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到台湾去,害我……”修地煞住口,她要是将所有事说了出来,还能做人吗
“害你怎样”奇怪了,她为什么突然脸红“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难道你把亚治吃了”不会吧“他是我的好友,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毒手”
“时瑞祥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自己的妹妹不紧张,却担心别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看她那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也不敢轻忽。“告诉我,是不是亚治欺负你了”那个文质彬彬的家伙会欺负人他可不太相信。“你是不是搞错了。”
“啊啊”大声尖叫了好一会儿,时瑞洁才放松下来,看到自己的老哥脸色白得差点口吐白沫,她总算甘心了一点。
“你叫什么”该死,她一定是故意的。“我的耳朵快聋了,你知不知道”
“聋了最好。”最好也瞎了算了,反正留那双眼睛也看不清楚他那个好朋友是什么德行。
“总之血之杀戮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怎办。”
“可以。”她这么反常一定有原因,这事他会找亚治问个清楚;至于“血之杀戮”他得等她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告诉她有关“血之杀戮”的事。“我本来以为你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现在你既然提早回来,我要你替我再做一件事。”
“不要,你休想”为了帮他找回“血之杀戮”,她已经搞得这么惨了,若再帮他一件事不用亚治来逮她,把她吃个尸骨无存,她已经先被她老哥给害死了
“你一定要照做”妈的,她这忤逆兄长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半个月内不准你到公司一步……
“为什”
他打断她的话:“还有,也不准你在香港街头露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是为了你好,从小到大哪一次我害过你的”
“每一次。”她诚实地答道,让时瑞祥找不到台阶下,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只是没想到他妹子会说得那么干脆,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
“既然这样,再被我害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白痴得让你再害一次。”他笨她可不笨拍开他的手,她站起身,不想跟他扯下去。“我累了,让我休息可以吗”
从台湾飞回香港,时间虽然短,但是因为之前所受的一连串惊吓已耗去她大半的精力,不累才怪
时瑞祥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目送她上楼,向来精力旺盛的她头一回用这种有气无力的语气说话,明知道她在台湾一定有事情发生,不过既然她不说就表示她能自己解决。
身为兄长的他不是不帮她,只是希望她有困难的时候能主动提出来,不要老是用一身的牛脾气去和别人硬碰硬,那只会让自己吃亏。
不过,她在台湾究竞发生了什么事,竞会让她有这么大的转变他实在很好奇,而这关键……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在“那家伙”身上。
“不行”滕青云没有一丝转圜余地,一口便回绝亚治的要求。
“我必须去追回她。”在手术室时,迷迷糊糊中亚治只担心一件事她会不会乘机逃走结果呢果然被他料中真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的神机妙算,还是该怪那丫头的脑筋单纯容易猜。
总之,结果正如他所想,她跑了。
“你没有替我留住她,所以没有资格阻止我去找她。”他不想和曾经出生人死的伙伴吵架,目前的他也没那个力气去吵;但是如果他再不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香港去找她回来,他怕以她那冲动的性子,一耍起脾气来会什么都不顾地往世界随便一个角落飞去,到时候只怕更难找。
他并不是担心找不到她,而是忧心她会把自己打回原形。他们的相识一开始就不寻常,隐约可以感觉得到彼此对对方的影响,但是两个人都有志一向地选择回避。他是因为抛不开过去,她则是因为迟钝浑然无觉,总之他得庆幸她敢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拍卖会。有胆子和真实的他面对面并不时挑衅;好不容易他们的关系才往前进了一步,让她能正视彼此之间的感情时,他却偏偏给了她逃走的机会。这一逃八成又让她大呼万岁,不用被他们之间的情感弄得头昏脑胀、神经错乱;他可以想见她现在在香港舒舒服服呼呼大睡的样子。
