍正二年,一岁三迁到礼部侍郎,唐执玉才算是崭露头角。
    以他的侍郎身份,即便外放,也当是一省巡抚才是,可是这回却是放了直隶布政使,从正二品降为从二品官。却是没有人觉得他是低就,因为直隶督抚是一人,这布政使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缺,同其他省份的巡抚也弱不了多少。加上曹颗是他昔日上司,拥在外人眼中,反而觉得唐执玉备受器重。
    不管曹颗背景如何,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又年轻,负担一省军政还是太吃力了些。皇上派下唐执玉,即是保全了曹颗,又成全了唐执玉。显然,曹颗也这么认为。
    出仕十数年,在昔8同僚中,曹颗与之合作最愉快的,就是唐执玉。不管是从品行,还是从能力上,唐执玉都值得敬重。他便将那份直隶发展大计交给了唐执玉,由唐执玉带人去执行。
    就如同早年在太仆寺衙门时那样,唐执玉被曹颗的奇思妙想锁住。不过,同曹颗这个理论家相比,唐执玉显然是实干家。
    所以关于曹颗提及的那些物产、农耕方面的条例,他便格外慎重。他不赞同马上推行,而是要亲自下去转一困,实地考察,再下决断。换做其他上司,下属这样质疑,早就要愠了;换做曹颗,只有欣备。
    他正担心弄出的这一套,跟王安石变法似的,上头想的是好的,下边执行的变了味儿,最后倒霉的还是地方百姓。
    由唐执玉这个性子严谨、办事仔细的人盯着,这套富民的政策执行起来,曹颗才能更放心。如此这般,曹颗将手上的差事都派了下去,日子就不再像早前那样繁杂。他巴不得清闲,可是总督府这些幕僚文书,就闲置不少。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悠闲的,这些幕者,没有选择出仕,而是选择隐在幕后,有的是为了求财,有的则是为了求权。
    在他们看来,要是手上不接差事,不好表现自己的能力,也就少了外头的“孝敬”沦为成了刀笔吏之流。
    宋任见幕院气氛不对,便对曹颗提议,将这些人举荐到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衙门,既平了众人躁动,还掌握这两司动态,也正符合“御下之道”0
    蒋坚却是不赞成如此,将直隶弄成铁桶似的,固然可以证明曹颁能力出众,却未必是皇上乐见。
    总督府幕僚文书的薪酬已算丰厚,从每年五十两银子,到每年五百两银子不等。
    加上年节赏银,不仅能养家糊口,日子也能过的比常人富足。那些存了敛财心思之人,立身不正,要是想走也不必强留。
    曹颁想了想,折中了一下,实在表现轻浮的就寻了由子辞退;真有能力、不甘寂寞的几个,他也没有往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举荐,而是直按写了推荐信,打发他们去山西伊都立处。
    伊都立前些日子,连来了好几封信,请曹颗帮忙留心,聘几个当用的幕僚、书吏过去。他这几个月的巡抚生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焦头烂额”0
    山西官绅一体,地方势力极为强硬,他这个一省父母下去,也有点无处下唱的感觉。
    加上他带过去的那些人,多是族人亲戚,经验丰富的幕僚书吏寥寥无几,更是雪上加霜,才来信跟曹颗求援。
    要是来布政使不是唐执玉,是其他人,曹颗会“举荐”几个幕僚文书下去,掌握下边动态,省得两处政见有异,耽搁功夫;换做唐执玉,那样的话,反而影响两人和谐。
    至于按察使司,是双重领导的衙门,既归直隶属督察院管,又归督抚衙门官管。
    在曹颗看来,司法权还是相对对立些要好,自己参合进去插手刑事,还不如在上边监管。相。对于曹颗的决定,宋任与蒋坚没有说什么。
    只是自打这以后,他们两十相处起来,便不如早下那么自在,而是有些微妙,总有点争锋之势。其他幕僚、书吏,或是亲近宋任,或是亲近蒋坚,像是在站队。曹颁察觉这其中变化,没耐心弄“平衡”那套。
    他自觉精力有限,应付京城与地方官们已经耗费心力,不愿在总督府县还不省心。
