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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2部分阅读

    浴巾来行吗我忘记带进来了。”受不了。时瑞洁搔搔头,摘不懂他一个大男人没事干嘛乱叫,之前她还以为他非常gentle,想不到现在一点gentlen加的样子都没有o
    “你……”亚治猛一甩头,才得以让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等一下。”
    说完,他赶紧走向储物间拿平日供预备用的浴巾。
    天他眼花了不成
    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见
    “我是女的,拜托你不要那么紧张好吗”一边擦拭头发,时瑞洁一边试着消除坐在她对面那个人凝重的脸色。“要不要我拿护照给你看,我真的真的是个女人。”
    这家伙真是够侮辱她了:她好说歹说了这么多通,他的表情还是跟刚刚看见她没穿好衣服时一样。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如果她早说,他会为她另找住所,不会把她往自个儿家里带,更不会看到……
    他不敢再回想那个画面。
    “老兄,有人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会说:你好,我叫时瑞洁,我是个女的。吗我的天啊,他明明看起来没那么笨的嘛
    “那你至少在我们谈了那么多话之后也给个提示,这样我就不会……冒犯到你。”
    “你没有冒犯到我。”都什么年代了。“而且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女的,你如果有疑问应该先问我嘛”
    “呃……”她说得没错,他没问是他的错,现在他有什么资格用质问的口气对她:“抱歉,我并非故意对你提脾气。”
    “你有对我发脾气吗”这下于换她疑惑了。“看不出来你有生气的样子。”
    还是她在她老哥的熏陶下神经愈变愈粗,愈来愈钝了
    “这个……呢……”他没有吗亚治自己也挺疑感的,他觉得自己有口气不顺的地方,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反倒被她弄胡涂了。
    “放心啦大家都是哥儿们,管它有没有生气。不要想了,愈想头愈痛。”她做人一向惰懒,实在不怎么想花脑子去想些似是而非的事情,那很无聊,对她而言。
    “哥儿们”亚治对上她俊逸的险,实在很难想像这张脸会是一个女人所有,当然,再细细一看,那柔细的肤质的确是一个女人才会有的,只是……真的很难想像。
    “哎。不是哥儿们是什么”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时瑞洁决定拿他当兄弟看,没办法,他实在比自己的亲哥哥好太多了,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又有丰富的内涵,除此之外还非常的谦虚有礼,这么好的哥儿们到哪里找去
    “你向来都是这样”他看着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将她彻底打量评估一番。
    “你一向都喜欢和别人称兄道弟”
    “是啊”她将浴巾丢在一旁,顺手拿起亚治替她冲泡好,却早已冷掉的咖啡就口。“我什么都少就是兄弟、朋友和仇人多,当然,还有些不长眼睛老以为我是男人拼命倒追的牛皮糖。”
    “看来你的人缘不错。”他终于又回到刚开始她看见的那个带着温文笑容的亚治。“交游广阔。”
    兄弟朋友仇人多亏她说得这么高兴。
    “看样子的确是这样没错。”时瑞洁没有理由的扬起笑脸。“太好了,您老人家总算是笑逐面开。”
    “是笑逐颜开吧广他纠正道,这才明白她方才为什么会突然笑了起来。
    “是是,是笑逐颜开。嘿嘿,我的成语老是不到家,常常挨老哥的骂。”时瑞洁吐吐舌诉苦道:“其实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中文成语太难了。”
    亚治笑着摇头,拿她没办法。“瑞样有你这么个妹妹的确需要大伤脑筋。”
    “你说这是什么话”时瑞洁故意哇哇大叫,跳上亚治坐的长型沙发,伸手掐他的脖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有我这妹妹才幸福呢什么事都有我帮他跑腿,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在香港做他的时大少爷,多好命啊你还这样说我,气死我了:”她哇哇大叫,存心和他闹着玩。
    亚治抓住她的手要拉开,偏偏她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绕缠不放,迫不得已,他只好劝说:“男女按受不亲,瑞洁,放开我。”
    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她学过也知道意思,但是…“老哥”她乖乖松开手,看着亚治的眼睛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的错谔。“你是什么朝代的人啊”她还以为他是孔子再世哩
