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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虚构】(1)姐妹篇

    【未必虚构】(1)(姊妹篇)作者:911字数:7451第一章谁?有话就说有屁就……来个急刹车,在车内我不情愿地对着手机叫着。

    跟谁说话呢?那一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不是,妈!我是跟别人说呢。

    我连忙把话掐断,用谎言向母亲解释着。

    我真不知道母亲从哪儿请来的七大姑八大姨,请她们一个个为我物色人选。

    虽然不是皇上选美,可连翻相亲的阵势倒也不小,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我那母亲大人。

    人家给你介绍个女的,让你有时间安排一下和人家见个面。

    母亲没说是姑娘或是女人,只说是个女的。

    我理解,母亲嘴里所谓女的,就是二手货的离婚女人,当然我也是二手啦。

    呵呵。

    我从嗓子里挤出笑声,妈,您老累不累啊?到眼下也有一个排了吧,算啦,儿子就这么过了。

    我不管了,反正马上有人跟你说话。

    母亲随即挂了电话。

    真是奇了怪了,这一回母亲没逼我,也没哄,更没劝,我仔细想了又想,这并非是她老人家的风格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那位美丽动人的前妻丽斯,和我一同走出围城,让这台出了故障的婚姻机器停止了运转。

    我的生活从此失去了规律,但现在唯一有规律的是晚上这顿晚饭。

    如果不在此时填饱肚皮,开着出租车再跑到半夜回家那可要空腹挨饿了。

    何为,老一套不变啊?快餐店的肥波叫唤着。

    你说呢?我反问着。

    对,你不喝酒。

    还是白开水一杯,蛋炒饭一盒。

    谁说我不会喝?我无意义地强调着。

    会会会,问题是酒驾。

    肥波纠正着。

    饭没到,白开水先上来了。

    这时手机响了,但这一回不是母亲,而是李思打来的。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李思曾经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当初被她妈的一句话「你们不适合」就棒打了一对鸳鸯。

    还好,也许那时我们对爱情还处在「萌」阶段,并没有像陆游的「错错错,叹叹叹」那样悲切。

    何为,你在哪儿呢?在人间。

    我回答着。

    你要在天上我就不找你了。

    什么事快说。

    我催问着,别慢腾腾,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你,皮痒了是不。

    从电话里传来李思怒斥的声音。

    自从我和前妻说拜拜以后,说实话李思也挺关心我的。

    房产是怎么分割的,儿子归谁抚养,每个月的抚养费是多少?这些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为我物色后备人才,隔三差五地给我带来女人让我一观容颜,只可惜我总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我给你安排好了,今晚七点半在如意茶馆见面。

    李思很武断地说。

    不见。

    我回答的很直接。

    说真的,不是我不想见,而是我疲惫了。

    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我的心理。

    二次婚姻远比之前还要慎重,无论是对方还是我。

    要考虑的也太多了,是否有房子、收入多少、有孩子吗、有几个、兄弟几个、父母是否健在,健在是否有退休金、由谁来抚养,婚后是否与父母同住?上帝啊,人要不要活啦,每天不吃饭也顾不上这些。

    这回可不是我的主意呀!李思向我推委着。

    那是谁?我问。

    是伯母托嘱我的事儿。

    李思说。

    你什么时候和我妈联手了呀?我问。

    难怪母亲有反常表现,原来从中冒出个李思。

    何为,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事儿,但这一次你一定要来,只当是帮我的一个忙好嘛,好让我在伯母面前有个交待。

    李思倒过来求我。

    为了两全齐美,给母亲有个交待,我对着电话不停地嗯嗯嗯着。

    我迈出餐馆的那一刻,肥波端着炒饭在我的身后大喊,喂,去哪儿,饭上来啦。

    我没转身,也没答理肥波,只是急匆匆地上了车,因为离李思说的相约时间只差十分钟了。

    我刚上车,就有人拉开车门坐在我的边上。

    去桃园新村。

    上车的人对我说。

    我抬头一瞧,呵,原来是个美人胚。

    三十多岁,染着黄发,低领衫露出深深的乳沟,乳房里纹着一朵小小的玫瑰,正怒放在那里。

    美女!我用下巴示意着她。

    美人胚不解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在寻找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啦?她说。