    于是,他根据宋任同蒋坚所长,明确二人责任范围。
    宋任是负责京城方面的官场关系,与六工房中,吏、兵、工三房;蒋坚则是负责省内官场往来,与户、刑、礼三房。如此一来,这两人倒是不分上下,平分总督府庶务。
    这回,傻眼的是先头站队的那些幕僚与文书,这个明明是吏科的,却偏偏前些日子与蒋坚攀上乡谊;那个是户科的,头两天到宋任跟前“请教”d
    蒋坚与曹颗相处的久,宋任人老成精,曹颗虽没有直言不满,可这般不偏不倚地明确分青,也表达了他的意思。他顾念旧情,信赖蒋坚,同时也看重宋任的经验,予以重任。这两人都是聪明人,自是晓得分寸。
    加上这回分责后,两人所处理的,都是他们最擅长的,他们也就都有了干劲。到底谁为总督身边第一人,不是靠嘴皮子说了算,最终还要看谁差事做的好。
    他们两今年俸是每人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在督抚一级的幕僚中待遇不算最高,也能排到前面。
    加上他们得了曹颗器重,下边官员来总督府时,还有“幕敬”几个月下来,每人也有七、八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两、三千两银子。
    不管是收益,还是所治之地,身为幕者,他们已经到达事业的顶峰,两人很是干劲十足。蒋坚之妻钟氏,不仅知书达理,还工诗善画。早先在京城时,李氏便很喜欢她。到了直隶后,李氏便言请钟氏指点丹青。
    不过是为了解闷罢了,李氏年纪斯大,已经有两年不拿针线。可是除了应酬,与陪着儿孙说话,每日里还有半日空闲,她闲着无聊,便开始画佛像来消磨功夫,这才提出请钟氏指点的话。因这个缘故,铃氏每隔一天,便到李氏处教上一个时辰。
    妞妞与天慧瞧着有趣,每次也跟着凑趣。她们年纪小,佛法什么的,对她们来说太遥远。随着钟氏学画,也多是画些花草,自己配色,画一些新的花样子。不过,钟氏的“教画”生涯,只进行了一个多月就停止,因为查出来身孕。
    蒋坚已经年过不惑,这又是他们夫妻成亲三年首次有喜讯,众人都替他们夫妻欢喜。
    自打知道蒋坚成了总督府幕僚,这半年耒蒋坚老家那边的族人,先后打发了好几拨族人带孩子过来。
    虽说没有明着要蒋坚收嗣之意,可这大的十几岁,小的七、八岁孩子送过来,其用心显露无比。就连蒋家族长,都给蒋坚来信,让他在众侄中挑一个留在身边。
    蒋坚哭笑不得,他打小养在寺中,长大后又学的是法家,满心抱负就是为百姓张目,对于血脉传承之事,反而看得不那么重。
    三个孩子中,他一个都没选,决定全部送回江西。在给族长的信中,也表明自己并吞过继嗣子之意。送几个孩子过来的蒋氏族人,都劝蒋坚三思。
    他已经四十多岁,就算以后有了亲生子,等他知天命,孩子迫在稚龄;留下两个侄儿在身边孝敬,总是便宜些。蒋坚却很坚定,几经劝说,也没有改变主意。那几位族人当面没说什么,背后却将此事都归到钟氏头上,以为是她拦着。
    他们正想着仗着长辈身份,从钟氏那边再劝,就听说钟氏有喜,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直隶。蒋坚虽没有官职在身,可谁都知道,他是曹颗的臂膀。他家有喜讯,这道贺的自是络绎不绝。
    就连宋任这边,都使人往蒋坚处送了贺礼。是专程使人从京城淘换来的,一幅百子图的帐子,还有一块童子抱莲的碧玉插屏。这两份礼,不仅精细,还带了吉祥。
    蒋坚看出宋任在示好,不仅接受了这份好意,还专程置办了酒席,单请宋任吃了一次酒。
    这一顿酒吃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恢复如初,也再没有之前的明争暗斗……年度评选结束,年度作品第八,进前十了,吼吼,感谢大家,超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年倒
    直隶太平,京城却是风起云涌。
    正月,雍正驳了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的折子,直接在折子上批复,言及此为年羹充任用私人、乱结朋党,不予准奏。