“青云,她对我很重要。”他知道若没有育云的同意而擅自离开医院,依他的个性不论他跑到哪里,他都会死命追上并且把他抓回来强制住院。他这个死硬的气魄他已经看别人领教过好几次,也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我需要你的同意,我要出院。”
这点枪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行。”虽然他的康复情况良好,但不代表伤口已经好了。况且他才刚输完血,照理说受枪伤又失血过多的人在手术后会昏睡的,怎么能那么快走而他竟一心惦念着那个自己刚才才知道是女人的时瑞洁。
“我必须追回她。”他重述他唯一想做的事。“如果你想我以后活得像我自己,你必须让我去找她。”没有她在身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控制自己本性的流露。她是他的性格控制钮。“我不想再回到以前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一点也不平静的生活,我需要她来控制我的喜怒哀乐,需要她当我的良心。”他试着剖析自己,希望青云能明白他没有她真的不行。
滕青云静静看着他,十几年的老朋友了,现在才看见他真正的面孔,过去刻意的友善和温文让他一直对他很羡慕,但是现在一个新的亚治在他面前,坦白、直率,不再让眼底的邪气藏匿在斯文的糖衣之下。老实说,虽然还不知道他真正会表现出的性格是什么,但是他有预感自己会比以前更接受他,所以……能不让他去吗
“明天。”终于,滕青云开了口:“第一班飞机。”
“瑞洁在哪里”
这是时瑞祥打开大门,便直接迎上的一句话。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赶来。
请亚治入内,命令佣人准备茶点后,两个男人各坐沙发一方,时瑞祥笑眼看他。“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亚治”
“你心知肚明。”轻按了按左肩,疼痛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看来止痛剂的药效快过了。“我没有太多时间,告诉我,瑞洁在哪里”
时瑞祥比比楼上。
“不过在你上去之前,告诉我。你找瑞洁做什么”要比强势、比气魄,他时瑞样与他势均力敌。
温文的笑在他正式面对自己后首次浮现,不同于以往的是,时瑞样感到他笑容背后藏着深沉的稳健,以前总觉得他不安定的地方突然间全安稳地落了地。
“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他有感而发。“那张面具恐怕再也用不着了吧”
“是的。”他老实回答。“拜你妹妹所赐。”
“她可真是造孽。”时瑞样笑笑说道,眼底写的是对自己老妹的佩服:“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缺点倒成了让你卸下面具的契机。”他阅人无数,当年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黑市拍卖会上,他立刻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有着双面难以驾驭的性格,再一次见面是两人都卸下面具的时候,那时的感觉更加强烈,他不清楚原因,但知道他因此而深深困扰;原本只是想将瑞洁丢到台湾托他照顾一段时间,好让他在香港方便行事的,想不到反倒促成他们俩的好事。
“你不该将瑞洁往我这个火坑里丢。”对他而言,她的存在是件好事,但是对瑞洁来说呢恐怕不如他这个利益既得者来得好。“是存心还是故意”
时瑞样耸耸肩。“存心和故意在中文的说法上来讲是同义字。我只能说,我是不小心,不知道那丫头的性格对你来说是颗炸弹,我以为你的外表包装应该做得不错,瑞洁的破坏力应该影响不到你。”
“很显然我的段数没有你想像中的高。”
时瑞祥爬梳上发梢。“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如果顺利的话,啧,好友在不后可能将成为他的妹夫
这个结果也是他当初没有料到的,他以为顶多又是瑞洁多了个哥儿们,要不就是相看两相厌,因为瑞洁最讨厌表里不一的人,结果唉,他突然开始舍不得他妹子了。
“无所谓。”亚治站起身,左肩的疼痛让他踉跄了小步。
“怎么了”察觉他的脸色有异,时瑞祥问道。“你的脸色有点发白。”
“没什么,告诉我瑞洁在哪间房。”在他还没有因为疼痛失掉意识前,一定得见到她,把该讲的、要说的话全部告诉她,否则那丫头一定会逃开他。
爱情的游戏里少了其中一方,怎么样也无法拥有完美的结果,他从冷玦、从自己身上领悟到这一点。
既然明白,他又岂会容她躲避他。
“我叫她下来好了。”
“不。”亚治一口回绝。“我自己上去找她。”要不然一听见是他来了,肯定会躲着不见人,与其这样倒不如他上去找她,给她惊喜。
