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声音,他立刻嗖地坐起来,并进入戒备状态。他眼神一凛,瞪着床边的三个人低叱一声:「放肆!」
扑通一声,陈泽安和周祥都跪在了地上,不经通传擅闯军营可是大罪,一般都会被当作刺客或者叛军处以死刑,就算他们是将军的左右手也不能例外,军纪面前,人人平等。
他们跪下了,可李锦没有,他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敢与萧文焌对视,目光还是以往见不到的悲愤和凶狠。
「嗯唔——」在僵硬的气氛下,徐晓幂嘤咛了一声,刚才萧文焌坐起来时猛地抽走手臂,让她失去枕靠物,再而他发出吵杂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不醒才奇怪。
萧文焌闻声身体一僵,低头一看,才发现徐晓幂在他床上,继而回忆起适才怀里的那股柔软,脸都青了。
「这......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愕然又含怒。
他这一问,李锦心里的一股怒火冲上头脑,「将军这是敢作不敢当?将军做了何事自己会不清楚——」
「李锦!」陈泽安急忙叫停他,擅闯军营再加上冒犯将军,罪名可是重上加重。
李锦瞥了陈泽安一眼,不甘地闭了口,可当视线触及到徐晓幂颈脖上的红印痕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没想到徐晓觅清白没了,还受此虐待。
李锦恶瞪着萧文焌,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你简直衣冠禽兽!小觅可是你的小厮,你怎能如此对她,她、她可是女——」
「李大哥!」这一次是徐晓幂截停他,她怕李锦一时冲动说错话。
李锦话一顿,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重大错误,冷汗狂飙,背脊瞬间凉飕飕的。
萧文焌皱紧眉宇,沉声问:「女甚么?」
李锦心里咯噔一下,哑口无言,只吞了吞口水。
周祥跪得不耐烦,只求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说话啊!别让将军久等。」
「她......她......」李锦脸都苍白了。
陈泽安心里干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李锦好。
「啊......」徐晓幂淡定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走下床,「不是女甚么,而是我喜欢女人,李大哥他以为将军喜欢男人却硬把我带上床。」
「小觅?」李锦听完这话脸色更为凝重,如果不是将军硬把她带上床,那是?
萧文焌眼神冷冽,现在他还弄不清是甚么状况,但被人认为喜男风,他只有杀人的欲望。
他盯着徐晓幂厉声问道:「你为何睡在本将军的床上?」
说起这个,徐晓幂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但对方是将军,她不能撒火,只能委屈地控诉道:「将军您觉得呢?小的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爬将军的床,况且小的喜欢女人。昨晚将军您喝醉了,小的扶您去床上歇息的时候,您一不小心把我压在床上,您太重了,小的推不开。」
李锦恍然大悟,原来误会了将军,但小觅她的清白还是......
跟男人同床共枕睡了一夜,这可怎么嫁出去?
这一想,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象是世界快要末日一样。
萧文焌对昨晚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徐晓幂这样解释了,他也就听了,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对他来说根本不算甚么,以前行军打仗遇到崎岖之地,营帐都扎不起来,只能与众军兵露宿在野,虽然大家睡得有些距离,但也算是一起睡过,这根本是小事一桩。
在场的陈泽安和周祥也释除了疑虑,没有再多想,唯独李锦还对徐晓幂的清白耿耿于怀。
萧文焌和徐晓幂同床共枕一事平静地解决,知情的人都被封了口,萧文焌也没有怪责徐晓幂僭越身份。
徐晓幂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她以为又要接近死亡了,还好她够淡定,把事情逢凶化吉。
不过萧文焌不追究她,却追究李锦他们擅闯军营之罪,每人一百大板,徐晓幂听着都觉得屁股蛋辣辣的痛,她跪下求情,可是萧文焌不理。
军牢外,李锦、陈泽安和周祥顶着毒辣的太阳,趴在板凳上受刑,徐晓幂服侍完萧文焌偷偷溜出来看,见军兵拿着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们的屁股上,力道很足,看得她胆颤心惊。
她偷偷塞给行刑的军兵一些银子,打算贿赂他们打轻一点,可是他们不肯收。陈泽安还好,可是周祥年纪老了,骨头怎么经得起仗打,李锦身体不壮,称得上薄弱,肯定也受不了,三人中唯独喊出声的也只有他。
徐晓幂看得急红了眼,没办法之际,便跑回副营向萧文焌求情。
进了副营后,她立即跪了下来,道:「将军,您饶过他们吧,他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擅闯军营的,您要罚就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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