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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7部分阅读

    是到底不是自己个儿家。加上高氏性子严厉实不是慈母的做派李氏幼时也颇为孤苦。
    幸好李鼎之妻韩氏人温柔可亲。对这个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子也甚好。才稍解李,孤苦。
    太后见李氏这般神情。轻轻地拍了拍她地手。脸上越发慈爱。
    就连平素吃斋念佛不理外务的佳氏。瞧了此情此景。也感觉诧异。瞧着太后待李氏样。哪里是外命妇。说是带自己骨肉。也是有人的。
    初瑜与曹佳氏曹知道的版本;不多。心里已经寻思李氏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有皇家血脉。但是心里也疑惑。就算母亲真是太后失散在外的孙女。这也过了
    除了亲自抚养的五阿哥。还没有听说太后对哪位孙辈这般宠溺。
    只有德妃与宜妃两晓的其中隐情。自是为什么太后会对李氏这般亲厚。李氏身上。留着的爱新觉与科尔沁的血脉。是太皇太后嫡亲的外孙女。
    虽说这其中涉及到论。无法摆在明面上。但是作为皇帝与大长公主之女。李氏地真实身份确实尊贵无比。
    妃尚好。心里没有什么可担忧的;长子与养子同曹交好。小儿子同平郡王那边也往来频繁。宜妃这。则是添了担忧。
    八阿哥了的消息。今还瞒着太后宫这边。就算怕她老人家大病初愈。听闻凶信伤心。以才瞒着。打算过了圣寿节。太后身子好些再告之。
    今儿太后关注着李氏。所以没有意孙媳妇里少了一个八福晋。
    八福晋带着重孝。自是不好进寿。
    瞧着太后对李氏这般关爱。待曹佳氏曹颐姊妹也像孙女似的。要是晓曹被九阿哥给凑了。说不定要发作地就是九哥。
    想到这些宜妃一心烦意乱。暗道:说到底。不过是个私生女。她额娘一样。都是见不的光的。
    难道太后老糊涂了不成。这般大张旗鼓的。莫不是想要宣告天下。这曹家还搁着一个和硕公主”
    “小儿子要周岁了他周岁。哀家就不预备礼了。哀家从皇帝那里。讨了个封赏。一等轻车都尉。守着个爵位。大了些。也省你们操心。”太后温地说着。丝毫没有成回事。
    初瑜突然想到。丈小时候被赏赐地爵位也是一等轻车都尉。
    按照律法规定。和硕公主嫡子落地就有爵位。就是一等到三等轻车都尉。
    早年曹虽了这爵位。那是占了父祖两辈子体面。加上是曹家长房独子。又是在圣驾南巡。曹家接驾时恩封的。所以并不显眼。如今。长生还是之中就的了这个封赏。实是赏赐太重。虽没有明着叫李氏认罪归宗。但是这个赏赐一下。无意中也验证了之前地传言。
    只有李氏只感觉太后的一片慈爱。没有想那么多。听说赏赐了三品爵位。也以为同长子早先地一样。都是皇家对曹家的恩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拜谢了太后恩赏。
    太后叫初瑜将李氏扶起。笑着说道:“那不算什么。哀家还有好东西留给你。”说着。回头对个老低声吩咐了一句
    少一时。就见老双手捧着个黄绫包袱过来。
    太后接过来。亲自打
    面是一只尺长地紫檀木盒子。她又将木盒打开。众线都齐齐地望去。就见里面摆着三只巴掌长短的白玉如意。
    太后从盒子里拿出一如意笑对李氏道:“前些年。你不在哀家眼前。就不说了。往后。却不会让受了委屈。这里有三柄如意。你收好。往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或是让你受了委屈。你就奏明缘由。同这如意一起叫人送到御前。自有皇帝为你做主。”
    一句话说完。除了浑然的李氏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虽说不是铁卷丹书。但是这是太后懿旨。就是皇帝也无法违背。
    这跟铁卷丹书的效力也差不多了。妇道人家谁不是以夫为天。靠着儿子活着。
    有了这三柄如就算曹父子了死罪也能生了。
