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想了想,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这样当然最好,本王也不想她留有遗憾,今晚节庆便开始,她期待了如此之久,希望不要错过。」
「但愿。」萧文焌蹙了蹙眉,他们以言语交锋,还以为景王爷会步步紧逼让他交出小家伙,没想到却止步于此,这个人还真让人看不透。
徐晓幂醒来后,看见房间的布置不同了,有些懵圈,张口喊了青柳一声,谁知平时一叫即到的青柳连回应也没一句,于是她走下床打开房门,只见眼前挡住了两只手,分别于两个不同的守卫,徐晓幂还不知道守卫的主人已经换了人,随口问:「青柳呢?你们家王爷到底带了多少人出来,怎麽换守卫比换衣服还勤?」
守卫撇开头,没有答话。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赶来,看见穿寝衣的徐晓幂后自发捂住眼睛,把一包衣物交给她,「徐......公子?请、请先穿上衣服。」
徐晓幂接过东西,盯了小厮一阵子,愣是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于是问道:「青柳呢?」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公子说的是谁。」说完便离开了。
徐晓幂头上的问号更多了,一觉醒来,房间不同了,守卫也不同了,负责伺候她的青柳不见了,一切都怪异得很,她歪歪头关上门,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套衣料高档的粉色衣裙,质料跟以往的差不多,她有些纳闷,青柳帮她带出来的衣衫应该够了,怎麽还买新的?
她走过去打开衣柜,里面竟空空如也,这到底怎麽回事?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纵然满头疑问,但她还是穿上了衣裙,长发就随意找了条发带随意拢到后面,简单却不失美感,整理好仪容,她便打算出门寻人去。
可脚没走几步,房门突然被推开,入目是一双墨色的锦靴,继而是鸦青的衣袍,直到看到来人的脸孔时,徐晓幂才呆立当场,失去了反应能力。
萧文焌看着衣着打扮均透露娇柔气息的徐晓幂,心里哼了哼,一个如此女气的人,他居然一直没发现是个真真切切的女子,真不知该说自己眼睛太钝,还是说她隐瞒得太好。
他走近几步,徐晓幂回神过来,后退几步,脸上是满满的怯意,这时,梦里的场景与现实所重叠,尽管萧文焌脸上再平静,但徐晓幂还是觉得他是脸带怒意,恨不得杀了她的那种。
于是萧文焌一直往前,她便一直往后。
直至退到窗前,退无可退,徐晓幂才停了下来,眸里充斥着惧意,垂头不敢看萧文焌一眼。
「为何装作男子参军?」萧文焌沉声问。
徐晓幂身体颤了颤,不回答。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还想隐瞒多久?」萧文焌再问。
徐晓幂的头垂得更低了。
「徐、晓、觅!」萧文焌含恨咬牙,低吼一声。
身前巨大的压迫让徐晓幂透不过气来,不知是否恐惧导致她产生了幻听,梦中萧文焌那句「骗我的,都该死」犹如鬼魅的魔音环绕在耳边,她的心越发的沉重。
她撇头向后望了望窗外,身体竟在下一刻攀上了窗框,意图爬出去,动作迅速得恰如一种求生本能。
萧文焌在她攀上去的一刻便把人揽下来,低头瞪了瞪怀里的人,再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一双手钳着她的双臂不放,「还想逃!我问你还想骗我多久,说话!」
徐晓幂仍然低着头,不一会儿传出低声啜泣,只听见她哽咽道:「不、不是想骗将军的。」
「那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想、想告诉的!」徐晓幂抬头看他一眼,一滴泪在此时从微红的眼眶涌出,她立刻垂头,「想告诉的,可是你、你说骗你的......都、都该死,我、我不敢。」
萧文焌紧蹙的眉头缓了缓,盯着抽泣的人良久,又问:「为何扮成男子参军?你想做甚麽?」
徐晓幂立马摇头,「不、不做甚麽。」接着,便断断续续把女扮男装的原由混乱地解释了一遍。
一刻过后,萧文焌的眉头终于被徐晓幂的言语抚平,心里骤起的那丝不信任也随之消散,为了失心疯的娘亲扮演从小男子,谁知却遇到兵役改革,迫于无奈参军,没想小家伙小小年纪便遇到如此多的波折,实属不易。
徐晓幂对自己的解释不抱任何希望,看着萧文焌依然紧绷着脸,她登时觉得心中的大石又重了几分,有种死期已经到来的感觉。
她再次低头,如同邢台上等着官员下令斩头的犯人,没有一丝挣扎的欲望。
这时,头顶响起萧文焌沉朗的嗓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徐晓幂霍地扬起头,眼内尽是不相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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