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暗花丝巾, 牵着涵涵去二楼。
左手第一间主卧室里,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朦朦胧胧的薄光中,依稀可见一个人影正躺在床上, 朱玲玲拍拍儿子的头, 涵涵立马心领神会地跑去床边,摸摸周美梅的额头, 小奶音软软地说:“外婆, 你怎么了?”
周美梅半睁开眼, 见到是小外孙, 心情稍微宽慰, 疲惫地说:“外婆没事。”
涵涵脱了鞋, 自觉爬到她怀里, 像只小宠物一样沉默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周美梅轻轻抚摸他的背。
朱玲玲拧亮了床头的壁灯,暗黄的光洒下来,她在床边坐下,问:“妈,到底怎么回事?”
周美梅悠悠地叹了口气,神色间全是浓浓的倦意。
本来安国富最近还在高高兴兴地忙碌着公司准备挂牌上市的事情,然而一天的时间,世事风云变幻,公司上个礼拜卖出的一个立衣柜被买家投诉甲醛超标,据说家里的婴儿现已浑身遍布红斑,并附有医院出具的证明。
本来事情还有转机,做生意的都遇到过跟客户扯皮的情况,只要先砸钱堵住口,后面再私下和解或者走法律程序。但是,还没到安国富联系到那位投诉人,消息便像张了腿一样散出去了。
昨晚便登上了国内好几家主流媒体报纸、地方新闻,微博上还开了个话题,讨论安氏甲醛衣柜对婴幼儿的巨大伤害,热度一路飙升,现在已牢牢占据了榜首的位置,无数网友纷纷谴责咒骂黑心的安氏企业,舆论呈现一面倒的趋势。于此同时,顾家单方面宣布撤资,理由是“黑心企业不屑为伍”,在安国富什么声明都还没发过的情况下,强行给他扣上了违法不端的帽子,安氏一夕间几近垮台。
“你爸爸一早就去找顾家了,最近的情况很糟糕,大约撑不到两天,就要申请破产,”周美梅说。
朱玲玲半垂着眸,一切和她预测的差不多,只是没想到是以甲醛超标为借口,这个理由太狠了。
这些年从三聚氰胺到毒大米、假蛋黄等等,现在连疫苗都能做假了,各种事件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与普通民众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大家都对无良商家痛恨透了,朱玲玲也讨厌,但是她相信安国富应该是被冤枉的。
安氏企业是从一个小门店慢慢做起来的,安国富虽然为人浮夸,但做生意还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这个事情能一天之内发酵到如此地步,一定是有人在后面谋划操作。
这个人也不用猜了,说让她三天内下跪求饶的孟小姐无疑。
朱玲玲冷冷笑了一下。
这时楼下传来沉重的摔门声,周美梅连忙披了外套去楼下,朱玲玲扭头小声吩咐涵涵先在房间里呆着,自己也跟了下去。
客厅里站着安国富和安曼容,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安国富一见朱玲玲,眼睛就瞪了起来,冲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
朱玲玲虽然并没有反应过来,但她身子一矮,又……又躲过了……完全是身体的本能。
安国富扶着腰一阵“哎哟哎哟”,自己挪到沙发上半躺着,边嚎边骂:“安玲玲你是不是疯了,非要害的全家人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嘛?”
周美梅把朱玲玲拉到身后,尖声反驳:“安国富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跟我承诺了的吗?怎么什么事都怪玲玲,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安国富喘着气,脱口而出:“我要知道安家会毁在她手里,打死也不会……”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周美梅却一下子哭了。
朱玲玲抱住母亲。
安国富胖脸上也露出一丝后悔的意思,沉默了会儿,说:“都是你把这丫头宠坏了,无法无天的,什么人都敢得罪,以后全家一起过苦日子吧,呵呵。”
周美梅哭着说:“玲玲得罪谁了?她在外面,一个小职员能得罪谁?”
朱玲玲:“……”
安曼容直直地站在门口,幽幽地说:“妈,你可别小看姐,她现在在外面可威风了。”
周美梅泪眼婆娑地看朱玲玲。
朱玲玲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曼容说:“你是猪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给我挖坑?前两天和孟池称姐道妹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她会翻脸就对安家下手吧?”
安曼容倒退两步,几乎快站不稳,扶着柜子,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道?”
周美梅和安国富都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安国富惊讶地问:“容容你怎么回事?你也跟孟家有什么联系?”
安曼容捂着耳朵尖叫:“我没有!”
朱玲玲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安曼容眼眶发红,把包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哐当哐当走到朱玲玲面前,“你跟我出来一下。”
院门口。
安曼容咬着嘴唇,说:“姐,我知道你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朱玲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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