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之下的强烈波动,还当它是安全无虞的。
“我不知道是自己不够好,才让你连对我有什么意见都说不出口,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亚治,我希望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能让我知道,老哥一直说我很迟钝,而我也一直是要人家开口跟我说,我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如果你真有意见,拜托,诸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要让我在心里东猜西猜的,我会受不了。”
迟钝
亚治咧开嘴,明知道失礼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并没有什么不好。”
“是吗”她才不信他的敷衍之词。“那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说我气走你店里的客人你又要怎么跟我说你要我等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件事我想不要紧了。”本来想说,是因为认为自已有责任教她做生意要谨守和气生财这句话,后来想一想,自己似乎没有必要教她怎么做,不是吗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不过是友人的一个妹妹,他无权干涉
她,更何况“璀璨”是她哥哥投资的产业之一,他只是暂代时瑞样管理罢了。“你不是小孩子,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死的这家伙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做什么,他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又怎么懂、又得怎么做
他的招牌笑容凝住,瞬霎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尾,
从来没有一个人包括男人,会故意挑衅他,因为他向来以不温不火出了名,没有人会对一个脾气极好的人做出刻意挑衅的动作,而且真的是存心挑起他的怒气的,时瑞洁是第一个。
但不愠不火的个性是这么根深蒂固,哪又是时瑞洁这么轻易又明显的一挑就能成功的。他谈谈一笑,看来眼下除了转移话题之外没有其他方法。“晚上你想吃什么叫外卖好吗”
“亚治”真该死他能不能偶尔……她要求不多,只要偶尔,也就是现在好好的、清楚的告诉她,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让她瞎猜。“难道你对我哥也一样用这种敷衍的态度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你以为这样算什么, 原谅、宽恕吗你这样只会让人更不好过”妈的还没惹出他真正的脾性,自己倒先被他不动如山的态度给惹毛了。
“瑞洁,依的脾气发得没有道理。”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就算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应该生气,也不应该是她吧
“你才没有道理”她回嘴:“你担心我吧,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只身走在台北街头,你不担心吗既然担心就开口骂我啊,骂我为什么不乖乖在家等你,却到处乱跑”
“我”
“但是你没有,心里明明担心、明明等了个多小时却一句话都不说,连本来要和我说的话都不愿意说了。朋友是这样子的吗我借住你家少说也两、三个礼拜了,可是我看到什么你假装亲切却又拒人什么什么外的。
妈的那是什么成语“
时瑞洁猛敲自己的脑袋,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什么外
“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替她补全。
“对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反正,你不是诚心交我这个朋友,我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自取……自取……”妈的,自取什么鬼东西
“自取其辱。”他再一次补全她的话。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他的亲切本身就像是包裹在冲的一层糖衣,而她似乎是看出了这层假象。
“自取其辱,没错:就是自取其辱”该死回香港之后要叫老哥教她中文成语,否则驾人超不顺的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7”亚治平静地问道:“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你要我怎么做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尺度拿捏。”
“你以为在捏泥土吗你什么都不用做,是我”她用力点住他鼻尖。“是我要怎么做”
“什么意思”
越过他,时瑞洁绕过客厅左转进房间。“我要搬出去”她决定了宁可去和宇文律天天斗嘴,也好过天天花心思去猜她老哥这个好朋友对她是什么评价,她最气自己把他当作朋友的人表面上和她像朋友,实际上一点也不是。
亚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当时瑞洁背着背包和一大件行李走过他眼前,他仍末回过神,直到时瑞洁气不过的特大门一甩,发出砰然巨响才教他恍然拉回神智。
她真的离开了吗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听得见他的呼吸声,看来她是真的搬出去了。
“也好。”坐回习惯的位子上,脸上的笑容也立即收起。
没有外人在他也无需再扮和气亲切的亚治,没有笑容的贵族傻逸面孔,自然的不需刻意雕琢便能凝上一层寒霜,比起好友冷玦,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相上下。
这才是他,真正的亚治。
冲动又极具爆发力的女人
他在心中为时瑞洁下了评语。所有的事情打她一来就不对劲,她豁然大方、率性的言行举止对他而言是个震撼,平静的生活他已经习惯,双面人的日子也已经习以为常,她的表里如一实在是教人不敢恭维,太明白、太一致,教他这个表里不一的人难以招架,但是……
很羡慕她的冲动啊。如果当年他也能这么做的话,裴月的芳心是不是会属于他而不是冷玦
随手摸起茶几上的烟盒,那是时瑞洁忘记带走的,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吸入淡而薄的尼古丁,慢慢吐出一口烟。全世界又大概没有人知道他亚治会抽烟吧,包括冷玦.