    “我是说真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移师到方才时瑞洁坐的位子,让两个人中间再度隔着一张茶几。
    “还有,我会尽快帮你找个地方住,在这之前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等等,老哥说我在台湾这段期间你会照顾我的。“
    “我是会照顾你,你不是要待在店里实习吗我会教你如何鉴定珠宝。”
    “这样就叫照顾我才不要一个人住,多无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好无聊。“我住这里又不会妨碍你什么。”她不借,难不成就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就不让她住这里
    “你是个女孩,你哥没教你吗好女孩不应该和男人同住。”
    “啊”真的被她猜中了。“你……哈哈哈”好好笑时瑞洁抚着肚子笑弯倒在沙发上。真的……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你好……好玩……”
    “我并没有说错什么。”他认为自己真的没有说错什么话,他是为了她好。
    “告诉你哦,我老哥只担心一件事。”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肚子里的笑虫,她实在不知道这么君子的男人这个时代居然还存在
    “什么事”
    “他啊,只担心我跑到他女朋友面前。”她决定了,由于台湾的这段期间就住他这里,任天皇老子也赶不走她姑娘的尊驾。
    “为什么”显然的,他已经被她的话题挑起兴趣,目从她出现之后,他的确是知道了许多时瑞样的另一面,每一面都令他发噱。
    “因为他的每个女朋友只要一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就变成倒追我。”顽皮地眨了眨眼,她加强补充:“你知道吗光是因为这样被他甩掉的女人不下二十个:”由此可知她的“男性魅力”是无远弗届。
    “他一定很气。”他猜想着依时瑞样的个性会有的反应。
    “没错”弹一记响指,她笑眯眯地点头。“所以说,我住在这里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别人只会以为是你兄弟借住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大谅小怪的。”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时瑞洁飞快截住他的话。“相信我,不出三天你就会觉得家里面只是多了个小老弟而巳,没什么的。”换句话说就是三天之内他就会忘记她是女人这个事实。
    “是吗”他倒挺怀疑的,望向她的脸,那双眼射出的自信光彩的确令人欣赏,难怪那些女人会误会她是男孩。
    “好啦好啦”时瑞洁猛打哈哈,企图带过这个话题让事情就此定案。“事情就这么决定,我先去睡了。”哈呼,今天真是累啊,时瑞洁起身朝房间走去。
    “明天就靠你指点了,老大。”她当然设忘记自己胡乱编派的理由,学艺拜师
    老大亚治微微皱眉望着她的背影没人房门之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吗他自问,回想方才的情景,他发现自己答话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完全只能用“被她唬过去”这五个字来形容方才的倩况,他真的是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就被她拉到另一个话题去了,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被迫接受她奇怪的结论,似乎所有事都不需要他费神,她自己决定执行。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吗让他住下来
    转过头看向那道紧闭的门,他不禁叹了口气。
    除了这样他还能如何
    难怪欧阳常说他人太好,他之前一直不这么认为,
    但是现在……时瑞洁逼他不得不这么认为。
    时瑞祥看着手头上的资料,愈看到后面,眉心皱得愈紧,眼神也愈深沉。
    有人想窃取“血之杀戮”的事情,恐怕并非一般窃贼所为。
    “当初我在抢买它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的。”他喃喃自语,如果当时注意到了,今天他就不需要在这里摸不着头绪。
    时瑞祥往后靠向椅背,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摇晃着椅子回想当年在黑市地下拍卖会上抢标下“血之杀戮”时的情景,他依稀记得仿佛有一道奇异的视线钳制住他的心神,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强烈的感受到。明明这些事都过了这么久了,可是每当他回想起来,记得员清楚的就是这两种感觉。
    这次的事情难道和那道视线的主人有关
    第三章
    “评价一颗钻石通常会依照国际公定的四c标准,也就是color颜色、carat
    重量、c1arity净度以及cut切工四方面。“时瑞洁细心的为刚进来的顾客介绍自己手上这颗钻石。”你瞧,钻石中除了有色宝石外,价值最高的就是无色晶莹的纯钻石。小姐,你真有眼光,一看就看中这么高贵又完全切合你身份的钻石。“
