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眩晕发黑,他扶着墙休息了一小会儿,才将门打开。
店小二刚好从楼下跑了上来,看到慕珣便停住了脚步,态度恭敬的说:“客官,楼下有一位江姓男子找您。”
慕珣的心底一片沉闷的钝痛。
江浸月来接她了么?
她马上就要跟江浸月走了么?
慕珣微垂下眼,轻声说:“知道了,我一会儿去见他。”
然后,他推开了逐月的房门,走了进去。
凝香正守在床边,与逐月说着什么,逐月倚在床上,眼睛空洞的望向窗外,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在听。
凝香见慕珣来了,站了起来,走到慕珣身边,小声对慕珣说:“她刚喝了一点粥,但是一直没说话。”
慕珣的嗓音沙哑,“多谢,你先回去休息吧。”
凝香退出了门外。
慕珣坐到了逐月床边,凝视着逐月,良久,他才说道:“他在楼下等你,你……要去见他么?”
逐月空洞的眼底有了一丝焦距,肩膀却又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她猛地蜷起了身子,向墙角躲去,声音几近低吼。
“不!我不要见他!让他走!快让他走!”
她激烈的反应吓了慕珣一跳,他急忙抱紧了她,柔声道:“不见他,不见他,我去让他走,你别怕……”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待她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慕珣才低声说:“我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好么?”
逐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慕珣飞快地走了出去,江浸月正在楼下等他,似乎是等了很久,午后的阳光在他的长袍上渡了一层微弱的光。
听到了脚步声,他静静转过了身来,凝视着慕珣,问道:“她在楼上?”
慕珣没有看他,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是……不过她不想见你。”
午后的阳光很暖,天空湛蓝的没有一丝云。
江浸月的心却渐渐的冻住。
“她还好么?”
慕珣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
即使一切是他逼迫的,可江浸月还是选择了别人,不是么?
…………
几天过去,逐月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除了依旧不愿意说话以外,其它已与之前无异。
慕珣却异常的消瘦下去,这些天他一直陪在逐月身边,他甚至很少休息,只有等她睡着了,才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睡一会儿。
凝香不是没劝过,可慕珣不听,她知道,慕珣是怕逐月再次做傻事。
她总觉得逐月执着,可慕珣又何尝不执着?
她有空的时候也会陪逐月聊聊天,逐月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她知道逐月是听的进去的。
她想劝逐月放弃江浸月,可每次一提到那三个字,逐月的反应都很大,渐渐地,她也不敢再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回沧国的日子已经临近,逐月依旧沉默着。
晏七雇了马车,慕珣将白色裘衣披在逐月肩上,抱着她上了车。
逐月坐在车内,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对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毫无反应。
慕珣也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他的确把逐月留在了他的身边,可是,这样的她,是他想要的么?
他从未有过如此深的无力感。他的手段确实卑劣,他宁愿她恨他。可那天过后,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一只牵线木偶,任人摆布。
慕珣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错了。
…………
三月初九,是江浸月与拓跋婵大婚的日子。
虽然太子害怕江浸月的势力变大,百般阻扰这门亲事,但其它大臣都一致赞成,所以太子也无能为力。
霁国王特许江浸月在凉国与拓跋婵完婚。
凉国宫内连着摆了三天酒宴,热闹非凡,虽说是嫁公主,可那派头却更像是招驸马。
江浸月几年来滴酒不沾,今天却喝了很多。
他喝了很多,却没有醉。
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新房,拓跋婵早已在房里等着他。
房门被悄悄关上,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拓跋婵自己掀开了盖头,看到江浸月时忽地一笑,不知是不是自嘲,她低声道:“我以为只有我是被逼无奈的,却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
江浸月不答话,拓跋婵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坐在窗前,自斟自饮。
窗外的夜空群星璀璨,没有一丝云,月亮却少了一块,静静地悬在天上。
喝了酒的人话总是特别多,更何况拓跋婵已经压抑的太久了,她望着月色,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是凉国一等一的勇士,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晚,夜色也如今晚一样的美,他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我一眼就爱上了他……”
“可我知道父亲是不会让我嫁给他的,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我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而他又是奴仆出生,身份低微,可我不在乎,还是与他私定了终身……”
拓跋婵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双颊已经染上了红晕,江浸月只是静静的听着,眼中似有波涛汹涌。
“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很多次都要带我走,可是我拒绝了他……我不是没想过放弃一切与他私奔,可是我不能,我是凉国的公主,我身上背负着凉国千千万万条性命,我背着凉国的江山社稷……”
“后来他战死了……”
江浸月眼中的波涛在一瞬间归于平静,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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