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痛苦。可是他依旧紧闭着唇，一言不发。
    汤沅咬咬牙，继续道：“陈瑶那么漂亮，那么爱你，你们在一起时那么快乐，可是你却要抛弃她，虽然她不是你亲手杀的，可是她的死，你是有责任的。”
    “我也是女孩，我知道，除非一个女孩绝望到极点，不然，她不会选择这样激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们今天来找你，除了陈瑶的案子，另外还有别的案子需要你的帮助。”
    “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可以说出事情的真相。”
    汤沅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正当她有些泄气之时，祝迦悄悄地将什么东西放到她的手心。
    她打开，只见是陈瑶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笑得青春洋溢，眼中是对未来的满满期待。
    汤沅将照片送到董智眼前，一字一句道：“你看看陈瑶，如果她是你害死的，那么她需要一个公道。如果不是你，你就该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也许是眼前的照片终于打动了他，静默半晌后，董智终于开口了。
    “我跟瑶瑶，是一见钟情。我第一次见她时就喜欢上她了，可是我家里穷，跟着我她要吃苦，于是我一直强忍着对她的爱意。但是大一的圣诞节，她忽然主动跟我表白了，她说她喜欢我，她不在意我的条件，只要我以后对她好。”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过得非常开心，吃打折的饭馆，住最差的宾馆，我带她来我外婆家，她说很喜欢这里，她想以后毕业了跟我来这里，我们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大三的时候她爸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说不动瑶瑶，他们就来劝我，他们说如果我真爱她，就不该让她跟着我吃苦受累，快毕业的那段时间，我看着瑶瑶每天都非常痛苦，夹在父母和我之间左右为难，于是我就跟她提了分手。”
    “最开始她同意了，我虽然难受，可是强忍着自己不去找她，只希望她能早点忘了我。毕业典礼那天，她把我约去了我们经常去的一个宾馆，她说她同意分手了，但是希望我能给她留下最后一段美好的回忆。后来，她让我下去买早餐，然后……”
    说到这里，董智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面色痛苦至极。
    听到这里，汤沅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陈瑶自杀前，有性生活的痕迹，为什么陈瑶的父母一直坚称是董智杀了他们女儿。
    这个悲剧，也许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也不愿意接受。
    明明知道不可能，汤沅最后还是问了一句：“离开B市之后，你回去过吗？”
    “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那个城市了。”那个有他最美好，也最痛苦回忆的地方。
    离开病房，汤沅缓解了一会儿情绪，才去跟小吴打招呼，又跟祝迦回宾馆收拾了下行李准备返程。
    “排除董智的嫌疑了？”回去的路上，祝迦问她。
    “嗯，他怀念陈瑶时的难受、愧疚，都不像装出来的。更何况，他外婆家的邻居也说了，这几个月他经常过去，时间跟他父亲说的他消失的时间线是吻合的。”
    祝迦点点头，一边继续开车，边道：“累了就先睡会儿。”
    汤沅闻言，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眯了会儿，十几分钟后，又睁开眼睛。
    “祝迦，你说要是我们没有找到他的话，他是不是就真的跟陈瑶去了？”
    “也许吧，医生说他有严重的抑郁。”
    唉……
    汤沅再次叹息。
    假如董智知道陈瑶会自杀，那么当初他还会选择跟她分手吗？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上了高速，汤沅的手机突然响了。
    “圆子，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见过董智了，他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那边……”
    “先别说这些了，你男朋友呢？他是不是在你旁边？”
    “嗯。”
    “圆子，”电话那头，张涛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汤沅认识他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先别紧张，放轻松……”
    他难得这么正经，汤沅却觉得有些搞笑。
    “快说吧。”
    “那天晚上你让我找的人有眉目了，据目击者说，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你家小区门口……”
    汤沅的心，一下子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牢牢攥住，瞬间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