    “是呀、是呀……”天,好帅的男人,方蓉的眼睛全教跟前的“优质男人”吸引了去,根本听不见人家跟她说些什么。声音又好听,真是、真是太完美了“请继续说下去。”
    “呃……”时瑞洁对上她那两只呈现心型、不断发电的大眼睛,实在是觉得好笑,怎么台湾是没好男人了吗  她的“男性魅力”来到这边还是有这么大的作用啊
    “怎么了  继续说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啊”台湾的女孩子倒也挺大胆的。时瑞洁当然从命,谁教人家是客人呢“当然,在净度方面你可以绝对放心,本公司所出售的任何珠宝都有品质保证,每一颗单钻在切工方面绝对是采标准钻石型,也就是每颗钻石都有五十八个刻面,切磨的精细自然不在话下,你……呃,小姐。”
    “我叫方蓉。”
    “呃,方蓉。”时瑞洁面带难色地叫了她的名字。“你的手……”
    “什么”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这样……”时瑞洁用另一只手拉开抓着她的手不放的方蓉。“我很难做事。”将钻石放回绒布盒放回橱柜,她脱下拿取钻石必须戴上的手套。
    看样子她是没有买钻石的意思,可能有买她的念头。想到达,她不禁扬起唇角。
    自己这张脸对女人来说真的是个诱惑吗她一直很疑惑。
    “嘿,你有没有女朋友”纤纤玉手托着下巴,姣好的脸蛋摆出个最完美的角度。
    “当然没有。”她要是有女朋友,老哥一定第一个劈死她“也绝对不可能有。”
    为什么“撩起长发,她的表情像在问说:不知我够不够资格”你是个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男人啊,这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她模棱两可地回答。
    “难道……”方蓉一脸惊惧地瞪大眼,小心翼冀地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是同性恋”
    同性恋好佩服她的联想力。“不好意思,方小姐。我必须工作,如果你对敝公司的珠宝不感兴趣,下次我们会为你物色更好的珠宝,谢谢你的光临。”受不了,她对这个千金大小姐已经弹性疲乏了。
    “等一下嘛我又没说不买。”说着,她从皮包抽出信用卡。“喏,我买了。”
    举手投足间难免流露出千金小姐的贵气骄蛮。
    时瑞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人,千金大小姐就了不起阿瞧她践得二五八万的给谁看啊爸妈有钱是爸妈的事,做子女的凭什么仗着爸妈有钱耀什么扬威的。
    呸,这种人买钻石只会亵渎它。
    “不好意思,我们不卖了。”说完,时瑞洁起身想走出展售台到外头抽根烟,消除被这女人搞闷的心情。
    “你什么意思”方蓉跟着站起来,蛮横地喝道:“你们这家店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我们不招呼无礼的客人,尤其是像你这么蛮横的女人。”哼,耍脾气谁不会阴,她姑娘的脾气比谁都大。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诉你们老板,我要他开除你”
    “时瑞洁,随时恭候大驾。”
    “你……”真是气死她了方蓉恼怒的目光持续烧灼在时瑞洁身上。
    眼见事情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男店员之一的飞仔立刻冲进后头的办公室叫老大出来。
    当亚治来到前头时,方蓉正好气得忘了什么叫矜持,张牙舞爪地冲向时瑞洁,当面就是一个巴掌挥下。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声响起,但是痛的人却不是时瑞洁,而是突然介入她们中间的亚治。
    这一下,不只是时瑞洁傻眼,连方蓉自己也呆楞在原地。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店里其他的客人也吓着了,只有被打的亚治还保持清醒,不只清醒,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受埃耳光的影响。依然温和得醉人。
    “方小姐,很抱歉敝公司今天陈列的商品不得你的喜爱,欢迎下回再来,到时我一定亲自为你挑选其他更佳的精品。”几句话就让方蓉找到台阶走出尴尬的境地。
    “哼。”方蓉把头抓起皮包就冲出店门。还不小心撞到正要走进来的顾客。
    他转身将目光对准时瑞洁,笑容末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时瑞洁莫名觉得心里起了阵寒颤。
    “至于你”
    “亚治”一个呼声,打断亚治要说出口的话,声音来源是刚才进门还被方蓉撞到的男人。
    亚治转身看清来人面貌后、再度回头对时瑞洁丢下一句话:“回去等我”说完,便和那个男人走进他专属的办公室,留下时瑞洁一个人忐忑地猜想他落下这话的用意何在。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凌圣轩头一回看到一个只能用“俊俏”两个字形容的女人,好特别呀才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个客人。”亚治以为他指的是方蓉。