    太后虽有些偏执。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并不是看着那么糊涂。这如有能拿到这里能赏赐到李氏手中。指定是过皇帝点头的。
    家的体面这次大了。
    清溪书屋。几位大学时禀完差事已经是退了下去。
    康熙膊支在炕桌也不知道些什么。缄默许久。直到魏珠进来回禀。道是十六阿奉旨见驾。他才点点头。道:“传。”
    他使人传召十六阿哥。是为九阿哥“患病”之事与八阿哥府的丧事。
    人心很奇怪。就算的儿子难生怨。但是康熙也有自己地底线。受不了儿子们过节。因此。他昨才会命十六阿哥往八阿哥府与九阿哥府去探看。
    对于皇父的心思。十六阿哥也晓的一二。只是这其中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只能领命招办。
    换做其他人。说不的为了私心。落井下石。添油加醋两句。就能使九阿哥无法翻身。
    十六阿哥性子还算厚。不愿节外生枝。侧重于太医地诊治。显出几分忧心来。九阿哥心火过旺。患了疾。如今两眼红肿不堪。几乎不能视物。
    康熙这边原是笃定九阿哥“装病”的。听了十六阿哥的话。不觉动容。皱眉道:“吩咐太医院那边。尽心诊治。不要耽搁了病情。”
    提起耽搁病情。他想到病故的八阿哥。心里添了自在。对十六阿哥道:“八阿哥中秋后患病。到逝。期间一个来功夫。太医院那边是干什么吃的是哪个太医给那边诊治。交由内务府核查。若是有轻忽怠慢之处。斩立决”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寒霜。
    十六阿哥暗叹一声。看来又要有倒霉的太医。要担皇父的怒火。
    事情的大概。他也晓的些。如何能追究往前查。不是要纠出德妃。就是要揪出雅尔江阿。要不然就是追到曹与董殿邦身上。
    不管追到谁身上都会有一番动所以就只能完结在太医院里将过错都推给太医那边……
    从太后宫出来李,带着媳妇女儿乘坐回城。进城后。曹佳氏与曹没有马上回婆家。而是跟着李氏回了曹府。
    兰院上房。几个小望着那装玉如意的盒子。都带着几分不安。
    李氏这边。瞅着盒半晌带着分担忧。问道:“是不是把你们也吓到了。我也吓到了。这太贵重了。当年老太君在世时。也没过这样地封赏。”
    曹佳氏吓到母亲。摇摇头。笑着说道:“这是大喜事。有什么好吓的。看来太后是真喜欢母亲。要不然不会巴巴地赐下这个来。按照我说啊。这也只能做个设。弟弟与弟媳妇都是孝顺之人。父亲同母亲又恩爱。哪里会有受到委屈的”
    李氏听了。才好过些。点点头。:“是啊。如今日子过的舒心。哪里会受气的时候不过说来也怪。方才一路捧着这意回来。就好像多了个主心骨似地就跟多了个娘家似的。”
    说到这里李氏望屋子里。道:“这东西太金贵了。供到哪里好呢……
    宫里耳目众多。哪会有秘密。不到半日功夫就有不少人的到消息。太后赐李氏如意
    安定门外。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看着手中的息。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阴晴莫辩。看不出是喜是怒。戴锦躬身站在书桌前。却紧闭嘴唇。一个字儿也没有多说。
    他是聪明人。太后李氏。这其中牵扯皇室秘辛就不是他一个幕僚能插嘴地。
    佛珠。心经难掩贪念。
    他不由地鄙视自己。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
    就算是太后赐下。要看皇父愿意不愿意去首肯李氏是皇族遗珠。不能公开认祖归宗。这般厚道。也算是弥补。
    这个如意。只有在李氏手中。才是“如意”;换做其他人拿着。不过是块精美的石头。
    想到这里。他不由警醒。随着八哥的逝。他好像也有些懈怠。难道。那个位置还能凭空落到自己个儿头上不成
    圣心难测。也要去测。
    曹家地“如意”也好。自己的“念想”也好。都系在皇帝地喜怒上。
    九阿哥这里。则是收到宜妃亲笔手书。上面将太后赐如意所说的话也如实写上。
    九阿哥红着眼睛。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皱眉道:“什么意思曹那小子有了保命符。不怕死了……”