    我解释说,安全带。

    开车,打转方向。

    我从车内的镜子里看着这位美人胚子。

    说真的,长得真美丽又特性感。

    对这样的美女我见多了,这样装扮的美女不是浴城或是足疗店的就是娱乐城的小姐。

    到了桃园新村,美人胚立即下车,然后就拨打手机。

    我在小区大门口呢,你快出来。

    美人胚对着电话说。

    美女付费。

    我对美人胚说。

    我还要走呢。

    她解释着。

    对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在这里等。

    我说。

    你敢拒载?这女人像是吃了呛药,我也有急事,你等会儿。

    不多时,从小区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我隐约听到美人胚在向他要钱,大意是她给他做「陪游」,他欠她陪游费。

    现在的人搞的名目太多了,出差时约个小姐,一路上了以寂寞,这样也不会被老婆发觉,只是花千儿八百的。

    美人胚的音量有点放大了,没钱还装大爷,今天不给钱不行。

    那男人让她小声点,说明天一定一定给。

    我不耐烦地摁几声喇叭,美人胚这才坐进车内。

    去哪儿?我问她。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她的电话铃声特大,来电时响起的音乐都跟上低音炮了。

    姐,我就到。

    美人胚回应着对方。

    那边又传来催促她的声音,快点啊。

    我再次问她,去哪儿?她向前指了指,宁安路如意茶馆。

    李思来电话说,何为,怎么还没到呀?都过了十几分钟啦!马上就到,我挂了电话。

    到达茶馆前,我靠边停车。

    但没有急于走进茶馆,而是等着美人胚付钱。

    美人胚翻弄着包,但半天也拿出一个子儿。

    对不起,我忘带钱了,你跟我去拿吧!美人胚笑着说。

    我终是看到她的笑脸了,笑起来很美丽,像是挂着春风的桃花。

    可我心里一样的不情愿,暗自念道,我靠!侍候半天的娘们原来是个没钱的主儿。

    我跟着她,她走进茶馆我也进茶馆,她上二楼我也上二楼。

    在二楼的一角,我一眼就看到了李思坐在那里。

    姐,借我点钱,我忘带钱了。

    美人胚对李思说。

    原来你们认识呀?李思惊奇地说。

    什么呀,他是开出租的,我车费没付呢。

    美人胚解释着。

    李思看着我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俩真逗,怎么这么巧啊,这回车费免啦!李思说要上茶,可美人胚要吃饭。

    美人胚说,肚子叫哄哄的,喝啥茶呀姐,算我蹭你的下次还你。

    正好我也没吃,我们换了个地儿,在一家餐馆里坐下来。

    李思给我俩分别介绍了一番。

    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叫何为;她叫伍咏梅以前和我是同事……他?她?我和美人胚异口同声。

    我想,我可以逢场作戏,但我绝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不问美人胚是怎么想的,我心已决。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请点菜。

    李思刚接过菜单,就被美人胚抢了过去,姐,我来我来。

    别宰我呀,便宜点儿。

    李思心疼道。

    小鸡炖蘑菇、糖醋排骨、红烧大虾。

    美人胚还要点,李思着急地快要跳起来说,干嘛,吃得完嘛你,你别把我当是你娘啊。

    美人胚这才停下,嗯嗯,行啦行啦。

    菜刚上,李思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是她故意这样安排还是真正的巧合。

    我有点事儿,你们慢慢吃,再说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她像是完成使命似的离开,把我和美人胚抛在这儿。

    伍咏梅看起来特疯癫,像是饿死鬼投胎猛吃猛喝,好像我并不存在。

    一阵大吃过后她才猛抬头,吃呀!她吃了一嘴的油腻这才与我客让起来。

    我微微点头,嗯嗯!伍咏梅。

    知道她的名字,我不再在心里暗念她是美人胚子,但这样叫让我感到特不自然。

    叫我阿梅就行了,叫全名感到生远了,对吧,何为哥。

    我听了一阵恶心,如同伍咏梅说的,叫她伍咏梅倒显得生疏,可是要我叫阿梅又感到亲昵过了。

    我跟她还没到那一步呢,再说了,我也不想有那一步。

    我开门见山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茶香菇和小鸡炖,口味就是好。

    伍咏梅说。

    听说你有个女儿,她今年多大了?我转换另一个话题。

    服务员。

    她抬头大叫了一声,好菜没酒真是可惜了。

    请问还需要点什么?走过来的服务员轻声地说。

    两瓶啤酒。

    我不能喝。

    说完我指了指外面的车。

    那就来一瓶。

    她说得干脆,全然不理会我的问话,倒像个吃白食的乞丐,饿鬼投胎似的。

    顺便给我来碗饭。

    我对服务员说。

    我看着这个不着四六的女人,所答非所问,真的拿她没招。

    我低头扒饭,她喝酒如水。

    我吃好了。

    她说。

    我抬头看着她,瞪着大眼不停地打嗝。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杯水,呶。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我在心里暗骂李思,你在哪儿给我请这么一尊神来。