时瑞祥也站了起来。“我带你去。”事实上他是想看看他老妹见到亚治时会是什么表情,好小子,敢在台湾结识异性,而且还是他朋友啧,这可是他糗她的大好机会。
“麻烦你了。”
“喂,别又拿出亚治的斯文来对付我。”他这句话太有礼貌,教人受不了。“还是当假面的你比较好,直言坦率,嘴巴虽坏、个性也不怎么好,但感觉比较实在。”说完,他领着亚治走上楼。
当假面的他比较好没料到自己会听见有人这么说,亚治微微楞了下:他当假面真的会比较好
“你笑什么”时瑞祥回头看向突然发出轻笑的亚治。
“没什么。”真是对奇怪的兄妹。他终于知道,他们俩是哪里像兄妹了。只是庆幸自己认识你们。“
时瑞祥皱了眉,也没再搭话。
待两人来到时瑞洁的房门前时,时瑞样敲了下门。
“瑞洁,有朋友找你。”
等了半晌,没人应门。
“应该醒了吧”他再敲了次门,仍是没人应门。
稍后,他决定强行进入,以随身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一看没人
而窗帘像在嘲笑他们似的,任风吹拂得舞动着,窗户开了一大半。
“这丫头”时瑞样气得直咬牙,她竟敢跳窗逃走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亚治来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亚治只能苦苦一笑,已经想到以后一辈子得在她后头追着她跑的情形了。
一辈子
“我不溜才有鬼。”朝自家大门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时瑞洁好不得意的坐上计程车。
昨天晚上一直失眠,好不容易到天亮才睡着,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因为想喝水所以走了出来,谁想得到竟会听见亚治的声音。
本来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只是因为太在意才会以为他追来了;结果后来又听见她老哥的声音,于是她偷偷蹲在栏杆边,果然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交谈,于是乎,她悄悄回到房里拿了个小行李逃走。
哼她怎么可以让他给找到。
只是……心里头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有点想念他。时瑞洁按住自己的胸口,觉得有点热热的、酸酸的,还有、还有痛
痛什么她不知道,只觉得真要见到亚治的话,一定会更痛。
失神间,计程车已经停泊在玉达的门口,时瑞洁付了车钱之后,兴高采烈地踏进公司。
一进到自己的专用办公室,身后一大群平日和她像兄弟姐妹,不但上司下属的朋友们也跟随着她的脚步而来。
“老大、老大”年纪最小的阿力挤到最前头叫喊,“老大”是他们设计部门对她的尊称。“怎么样这一趟台湾之行好不好玩有没有艳遇啊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去你的他妈的别那么下流好不好,嘴巴放干净点。”啧她才一个多月没回来就开始有人没大没小了啊“哪个人把他拖出去抽个二十下鞭子”
话才说完立刻有两三个跟着起哄的人真的将阿力架出去,不久便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不过说实在的……”一名美艳的女职员坐到她大腿上。“你好像变漂亮,更有女人味了。”
这一说,倒是引起不少人的惊呼。
“见鬼的有女人味,小蕾。我哪来的女人味。”啧有女人味她还会坐在她腿上吗
“是真的。”小蕾郑重说道。“老实说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别人”
“少来”她把小蕾推离开自己的腿上。“滚回你老公身边去,米高,把你老婆管好一点。”
“好的,老大。”米高立即将心爱的老婆拉离开时瑞洁的身边。
“老大,你现在要我们……”一下子,七嘴八舌的询问齐声轰向时瑞洁的耳际。
够了“你们给我安静点会死吗出去、出去,通通给我出去,有新计划我会通知你们,给我回去工作岗位去。”他们还嫌她头不够痛啊
几乎是立刻,她办公室内只剩她一个,好不容易完全安静下来。
坐回办公桌后头,她轻吁了口气,离开了那么久,她实在太想念这张设计桌了,起码有一个多月没碰它了呢
二话不说,时瑞洁立刻埋头苦干,执起一枝笔又重操旧业,什么心痛、什么亚治、什么爱啊情啊,她的大脑暂时全部不受理,心也跟着不痛了。
只是,心中怅然依旧,让她顿笔的次数频繁,发呆出神的程度严重到众人下班时来跟她说明天见,还是没回应。很快的,整层大楼只剩她的办公室亮着灯,看起来像是加班,实际上是一点绩效也没有。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不在工作上怎么样也是想不出什么的。她放弃自我残害,修长的腿搁在桌面上,整个人往后贴向椅背。
她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离开台湾之后想他想得要死,希望他马上来找自己;但现在他负伤来找她,她却像看到鬼一样地躲他是怕他吗明明知道答案不是这样,但是她又该死的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烦躁地搔搔短发,她郁闷地几乎要大叫出声
