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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3部分阅读

    削几片金子的大有人在。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二月春寒。到了太阳下山。就有些起风了。吹得窗棂做响。
    屋子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着酒盅。看着边上坐着的女子。偷偷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伊都立。想起旧事。
    几年前。他初入侍卫处。跟着一个表兄到不远处的宅子吃过酒。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杨氏。
    当时。也听说是良家。床笫之上。还曾邀他再来。
    他却是因家里管得严。没有再过来。
    谁会想到。她会成了自己个儿的小婶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伊都立已经有些醉了。已经有些不老实起来。脚下勾着身边陪酒女子地金莲不说。手也在那女子脸上摩挲着。嘴里气喘吁吁。若不是顾忌侄儿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时掀腰带了。
    海子边地这些菜馆。养的都是私妓。多是从南边买来地姑娘。专门招待内城权贵的。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这边的菜馆鲜少对外接客。
    一天不过是卖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这个情调。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但是又没说不让官员吃酒。
    这些女子。也不在妓册上。多以奴仆下人的名义圈养。
    伊都立身边的。是个尚未开苞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今儿还是头一遭待客。哪里受得这个。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想要求饶。还不敢。只能羞羞答答地受着。
    伊都立却是爱这一口。抓了那少女的下巴。将手中的酒倒进她嘴里。
    那少女不敢避散。被灌得一激灵。身子已经僵了。
    伊都立已经忍不住。探过头去。在那少女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起身将把她横抱起来。笑着对仕云道:“该干点正经的了。你也男人些。别跟个娘们似的。”说着。摇晃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仕云同他身边陪酒的女子。仕云为韩江氏的事犯愁。也吃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却是觉得身子发热。不过他头脑去清醒着。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将身边的女子打发下去。
    “哎。你……”仕云回过头。刚想要对那女子说话。就见那女子转过半拉身子。看着门口。脸上已经是两行清泪。露出几分凄苦无助来。
    “你怎么了”仕云见她这般。心里生出几分不忍。开口问道:“莫非。是我叔叔……负了你……”
    想着叔叔向来风流。仕云心里生出这个念头。
    那女子闻言。忙摇了摇头。将眼泪擦了。低声道:“奴家不认识那位大爷。月娘是奴的妹妹。她才十三……”说话间。眼里已经又涌出泪珠来。
    仕云伸出手指。将那女子眼下的泪擦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云不上心。没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声回道:“奴家叫晴娘。”
    说话间。就听的外头隐隐地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晴娘脸色刷白。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甚是惹人怜爱。
    仕云伸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道:“没事的。叔叔惯会疼人。你妹子没事的……”
