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是乔蔚然在的时代。
    “你怎么一直偷看我？我长得那么好看？”在街头巷尾的灯光中，乔蔚然低头看温冉，嘴角挑着温和的弧度。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明明是在闹市，周围全是小贩的吆喝声和各种商铺的橘黄灯光，可她却感觉自己被一种可怕的孤独感包围了。
    少女眼眶泛红，嗓音哽咽地说：“你干嘛要那么说？”
    乔蔚然一怔，见少女眼眶越来越红，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突然哭了？”
    “谁让你说那些话了……”温冉紧咬着下唇，瞪着乔蔚然，“你干嘛说ATM要没有你。”
    乔蔚然：“合理性假设。”
    “你不要学 killer搞黄色。”
    乔蔚然：“？”
    温冉：“你要继续打野，LCK（韩国赛区）的安掌门打到26岁才退役，你还可以打4年。”
    乔蔚然皱眉，忍不住凶她：“我又没说要退役。”
    “你不许凶我。”
    乔蔚然叹出一口气，手指弓起去擦温冉滚下来的眼泪，声音放轻：“好，我不凶。”
    温冉一怔，抬头去看男人的脸。
    他的表情很无奈又很温柔，满脸都写着“拿你没办法又不知道该怎么哄”，温冉心里有一丝丝甜，又觉着自己好像是在无理取闹，而且神经兮兮，脑补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
    可她就是不能接受那样的事情。
    她还没开始打职业呢，这个男人就想退役了。想都不要想。
    乔蔚然看她眼泪收了，在她头顶揉了一把，什么都没说转身去附近的摊位。温冉咬着下唇，打理好被乔蔚然拨弄乱了的头发，看他买了一支甜筒回来，递给自己。
    上面淋了满满的草莓酱，还没接到手里就能闻到草莓的香气。
    温冉没接过去，只看着他。
    乔蔚然语气还是有一点凶：“拿着。”
    明明想讨好她，却非要这么凶。温冉“啧”了一声，接过去，舔了一口，味道不错，她眨眨眼睛，指着乔蔚然右后方的串串摊位：“乔哥我要吃那个。
    “十一串土豆、四串牛肉、四串郡肝、两串莴笋、四串毛肚和十串鸭肠，微辣，谢谢。”
    “晚饭没吃饱？吃那么多。”
    “还有分给你的。”少女鼻子里哼出得意的尾音。
    “那为什么是十一串土豆？”
    “因为我要多吃一串。”
    乔蔚然：“……”
    乔蔚然把串串买回来递给温冉，温冉分给他自己刚去买回来的桥头排骨，两人边走边吃，其他人已经被人影淹没不见踪影，微信群里曲文敬约定在江边汇合。
    等手里的串串和桥头排骨都吃完，温冉满足得想打嗝，乔蔚然出其不意地说：“不过还真有个事情。”
    温冉狐疑地抬头看他。
    乔蔚然漫不经心地说：“之前比赛时砸了March的键盘，处理结果今天刚下来，停赛三场，如果我们德杯能打穿的话，我还能参加一个总决赛。”
    一阵江风吹过，温冉怔怔地看着乔蔚然。
    乔蔚然别过头，神色显出慌乱：“你别哭。敬敬和大老板已经在跟他们周旋了，周旋到今天才出结果，本来说要禁夏季赛，只是德杯这个结果很不错了。”
    她很少听乔蔚然这么解释，温冉吊起来的心慢慢放下，她抬头看乔蔚然，眼神清澈。
    “我为什么要哭？”温冉说。
    乔蔚然：“？”
    他看着温冉，目光深沉。
    “你又不是要退役。禁赛有什么办法？我都觉着你当初砸得好。不打就不打，咱不打。”温冉仰头看着乔蔚然，笑容温暖，“乔哥你这五年来好像没有错过一场比赛，这次就让你躺赢一个冠军，怎么样？”
    乔蔚然没说话，看着温冉，眸底映着江边的光。
    温冉踮起脚尖去轻轻拍了拍乔蔚然的头：“我们乔哥已经很努力了，偶尔也要相信我们没有你也能打出一场出色的比赛。”
    男人的头发出乎意料得软，温冉满意地收回手，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更何况我那么厉害，你们的中单大腿还是值得依靠的！”
    少女背后好像晃着一条得意的尾巴，乔蔚然嘴角抬起一个弧度：“别太得意了啊。”
    “？不要又打击我的自信心。”
    “我等你带我打入决赛。”乔蔚然学着温冉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头，少女下意识得闭了下眼，耳边响起乔蔚然低沉的嗓音——
    “大魔王都是最后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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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1日德杯当天。
    乔蔚然收拾好东西下楼，一出电梯就看到温冉坐在大堂的沙发里，捧着台笔记本电脑，异常专注地打着字。
    他走过去，站在温冉面前，温冉吓得忙将电脑扣上，抬头看乔蔚然：“你干什么偷看我电脑屏幕？”
    乔蔚然：“我哪只眼能偷看到？”
    “两只眼都能！”温冉紧张地瞪着乔蔚然。
    乔蔚然挑了挑眉，从她怀里扯出笔记本，温冉大惊，紧紧抱住笔记本不肯撒手。
    “松手。”
    “凭什么？！这是我的笔记本！”
    “因为你说我看了。”
    “？”
    “我不能被白冤枉吧？”
    “你没看！”温冉闭着眼喊了一声，“你没看到还不行！”
    乔蔚然“啧”了一声，把手松开，温冉长出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