    一共八十八块。

    服务员过来说。

    说是李思请客,谁料到她接个电话就走了,单还是得由我买。

    伍咏梅摊开双手耸着肩,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没钱。

    我现在真的恨起李思来,她这是干的什么好事啊,有头没尾。

    还有这娘们做事也不掂量掂量,我们家那口盛米的坛子是用来插花的嘛?给我弄来这么一个小姐跟神似的,能过日子吗。

    算了,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各奔东西。

    伍咏梅跟着我,我上车她也上车。

    你回家吧,我还要跑车去。

    说白了我在逐客。

    我也回家。

    她说。

    调头,开出宁安路。

    你住哪儿?我问伍咏梅。

    呵,没想到她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伍咏梅,伍咏梅你住哪儿?我没地方住。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

    我操你呀,伍咏梅驴唇不对马嘴,一时说要回家一时又说没地方住,我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哪一味药。

    其实我知道伍咏梅在装傻,她根本并没有睡着。

    喂,下来好嘛,我没时间陪你玩,第一次相见怎么你就这么歪腻呢?我停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我今晚就交给你了不乐意吗?我看着她那副表情心里暗骂着,真他妈的是一只鸡,一只人人有钱都可以睡的贱鸡,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我气愤地掏出电话打给李思,电话接通后,我直接大骂,李思你想玩死人呀,你在哪儿给我弄来这副狗皮膏药一贴就粘上了。

    快滚过来送她回家,操!结果是我发了一通牢骚,李思丝毫不生气,反而在电话里爽朗大笑。

    我憋着一股气,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李思,问她: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同事么?此时李思却心神淡定地告诉我,以前和她同在一家超市,现在在浴城洗脚。

    李思还说,怎么了?阿梅人挺好的呀,无论性格还是脾气,为人都很好的呀。

    好,好你妈个头呀,我愤恨地挂了电话恨不得把它给扔出去。

    伍咏梅让我感觉是个千面女郎,现在她像个小可怜虫。

    伍咏梅说,要借我那儿住几天,在没弄到钱以前她不敢回去,因为她向房东老太太保证过,今晚一定给钱明天搬走。

    她说那个长得像头猪的房东老太太催着要房,说是她的儿子要结婚了。

    这还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还欠人家一年的房租,昨天老太太下令,如果再不交钱搬走就把她的东西扔出去。

    伍咏梅说了这些然后下车,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路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你干嘛?我对她喊着。

    人的心可能也分两极,一是坚强的硬,一是疼痛的软,伍咏梅所说的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上来啦!我拉下车窗又一次对着她喊,但她站在那儿却无动于衷。

    我下来,将她拉上了车,我看到伍咏梅的脸上有泪。

    我可没欺负你呀,哭什么呀?楼下的那间门脸,与丽斯离婚时就分割给她了,我只好将伍咏梅带上二楼的套间。

    开门,亮灯,我指给伍咏梅,说淋浴在那儿,洗发膏和香皂都有,毛巾就用那条新的吧。

    然后又对她说,你睡那间,另一间是我儿子住的。

    说完我要下楼,伍咏梅说你去哪儿。

    我回答她,才十点钟,我再出去转转到十二点才回来。

    零点后我才回来,那时伍咏梅还没睡,我问她,你怎么没睡,她说在等我。

    我呵呵着,有必要吗?她没再答理我。

    沐浴后的伍咏梅穿着白白的长衫,盖住内裤,露出修长的美腿站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闻到了她的体香

    和发香。

    我看着伍咏梅,立即又收回目光,我知道此刻心跳加速,怕离婚一年多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健全的男人。