    怀中女子嘤嘤哭着。仕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热得不行……
    韩江氏这几日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厢房。今晚却是难以安枕。
    虽然初瑜说的婉转。但是韩江氏也明白她话中之意。有一权势之人。想要纳她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贞不嫁来做幌子。往后怕就是难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绝了对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头没有月光。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韩江氏坐起身来。靠着床头发呆。哪里有说的那么便宜
    她一个寡妇。哪里就入得别人的眼。还不是她露了钱财。惹了眼。对方要是真不择手段之人。还会在乎她守了一次寡。还是守两次么
    这世上。哪里能靠得了别人呢
    曹家能庇护她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嫁人……她虽没做过人家一天媳妇儿。却是见过堂婶、堂嫂们的日子。
    整天里想着讨好丈夫不说。还要装做贤良。对待家里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里有好日子过
    失父失母。天地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要是再变成了戏词里的弃妇、怨妇。岂不更是可怜……票啊。拜求。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六章 宿命中
    转眼,到了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
    初瑜已经回府,约好了曹佳氏,侍奉李氏、高氏等人去拈花寺祈福。兆佳氏得了消息,带着媳妇静惠也跟着前往。另外,还有紫晶、田氏、惜秋姊妹、韩江氏等人随行。
    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曹家出来。
    曹正赶上休沐,护送着女眷前往。蒋坚整理文书,智然则是惦记着拈花寺的素,与李卫两个跟着曹同往。
    城里的寺庙,虽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封出院子来,不让百姓随意出入。
    因此,也不怕受了冲撞。
    待安置好女眷,曹与智然、李卫出来,到僧舍喝茶。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空,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有几分得到高僧的模样。
    他早年曾在江宁清凉寺挂过单,与智然的师傅有旧,同曹的祖父也有些交情。
    虽说曹家这几年,也京城在这边做法事,但是圆空因年岁大了,鲜少见外客,还没有同曹见过。
    因智然这大半年,寻访了不少得到高僧,同圆空辩过几次禅,投了老和尚的契,才成为老和尚的座上宾。
    见了老和尚,智然合手作揖,随后介绍曹与李卫两人看到曹时,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到李卫时,也是有些怔然。不过。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曹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清地探究之意、
    曹只是觉得殿前人多,才跟着智然来躲个清静地,原没想别的。
    如今,他却是被老和尚盯得有些毛,想起蒙古大喇嘛来。
    听着隐隐传来的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对于神佛鬼怪。曹也不敢妄自腹诽。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
    一时间,曹很是矛盾。既是希望老和尚能看透他的来历,也怕老和尚看透。
    小火炉上地水已经沸腾,老和尚却是枉若未闻。
    “大师……”智然瞧着不对。开口道。