    同那些消息灵通地室相比。曹这边。反而是最后到的消息。
    傍晚归家后。到兰院给母亲请安时。曹才晓的有这些一回事儿。同曹佳氏初瑜的反应一样。曹也惊呆了。
    虽说晓的太后那边有异动。今儿或许有赏赐下来。但是也没有想过是这样的“重赏”。
    真是受宠若惊了。惊的曹说不出话。
    俺的检讨书。。。
    天凌晨修改别字时,被一个作朋友拉去看她的新甜蜜温馨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十万字,九看了四个小时,看到凌晨五点半,然后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第五作组里,有个作,更新了一个月,20万字,稿费八块钱。
    全靠全勤的几百生活;还有个作,点击微薄,为了防盗版,每天更新两章,第一章是新文,第二章复制前面的,过后再修改成新篇章。这样的结果,真会使得微薄的订阅增加么还是越流失
    听了只觉得辛酸,也觉得庆幸。因为,小曹还有大家的支持,使得小曹能写到今天,并继续写下去。
    一路追文过来的朋友,想必大家也现了,自打六月生病住院出来,小九的情绪就陷入一种悲观、绝望、恐惧中,很没有安全感。俺不止一次跟朋友说过,俺想找个人养活俺,俺想做一只猪,因为作为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很是疲惫。
    曾经数次,在网上寻找寺院与自杀的消息,产生弃世之心。只是父母还需要赡养,无法自专,终是熬下来。
    这几个月,小曹也跟着晦涩起来,让大家郁闷了一次有一次。期间,看到大家的评论,有的时候,小九还在心里辩解,说这只是行文方式,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到了昨日凌晨,俺才开始反省,自己写文的初衷是什么能带着大家温馨与幸福的文字,能打动内心深处情感的故事,不是才应该是作追求的么
    这几个月,对于小九的任性,大家包容再三。九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悲观厌世中,失了感恩之心。
    写到这里,眼泪止不住,从今日起,昨日种种尽弃,真的相信,雪后天晴,希望在人间
    第七百十一四章 请托
    江米巷,淳郡王府。
    弘将曹拉到一边,仔细地瞅了两眼他的眉目,低声说道:“难道真如外边传闻,亲家太太是皇姑母,那姐夫不是就表哥么到底是姐夫亲,还是表哥亲”说到最后,他自己有些迷糊。
    瞧着他这神秘兮兮的模样,曹笑着拍了下他的脑门,道:“都是外头以讹传讹,哪里是能信的”
    弘挑了挑眉毛,不服气地道:“那可保不齐,听说三姑母家的表哥是个能惹事的,姐夫这些年折腾的还少了保不齐身上真有天家血脉。”
    这孩子实心眼,曹瞧他越说越没谱,不由好笑。看来,在外人眼中,自己这些年也同其他纨绔似的,没少惹是生非。
    八阿哥逝不足月,弘曙、弘身为侄儿,要服期年的孝。其中白孝穿六十日,往后就能穿素服就成,青、蓝、灰三色随便穿,只是不能穿绫罗绸缎,竹花刺竹什么的。
    现下,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一身白孝。初瑜那边也要穿白孝七七四十九日,曹则是直接穿了蓝色素服。
    看来不仅曹这个侄女婿对八阿哥没有什么亲情,产生不来悲戚之色;就算弘曙与弘这两个亲侄子,也只是穿着孝服罢了,不见哀思。
    天家无骨肉,这个道理古今同。
    弘曙在旁,见弘说得直白,怕曹下不来台,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外头人跟着说嘴,你也跟着学,小心叫阿玛听见了,皮鞭子侍候。”
    弘听了。忙闭上嘴。往四下里望了望。将没有旁人。才低声嘀咕道:“又不是单单我一个好奇。大哥不是也好奇么。只是嘴上不说……”
    “弘”弘曙低声呵斥了一声。止住了弘地嘀咕。
    对于这两个小舅子。曹也是当成自己弟弟看地。哪里会同他们计较。