孤独。笼罩在整间屋子里,和他,早已成了莫逆。
“我真是服了你。”宇文律一边注视前头的交通路况,一边和她说话。“三个钟头前才把我从报社叫出来,耍了一会儿就拍拍屁股走人,三个钟头后又把我从行政院叫来,只为了接你时大小姐。小姐呀,你要我今天晚上怎么对总编交代。”吉普车流利地右转入另一条道路,宇文律瞥见时瑞洁的表情。“怎么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什么是如丧考砒”她不懂。
“死了老爸老妈就叫如丧考妣。”
“去你的你才如丧考妣我警告你。我的心情已经够糟了,你不要别人都已经掉进井里了,还坏心地丢
颗大石头下来好不好“
│
“那叫落井下石,小丫头。”宇文律空出一只手揉乱她的头发,却惹回她不悦的一瞪。
“到底怎么了”
“和朋友……”不他们还不上是朋友。想到这,她立刻更正。“和别人吵架了。”
“到底是朋友还是别人,你这段时间究竟住哪里阿”
“跟我老哥的烂朋友住。”
“谁啊”他记得没错的话,亚治也住那一带。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叫亚治,是个可恶又可恨的家伙”
“啊”
亚治可恶又可恨
“你认识他”
“呃……,”他将视线转回前方,还是先别告诉她他和亚治认识比较好,这丫头发起脾气来可是效法秦始皇玩连坐法的辉煌记录,他得小心让自己成了枪靶子。
“不认识,他很可恶吗”亚治耶,他们十三个人之中脾气最好、从来没生过气的贵族绅士呐
“他超可恶的”不说不气,一提起又心火直冒。“你都不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一副亲切近人的样子,那张脸天天挂着笑容,好像现在已经世界和平似的。但是你知道吗那是假的他连一般人会有的、该有的脾气都没有不,不能说没有,应该说是从来不表达出来让人家知道。”
“我知道自己做人并没有好到有评论人家的资格,但是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会戴上一张面具和别人相处,虽然说我老哥在商场上和在家里的行为举止也有些不一样,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商场如战场,他必须有所保留,只是亚治他他给我的感觉是……不管在他面前的是好朋友或亲人,只要是人,永远就只能看到他那一张笑脸,温和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像个好好先生一样,让别人像笨蛋一样以为他是个好人,事实上他是个把自己藏得很好的演员,根本一点亲切感都没有。”
亚治……他是这样子的男人吗被她这么一提,宇文律开始想他所认识的亚治“你会不会是误会了。”
“五会我还六会咧”哼了声,她双手交叉于胸前,“俊脸”撇向车窗。
“那你现在要到哪儿丽晶还是凯悦”
“我干嘛浪费钱去住酒店。”
“你的意思是……”不会吧宇文律全身上下神经全绷紧,要不是在开车,他一双“翦水明眸”会直直射向她。
“就住你那里啊,当初你到香港还不是住我家,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
报恩
“你还敢跟我提那件事”宇文律几乎是立刻把车往路边停下,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的宝贝爱车他早就跳车逃之夭夭了。“你记不记得你哥是怎么对我的你还敢提这件事”
“难不成你要我睡在街上”
“我……”字文律当然不能也舍不得让她睡在街上,虽然他心里认为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要不然你出钱让我去住凯悦啊”
“这……”
“你该不会又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狗屁倒灶的论者吧”
“我不是,只是”
“还是你怕我三更半夜偷袭你”他是在担心他自己的贞操问题吗''放心啦,我不会找个比自己更像女人的男人下手的,你安全得很。“
“时瑞洁”竟敢说他像女人“你有种再说一遍”这女人没事尽往他死罩门打是什么意思
“好了,就这样,这段日子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径自说完自己的话,姑娘她便安安稳稳地找周公玩去了。
宇文律气得差点吐血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好重新发动爱车,在繁忙的台北街头奔驰。
夜,开始暗了下来