    “不是,我说的是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一个。”跳坐在本该专属于亚治的位子上,他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老眼昏花到看不出那是个女人吧”
    “你老眼昏花”亚治听了哑然失笑。“如果你老眼昏花,那我们这些人不就是瞎子了吗如何你的婚姻生活过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一提起他的律师老婆,他就忍不住眉开眼笑的,一脸幸福老公的模样。
    “我真想建议你们这群单身汉快快找个女人凑成一个家,当个开开心心的丈夫。”
    “圣轩,我建议你最好改改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这种性子有好有坏,但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适合家庭生活。”
    “不过就我所知,你们每个人都想,不是吗”凌圣轩尖锐地点出过去这些曾生死与共的伙伴们的共同弱点。
    “也许吧广亚治收起笑容,在同伴面前就不需要装出一张和善的笑脸虚与委蛇地交谈,尤其是面对跟前这个人,他们根本藏不了秘密。
    他们十三个人,每个都拥有不同的性格,却都同样内敛沉稳,但是只要在他面前,他们就像站在x光机前一样,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连最令人难以揣测出情绪的风龚也一样难逃他的眼睛。凌圣轩,一个比他们任何人年纪都小,却丝毫不逊色的男人。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清楚他们的个性,同样的,他们也知道他的性格,要不是千炽被司徒鹰严禁再投入窃盗工作,他是不可能再和黑街的任何人联络的。
    “这个。”凌圣轩也不呼咳,立刻从怀中拿出深蓝色绒布盒交给他。亚治掀起盒盖,一串网状设计的项链,在底端镶着一颗近似深黑又似碧绿、成色自然,似水中波纹的绵纱纹路,纯正美丽得教人目不暇给,他觉得整个人几乎快被这深绿色又仿佛会变幻的祖母绿给吸了进去。
    “绿之妖瞳”
    “不愧是珠宝鉴定师,去法国度蜜月顺便带回来的。”这个“顺便”让法国珠宝特展全体工作人员急得吐血,尤其是物主。
    “你出价多少”亚治戴起白手套,小心冀冀地将它捧在手心,魔幻的深绿闪动柔媚的波纹,一再让他胶着目光舍不得移开。
    “你决定就好。”愉东西对他来说是娱乐也是赚钱的行业,但是估价这事他向来不感兴趣,反正亚治不会让他吃亏,他只要有钱就好。
    “小心看得头晕,绿之妖瞳这个名字其来有自,那祖母绿的颜色很诡异。”
    “要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被取名为绿之妖瞳。
    亚治将项链放回盒子中。“世界三大宝石你已经偷了两个血之杀戮和这个绿之妖瞳,只剽下最后一颗水之礼赞没到手而已。”
    “水之礼赞”相传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逃亡时所遗留的蓝钻,它的色泽、重量,净度、质地都是世上罕见。
    “根本不知道它落人哪个人手里,我从何偷起。”
    “就算知道了你也偷不成。”据他所知,是在谷拓仁沙穆未来的大舅子手上,当然,这个大舅子得要那个小姑娘回来才当得成。
    “为什么”
    “下个月我会举行黑市拍卖,到时候你的绿之妖瞳会是最后的压轴。”他转移话题,不希望他太过深问。
    凌圣轩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而他的个性向来也是不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说就代表不需要他,而他当然乐于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轻松人哇。“交给你了。”
    对这个身为台湾黑市珠宝交易负责人的同伴,他是百分之一百放心。
    “我会把钱汇人你的户口里。”
    “喂。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提那三颗石头我还没想到,香港传出风声说放在时家的血之杀戮被窃,你知不知道”
    “被窃”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偷我凌圣轩份过的东西。”
    “是吗”亚治保持不变的笑容应道。“血之杀戮”被窃,为什么瑞祥一句话也没说随后他想到时瑞洁的突然来访,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巧合,瑞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端详他那一成不变的表情,这家伙跟冷玦不愧是哥儿们,两个人的表情虽然差个天地远,可一成不变却是两个人的共通性:“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把它再偷回来。”
    “我怎么可能有什么线索,我还是听你提起才知道有这回事。”
    好可惜“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喽”说完,他起身往大门的相反方向走去。