    见弘曙还要接着训弟弟。曹笑着说道:“京里人闲地多。才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皇室秘辛。用来做茶余饭后地说头。不理会。等过几日有其他新闻出来。就没人说了。咱们还是先往岳父那边去吧。也不好叫岳父久等。”
    弘曙闻言。瞪了弘一眼。道:“即是姐夫这般说。加上今儿是你生日。就饶了你这一遭。不管有没有闲话。别人能说地。可是你能说得地再有下遭。姐夫饶你。我也不饶你。”
    弘也觉得自己鲁莽。有些不好意思。这哪里有当人儿子说人家母亲闲话地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白牙来,对曹道:“姐夫,我只是好奇,无心的,您别怪。一会儿同阿玛说完话,咱们再好好说话。难得您同姐姐来一遭,阿玛额娘都念叨了好几日了。”
    今儿是弘生日,因还是孝期,这边并未怎么张罗。
    只是两位福晋随着七阿哥在热河数月,前几日才回来,有些想念女儿,就使人提前跟曹府那边说了,今儿就接了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到王府这边,团圆一日。
    曹与初瑜带着孩子们到时,七阿哥在部里,还没有回来。所以曹先跟着妻子,给福晋们请了安,就到弘曙处说话。弘那个寿星公,跟着七阿哥去部里,反而不在府中。
    过来一会儿,就有内侍过来传话,说王爷回来了,使人请曹与大阿哥书房说话。
    两人出了屋子,就被弘给拦住,说了这些。
    王府前院,书房里。
    七阿哥本就白,穿着一身白孝,看着颇为年轻,显得比弘曙兄弟也大不了许多。
    在儿子与女婿跟前,七阿哥颇为威严。
    对于福晋们接女儿、女婿回来吃饭,七阿哥原本是不应的,但是他心里也有事,想同女儿女婿说说,才点头。
    待曹见过礼后,七阿哥点点头,示意他一边落座了,吩咐弘曙道:“到底是在孝里,去跟福晋说,席面不要太铺张,吃食也挑些素淡的。自己骨肉,左右也不在这一顿饭,不要坏了规矩。”
    弘曙躬身应了,退出去传话去了。
    七阿哥这才看了看曹,面上带了几分沉重,道:“在过十来天,是八阿哥的五七,这应当由外嫁女来主持。那边府里只有一个格格,年纪还小。侄女中,出阁的不少,多是嫁到蒙古,嫁到京里的几位,除了病故的两位郡主,就只有初瑜同雍亲王府地二格格两个。因之前移灵之事,八福晋对雍亲王有些怨气,自是不愿让二格格来烧七。今儿她使人请了我过去,同我说了,想要让初瑜过去给八阿哥烧五七。我含糊着,还没有点头。”
    这却是曹没有想到之事,他不愿生出事端,自是不愿同那边太近乎。
    虽说按照规矩是外嫁女、或者是外嫁侄女给亡者烧“五七”不假,但是实际操办的女婿或者侄女婿。
    毕竟在这种大事儿上,女眷也就是哭灵、守灵这些,张罗待客的,还得是男人出面。
    曹能守着礼,过去上一柱香,就不错了,可不愿给自己拦这个瓷器活儿。
    “岳父,移灵之事,规矩所致,实怨不得四爷身上。八爷生前,同四爷向来往来交好。就算是在地下,怕也
    就此生了嫌隙。还不若借着这个机会,由二格格七,也能缓和缓和两家关系。”曹沉吟了一下,说道。
    七阿哥看着曹的目光有些深邃,沉声道:“需要缓和关系的只有雍亲王府同廉郡王府么老九迁怒于你,对你动了手。虽说你告病,但是又瞒得了谁,就算你这边没有放在心上,九阿哥会这么想么他会以为你已经记仇,往后就是解不开的疙瘩。”
    虽说被九阿哥盯上,是够让人头疼地,但是也比同他亲近,要安全得多啊。
    瞧着七阿哥之意,像是要从中拉线,化解曹与九阿哥的恩怨。可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
    这世上,最不好揣摩的就是人心。
    谁能保证九阿哥就是个大度地,面上乐呵着,心里就既往不咎。毕竟,曹与九阿哥之间地账,有好几笔。
    还是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曹不仅想自保,也不愿岳父同九阿哥那边太过亲近,思量了一回,道:“岳父,小婿若应了此事,就算能同九爷关系缓和些,却是又得罪了另一个,怕更是后患无穷。刚好汤泉行宫那边,还有差事需要料理,要不然小婿还是出去避几日。”