    老和尚这才转过身子,曹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端起茶盏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送到嘴边,才现茶盏是空的。
    他直了直身子,不由自嘲,再抬起眼时,已是随意许多。
    智然看在眼睛。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李卫性子虽跳脱。但是对上了年岁的人都甚是尊敬,安安分分地坐着。看着老和尚泡茶。
    老和尚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
    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
    曹不是专家,对茶也没太大嗜好。但是嗅了嗅茶香,再看看茶汤,仍是认出这就是沂州地冬茶。
    沂州的茶园,虽是曹买的,但是自家却是一亩也没留,都分赠了亲朋。
    老和尚足不出户,怎么能淘换来这茶来
    是小和尚从十三阿哥府淘换来的曹看了智然一眼,智然却也望着茶汤,没有既可品饮。
    李卫已经喝了一盏茶,看着茶盏,笑着说道:“这委实太精巧了些,只能装大半口,真是品茶了。”
    老和尚笑眯眯地李卫道:“李施主,何为大,何为小”
    李卫被问得懵,讪笑道:“大师傅说得蹊跷,这大小多少,不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么这茶壶为大,茶盏为小,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道:“李施主说得不假,这大小多少,有的眼睛瞧得出,有得却是瞧不出。茶壶比茶盏大,水壶比茶壶大,自然也有比这水壶更大之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不外如是。”
    李卫虽不晓得老和尚为何说这个,但还是笑着听了谢过。
    老和尚笑着说道:“不当谢,只望李施主日后,能记住老衲今日之话。”
    李卫道:“谢过大师指点,小子记下了。”
    智然与曹边上听着,却是想法各异。
    智然想着老和尚的说辞,看是否能编到佛书中去;曹则是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李卫以后不要骄傲自满。
    莫非,老和尚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
    曹还在纳罕,就感觉有视线望过来。
    老和尚已经看着曹,却是没有马上说话。
    曹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打算说两句话便先出去。茶是好茶,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气氛却是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智然见老和尚神色不对,心里生出几分古怪,低声问道:“大师傅,可有什么不对”
    “曹施主,不为当世之人。”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道。
    曹闻言,身子已经僵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纵然是希望有个人,能晓得自己异样地身份,同自己多沟通沟通,但是这样被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人没底,忍不住生出戒备之
    智然还在琢磨老和尚话中之意,李卫在旁,已是笑道:“大师莫非也听了外头地传言,如今却是有不多人当曹爷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善财童子,就差供奉起香火来。”说着,眼光扫到茶水,道:“对了,之前还有传说是茶童子地,左右不是凡人就是。”
    老和尚听了,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李卫的说辞。
    曹看了一眼老和尚,心里倒是真地生出几分求解之心,开口道:“大师。小子正为俗务缠身。已是不自觉陷入执着,当如何修身养性,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老和尚颂了佛号,道:“曹施主不是执念,而是太通透了些。看得通透,人心就凉了,只识腊月严寒。再无三春之暖。”