“原来她到你那里去了。”亚治合上珠宝目录收进抽屉。“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年前我到香港跑新闻的时候意外认识她。”真的像瑞洁所说的,眼前这张笑脸一点改变也没有。宇文律双眼直直凝视着亚治,在时瑞洁没提起这话之前,他一直觉得永远不会变脸、永远笑得温文贵气才是亚治,今天多花点心思一看,的确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打算提起。他们十三个人本来就各有各的怪癖,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
“你再这样看下去,难保我不会把你压倒在地哦,律。”他纯粹调侃,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说实在的,这么一双媚秀的眼眸长在男人脸上实在是可惜。
“亚治。”宇文律捏起拳,喀喀作响。“你想和我打上一架吗”
“我已经不练拳了。”他的笑容更加耀眼,在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下,字文律也拿他没辙。
“那丫头说从今天开始她不来这里了。”
“意料中的事。”
事实上,当他知道“血之杀戮”被窃后,他唯一想到的是时瑞洁来台实习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回它。
“你应该知道,她可是第一个讨厌你的人哦。”想来就觉得不得了,世界上竟然有人会讨厌亚治这个好好先生,而且还是最喜欢交朋友的时瑞洁,这是怎么样的磁场相斥啊
亚治只是一笑,拿出另一本目录。
“你忙你的,我回报社。”昨天被那小妮子一闹来不及写采访稿,害他今早被老总骂得死去活来,也真亏他忍得下来。
“她就拜托你了。”
“还会出什么问题吗”竖起大拇指,宇文律适时表现出他的男子气概,事实上他是根本没想到未来的问题。
时瑞洁不制造问题还叫时瑞洁吗
送走了宇文律。办公室内只剩亚治一人:一想到昨天时瑞洁的话,他是又恢又惧,她几乎快将他的真实性情给激出来了,幸好她自己先沉不住气离开战场,否则他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再者,如果让他的个性真实暴露出来的话,又会有什么后果呢他不想去揣测,因为心里莫名的一股恐惧正压制着想这么做的欲念,时间愈久、欲念愈强,强到有好几次在时瑞洁有心无心的挑衅下,差点掀出底牌让自己失控。
“都这么久了……”支手撑着头,他无奈地叹口气摇头。难道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无法将自己的性格完全改变,温和优雅的外层糖衣始终都无法融人他体内引出他真实的一面真得利用为期一个月的黑市交易来发泄体内那股方兴未艾的黑暗性格,才能让他继续伪装成众人乐于亲近的和善外貌
做人真的是好难呐
他不禁又想起时瑞洁,这个女孩子似乎过得相当自我,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言行和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盲从也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非常的自我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她有唯我、自私的倾向;说到做人这方面她似乎很成功。
而且。成功得教人羡慕。
而他呢
表面上让人敬佩依赖,事实上最虚伪的人大概就是他,装出和善的模样也只不过是做出一层隔阂与其他人相离。为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当他惊悟到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表与里、善与恶在他的性格里分化成两极,他曾试图改变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得任由孤独成为他的挚友。一直到时瑞洁的出现,她引发出他另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脾性这才是真正令他错乱的原因,幸好她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气得离开,否则,两个性格的分野就够让他累的了,再来第三种他会控制不住的发疯。
只是……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像鱼刺一样梗在胸口发疼按住胸口,他委实不明白这种像是郁闷的感觉从何而来。