    七阿哥见女婿丝毫没有要考虑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心中有些薄怒,有些怪曹的冷清。不过,想着曹家与九阿哥地嫌隙,也怨不得女婿做这个选择……
    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内院上房。
    十三福晋脸上带了抹兴奋,眼睛发亮,巴巴地看着十三阿哥道:“爷说的是真的咱们真要去温泉庄子去住”
    虽说十三阿哥府同外头鲜少往来,但是也按照规矩,为八阿哥服孝。
    十三福晋没有“拆头撂辫”,还梳着两把头,只是将左边头发放下一小绺,编了个小辫。头上用粗黑布做包头,簪了两朵白色绒花。耳朵上,也换上了素圈银耳钳。
    外加身上素白旗袍,真是应了那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虽已经是老夫老妻,十三阿哥仍忍不住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捏了一下,道:“瞧把你欢喜的,就那么想出去转转”
    十三福晋还沉浸在欢喜中,点了点头,道:“那边庄子修成好几年了,去住些日子当然好。主要是孩子们,能出去撒撒欢儿,总比都拘在这府里强。”
    十三阿哥闻言,神色有些黯然,低声道:“都是因我这个做阿玛的没用,累得他们只能在这笼子里。”
    见十三阿哥如此,十三福晋才晓得自己失言,脸上添了抹急色,道:“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弘昌、弘日里就念叨着想跑马来着,府里地校场地方小,所以我才……”
    十三阿哥笑着打段她的话,道:“行了,我地好福晋,晓得你是个好额娘,整日里就想着儿子们,我心里都要吃儿子们的醋了。我已是想开了,往后咱们自在过日子。要是哪一日,皇阿玛实是看不过眼,想要圈我,咱们再在这里干蹲着也不迟。”
    “爷……”十三福晋听了这话,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觉得心疼。
    十三阿哥挑了挑眉,转开话道:“对了,太湖珠场地账册在哪儿收着,拿出来给我瞧瞧”
    “在里屋炕柜里搁着,我这就给爷取去。”十三福晋说着,起身进了里屋,少一时捧了个小匣子出来。
    十三福晋拿出账簿,一边送到十三阿哥跟前,一边笑着问道:“平素爷最不耐烦过问这些的,今儿怎么想起看这个”
    十三阿哥笑笑,没有马上作答,将账簿借到手中。从头到尾翻过,他才合上账簿,点点头道:“五年功夫,除了本金回来外,还生了十万两地利,当知足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十三福晋有些迷惑,道:“不是说咱们占股么曹使人来说了”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就算他没说,这便宜我也不好再占下去。当初他说是借钱周转,现下看看,不过是托词,怕咱们生计艰难之故。才将这赚钱的珠场,白白地送到咱们手上。”
    十三福晋本是水晶心肝,自是晓得这点,对曹也不无感激。
    却是不晓得丈夫为何,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要揭开此事。
    “这世上,最不知足地,就是人心。”十三阿哥缓缓说道:“这几年,我躲在府里不出去,自认为委屈,却是不想想,自己能这样悠哉自得的过日子,都是靠四哥照拂与曹帮衬。
    心里只有怨气儿,就算晓得他们两个待我好,也是大剌剌地受着,连个谢字都没提过。”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收了笑。
    “都是至亲,也不是外人,这谢字挂在嘴上,就显得虚了。等往后他们有用的上咱们的时候,咱们也尽心尽力就是。”十三福晋柔声安慰道。
    “所以说人心最可怕,欲壑难填地,就是人心。”十三阿哥摇摇头,脸上带了几分自嘲,道:“听说八哥了,除了有些难受,当时我心里还想着,这算不是腾出地方了。要是皇阿玛能想起老十三来,我是不是就能出了这牢笼,重新做个掌部阿哥