    我去冲澡了。

    我说。

    伍咏梅嗯一声。

    冲完澡走进卧室,没想到伍咏梅竟然坐在床上。

    她走近我,将我拥抱。

    我明白,像她这样的女人性是很随意的。

    我无法自控,特别是一年多来没碰过女人的我。

    两台旧机器迅速地运转起来。

    对于离婚的我和她,进展如此迅速,我说不清这是艳遇还是谁的桃花运;或是属于无所谓的一次交媾,或是一次交易。

    消火败毒,人仰马翻。

    小姐毕竟是小姐,将我拥抱后采取温柔攻势,时机成熟后脱光我衣服来个「观音坐莲」的姿势,伍咏梅的动作十分娴熟,屁股扭动地利害,虽然腰酸脚软,却玩得十分欢畅,她娇羞轻晕道:啊,好舒服呀,好久没碰到这么大的男根了,你的阳具在我阴道里面好像会动了一样,旋转地利害。

    我就像骑在一匹马上驰骋。

    我想不到伍咏梅的话说得那样粗鄙,露骨,但一想到她的职业,我有什么理由责怪她么,倒是显得自己虚伪做作。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是,我是想操女人,愈是淫荡的女人我就愈是操,操得更加欢畅。

    我见伍咏梅摇晃地异常激烈,身上的那两只大白兔更是跳得利害,似乎在表明女主人现在欢快的心情是激昂的,两颗乳头宛如红梅,随着起落之势上下摇荡,十分惹人喜爱,一时禁不住,我伸手朝那神圣的女峰上探去,捏着把玩,尽情地蹂躏,肆意地拨弄她的粉嫩乳头。

    伍咏梅有见及此,将我两手按在乳峰上揉搓,她忘情地把自己光滑的手心也放在我手背上,像是教我怎么揉捏她的乳房如何舒服,在某些部位甚至往复不停地挤按。

    我不由得呵出笑声,果然是床上不倒翁,这马骑得真熟练,怕不是一天三朝都学不会呀。

    伍咏梅斜乜我一眼,哎呀,人家都让你白玩了,还取笑人家,说时她捉紧时间扭动屁股,加快马力,须臾闻言伍咏梅「哎」的一声,一股温热滑腻的淫水从股沟处泌了出来。

    两人的耻毛都湿了,昏暗中水光闪烁,霎时迷人,这小小的蜜洞居然容得下平时软绵绵的鼻涕虫,一到关键时刻变成大蟒蛇也丝毫未能将里面的容器捅破。

    也难怪陶渊明特意将夫妻之间的洞房写得如此露骨,「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掏阴茎,从口入。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次,豁然开朗。

    流连忘返,沉迷其中。

    」伍咏梅完事后立马穿衣走人,真像一只鸡。

    而我也像个嫖客,提裤就不认账。

    我对着她的身后说了句,阿梅,我给不了你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我感觉自己特不是东西,真他妈的厚颜无耻。

    伍咏梅转身,我知道我不是你要的人。

    伍咏梅可能从中年男人那里要到了钱。

    我相信伍咏梅为了钱啥事都能做,甚至那个男人要是再不给钱的话她会跑去告知他的女人,用这个来威吓他。

    中午回来的时候发现伍咏梅在家,我看到做好的饭菜很是欣喜。

    我看着她,现在感觉那句话的正确性,有房不是家,女人才是家。

    吃饭时伍咏梅对我说,能帮个忙嘛!什么事儿?我问。

    帮我搬家。

    她说。

    我问,搬哪儿去?伍咏梅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用食指朝下指了指。

    这儿?我感到惊讶,那长大嘴巴吃惊地表情足以塞得下一个臭鸡蛋。

    嗯!伍咏梅说,还没找到适合的房子,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间房租给我。

    我没来得及回答,伍咏梅又说,可我暂时没钱,能不能宽容我一两个月给租金。

    钱不是问题,房间空也空着,我这样想。

    再说,我的心里有个龌龊的想法,有伍咏梅在,我的个人需要算是可以解决了,这样我们可以互补。

    我当下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我觉得自己也是小人一个,太唯利是图了,和昨晚对伍咏梅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伍咏梅真能想得出,跑老城区租了这两间破旧的小平房,室内加起来也不足三十平米。

    我和她进入小院的时候,房东老太太从对面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我的小姑奶奶,我当你失踪了。