只知道打从和时瑞洁相处之后,每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疼痛,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拉开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一个隐藏式的保险箱映入眼帘,转了几转密码组,保险箱门应声而开,里头是一副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一环戒指以及一张照片。
台湾,对整个世界来说只不过是个蔡尔小岛,在整个地球不,只需要说在整个太平洋海域,它也只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这小岛上有极具潜力的经济力量,是因为它的位置居于中枢,足可以成为国际间在亚洲的转口站,充满综合性市场经济的地方自然吸引大多数人的眼光,但也因为它的多功能与繁忙,加上政治的敏感与紧张,造成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上布满了不少的夹缝,也才使得一些活动在众多夹缝里易于滋生。
台湾的地理位置优越,自然形成许多暗地里买卖的集货中心:毒品、水货走私、枪械弹药……
当然,也少不了销赃。
在这之中,以销赃为最,如果说世界拍卖会首推苏黎世最受人瞩目、吸引最多古董收藏家的话,那么台湾的黑市拍卖会就可以说是“亚洲的苏黎世”,也可以说是“黑色的苏黎世”,举凡世界知名的收藏家,无不将它与真正的苏黎世拍卖会视为同等,甚至更为重视。
原因无它,只因为它做的是名流赃物的拍卖,不少世上所称的遗失画作、消失的知名珠宝、遗落的古代名器……都会出现在黑市拍卖会之中,这就是不少自两高贵的上流收蘸家亦不得不跳人黑市的原因苏黎世拍卖的是名气加实际有价值酌物品,而黑市专门拍卖名气更高,真正的极品。
黑市另一项与苏黎世不同的是,它一年只是举行一次,一次长达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世界各国想为自己的收藏更添一笔的收藏家,必须戴上面具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住在拍卖会为他们准备的居所,不得擅自离开。
而在拍卖会开始之前,黑市专人会对这些申请参加的收藏家们进行身家调查,合格之后均会收到一份未署名同样也没有受邀者姓名的邀请函,受邀前来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拍卖会。
至于黑市的幕后黑手会场上唯一一个戴黑色面具,有一枚金龙盘绕在右手无名指的男人就是这黑市的主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假面”至于真面目根据可靠消息,没有一个人见过他,说得白一点是,恐怕见过的人没有一个还活在这世上。
即使如此,无价至宝的拍卖品其诱人的程度还是远胜于令人害怕的主办人,所以申请与会的人才会一年比一年多,黑市的限制也才一年比一年严格,当然,拍卖的物品也是一年比一年高档。
第五章
一辆辆名贵的高级轿车接窿驶进一间状似车库的建筑物内,之后坐在车中的人只感觉车子在一直下降,不知道到底下降到第几层。
待来宾下车,两边的接待人员会立即走上前,将覆在来者白色面具上遮住两眼的黑布移开,彻底执行黑市主持人的要求
会场的位置严禁任何外客得知。
时瑞洁同样以这种方式进入会场。并且由接待人员带到属于她的房间,她发现这里的接待人员一样也戴着面具,只不过是灰色的。
大门口的监视器将进来的客人清清楚楚地传送到荧幕上,荧幕上所发出的光一道道映射在一张黑色面具之前,面具的主人只露出优美的薄唇和雅致的下巴,在见到入门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双眼透出讶异。
时瑞洁
她也是与会者
或者,该说她是抢了别人邀请函的潜入者
他不该小看她,看来时家兄妹的确成材,不过他也不排斥宇文律在这个事情上有所帮忙的想法,如果没有他插手,时瑞洁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邀请函。
“老板,要不要将现在荧幕上这位先生请出去”身后一名险戴灰色面具的手下问道,指的就是荧幕上正要步入会场的时瑞洁。“他并不符合名单上客人的条件。
每份邀请函上都有暗码以方便他们查询进来的客人是否和名单符合,现在这一个根本就不是。
“不用。”假面拾起手,表示无所谓。
她在也好,他正想趁拍卖会举行的时候从中找寻“血之杀戮”的下落,可见她和他想的完全一样。以她冲动的个性八成会逼出偷盗者,当然,前提是必须要这小偷真的将“血之杀戮”送到会场进行拍卖。
这一回又有游戏好玩,他绝不会饶过胆敢把从他这里拍卖出去的商品偷盗回这里再度拍卖的人,这就算是他假面的“售后服务”吧他可是也有“职业道德”的。