    曹听了,张开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地“地纹”。
    那还是早年在上书房做陪读时,被十六阿哥拉着,在城里闲逛。鼓楼那边出来一个算命摊子。人人都夸说灵验。
    十六阿哥好奇,便拉了曹前往。
    给十六阿哥看手相之时,那人只说是富贵荣华,贵为王侯。十六阿哥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
    曹心里是不信这个地,但是被十六阿哥拉着,也就伸出手去,让对方看了看。
    那人看了曹的手掌。指了指“地纹”。摇了摇头,露出叹惋之色。
    十六阿哥怕曹心里不舒坦。呵斥了那人两句,便拉着曹走了。
    曹的“地纹”。照寻常人短了不少。
    因这个,曹原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真按照后世所知的,康熙五十三年末还是康熙五十四年春病故。
    却是熬过来了,心里就比过去踏实不少。
    如今被老和尚勾起旧事,曹犹豫了一下,将左手伸到老和尚面前:“大和尚,我只是寻常人,爱惜性命,看得透人情世故,却看不破生死,如何解”
    老和尚扫了一眼曹的掌纹,慢慢地垂下眼睑,沉声道:“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生即使死,死即是生。曹施主两世为人,还不晓得祸福相依的道理么看曹施主面向,本是早夭之相,只因经了死关,才活了……”
    曹听了,却不晓得是该心安,还是苦笑了。
    莫非,自己想要活到寿终正寝,就要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不成这也太折腾人了……
    李氏笑眯眯地从初瑜手中结果签筒,双手递给高氏。
    高氏拜了半日佛,心情也好上不少,笑着摆摆手,道:“你们求,老婆子都土埋半截子的人,还求这个做什么”
    李氏这才毕恭毕敬地跪在佛前,掷了个签出来。
    上书:第七枝,中吉。
    画了一副古人像“仁贵归家”。
    下有签语四句:
    秋来征雁向南鬼,红叶纷纷满院飞。
    砧捣城头声切耳,江枫如火在渔矶
    李氏看了,却是百感交集。虽然她不是王宝钏,没有苦守寒窑十八载,但是夫妻两个早些年却是聚少离多。
    就算丈夫人在江宁,在织造府,夫妻两个也是相敬如宾地时候多。
    像如今这样,一起照看长孙幼子为乐,却是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她双手合十,暗暗祈祷,丈夫能平安长寿,孩子们身体康健。
    李氏掷完起身,招呼其他人来掷签。
    兆佳氏因李氏掷出好的来,怕自己掷出不好的触了霉头,就没有支。
    曹佳氏身份贵重,行事不好自专,讲究的避讳也多,就推让开来,没有接签筒。
    初瑜接着掷了,上书第四十四枝,中吉。
    上面画地是“唐天宝评花”。
    四句签语:满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妍夺国香。到底是谁居丽,牡丹艳冠百花场。
    虽说不过是中吉,但却是说的春风得意的好兆头,初瑜也甚是满意。
    接着,静惠、田氏、怜秋等人,都各自掷了。
    最好的就是个“下吉”,其他的都算平平。
    轮到韩江氏,却是掷出个“下下”签来。
    上面画的是“太白捞月”。下边四句签语:蜃楼海市幻无边,万丈擎空接上天。或被狂风忽吹散,有时仍聚结青烟。
    韩江氏淡然一笑,放下签文,从容起身,对着观音像拜了几拜。
    就见有知客僧过来,道是有其他王府女眷也要过来求签,问两相是否相见,是在这里相见,还是去院那边相见。
    曹佳氏闻言,问道:“是哪个王府的福晋到了”
    那知客僧回道:“是简亲王府的大福晋并几位侧福晋到了……”待续,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七章 宿命下
    按照品级来说,简亲王福晋身份最尊,是否待客,哪里待客都应她拿主意才是。
    因曹家是故交,从曹佳氏、曹这边算,李氏与高氏是长辈,所以她才请知客僧来问讯。
    曹佳氏闻言,晓得是完颜永佳到了,脸上添了几分欢喜。在各王府女眷中,曹佳氏同完颜永佳的关系甚好。
    只是完颜永佳知礼相问是相问,这边却是不好托大,等着对方过来。
    曹佳氏想了想,对李氏道:“母亲,是简亲王福晋到了,咱们过去请个安吧。她不是爱摆架子的,未出阁前同三妹妹交情甚好。”
    李氏听了,道:“是这位福晋啊,正月里见过一遭,经月未见了,当见见。前些日子长生百日,她还送了重礼过来,还没有致谢。”说着,转过身来,询问高氏的意见。
