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情,不好还啊。
她这么想着,安景焕便来了。他穿着碧翠如水的华贵锦袍,眉目如画,嘴角荡漾着一抹笑意,走路时身姿英挺,让身边跟随的人全都失了色。徐晓幂呆呆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禁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这笑简直太犯规了。
安景焕见她专注地盯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怎么?本王好看吗?」
徐晓幂猛然回神,眨了眨眼,欲起床给安景焕行礼,但被他制止了。安景焕抬手一挥,命其余的人先行退下,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徐晓幂下意识朝床内挪了挪,眼神戒备。
安景焕仍旧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息,笑得温和,道:「萧将军的义弟果真如我所想,是个娇俏的可人儿。」
「是、是又怎样?」徐晓幂又往里边挪了挪,将棉被覆盖全身,只留一个头在外边,这副样子看在安景焕眼中逗趣得很。
安景焕拂了拂锦袍下摆,优雅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以后,你可有打算?」
徐晓幂剎那间被问懵了,「甚么打算?我当然是回将军府,我......我现在就走!」本来体力不济想休息多些时间再离开,但眼下这情况不对,她恨不得用爬也爬回将军府。
安景焕摇头一笑,道:「将军府,你回不去了。」
「你甚么意思?」徐晓幂本就苍白的脸被这么一吓,又白了两分,「我为甚么回不去?」
「你可知萧文焌这一生最痛恨别人欺他、瞒他?当年雍亲王于长关起兵造反,萧文焌奉帝命领三万精兵平乱,谁知却被身边将领出卖,未到长关,先遇埋伏,最后虽突出重围,然所剩精兵不到一万,这是他军事生涯的一个奇耻大辱。」安景焕抬眸看了徐晓幂一眼,「本王不知你为何女扮男装,但若萧文焌发现你欺骗他,你必死无疑。」
徐晓幂柔弱的身躯一震,抖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道:「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你若回去,萧文焌必会为你请大夫疗伤,届时脉一把、衣衫一撩,你以为还能藏得住秘密?若不是看你尚有生机,本王不会带你回来......如今你要回去,是自寻死路。」安景焕收起笑容,肃穆的脸孔流露出几分威严之色,距离感顿然而生。
徐晓幂心里露怯,小说中安景焕便是个藏得极深之人,虽然常常露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无人知道他的真性情究竟是如何,他可以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也可以是满腹阴谋的小人,可以彬彬有礼,也可以无赖痞气,性格多变,喜怒不定。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收到读者欢迎,神秘的事物总是吸引人。
可她不喜欢难以捉摸的人,她喜欢像萧文焌那样简单的人。爱,便是一个人,爱,便是一辈子。虽然木讷,却时时刻刻真心实意,绝无掺杂半分虚假。
「我要回去。」徐晓幂坚定道。尽管回将军府是绝路,但也是要回去,因为她的家就在那里,她心里相信萧文焌不会不顾情谊就处死她,就算这只是她单方面的相信。
「哈哈!」安景焕忽尔大笑,笑中含有一丝的冷意,连同柔和的眼眸也变得清冷,「本王不会放你回去,你可知今早朝堂之上,柳丞相在圣上面前多番美言萧文焌,他英雄救美一事已是京中无人不知的佳话。安阳国谁会不知他心系柳清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怕是我的父皇也愿意成就这件美事。雨儿归他,你也平安归去,你以为本王会如此好心做成人之美的事?」
本来他和萧文焌都有心略过竹林之事,谁知论功行赏时,杀出柳丞相这个程咬金,道出了萧文焌也有参与剿贼一事,还救了他的女儿,朝堂瞬间一片哗然,萧文焌顿时成为不贪功的爱国忠臣,还有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而他这个王爷却成了灭贼还要别人施以援手的无能之士,而且贪得无厌欲把功劳揽于一身。
他的父皇因此竟不分皂白当着满朝百官斥责他,这口气叫他如何下咽!而且看柳丞相对萧文焌满是欣赏的眼光,就知道已有将柳清雨许配与萧文焌的打算,一时之间,他只觉得手中紧握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消失,就如那疏漏于指隙间的幼沙。他不甘心,不甘心。
「你、你留着我有甚么用?」徐晓幂心里暗地叫苦,安景焕果然不想外表看起来那么良善,变起脸来比天气还变化多端,一开始温和斯文,笑起来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温暖人心,谁知下一刻便是猝不及防的滂沱大雨,把人的心浇得凉飕飕的。
安景焕又勾起嘴角,温声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本王只留两种女人,婢女或姬妾,你觉得呢?」
徐晓幂眼睛溜了一圈,郑重道:「我觉得施恩莫望报,你觉得呢?」
「本王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既然已经救了你,怎么都得从你身上讨回利息。」安景焕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尤其看到徐晓幂一副怯意却又倔强,或者一副恼怒却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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