    朝野哗然。
    接着,因被年羹尧弹劾罢官的原四川巡抚蔡挺起复,并且升任左都御史。任是谁都瞧出来,风头变了。
    那些早先谄媚年家,意有所图之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对年家避而远之。宫里的贵妃,又病了。雍正勤政,十日之中,翻牌子召见嫔妃也不过一、两遭。
    世人都道年贵妃“独宠”却不知自雍正即位后,先是守孝,而后忙于政务,召年贵妃伴驾的日子屈指可数。只是因雍正待其他后妃也是如此,所以才并不惹眼。
    这回,年贵妃担心兄长,寝食难安,日益憔悴,想着借病乞怜,为兄长谋一条生路。
    不想,听说她病了,雍正只是吩咐太医过来请脉;皇后那边,则是趁机撤了她的绿头牌。
    见皇上并无关注之意,反而遵从皇后的安排,接连临幸了几个贵人、常在。年贵妃惊怒交加,吐了一口心头血,假病变真病,卧床不起。曹颁虽不在京城,并不缺京中消息。他已是察觉到,年羹尧倒霉的日子不远。
    等到了三月,发生“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祥瑞”天下督抚上本恭贺,年羹尧将“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引得雍正震怒,直斥责年羹尧有“不敬之心”。从这个时候开始,雍正开始向天下督抚表露他的年与尧的不满。
    在给曹颗折子的批复上,他就无缘无故地加了这一句:“年羹尧擅作威福,逞j纳贿。”
    没几日,又在另外一个折子的批复上,写着:“遴来舅舅隆科多、年羹尧大露作威作福揽权之景,尔等当远之。”曹颁不是傻瓜,自是明白雍正此举的用意。
    雍正已经容不下年羹尧与隆种多二人,可又怕落下“诛杀功臣”的名声,便在天下督抚前施压,等着旁人出头。致。曹颁与年羹尧虽有私怨,却不愿在此事上出头。宋厚与蒋坚在其他事上多有意见不合之处,在此事上却都保持一以曹颗的身份,实没必要用攻讦年羹尧同隆科多的形式却巩固地位。
    年羹充即便已呈败落之相,可宫里还有贵妃与流着年氏血脉的皇子阿哥;隆科多身后,有着庞大的佟氏一族。
    皇上要收拾二人,没有人会为他们不平,可出面打头阵的臣子,说不定就要承受年家与佟家的怨恨。
    年熙是曹颗的连襟,隆科多是十六阿哥的亲家,曹颗这个时候规避此话题,也\}合世情仁义。
    即便皇上有所不快,也会明白曹颗顾忌,不会怪罪。
    这天下督抚与皇帝之间的折子内容,不是旁人能随意知晓的,在消息没传来前,曹颗也想不出哪位督抚会出头弹劾年羹充。
    没等听封有人弹劾年羹尧,雍正就罢了陕西巡抚胡期恒,调回了署理四川提督纳泰。
    这两人,前者是年羹尧的好友,嫡系中的嫡系;后则出身勋爵,曾出征西北,为年羹充保举为提督。“年羹尧已败,如此也好,亦能看出今上手段,使得大人得以省身。”宋任说道。宦海沉浮,本就常见,区别只在于能否能东山再起。
    年羹尧与隆种多都已经位极人臣,掉下来哪里还有升回去的余地,剩下的就看是否能留下性命。
    康熙朝时,皇帝以“仁孝”治国,官员即便有罪罢职,过两年起复的大有人在;可这种“仁慈”也有区别。
    同样是因“党争”失宠,因参合夺嫡而落罪,明珠离开中枢后,活了二十年,也算善始善终;索额图却是直接被赐死,连儿孙亦不能幸免。
    今上即位,行雷霆手段,围了十四阿哥,又以追缴户部亏空名义,处置了那些左右摇摆的臣子,坐稳了江山,又丰盈了国库。私下里,被人称为“抄家皇帝”0
    可实际上,至到现下,今上对臣子的处置,最严厉的也不过是抄家流放,且很少有殃及性命与家人的时候。这虽不能说是“仁德”却也算不上“苛严”。“若是年羹尧与隆科多二人不得善终,大人不可为近臣。”这是只有曹颁与的宋任二人在时,宋任对曹颟的告诫。
    另有一个时间,蒋坚对曹颗说的话,亦是大同小异:“亲则生狎,近则不逊,还是中庸之道最长久。”等到四月初,弹劾年羹尧的折子,一了井喷而出。大大小小的罪名,各式各样。当曹颗收到京城的信,看到五花八门的弹劾内容时,直看得q瞪。呆。“纳当地女子为妾”这条,位列其上。