    高氏不愿应酬,却是不耐烦动的,道:“你们去,我们娘们再到后殿拜拜。”
    李氏晓得她的脾气,便没有多求。
    曹佳氏便又转过神来,同初瑜商议了两句,便对知客僧道:“劳烦师傅传话,我们这就往院给福晋们请安。”
    知客僧下去,曹佳氏看着这眼前的女眷。
    李氏、兆佳氏妯娌要过去,初瑜要过去,静惠是简亲王府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外甥女儿,也当过去请安。
    剩下的众人,身份各异,却是不好贸然前往,就留着高氏身边去后殿拜佛。
    院中,完颜永佳坐在炕上,看着女儿吃这里的素饽饽。
    完颜永佳所出的六格格,穿着银红色纳绸袍子,带着牡丹纹的金项圈。看着甚是乖巧可爱。
    她拿着一个饽饽,看了一眼站在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身后的讷敏,咬了咬嘴唇道:“这个,不是小姑姑最爱吃的么”说着,已经伸出小手,将饽饽往讷敏方向举着。
    讷敏看了完颜永佳一眼,见她不说话,上前一步,对六格格道:“真儿吃吧,姑姑不吃。”
    真儿闻言。将手放下,回头看了看完颜永佳,又看了看讷敏,拉下小脸道:“姑姑生真儿的气了么怎么不回来,不跟真儿玩了”
    讷敏满脸涨得通红,已经湿了眼圈。
    其他几位侧福晋、庶福晋乐不得看笑话,不过碍于嫡福晋地威严,没有人敢笑出声来,但是脸上却古怪得很。
    讷敏自是能察觉出完颜永佳的冷淡与别人的敌意。想着自己处境尴尬,脸上终于落下泪来。
    “小姑姑……”真儿见了。忙上前去,抓了讷敏的袖子,道:“小姑姑怎么哭了,是想家了么”讷敏闻言,眼泪越止不住,使劲地点了点头。
    真儿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过,眼圈也跟着红了。
    完颜永佳掏出帕子,擦去真儿嘴边的点心碎屑。而后对讷敏道:“既是想家了。就打人回去看看,又算什么。一会儿见了平郡王府与曹家的女眷。咱们就用饭,这里的素什锦豆花是你最爱吃的。多吃些。”
    虽说声音不大,但是话音中却少了寒意。
    讷敏的眼泪又流出来。上前两步,走到完颜永佳面前,喃喃道:“表嫂,我,我……”
    哪里又是说地清楚的,她少年失母,这几年在简亲王府,心里也是将完颜永佳当成母姊来敬、来依赖的。
    完颜永佳见她如此,心里倒是添了几分不忍。
    倘若雅尔江阿真疼惜她,她的处境还能好些。可是他哪里是常情的人呢,自打那次酒后乱性,就再也没有在后院留宿过,更不要说去探望讷敏。
    完颜永佳心里不禁自嘲,自己到底不是块石头摆设,原来也是有心肝的,晓得会恼。怕是落到伊尔根觉罗氏等人眼中,自己也成了“妒妇”。
    她生性高洁,却因守孝误了婚期,指到了简亲王府。
    夫妻两个,却是连貌合神离都算不上,真真是“相惊如冰”。
    到底是命,完颜永佳倒是羡慕起娘家父母来。虽说老两口两个没事儿老拌嘴,但也算是白头偕老。
    正想着,外头已经有人来报,平郡王福晋、和瑞郡主与曹侍郎夫人到了。
    完颜永佳闻言,起身迎了出去。
    伊尔根觉罗氏等人见了,跟着后面出迎。
    众人一番厮见,重新回到屋子里坐下。
    李氏谢过前些日子的百日礼,曹佳氏却是搂着真儿不愿撒手:“真是好相貌,与福晋倒是一般无二。要是我家福敏在,指定要赖着六格格不撒手。”
    初瑜同真儿两人说起来,算是远房堂姊妹,年岁相差的却大。初瑜见她活泼可爱,想着天慧,心里也添了一段愁绪。
    伊尔根觉罗氏则是抽空问了静惠几句家常,颇有些亲长的慈爱。
    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看着甚是热闹……称为关帝殿。
    这在寺庙里,关羽是作为寺院的守护神,供信徒参拜地。但是落到韩江氏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关羽也被买卖人家供奉为“武财神”的,被商家视为守护神,为商家尊崇。
    这世上,多是凡胎,哪里又有什么守护神
    看来,还需给舅舅们去信,从程家支系子弟中择一嗣子。
    之所以不愿从韩家与江家选,实是厌倦了他们的贪婪。从程家选嗣子,由程家血脉继承她的财产,也算是将她母亲的嫁妆又归到程家。
    心里拿定了主意,韩江氏的心境就好了许多。
    借贷给王家银子的事儿,她没有异议,如今也懒得去计较几分几厘的利息了。她只是希望乌云早日散去,结束目前在曹家借住地日子。
    到底不是自家。行事多有不便宜。
    韩江氏正想着,就见喜彩带着个小丫鬟过来,道:“韩奶奶,我们格格请奶奶过去见简王府福晋。”