当电梯到达的声音隐约传来。
她看看表,奇怪,这时候还会有谁到公司都八点了。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她走到电梯前,看见灯停在二十一楼。
是老哥吗这么晚了他来干嘛今天一整天也没听见他来公司的消息,她心知肚明,有亚治在他根本不可能来公司,所以自己也才敢安心躲到公司来。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他干嘛来公司是不是和亚治一起来的
一思及此,时瑞洁只有一个念头溜
但是随后想想也不太对,如果老哥和亚治来公司是为了抓她,那应该是到她办公室来,为什么会到总经理办公室
她打算上楼去看看,怕电梯的声音惊动楼上的人,她决定走楼梯。
轻轻悄悄地来到三十一楼,时瑞祥的办公室隐隐透出一点晃动的光,不是乎日办公用的台灯。而是……
手电筒
小偷她躲在某个办公桌边探头探脑地看着里头的动静,只见一道人影和灯光晃来晃去的。
妈的,竟敢偷到她的地盘上来她马上左右看看是否有可以拿来当临时武器的东西,她高兴地拿起离她最近的扫把,然后踮手踮脚的往时瑞样办公室走去。
用力踢开门。“别动”她大喝一声,但当蹲在保险柜前的小偷转头看向她之时她立即呆楞住。“梁伯您……”怎么会是梁伯
“别动的是你,瑞洁。”一只枪正握在梁先苍老的手上,直直指向她。“想不到你从台湾回来了。”
“你为什么……”
“说血之杀戮是不是在你那里”时瑞样的保险柜里没有,一定在她身上。“快告诉我,血之杀戮是不是在你身上”
当初偷“血之杀戮”时,他才发现东西已不在时家大宅金库里、可是第二天却传出宝石失窃的消息。他虽年纪大了,脑筋可不迟钝,东西还在他们兄妹儿上。
“我没有找到它。”该死为什么梁伯会是小偷。
“你为什么要找它为什么要潜进我哥的办公室为什么”
还来不及问完,突觉眼前一阵金星,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尽的黑暗,之后她便不省人事。
两天整整两天没有时瑞洁的消息了
“这死丫头是跑哪儿去了”时瑞样急得在客厅里猛踱步。“就只会教人替她担心。”要是被他抓回来,他发誓绝对要打她二十大板。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的吗”亚治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先进去休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唉,这家伙,有伤不说一直拖到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才让他知道,一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枪伤很容易引起发炎吗
“我还好。”咳了几声,亚治挥手表示无大碍。
“我找到那丫头,你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好好扁她一顿。”
“用不着你出手”病弱的身体仍旧有办法让双拳捏得喀喀作响。“我会自己处理。”惨淡暗红的薄唇扬起不可轻忽的笑容。
时瑞祥看了反倒替自己妹子担心起来。“喂,我可还没说要把妹妹交给你。”
病得慵懒的眼眸缓缓抬起对上他,看得时瑞祥不免倒抽了口气。“她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口气中的霸道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时瑞样只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给他的感觉实在太陌生、太迥然不同,他很难想像亚治会有这么冲动、霸道的一面。是不是每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之后,都会变得像他一样
“我建议你还是先问问瑞洁的意见再说。”这真的是良心的建议,以瑞洁的个性恐怕不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她很难缠。”
“我比她更难缠。”慵懒的口气里却隐约透着愠怒。
时瑞样只得耸耸肩,感情的事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好了,他可不想趟人这趟浑水中。
“喂,时瑞祥。”他拿起电话应声。
不下五秒钟立刻爆出怒吼:“妈的梁先,原来是你你放了瑞洁”
看到时瑞样的反应,亚治也移到电话旁附耳听着。
“时瑞样,要救你心爱的妹妹就拿血之杀戮来换。”
“你这个王八大乌龟天杀的该死的大混蛋”电话那头隐隐传来时瑞洁的叫骂声。“你休想拿我来威胁我哥该死的你放开我啊”
叫骂声后,电话那端的话筒被拿远,隔了一会儿后隐约传来些闷哼声,之后又听见一个喘息声。