“老板,有什么事让您觉得好笑的吗”真奇怪,他从来没看老板笑过,更何况是这种根本没什么好笑情况发生的时候。
“不用问太多,只要办好你该做的事便成。”敛起笑容,假面晃了下手叫手下出去。
“是。”戴着灰色面具的男子鞠了躬立时退开。
假面的十只手指头在身前的电脑键盘上游走,电脑荧幕上立刻出现画面时瑞洁在她自己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
“呵”真是静不下来的女人。
冷冷的唇角透出一丝暖意,在荧幕的反射之下,竞也生动了起来:
“呼”
总算是让她给混进来了时瑞洁等接待人员恭敬地离开房间后三秒钟,立刻原形毕露,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一会踢踢腿,一下子又在柔软的床上像鲶鱼似的蠕动,最后破了个身双手撑住下颌,两只小腿在半空中左晃右动,一上一下,没有一秒是静止不动的。
哈现在就等“血之杀戮”自动出现了。
她很懒,不想让自己在台北像个瞎子一样地乱找,所以想到要混进黑市拍卖会这一招,没想到就这么巧,这个月正是黑市地下拍卖举行的日子,也难怪老哥要她来台湾,原来他早知道黑市交易是这个月举行。
不过,他知道也是应该的嘛她突然想起来,“血之杀戮”不就是老哥来台湾出差顺便带回家的吗看来这“血之杀戮”也是来自黑市吧,除了被偷以外,怎么会有人肯出让这颗邪媚的宝石呢
鸽红血的十五卡红宝石,比重四o二,完美的六角形双锥体状,经过完美的切工之后将其特有的色形和光性衬托得更加完美,看久了还真让人双眼发红,像着了魔似的移不开眼睛。她曾经有过这种经验,所以不喜欢它,因为觉得很诡异。
听说这“水之礼赞”、“绿之妖瞳”样也很邪哩……
在跟着接待人员来到房间之前,在走廊上曾听人提及这“绿之妖瞳”会出现在这次拍卖会上。
她虽不喜欢这种贵得要死的石头,但是好奇心驱使之下,又免不了让她意矗欲动,想看看是不是和她听说的一样,是邪怪的宝石。
叩叩。
“谁”她朝门板喊去,同时也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装戴上白色面具。
“隔壁房的。”挥厚的男子声音在门外响着。
时瑞洁打开了门。
“干嘛”口气不怎么和善,因为她认为来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值得她打交道,刚才接待的小姐告诉她,为了自保最好不要和任何人太亲近,来到黑市的人,每个都是想要买点东西回去的,有时候为了这件事杀人,害人也时有所闻。
“我是felix.”和她同样戴着白色面具的一个金发男子,咧开一张嘴和善地笑着。“我们能在这里相见就是有缘,交个朋友好吗”他伸出右手,充分表现出亲切的一面。
有句话的意思是不打笑着一张脸的人,所以时瑞洁自然是伸手和他一握。“rachel,很高兴认识你。”
这人是坏人吗看起来似乎不太像。
“我也是。”felix的限睛透过面具,热情地投注在时瑞洁身上。“虽然隔着面具,但我知道你一定长得不错。”
摸着下巴,他由上而下打量了一回。
“虽然隔着面具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外国人,不过你中文说得不错。”
“谢谢指教。”felix做了个英国绅士式的弯身鞠躬,惹来时瑞洁的大笑。“会场要举行开幕仪式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开幕仪式”
“你是第一次来”见时瑞洁点头,felix接着为她由明整个经过。“今天只是让大家露露面,知道有多少人准备在这里寻宝,仪式结束后有个西式的宴会,到时候就像个化妆舞会一样,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来场艳遇或什么的都可以,不过要小心,来这里的人可没安什么好心眼。”他像个老大哥一样提点初来乍到的小老弟。
“你也是吗7没安好心眼”
felix低头看了她一眼,似是而非的敷衍道:“要知道,爱物成癖的人员容易发狂,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猜不着。”
白皙的皮肤、稍嫌淡红的唇,这个男人阴,会不会长得像中国古书上那个叫潘安的俊俏男人他很好奇。
“这只不过是个拍卖会阿k真会像他说得那么可怕吗她的内心深处不禁起了这么一个问号。显然真的、是意志被动摇了,先前是那个接待小姐,现在是身边这个高她一个半头的外国男子,两个人都说这里危险,或许是真的吧
“要我提醒你吗这里是黑市,拍卖的是各个收藏家最想要的东西。”他亲呢地搭上时瑞洁的肩膀,像个好兄弟一样。“不过没关系,有我在,我会时时提醒你应该注意什么,放心好了。”
她可以信任这个人吗