    虽说丈夫在府里,每日里就是教孩子们写写大字,要不然就品品茶、读读书,但是却始终关注朝政。这些,十三福晋是晓得的。
    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心里虽晓得希望渺茫,但是她面上仍带了几分雀跃道:“爷想得没错,保不齐就是如此了。
    几位皇子阿哥中,真能帮皇阿玛分忧地也没有几人。皇阿玛圣明,爷这样的人才,也没有总闲赋的道理。”
    十三阿哥地目光有些飘渺,不知落向哪里,继续说道:“听说曹家得了太后赏赐的如意,我就想着,要是能收服曹,既能借着曹夫人地势,又能有曹生财有道,往后是不是那个位置,也有了指望”
    纵然是夫妻闲话,有些话也不好随意说,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成语,叫“隔墙有耳”。
    听着十三阿哥这番刨白,十三福晋已经唬得变了脸色,伸出手来挡住自己的嘴,才没有讶然出声。
    她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挑开帘子看了,堂上没有丫鬟,只有院子里有两个小丫鬟扫雪,才长吁了口气。
    她转过身子,就见十三阿哥望着她,问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侧面望过去,十三福晋地视线落在丈夫的辫子上,里面星星点点地,白了一半。她不由眼睛一酸,摇了摇头,道:“不贪。爷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当朝的皇子。论起才干来,爷又比哪个阿哥差了别说是爷,换做我是爷,心里想得怕是比爷还多。”
    瞧着妻子这振振有辞的模样,十三阿哥不由失笑,道:“莫非福晋也望夫成龙,想要换身衣服穿穿”
    这却是一语双关了。
    十三福晋摇了摇头,道:“为了那身衣裳,要将丈夫分给别人,我可不依我宁愿就这么守着爷,这世上的女人,我谁都不羡慕,就羡慕我自己个儿。”
    夫妻两个没有再说别的,却是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意相通,琴瑟相合,都笑了。好像所以阴靈都不存在,一切都是云淡风轻。
    “要是开春回来,这是好几个月呢,需要带地东西可是多……”十三福晋笑着说道:“爷最爱喝的葡萄酒要带着,到时候我带着妹妹们,一同陪爷吃酒。”
    十三阿哥脸上也浮出笑来,道:“别的还好,曹前两年送来地烤肉的那个炉子要带着,到时候给孩子们烤肉串吃。”
    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需要带什么,就听到有人到廊下禀道:“爷,福晋,九爷来了,在客厅等着爷。”
    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闻言,都有些愕然。
    自打十三阿哥开府这些年,九阿哥来过的次数,不超过三遭,这两年更是没有露面过。
    他来做什么
    愕然归愕然,还得去见客。十三阿哥拍了拍妻子的手,笑着说道:“你先列单子,也不用太费心,左右也不远,要是有落下地,到时候使人回城里取就是。我过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嗯。”十三福晋点头应了,将十三阿哥送到廊下,看着他出了院子,才转身进了屋子。
    前院,客厅。
    九阿哥翘着二郎腿,看着门外垂手侍立的小厮,挑了挑嘴角。门外换了素匾,小厮穿得也是灰色素服,看来十三阿哥这边,倒是知礼。
    见十三阿哥从门口进来,九阿哥站起身来,道:“十三弟,今儿哥哥不请自来,做不速之客了。”
    诸位皇子中,九阿哥本是富态像。如今,病了将近一个月,他瘦了一圈,脸上暗黄暗黄的,看着倒是随和许多,没有了平素的张扬。
    九阿哥花大银子,给八阿哥办后事,十三阿哥也听说了。
    他心里一软,笑着说道:“九哥说这个就外道了,这是兄弟家,想来就来,哪里还用那些劳什子规矩”
    九阿哥的目光落到十三阿哥通身的孝服上,半晌没有说话。
