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倒是懂行,那您觉得萧凛死前在地上写的那个‘晏’字如何呢?”
这话一出静王顿时闭嘴,双目圆睁一脸迷茫形状。
“静王做事素来滴水不漏,若不是有心透密,那萧凛又如何确定授意杀他的人是我呢?”晏青衫搁笔,那眼波平静却犀利,缓缓刺进人心去。
“公子多心了。”静王神色不改,在原地顿首。
“是啊。”晏青衫接他话头:“我是多心,前日里有人在各处酒肆茶馆绘声绘色描绘青衫是如何魅惑圣主,那说辞太过整齐划一,我总猜想这后头是有人差使,成心要借众人之口断圣上爱念。”
“是吗?”静王挑眉,那神态义愤非常:“还有这等事?待我查着了是谁有意坏公子名节,梁某第一个先不放过他。”
“那倒不必。”晏青衫上前,咫尺外看他:“有些事心下明了便罢,又何苦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呢?青衫眼下可有更要紧的事要劳烦静王。”
静王被他那双琉璃色眼瞧得无处容身,好容易才维持住姿态,挂上个煞是恳切的笑脸道:“有事公子吩咐便是,又哪来什么劳不劳烦的。”
他这厢凑前,晏青衫便就耳说了几句,几句后他就全盘领会,道声放心后去了。
春风这时透过窗格,呼啦啦将案上宣纸扬起,拢住了晏青衫脸面。
真正是出好戏。
原地里晏青衫冷笑,你推我挡名利场里一出好戏。
这笑间他将脸上宣纸扯下,在案上展开,一字一句的瞧着入了神。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露盘空贮泪,锦瑟暗生尘。
每个字句里都藏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半日他不由自主,竟是将记忆里所有含有锦瑟这两字的诗词都写了来。
锦瑟。
他轻念,这才察觉到周遭寂寞满庭,自己居然要靠个名字取暖。
“哈!“身后这时突然伸出只温热的手来,一掌拍上他肩头:”你念我名字干吗?难不成早知道七爷要送我给你做生辰礼物吗?“
这声音如此熟习,晏青衫猛然回头,只看见一袭红影立在跟前,正侧头笑里带泪望他。
“青衫哥哥!”
恍然间晏青衫还没辨清是不是场幻梦,那红影已冲将上来,一把吊住他颈脖,象团红云挂在了他胸前。
经月不见,小小锦瑟已发身长大,晏青衫顿时被这胸前重量吊了好大一个趔趄。
“对不住,对不住。”锦瑟赶忙落地,不过双手仍依依环住他颈脖。
“我来啦!”她拔高嗓音:“从今日起,谁也别想叫我离开我青衫哥哥半步!”
这声音响亮清澈,在晏青衫耳侧回旋,顿时将乾靖宫内寒意驱去大半。
自是日起乾靖宫有了热力,仿佛连烛火也明亮了几分,萧骋开始感慨自己这份寿礼送的明智之至。
“本该明日你生辰再送这份礼的。”他笑:“可惜咱们锦瑟是个急性子,马不停蹄赶了来,早早的把我计划拆穿了。”
锦瑟这会子正在试戴萧骋赏她的新首饰,珠翠叮当的插了满头,闻言赶紧凑将过来扒住桌边。
“那这寿礼便不算。”她涎着脸:“赶明儿七爷再重送一份。”
萧骋见她被堆钗呀簪呀压的抬不起头,一时觉得好笑,干脆摸她发顶问道:“那依我们锦瑟,七爷该重送什么寿礼呢?”
锦瑟抚着指上一颗比手指还粗的鸽血宝石,一本正经回答:“您做圣上的,总不好太小家子气,就这样的宝石送他个百十来斤吧,我喜欢,青衫哥哥也一定喜欢。”
她这厢装痴卖傻,晏青衫也实在忍俊不禁,连连点头:“是是是,回头你再把这百十来斤红宝石通身挂上,那可绝对是霞光万丈。”
锦瑟闻言狠别了他一眼,叮叮当当的又挑拣首饰去了,案前只余下萧骋和晏青衫四目相对,内里情感纷呈复杂。
“那依你说呢。”萧骋开口:“我明日该如何替你做寿?”
“准青衫出去走走吧。”晏青衫答:“让青衫也晒晒这宫外的太阳。”
这话复又激起萧骋愧意,他将掌覆上晏青衫手背,暖意直达他心。
“是我疏忽了。”他道:“明日我罢朝陪你,也同去晒晒这宫外的太阳。”
“还是不必了。”晏青衫抬眼:“国事到底重要,我有锦瑟作陪便够。圣上能体察青衫孤寂,这份寿礼里的心意,早足够深重。”
“陪?陪去哪里?”
萧骋还未及言语,那锦瑟已凑了上来,比着她那根鹅黄色镶了半圆珍珠的腰带。
“出宫的话,我围这根腰上黄如何?”她在原地左右打量:“配我的红衫子,头顶再别颗最大的绿翡翠,是不是霞光万丈?”
“是是是。”晏青衫又在原地头如捣蒜:“再配双紫鞋,绝对是艳压群芳。”
“紫鞋?”锦瑟皱眉,接着又好一通撇嘴:“还配紫鞋,你当我什么,锦鸡吗?依我看,配双葱绿色鞋子最是合衬了。”
她言犹未落便盯上了旁侧宫女的脚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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