    虽说晓得简亲王福晋就是昔日江宁机杼社地闺友,但是韩江氏仍是带了几分意外。
    虽说她生性不喜多言,但是长着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就是喜彩她们也乐意与她亲近。
    见她不解,喜彩笑着说道:“韩奶奶忒老实了,换了其他人,同亲王福晋是故交。怕早就要寻上门去。偏韩奶奶是这样地,连着我们府的福晋姑奶奶,也是轻易不得见。”
    “贵人们都忙。”韩江氏道:“年头久了,许是都不记得,不好冒然相扰。”
    喜彩摆手,道:“不过是凑上前说句话,多少人家,面儿也没见过,就连了宗成了近亲地。韩奶奶想太多了。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
    韩江氏没有多言,跟着喜彩过去院。
    韩江氏进来。众人视线已经落到她身上。初瑜并没有提到稻香村,只同永佳说是江宁故人。永佳晓得是谁,其他人却是听得并不真切。
    但是这不俗地相貌与身段,仍是引得伊尔根觉罗氏与讷敏等人侧目。
    韩江氏俯身见过众人,完颜永佳叫人扶了,道:“从江宁一别,已是十载,今日能见。心下甚喜。”
    韩江氏低头回道:“民妇亦是。得蒙贵人相召。感激不已。”
    看着韩江氏穿着一身青灰,想到她的寡妇身份。完颜永佳的声音轻柔许多,道:“听郡主说你早就进京了。不要外道,往后得空。也多往我这边转转。”
    韩江氏俯身谢过,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
    曹家女眷这边出来的早,曹佳氏也不放心王府地事儿,所以在院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永佳将众人送到院门口,才带着王府女眷到观音殿参拜求签。
    不管平素是不是信奉神佛,永佳还是不能免俗地掷了一根签子出来。她扫了一眼,却是个“下下”签。
    上面的画像为“杜鹃泣血动客心”,四句签文是:杜鹃啼血泪悲声,声怨霜寒梦乍惊。惊动异乡为异客。客心更触故园情。
    寻到解签的僧侣,说了不少,其中最引得完颜永佳关注的就是“骨肉有离散之象”这一句。想起家中的老父,她甚是虔诚地在佛前拜了,还吩咐跟着来的管事婆子,从她的私房里拿出两百来做法事,为老父祈福……
    服侍着李氏与高氏上了马车,初瑜看了韩江氏一眼,道:“这路上也要个把时辰,一个人坐车怪闷的,你过来与我坐吧”
    韩江氏见她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没有推迟,跟着登上了初瑜地马车。
    “就算你打定了主意想要不改嫁,但是谁知道别人会如何想,到底是要思虑得周全些。”初瑜说道:“简王府福晋,我们家的平王福晋,还有我们家地三姑奶奶,她们对你的印象都甚好。往后,央求她们在太后面前吹吹风,只要在太后面前挂了号,也能让贪婪之人忌惮几分。”
    说到底九阿哥到底是自己个儿的亲叔叔,初瑜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方才韩江氏见到真儿时的模样,初瑜叹了口气。
    要是韩江氏膝下能有个一男半女,也算是有个指望。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说起来实是可怜得紧。
    虽说生在豪富之家,但是比起王公府邸,又算不得什么。韩江氏想着完颜永佳周身的气派,不知不觉,脑子里现出当年那个喜穿红色旗装的少女。
    当年都是一帮十几岁的小姑娘,为赋新词强说愁。
    说会想到,那其中就出了一位铁帽子亲王福晋,铁帽子郡王福晋,还有一位国公夫人。同她们相比,因抄家被官卖地府丞小姐与早夭病逝地魏家小姐,却是只能让人唏嘘了。
    “给格格添麻烦了。若是能避开这次,往后小妇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韩江氏的心里已经是盘算着,到底是该迁到扬州去,还是继续在京城里熬着。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繁杂声。
    人仰马嘶,乱成一翻,偶尔传来哀嚎声。
    初瑜地马车,也颠簸了一会儿,避到一边安置好。
    初瑜扶了马车,忙问缘故。原来有两匹马毛了,刚才横冲直撞,撞上了两人行人。
    听说丈夫去料理了,初瑜悬着的心才安静下来,对韩江氏道:“吓到你了吧,可磕碰到哪里了”
    韩江氏摇摇头,看着待人温柔和气地初瑜,心里却不晓得该不该羡慕她……
    初瑜的心放下来,曹地心却是没安稳下来。
    他勒了马缰。翻身下来,待人去查看被撞路人伤势。是父子两个。儿子被惊马撞到在地,父亲去护着,腿上被踢了一蹄子。
