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都被镇住了，看到小绿毛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儿不忍。
    “算了，你哥不在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把我当成你哥吧，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找我。这么晚了，我请你们吃点东西去，然后早点回家。虽然放暑假呢，也不能整天胡来，没事儿的时候多温习温习功课什么的”
    刚才还声色俱厉呢，马上就变成和风细雨了，这让超市里所有的人都感到有点儿不适应。就连萱萱都奇怪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良久才说道：“那个，大哥，谢谢你啊，不过这事儿怎么能用你花钱呢，还是我来吧……”
    “算了。我请他们吃饭，和你超市里卖了不合格的产品没关系。厂家那边该怎么解决还怎么解决，我是看在这小子的哥哥，我曾经的同事的面子上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摆了摆手，低着头带着一丝伤感，走出超市的房门，看到小绿毛等一干兄弟没有跟上来，仍旧站在超市里不知所措，没好气的吼道：“傻站着干嘛，都跟着我走啊，还等着人家超市给你们买单啊”小绿毛慌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还没忘记从地上捡起西瓜刀估计是从那个卖西瓜的同学手里借来的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其实之所以请这几个毛头小子吃饭，我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小杨也是公司四个被害者之一，虽然警察局那边一定定性是自杀了，可是我清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不管遇到了多么闹心的事情，冲着他疼爱的这个弟弟，他也不可能一死了之。
    在我的心中已经断定，小杨的意外，绝对和老巫婆董事长等人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也行从他弟弟的嘴里，能够得到有帮助的信息。刚离开小老头饭店没多长时间，我领着六个半大小子又回来了。
    服务员的记性还不错，迎上前，警惕的看着我身后的那些家伙：“您好，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么”“不是，我请他们吃点儿东西”
    “哦，那您快着点儿啊，我们十一点之前就打烊”“咦，从前你们不是经常营业到十二点么”率先提出反驳的竟然是小绿毛，看来他对小老头饭店的了解程度丝毫不比我差。
    “最近才改的时间，呵呵，老板觉得太晚了也没什么生意了，所以每天十一点就打烊”我答应了一声，本来也没想着请他们吃大餐。随便点了几个菜，就把这一班家伙安排在了桌子旁。
    “你对这里还是蛮熟的嘛”“嗯，我哥从前经常领我到这儿来，只是后来在他傻了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傻了几天”我和小杨同事的时间可不短，从来没有发现有这个毛病。“哈哈，还是去年的事儿呢，那几天他总是魂不守舍的，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没人的时候，还抽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儿的嘟哝什么我有罪，我有罪啊，我特么就是个混蛋之类的，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去年的事儿，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儿”“呃，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吧，咳咳，反正是还在我没参加中考，不知道高中上哪儿读的时候。哥哥傻了没多久之后就好了，跟没事儿人一样……”
    饭菜上来之后，几个半大小子狼吞虎咽的对饭菜下手，看他们吃饭的速度我就知道，绝对用不上十一点就能搞定。期间我追问了很多杨勋关于他哥哥的问题，可是都无法让我和他哥哥的死扯上一点儿的关系。唯一有疑点的，也就是小杨发傻的事情。
    有罪混蛋难道小杨真的是自杀的，因为做了心里愧疚的事情，忍受不了良心的拷问于此同时，我忽然又想到了董事长将养花的工作交给小杨的时间，好像也差不多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于是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小杨的尸体被带走之后，门卫室里那盆枯萎的野玫瑰，和小杨当初曾经说过的话：“假如它挂了，我决定了，就给它当花肥，我是不会给它这个机会的……”
    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么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杨勋在旁边推了我一把：“谭哥，你怎么了，我们都吃抬头看看，果然，桌子上一堆的小黄毛小绿毛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呢。桌子上的饭菜也被清扫掉了七七八八，这战斗力，真的没话说。
    “行了，吃饱了就撤吧。回头把你们脑袋是那个五颜六色的毛都给我染回去，别忘了，你们还是学生，整的好像地痞流氓似的。”
    “咳咳，哥，不用你说，开学之前，我们自己就弄了，这模样，学校连大门都不让进啊”二次结账，离开饭店，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本来我还邀请杨勋到我家里去住的，但是他坚持回家，我也只好作罢。送走了失落的肖主任，又送走了一群惹事生非的半大小子，我的心更加沉重了，不由得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的招牌：小老头饭店一直躲藏着的马刚豪终于舍得显出他的身影了，嘿嘿一笑：“怎么样，有点儿眉目没”
    “有眉目个屁，你到底知道什么，知道赶紧告诉我，整的好像悬疑电影似的，你不觉得累，我还感觉着累呢”
    “嘿嘿，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反正这四个人肯定会有某种联系，而我就是要带着你到和那几个已经变成鬼的家伙曾经有关系的人出现的地方，至于他们究竟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我和你一样，都是在猜不过，听到杨勋说的话之后，我倒是有点儿眉目了”
    说完，这货还卖起了关子，微微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我可没打算惯着他，低着头像家里走，心里琢磨着：你有眉目了丫的，哥也有，爱说不说，随便一个死鬼还和哥摆起原来是打算给马刚豪个脸色，等到他心痒难耐了和我沟通的，但是这货竟然比我还沉得住气。到了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这货都没有再开口。
    “奶奶的，杨勋还可以算是有关系的人，肖主任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个路人嘛”马刚豪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看上去要多贱就有多贱。
    我可不会承认在和他比拼定力的时候败下阵来，直接将他的笑容无视了。“老巫婆曾经是肖主任的情妇”
    “啥玩意”这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嗷的一嗓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老巫婆那个模样的也有机会给别人当情妇了，这肖主任的审美和别人该有多大的差别啊。
    “嘿嘿，你不要以己度人。如果单单从长相上看，老巫婆并不是真的拿不出手。只是你一直把她想象成了恶毒的家伙，所以才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一边说着，他慢悠悠的坐在卧室的椅子上，还有模有样的从桌子上摸起了我的茶杯。“艹，那是我的”“你的怎么了，用用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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