“梁先你对瑞洁做了什么”该死的叛徒
“我只不过是要她安静一点而已。”
“王八蛋你”时瑞样还想出口大骂电话那头的梁先,却教身旁的亚治制止住,暂时冷静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他稳住语气。“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血之杀戮,今晚十二点半,我要你一个人亲自把它送到红勘码头的第六货仓,否则你就等着明天见到时瑞治的尸体。”说完,他立即挂断电话。
时瑞祥重重放下话筒。
“他说什么”从他的脸部表情,亚治也猜出了大概。“他绑架瑞洁”
“嗯,瑞洁八成是躲到公司去,被梁先架走了。”叹了口气,时瑞祥跌坐在椅于上,将脸埋进双掌。“他要我拿血之杀教交换瑞洁。”
“血之杀戮在你这里不是吗”
埋在掌中的脸抬起来看他。“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才想到的。”虚弱地笑了笑,他继续道:“如果它真的被窃,你应该不会还这么镇定;当年你为了标下它可是花费了若干心神,依你的个性不会这么轻易草率地派瑞洁到这台湾去替你找回来。你只是策划血之杀戮被窃的事,好借这个理由支开端洁,为的是想抓出公司的内贼,也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
“什么事都迎不过你的眼睛。”
“猜不出你企图的人才有问题。”他指的就是那个老是冲动坏事的笨女人,除了让他担心以外她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还是把老狐狸给引出来了。”只不过现在人在他手上,多多少少都会让他的行动受制。“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他思付了半晌,要他交出血之杀戮“是绝不可能但若要牺牲妹子的命不光光是他不愿意,身边这个男人会点头才怪。
“他要你一个人去不代表我不能偷偷蹬去。”
“可是你……”
“不用说了,谁教她是我自找的麻烦。”叹口气,他算着她被架着当人质的次数三次,在同一个礼拜。
唉简直是在测试他解除危机的能力。
第十章
深夜十二点半左右,风平浪静得诡异,真符合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瑞祥只身来到货仓入口前,瞪着紧闭的大门吼道:
“梁先你给我滚出来,血之杀戮我带来了,快把瑞洁还我。”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开启,不时发出嘎嘎的声音,显示出这个贷仓平日的保养不足。
时瑞祥毫不畏惧地走了进去。
另一方面
亚治拖着负伤的身体,半躲半藏地找寻货仓后门,花了不少时间才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发现一道小门,转动门把发现它锁得死紧,他拿出万用锁匙试图开锁,这么一道锁还难不到他,很快地,门把转动之后立即开了一道缝。
亚治看看四下无人,飞也似的闪了进去。
“哈哈哈,时瑞样,把,血之杀戮交给我”梁先苍老的脸上闪着两潭贪婪的眸光,死死盯住时端详手上的绒布盒。
“瑞洁呢我要看到她。”这老狐狸会只是一个人来面对他吗他可不相信。“叫你的人不要躲了。全出来吧”
梁先佩服的拍了拍手,不一会,第二层阁楼的栏杆边立刻站出不少人,所有的焦距全停驻在他身上。“厉害,不愧是时家长子。”
“屁话少说把瑞洁交出来。”
“你放心,等我拿到血之杀戮后我会把她还给你。”梁先伸出手。“把它给我。”
“先把瑞洁带出来”
“时瑞样,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你和你抹妹的命都在我手上,不把血之杀戮交给我,我就把你们两个杀了”
“你以为我会笨到拿真的来吗”真是白白多括了他好几十年。“老狐狸,你在玉达珠宝待了这么久,还没摸透我的个性吗别人来硬的,我会比他更硬。”
“时瑞样”梁先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在脖子四周,租着脖子大喝:“给我上”
一声令下,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立即涌上。
货仓前头立时陷入一场打斗中
亚治在黑暗中寻觅了许久,总算是见到一处闪着微弱灯光的小房间,外头还有两个人打着桥牌守着。
终于找到了他摸近小房间,躲在暗处,房间里头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叫骂声
“王八羔子天杀、该死的大混蛋我时瑞洁非给你们好看不可,尤其是梁先这个老王八,亏我平时对他这么尊敬。妈的我们时家那一点对不起他了,全家人那么信任他,结果这个王八蛋竟然恩将仇报。真是下流卑鄙无耻龌凑龊肮脏……”
也真有她的,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不怕死用脏字骂人,普天之下大概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想到这点亚治又想笑了。