听了他和那个接待小姐的话,害得她现在心里毛毛的、怪不自在的,好像现在就有人在她背后随时准备暗算她一样。
见到他担忧的神情,他笑道:“放心,没那么可怕啦。”看不出他胆子这么小。“这里的主人会尽量让这种事不发生的。”
“这里的主人”疑问的眼神从面具后头透出。
“是啊,就是这个会场的主持人。来到这里的人都他假面,这里所有的规定及里里外外的一切,全都是由他安排,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待会儿他会主持开幕仪式,你会见到他的。”由他的语气不难看出他对假面的过度祟拜,显然非常佩服他的本事。
能将亚洲,甚至是全球遗失的名贵收藏品汇集并举行拍卖,这样的男人不令人佩服也难。
“假面……”
怎么会有人取这种怪名字时瑞洁低头想着。
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踏进会场大厅,一阵阵谈笑声、男人女人的香水味,还有贵族似的衣着、耀眼的珠宝……差点把时瑞洁的眼睛给吓得凸出来。
“哇噻这到底是拍卖会还是舞厅我的天啊”
“我说过了,来这里的男男女女除了打拍卖品的主意之外,还想来场神秘的艳遇,所以这是很正常的。知道吗有人称黑市拍卖会为偷情地带,在这里偷情是完全不用负责任的。”
“这里的主办人同意这种事”
“只要不危及他会场的安全,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就算有人在这里夜夜春宵也不关他的事。”
心直口快的时瑞洁直接挑明地说:“简直就是滛乱大会嘛”
“嘘”felix立刻捂住她的嘴。“小心点,要是被听见准有你好受的,小子,不怕死也要有个限度。”
“我说的是”
“嘘,你看,那个戴黑色面具的人就是假面。”felix指着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散开,分成两边让出一条通道来,gb杂的交谈也因为走来的人而安静了下来。
真厉害,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能让整个会场静下来时瑞洁开始有点佩服那个戴黑色面具的男人。
在后头四个像保镖似的戴灰色面具男子的护送下,假面走上台,右手拿起麦克风,无名指上的金龙戒指发出璀璨的金光,视线透过面具清冷地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直到扫向时瑞洁的时候突然停住,下一秒钟又立刻移开,完美地掩饰住看到时瑞洁时眼中所闪现的一抹兴奋之情。
但时瑞洁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对上他的目光,并且打了个哆嗦。
“这一个月”他的声音很沉也很冷:“希望你们能相安无事,现在宴会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说完,在保留的护送下走下乡离开会场。
“怎么了小子,被吓呆了吗”felix拍拍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假面没那么可伯,他只不过比较冷漠而已。”
“是吗”
为什么她不这么认为,那道眸光好冷,差点冻坏她;而且,她很清楚那道视线是针对自己而来。难道他发现她是冒名顶替的吗
“喂,小子。”felix拉着时瑞洁,跟着接待人员走进电梯往下一层,也就是宴会的楼层。“enjoy our ti,ok”
“嗯。”不管了要是真的被他发现,自己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要是没被发现,她就是自己吓自己,总之一句话不管现在情况如何,一个月后才能离开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如此,她就不要去想那个叫假面的男人到底是想对她怎样,免得困扰自己。
shit明明是自己混进来的,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骗进来的感觉,妈的这种感觉和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讨厌。
才第一天而已,她已经很想念外面的世界了。
当时瑞洁一脚踏进宴会之后,因为和felix的“理念”不同,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人闲晃。
但是,她可不会觉得无聊,此刻的她正忙着在这宴会上每个人都不忙的事尽情的吃
“rachel,你不怕吃撑了啊”felix从“百花丛”中抽空来找这个小老弟,却发现自己的小老弟手上那盘食物堆得像山一般高,差点吓坏了他。