    老太太咧咧着,是搬家吧,那钱呢?伍咏梅没答理她,只是从包里拿出钱来。

    老太太接过钱,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舌尖上粘点唾沫点了起来。

    不够呀,还差五百呢。

    老太太瞪着伍咏梅。

    伍咏梅这时却看向我。

    我感到自己上当了,觉得伍咏梅是个特有心计的女人,那会儿不说借钱,或是钱不够房租,而是把我像鸭子一样赶上了架,现在我是上套了。

    我掏出五百大毛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只给我们一句话,搬吧。

    好在伍咏梅并没有什么物件,一个活动橱,一只台扇,还有就是锅碗瓢盆。

    母亲打来电话,那个女的怎么样呀?我知道她是在问我昨晚的事儿。

    在我心里,伍咏梅只是风月场上的人,并不是我要的那种过日子的女人。

    别说是我,即使伍咏梅站在母亲面前,也过不了她那一关。

    您就歇歇吧!我挂了母亲的电话。

    我和伍咏梅同居起来,但不是夜夜升歌。

    我说伍咏梅是位千面女郎,这话一点不为过,她没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这个月我轮夜班,白天可以休息。

    伍咏梅在家从不开空调,她说耗电。

    她一个人在家坦胸露腿我习惯了,可那天我看到她竟然抽起烟来。

    我把她拉到阳台,打开窗子,对她说,下次再抽就在这儿,ok!伍咏梅不说话,只是呵呵地笑,然后吐给我一句:装,你就使劲儿给我装,男人哪有不抽烟的。

    我在伍咏梅的对面坐下,看着她胸前的那朵玫瑰。

    伍咏梅觉得我看她一阵发毛,说,你想干嘛,说着双手护住胸部,好不让它们春光外泄。

    我鼻腔里哼出来,早干嘛去了,在我这儿装。

    鬼知道你是不是想非礼我?伍咏梅嘴硬道。

    我又一次被她逼得呵出声来,就你?撇撇嘴。

    我怎么了,很差了,别忘了昨晚你欲仙欲死的情形——我赶紧打断她即将开列出来的话,这种事说出来也没意思,直截了当说:聊聊?聊聊?我们这不正聊着么?我一阵无语,这也就聊天。

    好在伍咏梅是逗我玩呢。

    她说,快说聊什么吧,不然我要去睡觉了。

    我知道,伍咏梅的生物钟乱了。

    她这号人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我停顿半天,才对她说,说说你的从前吧。

    她明白我的意思,是问她怎么离婚了。

    伍咏梅说,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卷走家里所有的积蓄带着情人跑了。

    只是在离婚的时候才回来一次。

    情人?我真不知道她前夫的那个情人是何等的尤物,尽有本领让他抛弃如花似玉的伍咏梅。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问。

    打工时认识的。

    伍咏梅说,他那时对我也真的好,当时爸妈并不同意,毕意我们那里离这儿太远了。

    妈说,婚后要是想回一次娘家都不容易。

    你是w省人?我问。

    伍咏梅点头,是h市。

    那是个很富裕的城市呀!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天堂不去呢,非得往地狱钻,来我们这个小小的县城,而且他的前夫是下面乡镇一个地道的农民。

    我叹,情字真的害人,害了阿梅。

    你呢?伍咏梅问我时打着哈欠。

    说真的,即使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我都没有怪罪过丽斯。

    她是五星级酒店的前台收银员,成日跟那些有钱人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况且每周才回来一次。

    可能是我整天忙于挣钱,忘记了她的存在,对她不够关心吧。

    就为这个呀?伍咏梅感到不解。

    也不全是。

    其实我不想提及过去,到现在我还爱着丽斯,可又不得不分手。

    事发那天晚上,我开车去酒店接她回来,令我没想到的是丽斯正与某位公子哥在他的豪华套间里里翻云覆雨。

    要不是林生亲眼看到,我根本不知情。

    离婚还是丽斯提出来的,可我不想离,我对丽斯说,我们搬出去住吧,把自己的房租了。

    换个地方对丽斯要好点儿,要不然那些长舌妇会在背后指手划脚地评说。

    可丽斯对我说,她错了,这不是住哪儿的问题,问题是她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那到底怎么啦?伍咏梅追问。

    那位公子哥勾走了她的魂。

    说完我摇了摇头。

    我去冰箱里拿了两瓶红茶,回来时伍咏梅已在椅上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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