不过此时混沌的脑子里可不容他再花一点气力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他得趁自己还有力气和头脑稍稍清醒的时候把她救出来。
“嘿。”从黑暗中脱身而出,他向两名看守者打招呼,同时飞快地向两人冲去,一举一个,一点也不客气,瞬间,两人倒地不起。
“说到你们这群混帐,告诉你们,跟着梁先那老头铁定没前途,要跟就要跟我哥,他比梁老头有钱多了,不知道多过多少倍,劝你们……”
“好了吧,小姐。”亚洽打开门,懒洋洋地倚在门边。“停停你的嘴巴,我听了都觉得累。”
时瑞洁倏地回头一看“亚……亚治”
“不就是我吗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要说的话在看到时瑞洁脸上一大片淤青后全吞回肚里。该死竞然对他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说,是谁打的我要宰了他”
“我……”还没消化看到他的震撼,她一句话也说不全,只能可怜地看着他松开反绑着她的绳子,无助地接受他的拥抱。“你……”
“对不起、对不起,”亚治不只一次的道歉,仿佛这一切全是他的错一般。
“我来晚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这个……他是怎么了不是他的错啊,是她自己鸡婆爱逞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痛”他抱得她的背脊好哺。“亚治……你抱痛我了,亚治”
如大梦初醒般,他倏地松手。“抱歉。”
“没关系。”时瑞洁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走吧,到前面去和你哥会合。”
“老哥也来了”她抬起头,又让亚治看到她肿了一大半的脸。“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大叫,又把脸埋在手中。
“现在藏起来有用吗”亚治拉下她捂住脸的手,定睛看着她。“这是教训,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独断独行、制造麻烦。”他嘴里有气无力地训示着,发红的眼却无力得教人觉得黯谈天光。
“你怎么了”时瑞洁盯着他的脸。“你的脸好红。”
“打架打累了。”气息紊乱,他知道自己剩没多少体力。“扶我起来。”
“噢。”时瑞洁乖乖让他环搭上她的肩膀。两人站了起来。
“走吧,瑞祥在前面等我们。”
“嗯”
两人一起走到货仓前头放置货物的空地,时瑞祥一个人正对着十来个男人的攻击,一挡一出拳,没有一丝混乱。
“他的功夫还是那么好。”亚治在时瑞洁耳畔悄声道。
“当……当然。”好痒她只觉得耳边一阵一阵的热气传来。“他是我哥嘛”说着,她看到躲在角落的梁先,好呀这死老头。
亚治当然也看到了,他侧过脸看了下时瑞洁,发现她也在看他。很好,现在她冲动前懂得先看一下他的反应了。“去吧,给他好看。”
时瑞洁做了个收到命令的手势,悄悄地往粱先那里移近,当场飞送他好几拳;之后架着他来到空地。
“你们还打给钱的人都被姑娘我打得半死了,你们还打个屁啊钱又领不到。”
十几个人听见她的话后全停了下来,只见她手下的梁先脸肿得跟发糕一样。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鸣声,更是把一群人吓跑得千里远。
“啧”吐了口血水在地上,时瑞祥不悦地皱眉。“妈的警察永远是最慢来的。”
“老哥。”她把梁先推到时瑞祥跟前。“这个老王八蛋交给你。”
“你的脸”
“我知道啦”肿得跟馒头一样她怎么会不知道。“不准笑,你笑我就打你。”
时瑞祥只得连忙捂住嘴巴,唔……痛呀
“瑞祥。”亚治慢慢走了过来。“我和瑞洁先回去。”他没有身份证,护照是托欧阳伪造的,面对警察无疑是多了个麻烦。
时瑞祥知道他的顾虑,点了点头。“瑞洁,亚治可是负伤加发高烧,你要好好照顾他,听见没”
发高烧
她伸手模上他的额头,“你为什么不早说哥,我们先走了。”不由分说,亚治几乎是被时瑞洁拖着跑的。
我的天时瑞祥拍招额头,这个妹子
他担心亚治回家时恐怕已经虚脱了。
回到时家大宅后,时瑞洁二话不说就将亚治拉进她的房间。
“你发烧为什么不说”时瑞洁一边拧毛巾,一边问道。“既然生病就不要勉强自己来救我啊,你说我做事冲动,事实上你比我还冲动,你这家伙”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被他从后头揽腰抱上他大腿。
“我好想你。”也许是脑筋烧糊涂,也许是真心话;总之,烧红的眼不再像方才那般黯淡,反倒是灼亮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
“我”滑掉手上的毛巾,这会儿她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了。
“搞什么要躲我因为我没告诉你我是假面,所以你生气,决定离开我”
“这个……其实是因为……因为……亚治亚治”拍拍他的脸颊,发现他一点反应没有。