“会吗”时瑞洁看看盘中食物,有各种口味的蛋糕、炸鸡块、千层批、水果批……等等。“还好啊”
felix一手枪过她的餐盘,一手抓起她。“走。带你去见见世面。”说着,就将她往百花丛中带。
“不要啦”时瑞洁挣开他的手,拿回餐盘。“我在这里看就好了。”要她去猎艳有病呀
“好吧”felix耸耸肩,既然“他”不去,他只好自己去了。“你到时可不要后悔。”
去了我才会后悔时瑞洁在心里偷偷喊道。继续享受盘中的食物,此时此刻只有食物能人她的眼。
“你们看,那不是假面先生吗”
正当时瑞洁在大快朵颐之际,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啊,他怎么会出现在宴会上听说他除了开幕仪式之外,其他场合是见不到他的耶”
“对吗,那这次怎么会出现呢”
“是啊。好奇怪……”
不过,正专心在吃的工作上的时瑞洁并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个耳语,她一心一意只想填饱自己的肚子。
“你到这里是为了买收藏品还是为了评鉴我这里的食物”
咦谁在说话
抬起头,时瑞洁左右张望,终于看见了说话的人。
“嗯”黑色面具之下的薄唇夹着诡异的笑,十足嘲讽的味道。
时瑞洁虽然平时没受什么训练,但还是本能地升起防御,警戒地看着他,“难道在这里没有吃东西的自由”
“当然有,不过这里可不欢迎吃白食的人。”
“什么意思”吃白食,这男人的嘴巴很刻薄,而且是要命的刻薄。
“你来这里买什么,或许看在你这么支持这里食物的份上,我会私底下卖给你哦。”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戴起面具之后,外露的唇是这么的女性化。衬着那道英气勃发的剑眉及明亮清澈的东方眼眸,让人的感觉是这么不同。
这男人……真可恶她灵机一动,笑了笑说:“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么绿之妖瞳,一块钱卖给我如何”
哼,这下看你怎么下台。
“可以。”假面弹了弹指。“成交”
搞什么鬼“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我说的是一块钱、一块钱耶”见鬼了,这个人是疯了是不是。“绿之妖瞳少说也价值五十万美金,你……你这家伙要卖我一块钱”
现场一阵抽气声,来自打从假面进来和时瑞洁交谈后便一直“窃听”的众人。
“只要我高兴,蒙娜丽莎的微笑也可以免费送人。”抽气声又一致吐自来宾的口中。
时瑞洁被激得不自觉地将声音放大,“骗鬼那幅画现在好端端地在罗浮宫展览,你要送人太会吹牛了吧”笑话
只见假面冷冷一笑,“你想那是真迹吗”真有趣,激怒她的同时,他心里竞冒起舒畅的感觉,梗在胸口的刺像突然消失了一股,他挺惊讶这丫头有这种……疗伤作用。
时瑞洁只觉得心里发毛,这家伙真的有本事把罗浮宫那幅画掉包吗而且罗浮宫里一大群的鉴定专家都没发现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罗浮官的画是假的”
“你说呢”假面丢个摸棱两可的答案给她。
妈的烦躁的搔搔头,额前一撮粉紫色的头发随着手的拨动扬舞,旋出主人的恼怒。“喷,我干嘛像个疯子一样跟你讨论蒙娜丽莎的微笑,是真是假,现在请你离开我的视线,让我好好吃个东西行吗”
“行,但是要有代价。”面具下的利眸扫过众人,在扫到某人的时候停了下,又投注在时瑞洁脸上。
“代价什么代价”
假面比出一根手指头。
“什么”
“一个吻。”说完,众人的抽气声再度响起,有人已经快要缺氧了。
假面是……同性恋
“你……你是同性恋啊”白色面具下的俊脸已经泛起红晕。“我……我可没有那种兴趣。”shit难不成自己的男儿身当真这么受欢迎,男女皆合胃口
假面拿开她手上的餐盘,交由正好经过的接待人员。“对我来说……”他出其不意地环住她的腰,赫然发现她竞有如此纤细的腰。是啊,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只要我有兴趣,是男是女都无所谓。”话落在两人交相贴附的双唇问。
这……这个家伙……
“晤……”妈的一个吻就这样给他偷去了她努力想脱身,可是腰上的手臂怎么也不让她有松口气的机会。
莫名的怒火袭上全身,她反手压肋于他后脑,要吻就大家吻个够反被动为主动,她探出舌头挑衅,将两人的气氛拉向暖昧边缘。
他错愕她反为主动的回应,然错愕仅是一瞬间,因为她瞪大的眼可一点也看不出陶醉其中的样子。
是挑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使然,他似乎有br gt;
偷情地带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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