    幸好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曹忙叫人背着父子两个去寻大夫、
    魏黑与李卫已经在查问疯马之事,曹的心里却是犯嘀咕。
    好好的马匹,上好的草料,怎么就能弄出惊马来
    莫非。有人动了手脚
    曹想着这两日的传言。九阿哥已经使人逼着几家大商贾“借贷”了。就连不缺银子的程家,也迫于压力。“借”了三十万两。
    是不是九阿哥舒坦日子过的,还想安排一出强抢民女之事
    惊马已经安抚好。吴盛小跑着过来,脸上已经是青白。顾不得喘气,道:“大爷,少了一辆马车刚才惊马时,大家都往胡同闪避,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少了一辆马车。”
    曹听了,脸色已经变了。
    他心里生出荒唐的念头来,带着几分急切,问道:“哪辆车不见了,是韩江氏那个么”
    吴盛道:“回大爷话,不是韩奶奶地车,是田车没了。”
    若说方才曹是诧异,现下就是脑门子汗了……
    田氏是他朋友之亲,世侄兼义子的生母,怎好有闪失更不要说是受他的牵连,无辜受累法,只好任由马车疾驰。她想要喊叫,嘴里被塞了胡桃,却是也喊不出。
    胳膊也被绑着,动也不能动。
    除了她之外,车厢里还有两人,两个男人,凶神恶煞一般,死死地盯着田氏。
    “呜呜,呜呜呜呜……”田氏心里分外恐惧,想起两个儿子,眼泪都出来了。
    “莫非自己遇到拐子了”她只觉得脑子一团糨糊,理不清头绪。
    茫茫之中,她既盼着曹、初瑜早现不对头,又担心大家寻不到自己个儿。
    听着车外的声音渐渐大了,有做买卖的吆喝声,像是到了繁华地带。
    田氏扭了扭身子,偷偷地看了同车的两个男人,身子往门口倾斜……
    曹这边,脸色却是黑的怕人。
    韩江氏的马车甚是华丽,如今闲置,鲜少适用。这次出行,她就同田氏一样,都用地是篮呢子马车。
    田氏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打她地主意怕是被当成韩江氏,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若是九阿哥敢这样当街“劫”人,那自己还要再忍耐下去么
    他吩咐吴盛带着人护卫女眷先回去,他自己个儿,则是带着李卫、郑虎等人,在附近的胡同寻找田氏马车的线索。
    魏黑,则是带着几个人,直接往九阿哥府外盯点儿去了。着个鼻烟壶使劲嗅的,正是身子有些福的九阿哥。
    另外一只手,他也没闲着,拿着个小金算盘,拨了珠子听响。
    少一时,就听有下人来报,人已经带到了。
    九阿哥闻言,撂下手中的鼻烟壶,挑了挑眉,脸上多了几分趣味:“哦,得手了,可还顺当没拖泥带水的,给爷留麻烦吧”
    这几日,曹那边偃旗息鼓,倒是引得九阿哥郁闷得紧。
    九阿哥想出来抢先一步,提取钱庄银子地主意,就是预备着同曹斗上一斗,出出心里地恶气。后招已经预备好了,不管曹如何迎战,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九阿哥地用意,就算是毁不了曹,也要搞臭曹。
    或许是积怨深了,忍耐够了,加上这内务府的事儿,九阿哥已经忍无可忍。再忍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成了老鳖了。
    没想到,算计得好好地,曹却是不配合。
    这却是如同一拳头打到棉花上,不见曹有什么反应,使得九阿哥心里甚是没有滋味儿。
    才几日的功夫,他都拱出了好几个火疖子。心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成了笑话,曹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莫非是瞧不起他
    来人将前后详情报禀了,九阿哥坐起身来,笑道:“好,弄得利索,这回却是该轮到爷救美了。好个可人怜地小美人,被惊马连车拉走,如何能不怕”
    那人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这韩江氏虽绑着,却挣得厉害。奴才没法子,就给她喂了一粒药,如今正睡着。”
    他晓得主子急色,怕扰了其兴致,才小心翼翼地先请罪。
    “好,好,直要人接回来,你就有功,回头爷好好赏你。”九阿哥心情大好,哪里会与他计较,笑着说道:“人呢,还不送上来,爷可是惦记好几日了。”
    那人应声下去,却是不敢搀扶田氏。
