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一这里,韦益沉下了脸,“大长公主觉得下官办案不力,下官还觉得,大昭立朝不浅,大长公主案报得太晚了。”
“你!”听到韦益的直言,赵国大长公主一气,“昔日大魏亡国,难道我在不确定新立之君的品性如何时,能冒然地将项家的宝藏公之于众吗?”
“大长公主难道敢说,你不知道项家的宝藏早已空?”韦益嗤笑地问,赵国大长公主猛地盯着韦益,“你怀疑我?”
“不敢,心有疑虑罢了!”韦益如此说来。
赵国大长公主愤愤地道:“都说大昭的官吏清明如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韦益道:“大长公主说笑了,我一个刑部查案的人,有疑点,有疑惑说出来,顾不得是否得罪大长公主,若是大长公主觉得下官说错了,下官与大长公主赔罪了就是。不过到了刑部大堂,刚刚的问题,还请大长公主如实回答。”
眼下没有正式开审,韦益置之不理,只与大长公主道:“但是,请大长公主铭记,如今是大昭的天下,下官是大昭的臣子,下臣与人谈论案子的时候,请大长公主勿擅自闯入。”
赵国大长公主是原告,所告牵扯的人太多,谁也不能保证赵国大长公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如此,他查到的一切,也不必事事叫她知道。
“你!”赵国大长公主没想到韦益如此直言,脸都气白了。
“请!”韦益请她出去,丝毫不畏,赵国大长公主总还记得自己是前朝的公主,韦益敬唤她一声大长公主,却不必惧她。
“大人!”县令唤了一声,毕竟是前朝的大长公主,前朝已亡,项氏已经所存无几,只有这么一个大长公主,不管怎么样,楚昭都会给她几分薄面,和这样的人较劲虽然无惧,也没什么好处。
“准备准备,我这就回京。”县令的言外之意,韦益岂会不懂,但是正因为他是大昭的臣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都清楚。
“尸体还有负责此次验尸的仵作,都随我去一趟长安。”韦益再生气也没忘了正事,吩咐一通下来,县令应下。
他这人还没回,旧京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写在折子上送进京。
楚昭看到韦益写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几个字,露出了笑容,赞道:“做得不错,就是要这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赵国大长公主拿出一个项氏的空宝藏,陛下,此事……”送到楚昭手里的折子都是经过政事堂的,项氏的空宝藏,该知道的都知道。
“赵国大长公主只是知道项氏宝藏的存在,她也不知道宝藏是空的,这样的说辞,你们能说什么吗?”楚昭反问一句,齐淮瞄了楚昭一眼,没想到被楚昭捉了个正常。
“齐卿有什么想问的?”楚昭直白询问。
原本没想问的齐淮被点了名,只好问了,“陛下是否已经知道了项氏宝藏是空的事?”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政事堂的诸公都看向楚昭。
楚昭很老实地道:“知道了。太后告诉朕的。帮忙搬走项氏宝藏的是朕的阿舅,阿舅向来是什么事都不瞒阿娘。”
下面一通嘀咕了,楚昭道:“觉得朕知道了宝藏是空的,没有收下宝藏,犯嘀咕了?”
他们那点心思,楚昭不用想都知道了,姜参道:“陛下先知了宝藏是空才会拒绝赵国大长公主献上宝藏?”
“是又如何?你们想的无非是,朕若是知道这宝藏是真的宝藏会不会要?”楚昭对上姜参,与姜参说道:“总觉得先生喜欢把学生往歪里想。朕是见钱眼看的人?又是差钱的人吗?”
颇是委屈的语气,姜参道:“陛下过于聪明,臣也是担心。”
楚昭更委屈了,“朕什么时候办给逾礼的事?”
姜参能说,正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更希望楚昭继续坚持下去?保持现在这样完美的记录,莫因小利而失了为君者的气度。
“姜公也是爱之深,则之切,陛下理当理解姜公。”韦尚任帮着姜参说好话,得了楚昭一个白眼,韦尚任……
“你们在计较朕是不是因为知道项氏的宝藏是不是空的时候才会不把宝藏据为己有,是不是也该想想,赵国大长公主明知这个宝藏是空的,偏偏还要用这样一个宝藏牵扯那么多的人来,究竟图的是什么?”楚昭提醒了一句。
鲁种看向楚昭,“陛下的意思是怀疑赵国大长公主意图不明?”
“不止是朕,韦益也是这样认为。朕是这样想的。如果朕为项氏的宝藏而动心,会给赵国大长公主什么样的赏赐?”楚昭觉得与其去想赵国大公主图的是什么,不如从根子开头来想。
“若是依臣念着前朝仅剩赵国大长公主,会请陛下厚待赵国大长公主。”韦尚任很诚实地说出自己可能会做的事。
楚昭点了点头,“授公主封号,或许想想朕让女子承爵的可能,还会让赵国大长公主的孙儿继承项家的爵位。”
绝对的有可能!一群人毫无异议,楚昭道:“至于卫家,真真假假其实都扯不清楚,毕竟案发已久,怎么看赵国大长公主都没有陷害卫氏的理由,所以这个案子查到最后会是怎么样?”
韦尚任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对于赵国大长公主来说,她是前朝的遗霜,自无过错,纵是诬陷,陛下也必会网开一面。”
“出场的声势够大,雷声大,雨点小,事情不都是这样自然而然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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