    “门在那边。”亚治指着他反方向的位置。
    “我是小偷,偶尔也该练练身手才是。”
    “这里才一楼是吗没什么地方好让你练习身手”
    “呵呵,这么久不见才发现原来你的口才不借,有没有兴趣投入律师行业,我可以为你引见引见。”他指的当然是自己家中不,现在是在律师楼的老婆大人。
    “不用了,我挺喜欢目前的工作。”
    “不要就算了。”一脚踩上窗棂,凌圣轩回过头,神色不若方才轻松自在。
    “劝你一件事,人不能只活在过去,要向前看才是真的。”这句话他也是想了好久才真正了解。
    亚治微楞了下,之后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凌圣轩索性一屁股坐在窗边。“我以为你很聪明,至少应该比到美国去的冷玦聪明上许多。”
    是他看走眼了吗
    “你知道冷玦去美国的事”
    “我知道黑街大大小小的任何事c”说到黑街,当年一提及便神情凝重的他,如今反倒是泛起一股怀念的柔和之色。“从离开到现在,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们十三个人在黑街喋血之后的改变我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一直不讲,也不认为当时的自己能做什么,尤其是对你们。”
    “为什么”头一次听圣轩提起从前的事,他一直以黑街对他来说是个抹煞不去的丑恶记忆,虽然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络,但是介于过去……彼此一直没有当初交朋友时那么推心置腹。
    “因为我自己也得处理自己经过那件事之后的后遗症,和你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也受了影响。光安抚自己就够吃力了,哪还能再做其他的事。”
    “是吗”亚治低下头,凌圣轩的眼睛一直是让他洞悉一切的最佳利器,他不想在他面前现形,把他好不容易堆好的砖墙击个粉碎。
    “不要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叹口气,无奈地爬爬头发。他的反应就是表明不相信他嘛,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他也会看不出来“难道你从没想过我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带走千烨,为什么不让她留在黑街”
    亚治沉默以对,不作任何回应。
    “亚治,是朋友才会劝你,或许我们这十几个人已经不像过去那种毛头小子年纪,喜好火里来刀里去的生活,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但是我真的是基于朋友兄弟的立场劝你。”顿了下,凌圣轩已有跳出窗口之势。“冷玦都想得通你难道还会想不通他已经重新去找真正属于他的生活,那在一旁敲边鼓的你,为什么反倒死心眼了起来虽然我没想过有一天冷玦会成为一个榜样,但我还是要说,学学冷殃”
    说完,他便保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徒留开启的窗口,任由微风吹入。
    学学冷玦……
    如果时瑞洁会乖乖听从别人的交代的话,那她就不会是让每个人都头痛的时瑞洁了。
    现下的她,正坐在一处咖啡馆中等待难得认识的台湾老朋友。
    低头看看表,这动作她不知道做过多少遍,可是那人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眼前,所以她只好无聊地玩玩搅拌用的汤匙,一下子鼓敲咖啡杯,一下子敲敲杯盘。
    “你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瑞洁。”男人像个熟检的老朋友一样,出其不意地拍上她的肩膀。“,过度活跃这四个字送你刚好。”
    “阿律,你那张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坏,除了糗我你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她说着,脸上仍露出愉悦的表情,看着一张美丽脱俗的面孔占据整个眼界。“喝什么”问的同时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一杯咖啡。”宁文律连咖不看一跟,直接点了杯咖啡。
    “好的,小姐,请稍候。”服务生有礼地回道,一双服直直投注在宇文律的脸上。那双眸似水、眉若篱雁、唇瓣樱红是不是就是在形容这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佳人啊
    真可惜,名花有主了。
    只见宇文律如雁似裁的眉头凝聚,如水的眼眸烧起火,起手揪住服务生的领子拉到面前,低吼:“白痴你眼睛给我张大一点,看清楚,我是男的”该死胆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女人
    是男的服务生的瞳孔放大。
    他竞是男人
    “你听清楚了没”可恶他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一直盯着他瞧是什么意思