    十三阿哥倒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说道:“九哥快请坐,刚好前几日有新茶送过来,九哥要是不嫌弃,也尝尝。”
    “老十三,哥哥今儿是来求你来了。”九阿哥没有坐下,视线从十三阿哥地孝服移到他脸上,缓缓地说道。
    十三阿哥闻言一怔,道:“九哥手头紧了”
    九阿哥摇摇头,道:“别的哥哥不敢说什么,要说银子,哥哥还真不缺。”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是为了八哥地烧七。五七是大七,少不得的。八哥命苦,说没就没了,总不能连个烧七地人都没有。”
    九阿哥说了不少,但是十三阿哥仍糊涂。他的长女今年十四,没有出阁,也不能去给伯父烧七。
    就听九阿哥继续说道:“八嫂地意思,是想要请七哥那边的大格格给八哥烧五七。八嫂已同七哥说了,七哥也没应,只说看女儿、女婿的意思。曹那边,怕是因为我的缘故,不会应……”
    感谢每一位,_。今天开始,努力每一天,快乐、积极、勤奋。
    第七百一十五章 烧七上
    府,前边,客院。
    蒋坚站在廊下,抬头看着漫天雪飘。这雪势不小,不到一个时辰,天地之间就覆盖了一层白色。
    端的好雪,像是梨花乱舞,纷纷扬扬。
    进入十月,到现下不过半个多月,京城就下了三、四场大雪。这些降雪,也能滋润久旱的京畿大地。
    蒋坚想到此处,看着这漫天飞雪,也觉得心情好许多。若不是还不到东主曹休沐之日,他就寻思着要不要到西山赏雪听禅。
    这时,就见一人冒着大雪从院门口进来。
    “非磷,这是赏雪好兴致。”来人笑呵呵地说道,不是李卫是哪个
    蒋坚见了他,有些奇怪,道:“又不是说去访友,明儿才回么”
    李卫听了,神色一僵,随即笑着说:“没访着,就回来了。”
    他身上没有穿防雪的蓑衣,只穿了件宝蓝色的棉袍,帽子上,衣服上已经落了不少雪。
    说话间。李卫已经走到廊下。打扫打扫帽子与身上地雪。又使劲脚。才跟蒋坚回屋子里。
    屋子里除了火炕烧着。地中间还放了个炭盆。烧地正旺。
    李卫搓了搓手。看了蒋坚一眼。道:“非磷。这下雪地日子。正是喝酒天。陪我喝两盅如何”
    李卫素来是直爽地性子。今儿却瞧着有些不对。像是有什么心事。蒋坚见了。也觉得奇怪。点了点头:“将到饭时了。又想喝就喝吧。大冷天。也能暖和暖和身子。”
    李卫闻言。笑了笑。望着炭盆里地火。有些怔神。
    蒋坚实在忍不住。近前问道:“又这是有心事莫非。是老家那边来信。捐官地银子不凑手
    今儿从衙门出来,李卫说是“访友”去了,实际上是去了前门的花街柳巷,找女人松腰带去了。
    按照他的话说,他是个阳刚汉子,要是十天半月不沾女人的身子,那就要精血逆流。但是他妻妾都在老家,京城这边,一直没有置妾。但凡想要“松快”,他就揣着银子往青楼里,做“新郎”去了。
    他身上虽有监生地功名,但是偌大的京城,谁会在意他这个小虾米。
    蒋坚瞅着他这般花天酒地,还曾劝他买两个清白姑娘做婢做妾,总比外头省心省钱。
    李卫的意思,却是觉得窑子里的姑娘会侍候人。床~之间放得开,能让人舒坦,所以独爱这一口。
    只是他为人仗义,不是冷清之人。为了怕日久生情,陷在温柔乡里,他去青楼嫖姑娘,从来不做回头客。
    不管这姑娘多美,手段多高超,他也是一次就换。
    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甚是自在逍遥。
    对于李卫爱嫖之事,曹也是晓得的,却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早先,魏黑兄弟没成家前,也是青楼的常客。
    这壮年汉子,身边没有女人,也能要求他做圣人君子。
    就是初瑜那边,晓得丈夫看重李卫与蒋坚,还说过要不要在府中的大丫鬟中挑两个妥当的,送给他们两个做妾。
    曹这边思虑再三,却是给否了。
    要是按照历史发展,李卫以后是要做督抚大员的。如今在曹家,只算是跟着蒋坚学幕,同曹家并没有主仆关系。
    要是纳了曹家地丫鬟为妾,难免打上曹家的印记。对于多的四阿哥来说,那样对李卫也好,对曹也好,都未必是好事。
    因此,事情就搁浅下来。