    虽说律法上确实禁止地方官纳所治下女子为妾,可真因这个被弹劾的封疆大吏,年毒尧怕是第一头一个。
    还有一条“纵奴行凶”的,说的是年羹尧的家奴与咸阳知县摩擦之事。此事,曹颗略有耳闻。因年羹尧在西北位高权重,家人奴才也气焰嚣张。有今年羹尧身边的长随,受人请托,却咸阳县衙为人说项,被咸阳知县所拒。此人恼羞成怒,言语间对咸阳知县就有些不尊重,刚好被初任巡抚的胡期恒撞见,便以“以下犯上”之罪,杖打了年家下人。正因此事的缘故,年家家奴不敢再嚣张。
    年羹尧即便独霸西北,也鲜少再出现下人奴才仗势欺人、欺凌百姓的恶行。
    曹颜出京前,便以此事,告诫给随他出京的曹府众人。要是有人倚仗是曹府下人的身份为恶,那就不仅仅是送官法办,还要按照家法严处。
    看到年羹充被弹劾的林林种种的罪名,曹颗算是明白真正见识仕途凶险。做到督抚这个身份,为世人瞩目,真是不可行错一步,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翻出来,就是罪名。
    许是雍正已经等的不耐烦,这些弹劾上去没几日,直接略过了审查定罪这一步,罢了年羹充的总辱与大将军,调任杭州将军。
    “先去了臂膀,再调离西北,断了根基,皇上对年羹尧如此猜忌,年羹充性命难以保全。”宋厚听封这个消息,神情很是沉重。
    君臣之间,君每天,臣是地。
    臣子生死荣辱,本就在君王一念之间。
    要是因性情桀骜或是才能不堪为君王所弃,并不可惧;可关于造反谋逆的猜忌,却不是断送了顶戴花翎就能了结的。
    蒋坚道:“皇上本就少心腹,直接去了这两人,接下来少不得在天下督抚中扶持重臣。唐藩台要下地方巡查,大人不防同往。若是忙起来,顾不得关注京城动静,也能说得过去。”“接下来,该隆种多了”曹颗原以为年羹尧倒台,自己会幸灾乐祸,可事到眼前,却只觉得心惊。三百里外的京城,有人同曹颗说了一样的话:“接下来,该隆科多了”说这话的,是兵部侍郎傅鼐。
    年羹充调任后这两日,他想了许多,睡觉都不安穗,最后顶着黑眼圉去了怡亲王府。
    虽说十三阿哥避嫌,从不主动往来朝中大臣;可皇上对他信赖有加,曾不止一次对潜邸旧人提及十三阿哥,让他们多与十三阿哥往来。傅耪,便是其中一员。
    十三阿哥听傅\}说柏如此直白,神色一凝,刚想要告诫两旬,便听傅f又道:“今日,奴才是春求王爷来了。听闻盛京户部侍邙出缺,不知奴才能不能调任此缺”盛京六部侍郎,与京城六部侍郎是平级,权利却不可同日而f60
    去盛京六部做堂官的,不是中级官员高升前过度,就是京城六部九卿的堂官杞事被贬。像傅\}这样主动求的,开国来还是鲜见。
    十三阿哥闻言,目光深邃,看着傅,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清冷:“阁峰是怕固结亲缘故,受隆科多连累还是担心女儿往后受苦这个时候出京,是为了辞了这门亲事么”
    隆科多次子玉柱已经十八、九,傅家二姑娘也到花期,听说定下婚期,就在今年秋天。傅耪此事提出离京,不得不使十三阿哥想到两家亲事。
    傅鼐听了,却是摇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更不要说是姻缘大事,岂有变动之理即便奴才其能谋上此缺,也会先嫁了女儿再出京。十三阿哥听了,有些动容:“既是如此,阁峰为何还要谋盛京的缺
    就见傅\}苦笑道:“十三爷与奴才认识三十来年了,还不知奴才的性子么,最是心软不过。奴才是担心,继续留在京中,到了……到了国舅爷问罪那日,忍不住为其求情……”
    十三阿哥皱眉道:“就算隆科多问罪,还有佟家族人在,也轮不到你这个姻亲出面说情,何必庸人自扰”
    傅耪目光有些迷离,低声道:“要是同奴才没干系,奴才有几个胆子,也不敢主动往前参合……不巧的是,皇上早先曾命奴才留心国舅府那边。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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