    “是……是……”服务生涨红脸,赶忙连连称是。
    “嘻嘻嘻……呼呼……”坐在对面的时瑞洁笑得乐不可支。“哈哈哈……”
    赶走讨人厌的服务生,宇文律没好气地瞪向她。“你笑够了没”
    “快……快好了。”噢,她肚子好痛。“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习惯”
    “谁会习惯这种事。”被误认为女人很好玩吗可恶宇文律白了她一眼,喝下一大口水浇熄心中怒火。
    “起码我就习惯了。”她指指自己,老天真会捉弄人,把一张美女的脸挂在男人身上,又把一张俊帅的面孔挂在女人身上;颠倒阴阳的游戏有这么好玩吗“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那张美绝的脸差点被她的话给气成猪肝色。“你来台湾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看在他们同为老天戏弄对象的份上和这个损友交往,真惨,和她站在一起老被看成俊男美女俊男是她,美女是自己,说有多呕就有多呕
    “才不是咧”
    “难不成是为了找你家那颗血之杀戮时家会笨到派这个脱线、擅惹麻烦的家伙来办这么重大的事情吗
    “不愧是干记者的,聪明广她对他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你们时家人。”不怕死,竞然敢放心让她来办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时瑞治眯起服,细细的眼缝传达出不悦。“你认为我会失败会丢脸”
    妈的连朋友都看不起她,她时瑞洁做人是真的很失败吗
    “没这回事。”宇文律笑笑,投了颗烟雾弹回去,难得见一次面,叙旧都还来不及,他可不想气走她这个难得让他觉得有趣的朋友。
    “少来。”瞧他那张脸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跟你扯了,说正经的,关于我家那额石头的去处你有没有消息”
    “石头”宇文律失笑地望着她。“好端端一颗宝石被你说成石头。”
    “石头就是石头,管它什么好不好、贵不贵的,不关我的事。”这就是她,对珠宝讨厌至极。
    “你呀”宇文律顿身碰了下她的额头。“试看让家人知道你志不在此不是很好吗”
    这丫头,生活懒散倒也罢了,连对自己的喜恶也这么懒散,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不说这个。”时期洁打了个大呵欠,伸伸懒腰。“告诉我啦,对那颗石头你知道多少。”
    “重十五卡的鸽血红宝石,就这样。”
    “哼哼,真是详细呐看来找回”血之杀戮“这件事真的很难了。
    吸口刚送上来的咖啡,宇文律为自己辩白:“记者有不知道的事这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我不走社会新闻、珠宝饰品,不知道是正常的。”
    时瑞洁点点头。“这例是。”似乎除了往台湾黑市交易这个方向找之外,没其他好办法了。
    “你找我出来就只为了这件事”
    如果是的话,未免太贬低他们的交情了吧
    “当然不是啰”时瑞洁吹吹指甲、一弹指,眨眼道:“我是特地替我老哥向你致上问候之意的,宇文大美人。”
    黛眉再度凝结,柔和化成沉郁的气闷。“你给我闭嘴,时瑞洁”旧事重提,气结的情绪还是强烈得很。“跟你那个没长眼睛的哥哥说,我不希罕他的问候,叫他省点力气。”
    “这可难了,这一两年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他老说阿律的魅力无人能挡。”想起来就好笑,她家老大第一次动心的对象竟然是这么个大男人。一直到现在。他还会偶尔提起这个生错性别酌“大美人”。
    “你再说我马上就走。”该死的:早知道这小妮子没安什么好心眼,他还笨笨的以为她纯粹是来找他叙旧的,想不到她又提起这件事。
    一想到当初差点被时瑞样……该死他全身的鸡皮疙瘩老实不客气地直往上冒、群起抗议,恶心
    “不要生气嘛”时瑞洁拉住他的手,还其怕他一气之下把她丢在这里,在台湾她可就认识他了。和他比较有交情,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她可不想把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给气丢了。朋友……她的脑海里倏地窜上亚治那张带笑的脸,算了吧,那家伙才不是她的朋友“我已经郑重警告老哥不要企图染指你,你放心,他不敢了。”
    “哼”宇文律回给她重重的冷哼。
    “嘿嘿”除了傻笑以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宇文律先生此刻的气焰。
    这死丫头……宇文律的气才没那么快消,她明明就知道他生平最恨有人说他长得像……那两个字,偏偏她就是那个把它当天气一样挂在嘴巴上不放的家伙,可该死的是他竞然纵容
    怒瞪那张俊颜,他三番两次嘲笑她像男人也没看过她因此而生气,可恶她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在乎的样子给他看,让他开心一下啊
    “不要这样嘛,这样子我怎么说得出接下来要说的话呢”
    “如果是废话,不听也罢。”
    “才不是废话,是正经事。”显然的,她的人格操守问题正面临好友严重的不信任。