    自从晓得朝廷要开捐官之事,李卫往青楼去的更频繁。用他的话来说,要是穿了官皮后,就真的不能去了。可是四九城里,北方佳丽、南方美人,燕瘦环肥地,就算不能遍尝,也得多见见世面才好。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逛了两年,终于轮到李卫后悔这天。
    他涨红了脸,低声对蒋坚说了自己的苦衷。
    蒋坚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实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在哪家染上的怎么会这样,这却如何是好”听到最后,蒋坚已经是带了几分担忧之色。
    “谁晓得”李卫苦笑道:“可笑我前几日还同人吹嘘,再嫖几个,也能凑成百美之数。”
    这个当口,也不是说他地时候。蒋坚叹了口气,道:“这个耽误不得,还是寻个好大夫,先治好病再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真是报应到头,现下想想,真不知道这几年是我嫖了表子,还是表子嫖了我李卫”李卫点点头,怏怏地说道。
    见他如此消沉,蒋坚怕他心里难受,道:“你也别太担心,又不是治不好的病。只要寻了正经大夫,用些好药,也是好调理的。”
    “非磷,我是觉得臊得慌,这叫什么事儿要是叫人晓得了,我直接一根裤腰带吊死算了。”李卫讪讪地道。
    “这病不是一日两日能调理好的,怎么瞒”蒋坚有些不解:“得请大夫,开方子,熬药。除非不在府里住着,要不然怎么瞒……”
    李卫已经抬起头来,道:“说地就是这个,我怕是得寻个由子,出去养两个月。明儿我去南城,租个干净院子。大人那边……实在是没有脸跟他说话。他之前还曾点过我两遭,叫我爱惜身子,别闹出毛病来。我还拍着胸脯吹牛来着。只能扯谎了,就说家里有事儿,回徐州去了。”
    这实不是体面的病,对于李卫的隐瞒,蒋坚也能理解。
    他犹豫了一下,道:“既是又寻思好了,就这么办吧。只是你别强撑着,要是有需要帮衬的地方,一定要开口,要不然我这边如何能放心……”
    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外。
    虽说才酉初下午五点,但是因冬日太阳下山的早,加上阴天的缘故,天已经蒙蒙黑。阿哥府大门外,已经挂了灯笼。
    十三阿哥亲自将曹送到大门外,将跟前地人都打发到一边,迟了一下,道:“曹,我是不是使你为难了”
    曹点点头,甚是诚恳地说道:“十三爷,您是晓得我的,最是怕麻烦。我真不愿掺和进这些事儿中,恨不得避而远之。十三爷,就不想再想其他法子么亲侄女少地话,堂侄女不行么也有几家王府格格,嫁到京里。”
    “曹,八嫂与九哥两个人
    央求人了,若是你不应,却是要往死里得罪人。这有虽说在九哥面前,我没应承什么,但还是希望你应了这件事。你向来心地仁厚,所以这些年才会不避嫌地到这边来。这世上,向来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地少。八哥去得凄凉,你要是能这个时候帮衬一把,皇阿玛心里不会怪罪你的。”十三阿哥苦口婆心地说道。
    曹心里,是有顾虑,却不是康熙皇帝。
    替他地儿子做法事,要是他还怪罪,那他就不是人了。
    曹怕的,是四阿哥。要是因此跟九阿哥扯上关系,引得四阿哥狐疑,那他不是吃饱了撑的。
    虽说晓得十三阿哥这番话,不无道理,但是曹还是不愿节外生枝。
    见他还要回绝,十三阿哥怕将话说死,道:“曹,你先别忙着摇头。
    回去同你父亲商议商议,看到底该如何还有大格格那边。说到底,八哥是她的亲叔叔。就算八嫂不开口,她这个做侄女的,也当尽心些。”
    曹看着十三阿哥,实不知该说什么好。
    康熙四十七年,在草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已成历史之谜,但是影影绰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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