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犯人被用刑时的痛叫,那几个穿军装的人又来了,他们全拿着烙铁,烙铁的前头已经被火烧得变成橙红的颜色,不,不要,她看着一旁的萧文焌,向他求救,可是他竟冷眼旁观。
那些人慢慢地靠近,举起了烙铁往她身上——
「不!」徐晓幂被吓得醒了过来,手往额头一抹,竟一手冰凉的冷汗。
车夫在外头说到城里了,她慌忙应了声,又擦了擦汗,然后下了车。
马车远去,街道上近乎漆黑一片,只有夜间还经营着的店铺给她一丁点温暖的灯光,然而她却杵在原地,脚步未曾迈出。
她担心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却进不去,只有一个仆人丢给她一个包袱,让她自生自灭,更担心侥幸能进去了,可等着她的是恐怖的烙刑。
沉思许久,她从怀里掏出钱袋,细细地数了两遍,不够,不够她回去边疆找李大哥......怎么办......
就在她一脸无助又彷徨地望着街道时,前方一盏幽幽的黄光飘了过来,她瞪大双眼,心想今天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这一刻她想逃了,可双脚不听使唤地钉在原地。
黄光越来越接近,上方还映着一张苍老的鬼脸,徐晓幂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嘴里碎碎唸着:「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甚么也看不到。」
「晓觅——」一把沉哑沧桑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咱们无仇无怨,你有甚么血海深仇也别找我啊!如果是找我帮忙那就更不用了,我就一个小土豆,文武不行,无权无势,流落街头,自身难保,你放过我吧!」徐晓幂绝望地说。
「呵呵,是我。」
「我不认识你啊!」她仍旧闭着眼道。
「鬼」又笑了笑,缓缓地道:「我唐伯啊。」
「你唐伯我还徐伯呢!嗯?」徐晓幂猛地睁开眼,把唐伯手上的灯抬高,灯光映出唐伯一张老迈和蔼的脸,「唐、唐伯,真的是你啊?」
「呵呵,当然是我咯。」唐伯笑了笑,轻轻抓着她的手臂,「跟我回去吧,再不回去门可要关了。」
「等、等等!」唐伯拉着她就走,可她却依然很怕。
唐伯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徐晓幂怯怯地问:「唐伯,将军他还生气吗?」
「生气,可生气了。」唐伯耸拉着脸,指着自己道,「将军刚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可吓人了,府里的人都不敢靠近。」
徐晓幂一听,脸都青了,「那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不回去你要去哪?」唐伯问。
「我......」徐晓幂看了看四周,漆黑得看不到前路,这前路如同她的未来一样黑暗,她急得红了眼,「我......我......总之我不能回去!」
唐伯又问:「为甚么不能回去?」
徐晓幂话语混乱地道:「我、我说了一些话,将军生气了,丢下了我,他会杀了我的,如果我回去的话。」
唐伯听完摇头一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徐晓幂急切地问。
唐伯默然不说,只执起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停说没事的没事的,有事的话他会替她担着,让她别想那么多。
他的一双手虽然早被岁月洗去了青涩,并刻下了一道道皱纹,但是同时也在年岁的历练下赋予了沉稳与温暖,徐晓幂被这一双手握着,惊恐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脚步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走。
将军府的大门敞开着,有两个仆人执着灯等他们,徐晓幂和唐伯到达的时候,仆人安心地笑了起来,接着拿过唐伯的灯开始帮他们引路。
徐晓幂以为今晚必不会好过,最轻的刑法怎样也要跪一整晚或者跑无数个圈,可一路送她回了房间,没有叫她去见将军,只嘱咐她好好休息。
于是徐晓幂一番洗漱后,用了点晚膳,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睡下。
唐伯安顿好徐晓幂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书房,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这个多年来一直照顾将军的老仆,又怎能不知将军内心的焦急。虽然将军刚回来的时候确实很生气,问他晓觅在哪,他气愤愤地说死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隔了不久,他就开始焦急地围着屋子来回踱步,不断地望向窗外。
那时夜色黑了,唐伯端着晚膳去将军的书房,再打算离开时,将军命他去城门接人,说接不到就算了,由晓觅自生自灭。唐伯心里发笑,然后着急地找人去了。
此时的萧文焌仍旧在房里踱步,唐伯进去后行了礼,道:「将军,人回来了,现在正在歇息。」
萧文焌一听,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又佯装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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