    宇文律认真看了她一眼才点头。“说啊”
    “我希望你能帮我混入台湾黑市交易场所。”她就只有他一个朋友了,虽然最近认识亚治,但是……亚治完了,她完全将它交代的话给忘了。
    “你在……”
    “啊”低头看表五点十五分“死定了”
    “你在鬼叫什么”
    “我忘记了”该死的她忘了亚治叫她回去等他,按照以往的作息,他应该已经到家了。
    “死了、死了”她完蛋了早上才惹他的客人生气,现在又让他在家里独自等侯,他一定气疯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得乱七八糟的,谁听得懂啊
    “下次再说,我有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我先走了”抓起小背包,她移动修长的双脚,飞也似的住外冲。
    “搞什么鬼啊”一下子说要他帮她混进黑市交易场所,一下子又火烧屁股连接带爬地冲出去,这丫头的疯病愈来愈严重了。
    第四章
    急急忙忙冲回亚治的屋子,一进门,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背对门的沙发上,她想像着凸出的人头上有袅袅白烟,因为气烧冒火所引起的。
    “我……”
    “你回来了”亚治回过头,那张笑脸一点也没变,完美地将他特意提早
    一个小时回来,却发现该在的人不在时所泛起的担心忧虑,全藏进那张笑脸之下,
    他的表情是悠
    但是,时瑞洁隐隐约约就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这不像是眼前这个人真正会有的表情,他的神色完全表达不出他的情绪。
    这样子的人和她老哥简直是两极化的人种,想来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在一块儿
    她突然发现老哥其实还比较来得实在,起码他一冒火就会喷烟;哪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教人捉摸不着。
    “很抱歉,我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你没有等太久吧”
    “没有。”亚治温和地回应她的歉意。“无所谓,其实我要跟你说
    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你在或不在,只不过关系到早说晚说而已,这并没有什么。“
    听了他的话后,时瑞洁反而皱紧英气的剑眉。“是真的没有什么还是假的没有什么”这谎话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她打从一进门就看见那壶咖啡只剩下一半,没等太久会喝掉将近半壶的咖啡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煮咖啡开始只煮半壶的。”直接挑明,她实在是不习惯别人拐弯扶角的说话方式,在她的生活圈中,她向来非常排斥这类人种。跟那种人讲话真的很麻烦,她自认自己的小肠大肠长度加起来没人家长,学不会拐来弯去,也懒得学。
    亚治随着她的眼睛朗向饭厅的咖啡壶,一边的唇角扬起。“我倒是没注意到。”
    他真的没想到习惯性的咖啡会成为他话中的破绽。
    “我是真的很抱歉反倒让你等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晚回来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不解释清楚就任由他这么哈来呵去的带过,他受不受得了是一回事,她会先发疯才是真的。
    “我和一个朋友约好见面聊天聊晚了,这就是我晚回来的原因。”
    “嗯。”亚治不动声色的应了声,她的解释与否基本上和自己没有关系,并没有什么情绪好起伏的。“那可以谈谈今天早上的事了吗”
    “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生气”这问题很重要,因为她一直没有办法从他的脸部表情来推知他的情绪,到底他在生气,还是已原谅她
    完全抓不到个准
    “没有。”
    “真的假的'时瑞洁拉开步伐向他靠近,一直到面对面可以感觉到彼此所呼出的气息才停住。”你真的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她要他说几遍呢真是疑心病重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没忘记她是个异性,尽管平时他们的确如她所说的,像哥儿们一般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看起来像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你像是什么都不说。就算生气也是憋在自己肚子里闷着的那种人。”
    从他的眼中她当真是看不见在一般人身上能看到的喜怒哀乐,能看见的就是她初见到他时所看见的那抹平静。
    一如河水,其下的深沉和暗藏的游涡被覆盖其上的宁静完美地遮掩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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