    瞧着九阿哥的架势,往后这女子少不得就是他的女主子。他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悔意来,想着方才是不是太粗鲁了。
    不过,想着这女子容貌并不出众,怕是主子也是一时新鲜,他才心里稍安。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碰,叫了两个丫鬟搀扶着过来。
    九阿哥已经等得不耐烦,见门口扶进来一个穿了一身月白的低头女子,不禁笑道:“要想俏,一身孝,身段看着倒好……”
    第六百一十八章 鬼域上
    人的身上。带着动物属性。
    在太多的时候。男人与男人的争端。揭开各种外衣。本质就是争夺“食物”与“女人”。
    就像父子是天敌一般。通常一块领域里。只能有一个发话的男人。
    若是自己的领域受到侵犯。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血性。也可以说是兽性。
    曹只觉的胸口堵了一团火。烧的自己难受。
    田氏为宁春的遗孀。在曹心里。自是比不过宁春。但是此刻。田氏的失踪。却也让他失去了冷静。
    他的眼前。恍恍惚惚的记起。上辈子未出事前。看到社会上沸沸扬扬炒起的两个案子。一个是无辜青年被飞车党撞死。在案情未大白前。青年父母接受了肇事者的经济赔偿;一个是少女自卫杀人被诬为精神病。配合这番说辞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当时他很无聊。设身处的的想了想。还正经八百的跟母亲提道:“若是我被撞死了。您还是不要争了。选择宽恕。接受经济赔偿。好好的养老就好;要是儿我被关进去了。您就咬咬牙。别妥协。要不然好人也疯了。”
    这就是曹对“生”、“死”的认真。为了逝去之人。痛不欲生。还不若照看活着之人。让逝者于九泉之下安心。
    没想到。却是一语成谶。他真就死在车祸上。是不是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的到了报应。这些曹都不的而知。
    现下。他只想找到田氏。
    宁春之死。他尚且能自欺欺人。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说是迫于万全暂时无法为其申冤;田氏却是因他的缘故。无辜受到牵连。要是出了闪失。他还有什么脸面自认为是宁春之友、左住、左成兄弟的义父
    附近的两个胡同。都通往十字路口。一时之间。却是使人茫茫然。
    到底应当如何做。到底当如何做曹的脑子飞速运转。
    “大爷。要不要报官……”吴盛犹豫了一下。问道。
    曹刚要点头。想到世风保守。对女子尤为苛刻。要是闹将起来。就算寻到田氏。闲言碎语也能逼死她了。
    因此。他摆摆手。道:“别声张。对外只称走失了下人车。告诉下边的人也封好嘴巴。不要混说。否则家法处置。”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凌厉。
    一辆马车。哪里会凭空飞了
    若是没有内应。怎么会配合的这么好。悄无声息的就走了。
    “车夫是哪个人呢”曹皱眉问道。
    吴盛躬身回道:“田奶奶向来出门少。没排专门的车夫。今儿轮到的是车马房的章进。”
    “章进”曹听着这名字。觉的有些耳熟:“章全有的小子”
    “是。正是他。平素慵懒的不行。幸好还会赶车。他老子就到大管家面前求情。给他在车马房求了个活儿。”吴盛回道。
    章全有是江宁带过来的老人。府里的外管事之一。
    曹对他印象深刻。还因为他是病逝的章琉璃的亲叔叔。
    在琉璃产子后。章家正经跟着风光了几年。直到曹顺夭折。章家失了倚仗。才沉寂下来。
    “传话大管家。使人查清楚。最近章进都同什么人往来。可有什么异样之处。”曹稍加思量。吩咐道:“章全有那边也要查个清楚。”
    吴盛应声下去。曹却是晓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九阿哥已经存了不良之心。若是田氏到了他手上。哪里还有功夫留着时间。让曹寻查真相。
    不知不觉。起风了。
    京城二月正是杨柳将舒未舒之时。正是踏春赏景的好时候。然而京城的风沙。也是出了名的厉害。
    因是乍冷还寒之际。这时的风又被百姓称为“冻风”。不仅沙砾飞扬。而且春寒刺骨。似乎要将人冻成冰了。
    “曹施主……”智然见曹伫立风中。不避不闪。忍不住开口相询。
    虽是在风中。曹浮躁的心却渐渐平息下来。
    他对智然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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