睡着了她错愕地瞪着枕在她肩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他竞然睡着了。
望了他好一会儿,时瑞洁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在床上、拉好被子,明明知道这房间除了她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她还是像贼一样左右看了一遍,才敢弯身低下头吻他额头一下。
半晌,她从浴室出来时,就地坐在床边,头枕在床沿看着侧躺的亚治,这张贵族般优雅的脸映人服帘,比在台湾时还瘦了些。
是因为她吗抚上他垂在额前的黑发,她在心里自问,认识她以后,他似乎每回都得伤透脑筋才成;连现在受了枪伤还得从台湾飞来香港找她,发了高烧还得赶去救她。
“我总是给你制造麻烦,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似乎每
一次都有麻烦自动找上我,不只是你救我救得烦,我这个被救的人也觉得烦啊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每次都扮演被救的角色,学了些功夫却用不上,我真的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本来回到香港是为了让心情好一点的,没想到现在更差了。
“如果你能自保,那我在你身边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床上人的声音突然窜进她耳里。
“啊”一个天旋地转,她的背已贴在床榻上,整个人被压陷在比她高大阳刚的黑影底下。“你……你没睡”
“睡了一下。”低下头吮舔她的唇,沐浴后的馨香隐隐透出,让他迷醉。“听见你的声音又醒了。”
“那我刚才……”
“全听见了。”说完,他整张脸埋进她颈肩,“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女人。”
“可是你之前一直说我是你的麻烦。”一边闪躲他的吻,她一边指出:“被tina挟持的时候说过一次,felix架着我的时候也说过一次,这一次虽然没有说,但是你心里一定有想过,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那么我改口。”拍起头,他扳正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眼。“你是麻烦,但是我还是要你这个麻烦。”
“你唔”
“知道吗你改变了我,你让我敢面对自己的真实性情,也让我找到如何宣泄残酷性格的方法,你是我的情绪控制钮知道吗”感性的薄唇游移到她雪白的浴袍上。袍子下什么都没有,除了令他兴奋的雪白胴体。
“你……你受伤……还有发高烧……”他又
“没有你,我的生活真的乏善可陈。”解开她浴袍上的活结,双掌将浴袍拉开,露出一大片乳白雪肤。“你的麻烦……可是我的生活调剂……”
“我……拜托你的伤”
“只要你不挣扎……”将她的双臂高举,环上他颈背,亚治放低身于贴近她,听见她倒抽一口气的微微呻吟,他轻轻一笑。
“亚治”时瑞洁一声惊呼,他的手在她的“不要你……啊”
“不喜欢吗嗯。”低头吻进她的嘴里,挑逗她的舌上,这时的亚治像个坏心的恶魔,拿她当宠物逗弄似的。
“还是你喜欢这样”
“不要”
时瑞洁全身止不住的轻颤,除了弓身贴近他外,她找不到其他空隙闪躲。
“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嗯……”意识迷乱的她,已听不清压在她身上的亚治向自己低喃些什么,微眯的双眼恍如置身于梦中。
“答应我,说你永远会待在我身边。”本能的结合时,他霸道的要求她的承诺。
“我……我答应……我会待在你身边,不离开……”她真的想陪在他身边,而且狂乱的脑子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只能任晕眩的热浪将自己焚烧
清晨睁开眼,看见枕边人的脸后,满满的懊恼盈上心头。天她怎么又敌不过他的“攻势”
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样偷偷溜走下一秒钟,她立即轻手轻脚地滑下床,正想往衣柜走去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回拉,她又落进柔软的大床。
“你……你醒了啊”
“是
偷情地带第6部分阅读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
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
覆水(高H)、
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
裙摆、
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
盲灯、
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