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素饭。
事情也有些巧,明日正是刘伯钦的父亲的周年忌日,刘母请我念念经文,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才是我从小做到大的本行,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反响也很好,刘父晚上给全家人托梦,说自己因为我的经文消了罪业,马上就要被阎王送到大唐的富贵人家投胎去了。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和我法明师父的名声就是这么刷出来的,这副说辞我完全不陌生。但刘伯钦和他的家人却好像因此对我更客气了,不光为我准备了很多干粮带到路上吃,刘伯钦还打算送我一程。
有了刘伯钦这个本地的熟人带路,我这一路走的很顺。直到走到一半山的地方,刘伯钦和我告别了,“这里是两界山,东边是我东土大唐,西边却是鞑靼了。那边的虎狼不归我管,我也不能过界。长老,我们就此别过。”
我心里对这分别早有预料,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没有再强求。他已经送我老远了,难不成还能让他直接送我去西天?
我正要与他正式道别,忽然听到如雷声一样响的叫喊声。
白马再次跪了,猴儿子被这叫声一吼,一下子窜上了树,几下跳的没了影。
我和刘伯钦面面相觑,都觉得对方的脸色十分难看。
慢慢的,那声音渐渐清楚,我也听清了那喊叫的内容。
——“我师父来也!我师父来也!”
我心里一动,该不会是……
猴哥?!
第20章
那叫声又快又急,越来越清晰,声音中带着一种喷薄欲出的兴奋喜悦和迫不及待。
猴哥近在眼前,我反而有些踟蹰不前。当然,这不是因为我不想见猴哥,而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那可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总觉得我这样过去太过轻率寒酸,让我们的第一次相见不那么圆满。
只是,理智告诉我,猴哥现在才不在乎那些排场呢,他只想从五行山下出来,挣脱那座束缚了他五百年的牢笼枷锁。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迈步向前。要不是这里的地形并不好走,在猴哥那一声声殷切呼唤下,我都想小跑过去。
刘伯钦也反应了过来,“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被压下山脚下石匣中的那个神猴在喊叫。”
“神猴?”我佯装刚刚知晓。
刘伯钦见我不知,还跟我解释那神猴的来历,“我们脚下这座山,原来是叫做五行山,后来唐王征西,才改名叫了两界山。听老人讲,五百年前,王莽篡汉的时候,这座山忽然从天而降,压住了一只神猴。那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饮食,被土地爷看管,饿了吃铁丸,渴了喝铜汁。直到现在,那神猴还活着呢。”
这句话刚说完,那边的叫喊声忽然停住了。
山间又恢复了寂静。
刘伯钦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兴许是那神猴喊累了?”
我猴哥会累?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我猴哥可是全天下精力最旺盛的主,当年搞事情的节奏别提多溜了,只喊了几声,怎么会累?但我还是催了一声,请刘伯钦为我带路。
刘伯钦之前也只是听说过神猴传说,知道大概位置,但没有亲自去看过。被我一说,也不推辞,还自发的为我的急切找了个借口。
我才知道,在他眼里,我还是一个猴子爱好者。喜欢猴子喜欢到了养一个猴儿子的地步。此时见到神猴,当然不会错过。
我:“……”算了,这个误会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又在山中绕来绕去走了好久,我们才走到山脚下。刘伯钦指着一处荒草蔓生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定睛一看,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我猴儿子。
它不大一猴站在那里,卖力的拔草薅花,时不时的吱吱叫两声,见鬼的我居然从那吱吱叫声中听到了依赖。
不过,转念一想,猴哥说是全天下猴的老祖宗也许有些言过其实,但当世活下来的猴中,他的辈分绝对高的吓人。被猴子猴孙的伺候着,好像也很正常。
“悟饭。”我叫了一声。
猴儿子回头,几步跑到我跟前,然后拉着我朝前走。
我看到了猴哥。
猴哥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毛发纠结,乱糟糟的不成形状。大概是之前猴儿子清理的不干净,他头上还顶着点点青苔些许碎叶,面目也灰头土脸,只有一双火眼金睛灿灿发亮,不停的转动,透露出他心里的喜意。
“师父你来了!”猴哥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差点接一句“悟空你辛苦了”,随即反应过来,我应该是不认识猴哥的。不得已,我也只能摆出一副与他初次见面的生疏有礼模样,“你是谁?为何叫我师父?”
“你是不是东土大王派往西天取经的和尚?”猴哥问。
“正是。”我点头。
“那你就是我师父。”猴哥道,“我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结果因为犯了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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